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千宇陽咬了咬牙,并未退卻,‘花’影魅見他如此便沒有再多說什么,她解開嫻淑妃的衣衫,接過歐陽凌月遞來的刀,快準狠的在嫻淑妃的‘胸’膛豎著拉開一道口子。.: 。‘花’影魅扒開皮‘肉’,讓嫻淑妃的胃口‘露’了出來,千宇陽臉‘色’隱隱發白,這樣的場面他一輩子都沒有看見過,而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被開膛破肚的人竟然是自己的母妃,這個場景,他想,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花’影魅劃開嫻淑妃的胃,隨后將手深入她的胃中,千宇陽再也無法忍受,快速的跑到一旁隱隱作嘔,‘花’影魅頭也不抬的繼續在嫻淑妃的胃中翻找著自己想要的東西。
月光下,她解剖著尸體,面‘色’崇敬的宛若在面對一件藝術品般,歐陽凌月覺得有些稀奇,卻不再面前這血腥的一幕而面有變‘色’。
‘花’影魅最終將那東西從嫻淑妃的胃中掏了出來,她小心機就的將已經被腐蝕的不像樣子的紙放在一旁的空地上,然后小心翼翼的將嫻淑妃胃口上的傷口縫合,隨后又縫合上了她身體表面上的口子。
歐陽凌月拽下腰間別著的水壺讓‘花’影魅將手洗干凈,‘花’影魅擦干手上的水漬后,用‘陰’水的手帕擦拭著嫻淑妃身上的鮮血,然后為其合上上衣,再有歐陽凌月將嫻淑妃重新放進棺材里。
‘花’影魅望著地上的紙,左右看了看,找到一塊板子,她將紙貼在了板子上,道:“這些字體已經模糊不堪,想要知道上面大概的內容,就先要將這紙晾干,然后根據僅存的幾個模糊的字猜測一下這封被嫻淑妃吞進肚子里的信到底是什么內容。
掃尾的工作自由人做好,千宇陽最后看了一眼嫻淑妃,隨后合上了棺材蓋,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三人相對而坐,‘花’影魅將貼著紙的板子放在通風處,從胃中挖出來的東西總是有些奇怪的味道,此時那味道正彌漫在房間里。
‘花’影魅與歐陽凌月若無其事的飲著茶,千宇陽的胃卻在翻江倒海,嗅覺觸發感官的記憶,讓他再次想起剛剛開膛破肚的那一幕。
千宇陽連忙捂住嘴,強忍住翻涌而上的液體。
‘花’影魅微微挑眉,這味道是不太好聞,但是比起醫院中福爾馬林里浸泡的尸體卻是要好聞百倍,當初她奉命殺死一個正在醫院就診的高官,被迫躲在浸泡著尸體的福爾摩斯之中,整整一夜,那種味道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他真該好好嘗嘗那種滋味。
二更天,放在通風處的紙干的很快,‘花’影魅小心翼翼將干了的紙拿下來,盡量攤平的放在座子上。
“你,千這都什么跟什么。”‘花’影魅饒了饒頭,這寫紙不僅被胃液腐蝕,還染上了鮮血,根本很難看清這上面寫的到底是什么。
歐陽凌月抿了口茶,道:“不一定要知道上面寫的是什么,你們只要仔細看看這寫字的字體。”
歐陽凌月很熟悉千傲麟的字,這紙上的字與千傲麟的字完全相同。
“是,父皇的字。”被歐陽凌月這么一提示,千宇陽卻是辨認出來了,他不敢相信的驚呼出聲,臉上盡是駭然,難道真的是父皇。
‘花’影魅呲了一聲,斜了一眼歐陽凌月道:“說吧,看你‘胸’有成竹的模樣顯然已經知道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就別再這里賣關子了。”
歐陽凌月勾了勾嘴角,聲音平穩:“你放走的那個人并非是千傲麟的人,千傲麟沒有這么大的能耐能夠讓你我毫無察覺的布置這一切。這件事情的幕后黑手并不在衡南國,此時此刻卻巴不得你死,你說這人是誰?”
‘花’影魅眼底閃過一抹暗芒,嘴角勾起冷然笑意:“軒轅亦!”
