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第 106 章
妹子們, 通知下, 防盜訂閱比是百分之五十,感謝支持正版的妹子們 姚顏卿嘴唇張了張, 那聲母親卻是無論如何都叫不出口, 最終只一揖身, 道了句:“姚顏卿見過公主殿下。”
福成長公主似乎沒有想過會從他口中聽到這樣一句話, 一時間愣住了,片刻后才苦笑一聲,她知阿卿是怨她了, 這孩子并不像他父親,反倒是生了一副倔強脾氣,這一點,倒是隨了自己。
“一路可還順當?下人服侍的可周到?”福成長公主到底不是一般女流, 頃刻間便恢復了往日的威儀, 芙蓉面含著笑, 柔聲詢問道。
“一路都好,下人服侍的也周到, 勞您惦記了!币︻伹錅芈暬氐。
福成長公主一肚子的話都不知該從何說起, 只點了點頭, 然后與姚顏卿介紹起了屋里的人,姚顏卿面前楊老夫人,恭敬不失禮的躬身揖禮:“見過老夫人。”
楊老夫人一臉笑意的應了下來, 只是笑意卻未曾深入眼底:“好孩子, 你母親給你收拾好了院子, 你只管安心再這住下來備考!
“謝老夫人好意了,家里在臨江胡同正巧也有一處宅子,家里長輩之前已使了人過來修繕妥當,晚輩就不在府中打擾了!币︻伹渥旖倾曋男σ猓诓豢先缜笆酪话懵涞靡粋吃白食的名聲。
福成長公主一聽這話不免急了,忙道:“府里一早就收拾好了院子,既人都來了,怎么還要住到外面去,你且瞧瞧院子再說可好?若有哪處不合心,只管讓人改了就是。”
“不必這般費事了,公主的好意顏卿心領了,此次進京本就是為了會試而來,眼下住了進來,不日后也是要搬出去,何必折騰的府里也不安生!币︻伹錅芈曊f道,眼眉含著淺淺的笑意。
“聽阿兄這話,是有把握金榜題名了?”六娘子楊蕙笑瞇瞇的問道,她與楊士英生的很是相像,只是眉宇之間少了幾分俊秀多了幾許嬌態。
姚顏卿嘴角勾了笑意:“我是擔心會名落孫山,到時定是要回學院繼續念書。”
五娘子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用帕子掩著嘴角,笑道:“阿兄當真是說笑了,堂堂解元若是會名落孫山,旁的人更是連會試都不用下場了!
姚顏卿低聲輕笑:“人外有人山外有山,雖僥幸得了頭名,卻不敢說會金榜題名,與我同一書院的張師兄便寫的一手錦繡文章,且有高才!
“阿兄當真是太謙虛了!蔽迥镒雍φf道,看向福成長公主,又道:“母親,依著女兒說可不能讓阿兄離了府才是,四郎正好今年也要下場,兄弟兩人若同時金榜題名可不是咱們府里的幸事。”
福成長公主雖不大喜歡五娘子,可聽了這話也不免頷首笑應,待要繼續勸說姚顏卿時,楊士英挑了簾子走了進來,福成長公主見狀,不由嗔道:“讓你接你阿兄,你倒是好,把人接來了你倒不見蹤影了!
楊士英笑瞇瞇的坐在福成長公主身邊,神態嬌憨,指了指重新束過的發,道:“兒子一早就去了馬頭,等了一上午四哥,頭發都吹亂了,這不回府就梳洗了一下,免得讓四哥以為我平日里也衣冠不整。”
楊士英話一出口,屋內的人已變了臉色,他到似無所察覺,依舊一副笑瞇瞇的樣子,隨后進來了男子不由搖頭一嘆,笑道:“這才見了一面,你這就一口一個四哥的,也不怕大郎吃味。”
福成長公主看了一眼面色已有些不好的楊老夫人,笑道:“原你陪了四郎一道去。”說完,拍了楊士英的手一下,笑罵道:“你表哥難得休息一日,你又去擾他!
