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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51、一計不成


  鉤獡庥za靜閣之中,江九月坐在床前,看著擁被而坐的洛梅兒,靜靜的凝視著,想從那雙眼眸之中看出一點什么來。

  洛梅兒臉色泛著紅潤,病大概是好了,可是一雙眼睛卻似乎有氣無力,看到江九月進屋,敏銳的皺了皺鼻子,“你今天用了什么熏香?”

  熏香?

  江九月搖頭:“我不喜歡熏香。”前世她甚至是不喜歡香水的,看到嫵媚風情的女子從自己身邊過,五米距離都可以聞到那人身上的香水味,所以自己排斥香水。

  “你騙我,你們說說,是不是有一種淡淡的味道?!”

  一屋子的丫鬟對看了幾眼,都很茫然的看向洛梅兒,只有站在洛梅兒身邊,離江九月近的一個丫鬟聞了聞,點點頭,“是有一點味道。”

  江九月皺眉,詢問的看向紅纓。

  紅纓搖頭。

  洛梅兒瞪眼道,“你那是什么表情,難道還怕我騙你不成?的確是有味道的嘛。”

  江九月本以為洛梅兒是開玩笑,這才明白了點什么,“難聞嗎?”

  “不難聞。”

  江九月點點頭,到內室去,換上了綠柳拿來的衣物,把云廷渲送的那一身衣服除了下來,又到了洛梅兒面前,“現在呢?”

  洛梅兒皺著鼻子聞了一下,道:“還有。”

  江九月了然一笑——少量的幻靈草,可以讓人的情緒擴大,易怒。,莫怪今日和那日遇見太后,上官缺都會那樣的情緒外露,原來是這個東西的緣故,云廷渲是什么時候把幻靈草做的香料熏在自己身上的呢?應該是他們兩人掉在浴池里的那一瞬間,否則別的時候,他也根本沒機會……

  想到這里,臉色微紅。

  “哎,聽說你是我姐姐?”洛梅兒抱著被子,裝模作樣的把挑剔的視線落在江九月的身上,給那泛著紅云的臉投了揶揄的一瞥。

  “說說看,你憑什么是我姐姐?”

  江九月笑而不答,只道:“上官公子送來的飯味道怎么樣?!”

  洛梅兒的臉色便在瞬間變了,紅白青黃紫交替了一陣,才磨牙道:“原來你是來尋我不自在的嗎?!”

  原來這幾日以來,上官瑞的確按照要求來送飯給洛梅兒,提的也是要求的月華樓飯菜,但是每天提著飯菜來之后,便坐在原地一定要看著洛梅兒把那些東西全部吃下去。

  第一次來的時候提了一碗粥,監督洛梅兒吃下去之后,同時監控廚房一天不得再給洛梅兒一口水喝,洛梅兒氣的大罵,果然第二天上官瑞來的時候提了三個食盒三碗粥,洛梅兒得意洋洋的說他果然上道,結果喝了一碗又一半,她就喝不下去了,上官瑞就跟一個監工一樣的守在她身邊,叫她必須喝完,否則一日不準吃飯。

  洛梅兒昨日被他坑了一把,當然知道這家伙是說真的,賭氣之下果然全部喝了,可惜前一天餓的太厲害,那家伙十二個時辰不離開她身邊,搞得她根本沒機會偷吃什么東西,這三碗粥下去,肚子就一直咕嚕咕嚕叫個不聽,上官瑞便在一旁懶懶的笑著看了十個時辰,差點沒把洛梅兒氣死,趕他走,他便認真的提醒,可是洛梅兒自己找他來的,洛梅郡主身子大好之前,堅決不走,因為照顧洛梅兒是他的本分。

  讓洛梅兒深刻的理解了一把請神容易送神難。

  之后的幾日,更是洛梅兒最討厭吃的東西,全被輪番搬上了桌,她沒有整到上官瑞反而被上官瑞整的很慘,雖然她偶爾也有小勝幾場,比如讓上官瑞繃著神經一直不敢動彈,就怕自己一動不小心放出一個屁,因為洛梅兒在自己的衣服上下了藥粉被他聞到……但最終她覺得自己還是吃了大虧。

