喬姨看著她這樣，自然是不信的。

　　她不動聲色，“那太太把衣服換下來我送去干洗吧，還得還給你朋友。”

　　棉棉心里很亂，也沒多想，就順手脫下外套。

　　領口下滑露出一塊很明顯的紅痕。

　　喬姨臉色大變。

　　“太太，你……”

　　棉棉腦中一片混沌，順著喬姨大驚失色的目光往下。

　　才看見自己胸口和肩頭留下的紅痕。

　　她又不是未經(jīng)人事的少女……自然明白這是怎樣造成的。

　　棉棉臉上有一些窘迫，但最終還是搖搖頭，有些懇求的語氣道：“喬姨，你能不能別問了，別問了好不好？”

　　喬姨自然不想讓她難受。

　　可是發(fā)生這種事……

　　這是為人妻子最大的忌諱了。

　　不管太太究竟是在外頭有了人，亦或是發(fā)生了意外。

　　這種事……連喬姨這樣見過大風大浪的年紀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喬姨心里也不愿惹惱了她，便勉強收了收太過驚愕的情緒。

　　她點了點頭，“我不問了，有些事，太太心里明白，固然有閣下護著，可有些事能做，有些事卻是萬萬碰不得的，以我的身份，也不好多說，太太自己明斷吧。”

　　喬姨說完之后便退出去了，心里盤算著必須得找個說辭堵住總統(tǒng)府里的每一張嘴才行。

　　否則若是有不該傳的話傳進閣下耳朵里，后果簡直難以估量。

　　…………

　　因為突發(fā)事件，總統(tǒng)乃至諸位內(nèi)閣要員都徹夜忙碌。

　　一直到三日之后才尚且平息突發(fā)事件。

　　戰(zhàn)慕謙得以回府休假一天。

　　棉棉彼時已經(jīng)很多天沒有出門，戰(zhàn)慕謙回來的時候，臉上帶著明顯疲憊的神色。

　　他顧不得沐浴休息，率先回房看她。

　　棉棉倚在貴妃椅上，手里捧著一本書。

　　大概是午后的光景，她昏昏欲睡，書已經(jīng)被輕扣身上，雙眼也合上了。

　　戰(zhàn)慕謙上前，動作很輕地抽走壓住她的書。

　　合上后放在一旁的桌邊。

　　他多瞧了兩眼，發(fā)現(xiàn)她讀的并非是什么。

　　而是一本多重人格精神分裂的醫(yī)學著作。

　　他皺了下眉，伸手將她垂落的薄毯攏上來蓋好。

　　他動作很輕，棉棉卻還是醒了。

　　她眼瞼很緩地睜開，睡意仍然很是明顯。

　　面前晃過戰(zhàn)慕謙的略顯疲態(tài)的俊臉。

　　對她而言……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

　　棉棉的睡眼漸漸清晰，目光落在他臉上，茫然地看了許久。

　　戰(zhàn)慕謙半晌后溫和地笑了一下，摸了摸她溫熱的臉。

　　“睡迷糊了么？”

　　棉棉張了張口，竟是沒能發(fā)出聲音。

　　她略微僵持的臉色沒能躲過他的視線。

　　他低聲問：“棉棉，你不舒服？”

　　棉棉心里一沉。

　　他仍是喚她棉棉。

　　沒有任何遲疑，非常熟練。

　　也就是說……戰(zhàn)慕謙從未知曉姜熹的存在。

　　最近以來……戰(zhàn)慕謙一直把姜熹當做她來相處？

　　棉棉有些錯愕。

　　她不知道姜熹是如何做到不讓人懷疑的。

　　除了和裴俊暗地里偷情之外，她究竟還做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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