“三表哥,來這邊坐。”楊蕙起身一福,招呼著男子。
男子笑著搖了搖頭,指著楊士英一邊空出的位置,笑道:“我坐這就可以,你陪著老夫人安生些吧!”
楊蕙嘟了嘟嘴,眼珠子一轉,就跑到男子身旁,纏著他說起話來。
福成長公主見姚顏卿笑瞇瞇的站在那里,似乎并沒有察覺到來人的身份,忙介紹道:“這是三皇子,你隨四郎喚一聲三表哥就是了!
姚顏卿如何不知他的身份,只是見他初見時并未表明身份,索性只當不知,如今福成長公主已介紹了,他自不能無視了他去,忙躬身一揖,道:“姚顏卿見過三殿下。”
三皇子眉頭一挑,不知怎得,只覺得這個小表弟似不太喜歡自己一般,又見他如一株修竹身姿筆挺的站在那里,且一副霞明玉映的好相貌,臉上掛著淺淡的笑意,又覺得是自己多想,便笑道:“可不能這般生分,姑母都說了要喚一聲三表哥的,怎得表弟還喚我殿下了。”
“殿下身份尊貴,顏卿不敢失禮。”姚顏卿溫聲說道,微垂著眼眸,掃了三娘子一眼,又道:“時間不早了,顏卿不便打擾,日后再來給公主和老夫人請安。”
“四哥怎么要走?”楊士英睜大了眼睛,他一雙眼睛又圓又大,透出一種懵懂的神色,極是天真。
姚顏卿微微一笑,說道:“來時家中長輩備了禮,等收拾出來后我再來府中。”
三娘子知姚顏卿并不想留在府中,便隨著他出言道:“也好,正好我也要回去,咱們姐弟一道。”
福成長公主心里是舍不得他的,可又見姚顏卿這般生分,終不愿勉強了他,倒時讓本就薄弱的母子情更是淡了,便道:“也好,你趕了這么久的路定是累了,好生休息幾日,過幾天我再讓人接你過來!
姚顏卿彎唇一笑,揖了一禮,三娘子見狀,也起身福了一禮,之后姐弟兩人一同離去。
三娘子原要帶姚顏卿上宣平侯府的馬車,一出定遠侯府,就見一旁停了一架華蓋馬車,車旁的小廝見了姚顏卿忙上前請安,又與三娘子叩了禮。
三娘子卻有一瞬間的恍惚,嘴角露出幾絲苦笑,自進了京,便不曾在聽過五娘子這個稱呼了,瞇著眼睛瞧了瞧那小廝,三娘子便笑了:“這是秦艽吧?五郎進京竟把你給帶來了。”
“五姐,上車吧!咱們一處說說話!币︻伹鋸澲一ㄑ,含笑扶著三娘子上了馬車。
姚家的院子在臨江胡同,離定遠侯府不算遠,坐馬車約一炷香的時間,這宅子還是當初姚顏卿之父姚修遠高中狀元時姚家花了大價錢置辦下來的,如今便宜了姚顏卿。
兩姐弟近五年未見,本該有許多的話要說,如今乍一見面,三娘子一肚子的話竟是無從說起,只顧抹著眼淚。
姚顏卿知他這個姐姐是水做的,便打趣道:“不見我要哭,見了我也要哭?”
三娘子輕“呸”一聲,抬手捶了姚顏卿一下,用帕子拭了拭淚珠,才道:“剛在侯府你也太不給母親臉面了,沒得讓人背后嚼了舌根!
姚顏卿懶洋洋的朝外一倚,歪在小塌一邊,慢條斯理的開口道:“難不成上來就喚上一聲母親就不讓那些人背后嚼舌根了?”
這話說中了三娘子的心病,讓她想起了剛進京時定遠侯府那些風言風語,不由一嘆道:“如何做都是我們的錯,你住在這倒是對了,若真進了侯府,哪里能靜下心來念書!