  這幾天,她可是被整的慘兮兮的,原來身子就不錯,病倒是好了,可惜她老覺得自己最近胃好痛。

  江九月一聽完她這些描述,便坐上了床邊,捏住了脈門,責備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上官瑞可是個油鹽不進的男人,你偏生要惹他。”

  “哼!是他一天到晚削減了腦袋要鉆到你和云廷渲中間去的……”

  江九月沉默的沒接話,只是認真的給洛梅兒看了看,才問,“你好像很喜歡管云廷渲的事情?這次讓你父母撒下這個彌天大謊,是你和云廷渲早就計劃好的嗎?”

  洛梅兒瞥了江九月一眼,“我爹娘出去云游去了,我自己都不知道他們去了哪,偏生云廷渲就找得到……他那人眼睛長在頭頂上,向來看事情比別人清楚,哪里會需要我幫忙計劃?”

  江九月眼神動了一下,那么,云廷渲就是早有準備了?是直接畫了戒指的圖紙,交給華王妃仿造了同樣的一枚,然后快馬千里送來。hi書網

  洛梅兒拍拍床邊,示意江九月坐的近些,然后整張臉就扒拉到了江九月面前來,“來來來,我看看,你哪里長得和我娘像?”

  江九月回神,拉下她的手,道:“我現在可是你爹娘承認的女兒了,你還在這里淘氣,快給我安排地方,從今兒起我要住在華王府了!”

  沒見過這么蹬鼻子上臉見風使舵的,洛梅兒愣了楞,“云廷渲肯放你走?!”

  江九月笑,那笑帶著些諷刺和怨懟,很淡。

  “他不肯也得肯,如今我身份不比以前,可不再是任人拿捏的鄉下丫頭,也不是他說哪個是我爹娘,哪個就是我爹娘了。”

  屋頂上的鐵洪聽到這話,嘴角動了動,飛身往攝政王府去了,看來,江姑娘是怨上主子了,這可怎么是好?

  等那掠風聲過了之后,洛梅兒撇了撇嘴,“云廷渲真可憐,一心為你著想,你倒好,動不動就甩他臉子。”

  江九月怔了一下,神色凝定的轉過頭來,看洛梅兒:“一心為你?如果我說我把上官瑞送到你面前是一心為你,你還會覺得我可憐嗎?”

  洛梅兒愣住。

  “你這個比喻太超過了一點,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江九月沉默的別過臉去,“你的胃沒問題,是你自己心里作祟呢,既然他要說我是什么華王郡主,那我就做華王郡主,住在華王府中好了,快點,今晚累了,我要住在哪里?和你一起睡嗎?!”

  洛梅兒默了默,知道眼前的江九月是真的生了氣,不過轉念一想,她倒是有些理解江九月,云廷渲不該做什么都不說清楚,哪怕是為了江九月好。她扮作大人老成的樣子皺著眉頭想,這男人,其實性格真是不怎么討喜。

  當夜,江九月便和洛梅兒睡在了一處,因為洛梅兒說有很多話要和“姐姐”說。

  只是真正睡下了之后,兩人卻都睡不著。

  洛梅兒是覺得自己的胃一直在疼睡不著,江九月則是心里疑慮太多睡不著,也不知道是誰起的頭,便開始有一句每一句的閑聊,聊著聊著,又回到云廷渲的身上去了。

  這一聊就是一兩個時辰過去,后來江九月知道,云廷渲的生母梁惠妃,原是皇帝最鐘愛的女子,后來傳出和禁軍統領有染,便被打入冷宮,云廷渲在冷宮之中出生,從小就被視為血統不純正,是那一年冷宮走水,梁惠妃死了之后,皇帝感念過去情分,才接了云廷渲出冷宮。

  果然今夜宴會之上,那表演就是在影射梁惠妃,怎么,他們難道要在云廷渲的血統上做文章嗎?

