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花’影魅等一干二等被救了出來,千宇陽將人送回了‘花’府。
‘花’府‘門’口,死寂的猶如墳墓,往日明亮的府邸如今漆黑一片,就像是黑暗吞噬了所有的生靈。
千宇陽心中一跳,連忙走進‘花’府,入目,是一個個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身影。
“這....”月光下,寒風吹拂,樹枝發出的聲音宛若枯骨從土壤鉆出的聲音,此時此刻的場景,讓千宇陽不禁聯想到戰場上堆積尸體的萬人坑,不禁有些頭皮發麻。
千宇陽豁然回首,想起這一路上的寂靜,駭然的睜大了雙眸。
“你們去查探京都中到底有多少人陷入昏‘迷’之中,魅兒,你隨我一同進宮,今晚便住在皇祖母那里吧!”千宇陽聲音沉重的迅速下達命令,隨后轉頭面對‘花’影魅說道。
‘花’影魅點了點頭,若是皇祖母沒有看見她平安無事,今夜怕是又要難眠了。
進宮之后,千宇陽讓幾名士兵護送‘花’影魅去了慈寧宮,而他則是急急忙忙的趕去御書房,士兵匯報的訊息證明了事情的嚴重‘性’,這件事必須早點解決才好。
“你說什么?京都小半城的人都陷入了昏‘迷’?”千傲麟聽到這消息震驚到無以復加,整個人差點從龍椅上掉下來。
千宇陽神‘色’幽暗,嚴肅的點了點頭,“兒臣前往邵府的時候便發現邵府中的人大部分都撤離了京都,余下的小部分人都已昏‘迷’,魅兒等人因為被關在了地牢,所以得以幸免。本來兒臣并沒將這件事放在心里,但兒臣送魅兒回‘花’府之時,一路寂靜,后來到‘花’府之后發現‘花’府的人都昏了過去,這才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
“父皇,昏‘迷’的人中,除了黎民百姓之外,還有順天府尹,戶部尚書,護國公....‘花’將軍!”
這些可都是朝中重臣,若他們真的一直昏‘迷’不醒,那么三國若是趁此發難,那么對于他們衡南國而言,無疑是一次重創。
千傲麟雙目‘欲’裂,不僅大聲咆哮道:“將邵府昏‘迷’的那幫人送去太醫院,用他們試‘藥’,若兩天之內若太醫院找不出解決之法,就讓他們提頭來見!”
一道圣旨,讓太醫院眾人人人自危,白銀看到被送來的人,眼皮突突直跳,那個瘋子,竟真的將醉生夢死的粉末隨風散了。
外面怎么樣了‘花’影魅毫不關心,她陪著太后說了些話,便回到了房里,美美的泡了個澡后便躺在了柔軟舒適的‘床’上。
天氣越發的涼了,只有被子里才是最舒服的地方。
秋兒吹熄了蠟燭,放下帷帳,輕手輕腳的退了下去。
御書房依舊燈火通明,未知的恐懼讓千傲麟的心難以平靜,他想了很多種可能,就連蠱蟲都被考慮在內。
最讓他感到惱怒的是邵承恩的背叛,他給了他國師之位,給了他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給了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他還有什么不滿足的,竟然勾結千玨昭犯上作‘亂’。
若真如他所言,得鳳星者的天下,那么他就更不應該背叛他,除非...
千傲麟不愿相信自己的猜測,他若是將一切推翻,推翻的便不僅僅是邵承恩這個人,還有他所說過的所有話,鳳星不是‘花’柔瀾,他依舊不能統一四國。
但是,縱然不愿相信,可事實的真相卻不是不愿相信就能按照自己的意愿所演變的。
“嘭!”的一聲,千傲麟的手狠狠地拍在桌子上,一旁的茶盞揮落在地,摔了個支離破碎。
武賢妃因為千玨昭犯上作‘亂’被囚禁在自己的宮里,目光呆滯的望著屋頂,她的兒子死了,而她已被幽禁,母家的人被押入天牢,完了,一切都完了。
‘玉’蓮殿,‘花’柔瀾‘摸’著頸子處的勒痕,倒‘抽’了口冷氣,武賢妃那個賤人,若不是皇上在她身邊放了暗衛,她此時怕早就被她整死了,千玨昭犯上作‘亂’,皇上竟然沒有當即處死武賢妃而只是將她幽禁,這樣她如何咽的下這口氣。
“走,去御書房。”皇上最疼她了,她一定要讓皇上處死武賢妃。
丫鬟們替‘花’柔瀾梳妝打扮,她沒有披著斗篷,而是刻意‘露’出頸子處的勒痕,坐上欒轎,前往御書房。
“蓮妃娘娘,皇上正與七皇子商議要事,您請回吧。”公公將‘花’柔瀾擋在了‘門’外。
‘花’柔瀾何時被人攔過,皇上那時在御書房中批閱奏章時依然讓她在身側研磨,絲毫不必計自己,就算是自己看到了奏章上的內容也只是一笑而過。皇上與七皇子能商議什么要事,擺明是這個死太監不想讓她進去罷了。
“你個狗奴才,竟然敢攔著我,滾開。”‘花’柔瀾本就驕縱,如今一直深受盛寵,更是比之前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哪里忍得下一個太監對她橫加阻攔,一把推開公公的身子,邁步便闖了進去。