姚顏卿挑了長眉,問道:“定遠侯府的人給你臉子瞧?”語氣中帶了幾分溫怒。
三娘子忙搖了搖頭,笑道:“有母親在,哪個敢給我臉子瞧!
這話,姚顏卿并不信,眉頭擰著,哼道:“高門貴府的下人都生了一雙富貴人,慣會看人下菜碟,你這性子,若說沒看過人臉子我是一百個不信的!
三娘子嘴角彎了起來:“不過是幾句閑言碎語,算得了什么臉子!
“偏你好性。”姚顏卿搖了搖頭,又問道:“宣平侯府的人對你可好?”
“都挺好的,你就不用惦記我了,只管好好念書,這一次若能金榜題名,也好說一門好親事,配個官家小姐,日后讓咱們三房也興旺起來,父親在天之靈也能安慰。”
姚顏卿從薄唇里哼了一聲,對這個話題并未多大的興致,只與三娘子道:“你先坐著,我去換身衣裳,晚上你留這過夜,一會我打發人去宣平侯府知會一聲。”說完,也不待三娘子應下,便挑了簾子出去。
對于三娘子的話,姚顏卿是一個字都不信的,他這個姐姐性子柔順溫和到近乎怯弱,慣來不會說旁人一個不字,真真假假的,他還得從別人口中才能聽個實信兒。
姚顏卿聽說三娘子要走,便讓羅鑫把三娘子請到堂屋來,手上的書卷倒是不為落下,邁著步子悠悠哉哉的進了堂屋,笑瞇瞇的捏起一個衣梅送入口中,酸的他瞇起了眼睛。
三娘子見狀便掩口笑道:“明明吃不得酸,卻偏偏就愛吃這一味,你若想吃梅子明個兒讓廚娘把梅子重新滾了蜜來腌制!
姚顏卿呷了口茶,壓下嘴里酸溜溜的滋味,笑道:“梅子吃的就是這一味酸甜,若用蜜腌的過了頭,可就沒有滋味了。”說完,把蓋碗一撂,含笑問道:“住的好端端的,五姐怎得就要離府了?可是府里的下人有所慢待不成?”
三娘子自來京后,只有這段時日最為快活,只是她到底是外嫁女,能在娘家住些天已是難得,若年節在不歸府,莫說她要被人用吐沫星子淹死,便是五郎,怕也要因她受人閑話,她委屈些自是習慣的,可卻不能叫五郎也跟著受那樣的委屈,故而才想著趕緊回了宣平侯府去。
“哪里會有人慢待我,不過是年節將至,總不好一直在你這住著,我瞧著這段時間府里由羅鑫打理的妥妥當當,我也再沒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了!比镒虞p聲說道,眼眸微垂著,長長的睫毛輕輕打著顫。
姚顏卿嘴角翹了下,說道:“姐姐何必急著回去,眼瞧著家里又該送東西進京了,大哥來信說今年會是四哥隨船一道來,正好留著他在京里過年,咱們兄弟姐妹好生聚聚,也省的我孤孤單單一個人過節了!
按理說,姚顏卿進了京,過年的時候福成長公主必是要接他過定遠侯府去,可三娘子瞧著這幾次定遠侯府來人,姚顏卿都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分明是不想與定遠侯府走動,依著他的性子,過年必不會到遠侯府去,按說她這做姐姐接了他去宣平侯府過年也是正理,可宣平侯府上上下下沒有一個瞧得上姚家,她又怎舍得讓他受那樣的委屈。
“那我便在留兩日!比镒酉肓讼耄膊蝗绦脑谶^年的時候把姚顏卿一個人仍在家里,左右她在宣平侯府也沒有什么好名聲,人人都道她不知禮數,她又何必憑白擔了這虛名。
“極好,到時候咱們好好熱鬧熱鬧,雖說就咱們幾個在京里過年,可該置辦的也需置辦起來,總得有個過年的樣子才是。”姚顏卿手一擊掌,笑瞇瞇的說道,喚了羅鑫進來。
羅鑫規規矩矩的問了安,眼睛也沒有亂瞟,微垂著頭等著姚顏卿示下。
姚顏卿說道:“四哥眼瞧著要進京了,我琢磨著留了他在京里過年,府里雖說就咱們幾個,可也要弄的熱熱鬧鬧的,有個過節的氣氛,你該采買的就去采買,府里的丫鬟小廝到時多發一個月的月錢,每人做上兩身新衣裳,也都樂呵樂呵。”說著,他扭頭瞧了三娘子一眼,吩咐道:“有什么事拿不定主意的便來問五姐。”
羅鑫應了一聲,免不得替府里的下人道了謝,之后退了下去。
姚顏卿想著三娘子整日在府里銜著沒事,容易胡思亂想,便給了她尋了個事來做,一來打發時間,二來也學著管家,等日后和許四郎和離再嫁,有著管家的本事也不會再被人拿捏住。
三娘子一怔,忙擺手道:“我是不成的,讓羅管家做主就是了!