  洛梅兒又纏著問了一些宴會上的事情,聽了一會兒,便覺得沒什么意思,漸漸的睡了去。

  江九月心中疑慮消除了一些,也便睡了過去。

  只是這睡意,卻沒持續很久,只一炷香的時間,華王府后院就傳出驚叫吆喝:“失火了,大家快來救火!”

  紅纓皺了皺眉,拎著披風進了屋內,果然看到江九月和洛梅兒都被那喊叫吵醒了。

  “小姐,外面冷,披著。”

  “嗯。”江九月已經穿好了衣服下榻,披了披風。

  洛梅兒皺眉道:“奇怪,都快冬天了,前幾天還剛下了雨,潮的厲害,哪里來的火?”彎腰穿鞋,也有丫鬟給她披上大氅。

  江九月心中一動,看來,有人已經等不及要除掉她這顆眼中釘了。

  幾人出了靜閣,果然看到西南方向火光沖天,吆喝聲驚叫聲,還有丫鬟的哭喊聲都響了起來。

  江九月問,“哪里原是什么地方?”

  紅纓道:“是下人小廝雜居的寒園。”早在宴會中時候,江九月吩咐綠柳收拾東西送到華王府的時候,紅纓便已將華王府的一切查探清楚。

  江九月投去贊許一瞥,若是灶房著火也就罷了,下人住的地方,這個時間根本不應該有火才是。

  “洛梅,你可有隱衛?”

  “嗯。hi書網”洛梅兒點點頭,也覺得今天這火有些蹊蹺。

  “那就好,讓下人小廝們去救火,其余人不要亂,侍衛護院都各歸其位!”

  洛梅兒轉身沖前來探看兩位小姐是否安好的管事的道:“還不照著大小姐的意思辦,都愣著干嘛!?”

  果然,眾人都醒了神,連忙招辦去了。

  江九月微微一愣,洛梅兒笑著道:“你可是做了我爹娘的女兒的,告訴你哦,我姐姐不是那么好做的,家里的事情你都得管好了!”

  江九月默了默,她覺得洛梅兒接受她接受的這么理所當然,似乎有點不對,約莫是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出的緣故,立即吩咐了紅纓綠柳守護好院落之后,才和洛梅兒一起進了屋子。

  可是,剛一開門,江九月就愣住了。

  屋頂嘩啦一聲,在江九月和洛梅兒開門的瞬間破開一個大洞,五名刺客來勢洶洶,招招狠厲,有兩名合力纏住洛梅兒,剩余兩名分別找上了綠柳紅纓,放了一個身材瘦高的刺客,專心進攻江九月。

  江九月腿脈已經大好,身形飄逸,不過是幾招就把那刺客踹到在地。

  刺客顯然十分意外,沒想到江九月功夫如此之高,其他幾名刺客見情況不對,卻也不見退意,卯足了勁兒都向江九月攻擊而來,在一瞬間,四周又冒出好些武藝高強的黑衣人。

  瞬間,華王府內除了熊熊大火燃燒的聲音,還有刀劍碰撞之聲不時響起,刺客越來越多,不過江九月洛梅兒等人還算應付的過來;再加上綠柳紅纓,洛梅兒院內武師和暗衛,死傷并不多,倒是刺客那方,已有半數人傷亡。

  眼見同伴盡數死去,刺客頭子雙眼怒瞪江九月,一枚袖箭就從手腕射向江九月——

  暗處,鐵濤一把拉住想要出手的鐵洪,“這點小事,江姑娘應付的了……”話沒說完,就發現江九月往他們的方向看了一眼,因為這一分神,身子一彎,似乎中了袖箭一般,從高處墜落。

  鐵家兄弟面色陰寒,紅纓綠柳都嚇得臉色煞白——

  這時,一個黑影沖天而起,宛如夜魔蛟龍,閃電般竄到了江九月跟前,抱住了她下墜的身子,幾個縱躍,就停在了較遠處的屋檐之上,厚實的手掌撫著江九月泛白的臉孔,聲音似乎有些驚嚇顫抖:“你……月兒,你怎么樣?!”