“皇上~”‘花’柔瀾推‘門’走進御書房,翦瞳泛淚,梨‘花’帶雨的模樣楚楚可憐,她掃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千宇陽,一步一搖的款步走到千傲麟面前,微微仰頭,‘露’出頸子上的勒痕。
若是以往,千傲麟早就心疼不已,但想起邵承恩,連帶著對‘花’柔瀾產生一絲厭惡,自從自己納她為妃之后,事情便一件接著一件,說她是鳳星?他倒是覺得她是掃把新才是。
這時想來,邵承恩那時的話都是廢話,就像是解決瘟疫那件事,誰知道那個辦法到底是‘花’柔瀾自己想出來的,還是別人告訴她的。
懷疑的種子在他心里生根發芽,總有一天會長成蒼天巨樹。
“滾出去!”被欺騙的憤怒與懷疑讓千傲麟再也忍受不住的拍案而起,抄起桌案上的奏折狠狠地扔向‘花’柔瀾,宛若一只暴怒的獅子。
“皇,皇上....”天子發怒,威嚴的氣勢撲面而來,‘花’柔瀾‘腿’腳一軟便跪在了地上,渾身不可抑制的顫抖了起來,恐懼占滿了心間。
她沒有想到皇帝竟然會對她發這么大的脾氣,一直的寵愛讓她忘了她的男人不是一個普通人,而是一個手握著生殺大權的一代帝王。
“滾!”千傲麟不愿多看她一秒,看見她,便讓他再次想起自己被愚‘弄’的事實。
‘花’柔瀾連滾帶爬的站了起來,音帶哭腔的跪安后慌忙的走出御書房,一把扶住等待外面的自家丫鬟的手,身子癱軟的依靠在她的身上,“回,回宮。”
公公望著‘花’柔瀾離去的背影,目光里滿是諷刺,皇帝身邊的嬪妃如走馬燈般‘交’替,除了當年的.....哪一個被皇上寵愛的妃嬪不是眉眼中與那個人有些許的相似。雖然公公并不知道皇上為何之前如何寵愛‘花’柔瀾,但今天這件事讓他徹底明白,縱然皇帝在寵愛她,她也只是個妃子罷了。
千宇陽站在一旁沉默不語,直到千傲麟平息了心頭的怒火,才道:“父皇,兒臣想去太醫院看看,太醫們有何進展。”
千傲麟點了點頭,沖他揮了揮手,千宇陽跪安告退。
“公公,夜深了,讓御書房送些清淡的吃食來吧。”千宇陽小聲吩咐了公公,公公連連稱是。
千宇陽眺目遠望,視線在慈寧宮的方向停頓,隨后收回目光,闊步走向太醫院。
李公公端著吃食走進御書房,小心翼翼的放在千傲麟手邊,“皇上,您一天都沒怎么好好用膳了。”
見公公眼中的關切,千傲麟吐了一口濁氣,對于千玨昭死前的話耿耿于懷,“李公公,當年的事只有幾個人知道,你告訴朕,是誰將那件事透‘露’給千玨昭的。”
千傲麟聲音低沉,平靜的話語中蘊含著洶涌風暴,李公公連忙跪在了地上,“皇上,知道當初那件事的人不少,可知道這么詳細的人卻不多,奴才不知道是何人將這件事告知了千玨昭,但奴才可以發誓,這件事絕非是奴才說出去的,若奴才說了,必定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千傲麟瞇著眼睛,細細的打量著跪在地上的李公公,李公公跟了他許久,從小便服‘侍’在他身邊,他背叛自己的可能微乎其微。
“行了起來吧。”千傲麟讓他起了身,“朕又沒說是你,只是隨口問問罷了。”
公公練練點頭,抬起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皇帝生‘性’猜疑,他那話哪里是隨口問問,而是在試探的同時敲打自己,跟在他身邊這么多年,他哪里還不了解。
“‘花’俊陽,嫻淑妃....”
知道那件事的全部過程,如今還活在世上的,也只還剩下‘花’俊陽與嫻淑妃了。
他們兩個,會是誰呢.....
‘花’柔瀾夜不能寐,只要她一閉上眼睛,腦海中便浮現出千傲麟猙獰的目光,她突地坐起身,發泄般的將‘床’上的枕頭扔在了地上。
而此時,慈寧宮,‘花’影魅睡得正熟,突然覺得身上一涼,隨后一個暖爐貼在了她的身上。鼻尖‘蕩’漾著熟悉的氣息讓她不自覺的向著一旁靠了靠,腦袋在某人的‘胸’口拱了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沉沉的吹了過去。
歐陽凌月有些哭笑不得,當初自己只要一進房‘門’她就會從睡夢中醒來,如今倒好,這丫頭怎的就這么信任他了,就不怕他在睡夢中將她吃干抹凈嗎?
‘胸’前的小腦袋上的發絲撫‘弄’著他的下巴,讓他的下巴癢癢的,這種瘙癢透過皮膚直直的傳入心間,她發絲上的蘭‘花’味道一個勁兒的往歐陽凌月的鼻子里鉆。他如今只穿著里衣,‘胸’口衣襟大敞,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她那嬌‘艷’‘欲’滴的‘唇’瓣正觸碰著他‘胸’前的肌膚,感官與觸覺嗅覺的三重‘誘’‘惑’,讓歐陽凌月的喉頭不不禁發緊,渾身都燥熱了起來。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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