宣平侯府有宣平侯夫人和大少夫人柳氏管家,三娘子自是不會染指到管家權,是以一聽姚顏卿這般說便先露出了怯意,連聲推拒。
姚顏卿心里忍不住一嘆,按說五姐跟著二伯母長大,他跟著大伯母,人都說誰帶大的性子免不得像了去,怎得他五姐這性子一點都沒有隨到二伯母的爽利勁兒呢!
“這有什么不成的,在家時五姐不也?炊腹芗覇?不過是發發對牌,嘴上的話罷了,真若要你操心還要奴才做什么,五姐可憐可憐弟弟吧!總不好叫我一個一個大男人來管家吧!”姚顏卿朝著三娘子玩笑似的拱手作揖。
三娘子聽了這樣的俏皮話忍不住抿嘴笑了,嗔道:“你才多大的年紀,算什么大男人。”她雖與姚顏卿同歲,可女兒家本就知事早一些,加之姚顏卿年幼時極是頑皮,三娘子自來便把姚顏卿當做比她小了幾歲的小郎來看。
姚顏卿勾著唇笑,三娘子不想耽誤他念書,便催了他回書房,姚顏卿倒是不緊不慢,笑道:“我陪五姐說會話在去看書也不遲,現在天冷,等開了春我帶你去京外踏青,柳二郎早前送了一匹西域駿馬,大哥信上說已經生了崽子,我去信讓四哥一道來了來,特意挑了一匹溫順的小母馬。”
三娘子原在廣陵時也是時常與交好的小娘子在春季踏青,自打進了京后,因怕自己舉止有所不妥,步步小心謹慎,莫說是去京外踏青,便是連京里的鋪子都不曾逛過,如今聽姚顏卿一說,眼睛不免一亮,隨后想起自己的身份,眼底的光芒漸歇,低聲道;“日后在說吧!眼下什么也比不上春闈重要。”
姚顏卿九轉心腸,如何瞧不出三娘子的變化,面上不顯,只笑道:“四哥可不是個安穩的,等他進了京少不得要五姐帶他在京里走動下!
姚顏卿與三娘子這廂說著話,羅鑫從外院過來求見,姚顏卿召了他進來,羅鑫微躬著身子近了姚顏卿的身,在他耳邊耳語道:“郎君,定遠侯府和宣平侯府來了人!
姚顏卿長眉一挑,轉頭與三娘子道:“陳師兄那邊有事叫我過去一趟。”
三娘子忙道:“那趕緊過去吧!別耽擱了正事。”
姚顏卿瀟灑起身,羅鑫跟在了他身后,出了堂屋,姚顏卿一邊走一邊問:“兩府是一起來的怎么著?”
“說是在外面遇見的,周管家說是奉福成長公主之命請郎君過府一趟,賈管家是來請娘子回府的!绷_鑫低聲回道。
姚顏卿冷笑一聲,腳步的步伐一頓,身子便轉了個方向,說道;“回了他們,說我和五姐沒在府里,去京郊的廟里祈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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