  江九月原本沉沉的閉著眼睛,因為聽到這個聲音,豁然睜開,便看到云廷渲英俊的臉龐掛上了一抹擔憂之色。

  云廷渲一怔。

  江九月推開他站好,那些人就是乘著她不在攝政王府遠離云廷渲所以下手,本身她是假意受傷引蛇出洞,沒想到云廷渲居然也在這里,那么這場戲必然裝不下去。

  刺客們很快便被處理掉了,沒有留活口,即便是被抓到了的,也全部自盡身亡。

  洛梅兒拍拍身上看不到的臟東西,看著屋檐上的江九月,“我看那家伙看到你武功好,好像是很震驚,難道他們這群人根本就不知道這個事情嗎?”

  江九月沒說話,只是手指輕輕的摩挲了一下手指上戴著的紅寶石金戒指。

  云廷渲沉默著抿唇,與江九月分立屋檐兩頭。

  “隨我回去。”

  “回哪里去?”

  “攝政王府。”

  “咦?云廷渲,你什么時候來的?”洛梅兒詫異的問,無奈無人理會她的問話。

  “不了,我既然是華王郡主,自然該在我應該在的地方。”江九月淡淡道,對那華王郡主四個字咬的很重,刻意的提醒。

  云廷渲瞇起眼睛,在得知江九月來了華王府之后,他便讓人前來探探,并且暗中保護著華王府,火起之時,他就知道今夜注定不平靜,只是……

  顯然,現在不是說話的地方,而江九月她果然說對了,如今的她不是那個無名無實的鄉下女子,已經一躍成為京城名媛新貴,云廷渲再不能強制將她帶離,這倒是云廷渲沒想到的事情。

  兩人并未僵持很久,云廷渲只用了一秒鐘的時間,便隱入漆黑夜色之間,墨色的衣服讓他幾乎是眨眼就消失不見了。

  這個夜晚,注定沒有人能好眠。

  丞相府的書房內,來了一位貴客。

  一個身姿曼妙的女子穿戴著斗篷,遮住了大半邊臉,只露出一雙眼睛,站在正廳之內,身后的老嬤嬤上前,為她除下了遮擋的斗篷之后,露出了那女子端麗無匹的容顏,竟然是上官缺。

  左相上官岳已經坐在了主位上,氣的臉色鐵青,卻一直沒說話,只道書房門再次打開,一身紅衣的云廷汛進入之后,才閉著眼睛道:“真是家門不幸……”

  上官缺凝了云廷汛一眼,見他臉色雖然蒼白,但唇色卻較為正常了,不是那種詭異的血紅,微微松了口氣,看來他的身子恢復的很好。

  “玉王妃只不過是一時沖動。”云廷汛道。

  上官岳驀然睜開眼睛,不可思議的提高了音量:“一時沖動?!十幾年前她一時沖動,十幾年后她還一時沖動?!攝政王是什么人,楚家又是什么人,她偏生要在這些人眼皮子底下做小動作,當他們都是瞎的不成!”上官岳的心情幾乎可以稱得上恨鐵不成鋼,上官一門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害群之馬。

  十五年前倒貼也要嫁給一個一貧二白的窮酸,現在又魔怔了似的派什么刺客在攝政王和楚家的眼皮子底下跳騰!

  “父親。”上官缺輕輕道,難得低柔的嗓音,微微緩和了上官岳的怒氣,“姨母并不是故意的,只是顏緋這一步棋,卻不能再走。”

  其余兩人對看一眼,不錯!

