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總統先生的俊臉終于被她激得失去了正常的顏色。

　　這事兒都過去好幾天了，他對自己盛怒之下的舉動其實也特別后悔。

　　但是他也沒有法子……

　　棉棉真的特別會氣人，也許是因為她太了解他，特別清楚說什么話會讓他暴怒。

　　尤其是她作踐自己的身體，說出那么難聽的話，換做任何一個正常男人，怕是都要氣得不輕。

　　雖然他做得也有些過。

　　事到如今，他道歉與否其實都不重要了。

　　反正棉棉是會記仇的，她會一直討厭他，恨他。

　　就算沒有那天晚上的事情，她依然會從心底里厭惡他。

　　除非……

　　除非一切回到之前的原樣。

　　也就是回到姜勛下臺之前，一切都原封不動的那樣。

　　可是這已經成為不可能。

　　發生的事情永遠不可能挽回了，歷史更不可能倒退。

　　戰慕謙沒有自信可以求得她原諒，但是只要她漸漸接受了，哪怕是認命也好，乖乖地待在他身邊，以后的問題都可以慢慢解決。

　　……

　　他抱著她將人塞進房車里，把她安置在最舒服的座椅上，幾乎是躺著的，還幫她蓋上一條毯子。

　　棉棉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小模樣賤兮兮的，好似很期待他會如何回應剛才她故意挑釁他的話。

　　沒想到戰慕謙卻捏著她一只小手，放在唇下親了親，“對不起，是我不好。”

　　然后他就沒說話了。

　　他也沒有過多的解釋，好似也完全不在意她是否諒解。

　　只是輕聲地說了一句。

　　然后就摟著她。

　　棉棉不知為何鼻尖有點泛酸。

　　她張了張口，忽然問，“戰慕謙，你當上總統之后的感覺怎么樣，感覺好嗎，是不是很開心，很有快感？！還是說，其實也和從前沒什么不同？”

　　她像是真的好奇似的，亮晶晶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戰慕謙有些意外，但還是開口回答道，“有不同，比從前更忙了，壓力也更大，而且……不管你信不信，并沒有什么快感，反而更疲憊了。”

　　棉棉在心里偷笑。

　　在心里嘲諷他這是作惡多端的報應！

　　看吧，好不容易什么都得到了。

　　卻失去了快樂。

　　戰慕謙的目光卻很復雜。

　　他看著棉棉，心里非常明白自己失去了什么。

　　其實他生活中幾乎所有的快樂都源自于她。

　　她不再愛他了，不再信賴他，甚至討厭他，恨他。

　　這一切的變化注定讓他喪失樂趣。

　　可人生就是如此，有得必有失。

　　……

　　棉棉小聲道，“可是在我眼里你應該過得很棒啊，至少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多好啊，你看看我，我就混得很慘了，我想離婚，你都不準，我就沒有自由，從前雖然我也不怎么依賴姜勛，好歹我心里知道他就在那，在我必要的時候，他還是會幫我的，可是現在呢……我唯一的親人躺在療養院里，連話都不能說了。”

　　戰慕謙臉色愈發變得森寒，張了張口，似乎想要說點挽回的話。

　　可棉棉卻用很俏皮的語氣繼續問他，“反正我也跑不掉，沒人幫我，沒人護著我，以后你對待我……是不是就更加肆無忌憚了，你會經常姓虐我，經常打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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