“你們在說什么?”千宇陽剛剛還沉浸在自己的父皇害死了自己母妃的情緒里,乍一聽‘花’影魅與歐陽凌月的對話,他發現自己有點跟不上節奏。
歐陽凌月掃了他一眼,深如蒼穹的眼眸里蘊含著不清不楚的暗芒,沒有回答千宇陽的意思,‘花’影魅只得開口:“你應該知道邵承恩,怎么說呢,簡單的來說就是,在千傲麟身邊的邵承恩一直都是一個名叫軒轅亦的家伙假扮的。他潛伏在千傲麟身邊的目的我不清楚,但他卻是一個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千泓焰與千玨昭策反便是他煽動的,而我在機緣巧合之下破壞了他的計劃,讓他不得不離開京都,所以對我他而言,我便是眼中釘‘肉’中刺。”
“這次的事情不過是他想要致我于死地罷了,至于嫻淑妃胃里的這封信,也許是出自千傲麟之手,也許是邵承恩代筆,呆在千傲麟身邊這么久,邵承恩怕是早就寫了一手與千傲麟同樣的字了吧。”
“也就是說,皇姐的死與母妃的死不是父皇所害?”千宇陽追問道。
‘花’影魅動了動嘴,她其實想說對于嫻淑妃的死,千傲麟必是高興地,但千宇陽與千泓焰不同,后者一直厭惡憎恨著千傲麟,而前者,對于千傲麟,雖然有失望與不解,但卻還是敬愛著他。
眼見就要三更天了,‘花’影魅回了牢房,一切都陷入了平靜中,就像是一切都沒有變化。
兩日后,在扶桑若溪的調理下,太后清醒了過來,秦嬤嬤轉達了‘花’影魅的話,太后笑了笑,卻是抓住秦嬤嬤的手囑咐道:“秦嬤嬤,若哀家撐不到魅兒前來,你定要將一切都告訴她,告訴她不必報復,哀家只希望她幸福安康。”
秦嬤嬤眼含淚光,一個勁兒的說道:“太后身體硬朗的很。”
太后虛弱的呵了一聲,她道:“哀家自個的身子哀家知道,都活了這么久了,哀家已經是賺到了,只是可惜,沒能看到魅兒嫁人。”
“太后”秦嬤嬤泣不成聲。
天牢中,扶桑若溪命人給她帶了信,太后清醒了過來,而她從那個假冒她的人手里搶來的丹‘藥’扶桑若溪正在研究。
夜深,‘花’影魅再次走出天牢,偷偷溜進慈寧宮。
太后醒著,‘精’神還不錯,只是臉‘色’看著有些蒼白,見到‘花’影魅,太后很是高興,面‘色’都紅潤了不少。
“魅兒,你吃苦了,有沒有餓著。”太后抓著‘花’影魅的手,一個勁兒詢問著她有沒有受委屈,“都怪哀家不中用了,若非哀家病了,魅兒你又怎么會受這樣的苦。”
‘花’影魅有些鼻酸,她握住太后的手,笑道:“皇祖母,我沒有受苦也沒有餓著,您不用擔心我,我不會有事。您要是再說責怪自己的話,那便是讓我折壽了。”
太后聽聞,連連道:“哀家不說了不說了。”
“魅兒,哀家有些話要對你說。”沉默了半響,太后終于下定了決心,打算將當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與魅兒說清楚,她怕自己沒有時間了。秦嬤嬤聽聞,起身走到‘門’邊,以防‘門’外有人。
‘花’影魅笑了笑,眉眼末梢閃過一抹溫潤的‘波’光,她望著太后,輕聲說道:“皇祖母,您想說的我早就知道了。”
“你知道了!?”太后先是一驚,隨后搖了搖頭道:“魅兒,哀家要說的事情你肯定不知道,哀家知道不應該瞞著你,但哀家有哀家的苦衷,哀家只希望,魅兒聽完之后,不會怪我瞞了你這么久。”
‘花’影魅用手撫順著太后的背,“皇祖母,我不會怪你的,是您讓我第一次感受到被人疼愛的感覺,您是我的皇祖母,是我的血族至親!”
最后四個字,‘花’影魅說的極重,她知道,太后會明白她的意思。
“魅兒,你”太后不敢相信的望著‘花’影魅,血族至親指的什么她當然知道,只是她沒有想到,魅兒竟然知道了。
“皇祖母,我是九皇子的‘女’兒,真正的一國公主,我都知道,所有的一切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太后望著‘花’影魅,久久不語,她以為自己瞞的夠好,卻不曾想她早就已經知道了一切,這個孩子,她實在是太想她的皇兒了。
“魅兒,哀家恨啊,恨自己只能親眼看著皇兒死去而無能為力,但是魅兒,哀家不希望你活在仇恨之中,你還這么年輕,你該得到最好的愛,最好的夫君,最好的一切。”太后撫‘摸’著‘花’影魅的臉,眼淚劃過眼眶,親眼見到自己最愛的兒子死,是她這輩子最大的痛。
‘花’影魅點了點頭,道:“皇祖母,你放心,我一定會得到最好的一切。”她從未心存仇恨,從來到這個世界到現在,她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生存,為了活著。
‘花’影魅想起那日太后見到自己脖子上的琉璃石時那‘激’動而悲切的目光,從領子處掏出了琉璃石,詢問道:“皇祖母,這個琉璃石可是我父親的。”
太后伸手撫‘摸’著琉璃石,懷緬的說道:“這是當年先皇送給你父親的。”
也就是說,懸崖下的那具尸體
“皇祖母,我父親一直帶著這個從未離身嗎?”‘花’影魅緊張的詢問著,目光一錯不錯的望著太后,等待著她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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