  本來顏緋是作為上官家牽制和制衡朝內勢力與攝政王權利的一步棋,原來還是充滿期許,卻不想如今顏緋玉王妃這個樣子,別到時候幫不了上官家,反而把上官家拖下水去。

  云廷汛沉吟,“若是不要這一步棋,那么有誰接替顏緋郡主的位置呢?”放眼望去,上官家已無可用之人。

  上官岳看向上官缺,這也是他想知道的。

  上官缺笑笑,柔和的唇角似乎有彩雀在翩飛,滿滿的自信風采,“沒有顏緋,還是可以有別人的。”

  ……

  幾日之后,一則消息轟動燕京。

  左相上官岳請得太長公主云陽,為自己的兒子上官卓,向右相楚浩然的二女兒楚盈蓉做媒。

  上官卓今年二十九歲,是徹頭徹腦的文弱書生,性格寡淡而矜持,笑起來的時候溫柔無害,謙謙君子溫潤如玉,是燕京翩翩佳公子的代表人物,十二年前和長公主云素靈一場愛戀可謂羨煞旁人,可惜好景不長,云素靈懷胎十月,難產而死,留下了一個男嬰,上官卓深受打擊,這么多年來再也未曾近過女色。

  先帝與云素靈一母同胞,在位的時候也曾想要為他重新許配一位公主下嫁,卻都被他拒絕,如今,忽然請出當初為他和云素靈主婚的那位太長公主做媒,難道是想通了?

  說到這事兒的時候,洛梅兒皺著鼻子,十分的不以為然,“告訴你吧,上官卓那小老頭死心眼的厲害,我感覺他不可能點頭答應這件事情的。”

  江九月停了一下,繼續進食,“我沒見過上官卓,也不好說什么。”

  “云廷渲,你說呢?”得不到滿意答案,洛梅兒又問一旁沉默的云廷渲,自從江九月來了之后,云廷渲除了睡覺回王府,其他事情便全部搬到了華王府來,搞的洛梅兒這個正牌主人很是郁悶。

  “不過都是為了利益。”云廷渲隨意道,然后姿態優雅的喝完最后一口湯。

  上官家也不過是為了拉攏楚家,護衛自己手中現在的權利不會被云廷渲分割了去。

  江九月想起楚盈蓉當時離開官煜的時候,那種悲切的痛苦的絕不讓眼淚往下流的樣子,心中微微嘆了口氣,洛梅兒卻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皺著鼻子道:“外公倒是罷了,那個老妖婆肯定又要在這件事情上作怪了,她一直就看什么人都不順眼,恨不得所有人都死光光!”

  哪個老妖婆?

  看洛梅兒的視線和說話前后分析,江九月思忖說的是右相楚浩然的妻子。

  “你以為,楚盈蓉懷不上孩子,一直是為什么?”

  江九月道:“我知道是因為避孕藥物,難道是——”楚老夫人做的?

  洛梅兒肯定的用力點頭,“就是你想的那樣。”

  江九月默默無語了,剝奪一個女人做母親的權利,太狠,洛梅兒又道,“她不喜歡楚盈蓉,從我很小的時候我就發現了,我娘也不喜歡我經常去楚家,免得遇到那個老妖婆!楚盈蓉嫁人的時候,我已經懂點事兒了,那時候那個老妖婆不同意,楚盈蓉就來找我娘,還是我娘想辦法幫她成親的,后來那老妖婆惱羞成怒,就把要楚盈蓉破門出戶,還好當時外公回來,及時阻止,但是楚盈蓉也在京城呆不下去了,就隨著官煜去了別處。”

  江九月想了想,問道:“那楚盈蓉回來之后——”

  “回來之后楚流云那貨也不知道怎么說通了那個老妖婆,反正沒什么事情發生,楚盈蓉還是住在她嫁人前的繡樓里面,就是很少出門。”

  江九月看廷小小年紀,說起這些事情來如數家珍,不由笑道:“沒想到你還是個包打聽。”

  “那當然,京城里就沒我不知道的事情,我娘還說以后給我辦個什么報,就是每天印一些名人啊,大官啊,那些人的私密事兒,賣了賺錢!”

  八卦雜志!

  江九月的腦海之中,瞬間就閃過這個詞,對這位還沒見過面的便宜母親,好奇心更甚了。

  “說說吧,華王妃是個什么樣的人?”

  “哈哈,你終于對我娘好奇了,不容易!”

  ……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丫鬟們上來,小心翼翼的收拾了碗盤之后,也退了下去,云廷渲則是完全被這兩人給無視了。

  云廷渲也不見介意,鐵洪鐵濤已經搬來梨花木小幾,把最近這段日子以來的奏折挨個擺好,放好了朱筆,云廷渲便坐在小幾前,開始每日必須做的事情。

  下筆的瞬間,他覺得自己似乎有點偏執,認準了的事情就回不了頭,就像現在,哪怕是江九月坐在那里和別人說話,沒有分給他一個眼神,那也是沒什么的,只因為這一方天地有她的氣息,那便夠了,唇角微微一彎,云廷渲莞爾,他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自己居然也有了滿足這樣的情緒。

  ……

  楚家

  徐氏坐在床邊兒上,身后還站著三個丫鬟,一個是本身配給她的,一個則是楚夫人派來的,徐氏輕輕的握住了楚盈蓉的手,道:“二小姐,你就好好聽夫人的話,嫁給上官大公子吧。別再想那些有的沒的了。”

  徐氏是楚盈蓉的親生母親,是江南水鄉的漁娘,生的秀麗玲瓏,是楚浩然下江南巡查的時候,救回來的,不過楚浩然本身對女色舒冷而淡定,雖然并未刻意寵幸,倒是也沒冷落了,雖然年歲將近四十,看上去還是宛如三十出頭的純情婦人。

  楚盈蓉有些驚慌,一雙眼睛看著徐氏,像是不明白她在說什么,那蒼白的臉色和尖尖的下頜,看在徐氏的眼中,心疼的不得了,柔聲道:“姨娘早已經打聽過了,那位上官公子風評不錯,人也很好,只是有個半大的兒子……最重要的是他不和時下那些男子們一樣,長情的緊,你如今在這院子里,也不過是過一日且算一日,有沒有為自己以后的日子打算?”

  楚盈蓉茫然的看著徐氏,最終搖了搖頭。

  徐氏心中那份悲哀就越深了,她知道必須下狠藥,既能給楚夫人一個交代,也能給女兒換個看起來明媚一些的未來,不然,楚夫人還不一定會把楚盈蓉塞給什么人!

  “難道你還在等官煜來接你嗎!?”

  楚盈蓉全身僵硬,顫巍巍的抬頭,看著徐氏。

  “休書早在你回到京城的第二天就快馬送到了,你還在等什么呢?姨娘是過來人,早就勸過你,高門女低嫁沒有好結果,你卻不聽,如今又大好的路子擺在你面前,你也不選……你,哎,姨娘不會害你,你就應了吧,若是過了這一次,以后來問的,不一定是什么人,你這一輩子就要毀了!”

  楚盈蓉眼神空洞的看著天空,鉛華如洗,碧藍碧藍的,還有鳥雀飛過,嘰嘰喳喳,有那么一瞬間心頭澀了那么一下,似乎又看到了那個男人嚴肅深沉的臉龐,刻板而別扭的說著,盈蓉,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下一刻,就變成了決絕分離,冰冷的休書,心口就揪疼的厲害,下意識想要抓住什么,卻覺得那痛似乎入了骨髓,蝕骨腐心。

  上官卓長情?

  長情很好,她自己得不到的長情,看到別人得到,該也是溫暖而令人羨慕,無非是換了一個人相敬如賓而已,總好過為了年少的執念枯等成灰。

  “好。”

  徐氏眼睛一閃,看向楚盈蓉。

  楚盈蓉久不說話的聲音,沙啞著道:“我答應。”

  ------題外話------

  說實在的,不強迫自己真心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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