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國公壽宴,再生事端
但是這件事在沒有萬全的把握時,切不能聲張。
“你告訴瀾兒要好好收著這玉佩了嗎?”花俊陽問道。
趙嫣然點了點頭,道:“放心吧老爺,妾身已經(jīng)囑咐瀾兒了,讓她切不可將皇上賜給她玉佩的事情告訴別人。”
花俊陽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宮宴過后,三國使臣啟程回國,凌出云卻在臨走之前去見了花影魅,并留下了一句話:“下次若我再來,便是我迎娶你之時。”
花影魅覺得凌出云這人真是莫名其妙,他離開后便將他的話拋到了腦后。
修羅的傷勢好的差不多了,因為軒轅亦知道他未死,所以修羅找扶桑若溪討要了一張人皮面具,隱藏自己的容貌。
所有見過鬼醫(yī)圣手的人,對于他外貌的形容皆不相同,有人說自己見到的鬼醫(yī)圣手是個年輕人,有人說自己見到的鬼醫(yī)圣手是中年人,還有人說自己見到的鬼醫(yī)圣手是老年人,而他們所見到的,只是易容后的鬼醫(yī)罷了,他不僅是醫(yī)學(xué)圣手,更是易容行家。
花影魅手中的人皮面具雖然是紅蓮給的,但卻是出自扶桑若溪之手。
花影魅依舊沒有找到歐陽凌月口中的碎玉,不管是她之前所住的地方,還是她母親曾經(jīng)的居所,都一無所獲。
幾日過的風(fēng)平浪靜,直到花府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堂哥?”花府正廳,姨娘小姐盡數(shù)到齊,面前站著的青年是花俊陽兄長的孩子,聽到花俊陽的介紹,花柔瀾詫異驚呼。
花影魅站在一旁,看著那個所謂的堂哥。
花俊陽是有兄弟的,只是早在老太太死了以后便分了家,大伯是有一個兒子不錯,如今也是這般的年紀(jì),但花影魅卻覺得,面前這個所謂的堂哥便是——花風(fēng)揚。
花風(fēng)揚當(dāng)初被人接走以后便沒有在露面,過了這么久,花影魅想,他與趙琳是時候該出現(xiàn)了。
“這位就是瀾兒妹妹吧,真是越長越美了。”花尋笑著道,這位堂哥便叫花尋。
隨后將視線轉(zhuǎn)向花玉晴與花然兒,最后放在了花影魅身上,他眼底閃過一抹驚艷,道:“這就是大妹妹吧。”
“堂哥!”花影魅開口喊道。
他與花風(fēng)揚不同的一點是,花風(fēng)揚五官十分立體,而他卻十分柔和,肌膚白皙,眼眸又大又雙,相比于直挺的鼻子,嘴唇卻略顯單薄,若不知道他年紀(jì),只是看他這長相,也就像是剛剛過完十六歲生辰的少年。
花影魅在他的眼里,沒有看見他對自己的仇恨,若不是他隱忍的太深,便是他真的不是花風(fēng)揚。
如今可沒有什么DNA驗血來確定他的真實身份,花影魅只能小心行事。
有一個擅長用巫蠱之術(shù)的五姨娘已經(jīng)夠讓人頭疼的了,如今又多了一個身份不明的堂哥。
衛(wèi)國公夫人壽辰,帖子已經(jīng)發(fā)到了花府,花影魅自然不能不去。
出門前,花尋命人送來了一盆花。
“小姐,是一盆海棠花。”秋兒讓人將花放在院子里的臺兒上,這海棠一看便知是名品,未開放的海棠花蕾紅艷,似胭脂點點,而大部分已經(jīng)開放的則俯仰錯落,濃淡有致。葉子也陪襯得好,嫩綠光亮而細致,真如綠鬢朱顏,令人有忽逢絕艷之感。
花影魅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便沒將這花放在心上。
她命音梨與浮湘守著院子,自己則是帶著秋兒與秋蟬去了衛(wèi)國公府。
她單獨一個馬車而來,身后跟著的馬車?yán)镒w嫣然,花柔瀾與花府另外的兩個庶女,衡南男女并不設(shè)防,這樣的壽宴說是給壽星祝壽,其實不過是變相的相親罷了。
衛(wèi)國公府人也不過是趁著這樣的是會給自己的孫子孫女挑選對象罷了。
馬車停在衛(wèi)國公府門口,秋蟬先一步的跳下了馬車,扶著花影魅從馬車?yán)镒吡顺鰜怼?br />
花影魅今日只穿了一件素白繡銀線花紋的裙子,素衣勝雪,宛轉(zhuǎn)蛾眉,舉手投足都透露著一股出塵的氣質(zhì),在一眾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鶯鶯燕燕面前,她竟毫不遜色,甚至有一眾冠絕群芳的態(tài)勢。
花柔瀾今日穿了一件淡粉色的長裙,打扮得花枝招展,生怕別人會看不見她一樣。
衛(wèi)國公是衡南國的元老大臣,衛(wèi)國夫人壽辰,朝中官員家眷豈能不來,就是各個皇子也是給足了面子,早早的便來了。
花府這一段時間真可謂是萬眾矚目,自從花風(fēng)揚死后便流傳著各種版本的流言,什么花家大少爺死不瞑目靈魂不散;什么花家大小姐與大少爺素有恩怨,這些流言,真真能便一部花府秘聞。
本來眾人已經(jīng)對花風(fēng)揚的被判入獄的事情有了猜測,但后來又傳聞那些流言不過是心思歹毒之人挑撥花府和睦的詭計罷了,本來眾人還保持著懷疑的態(tài)度,可那日聽聞花府被假和尚鬧場,才信了一分,如今看花家姐妹這般和睦的樣子,那些流言自是不攻自破。
“臣參見公主。”
雖然趙嫣然是長輩,但要論身份地位,需花影魅站在最前。
官員們見到花影魅,豈有不拜的道理,花影魅可是通過冊封儀式,皇上正式任命的公主。
“眾位不必多禮。”花影魅并未倨傲,臉上一直啄著淡淡的笑意,舉止大方從容,不急不躁,更沒有任何盛世凌天的架勢,這讓一直對她抱有偏見的人不由得對她親近了一分。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孫菲菲站在人群中,冷艷掃著花影魅,心懷嫉妒的冷哼道。這花影魅真不知道上輩子做了什么善事,這輩子會被太后娘娘這么寵愛,當(dāng)日的她不過是一個任由她們欺辱的萬物罷了。
孫菲菲陰沉著臉,因為憤怒與嫉妒,五官都皺在了一起。
她身邊,一名穿著淡紫色長裙的少女掃了她一眼,瀲滟波光的眸閃過一抹淡淡的諷刺,她道:“她是沒有什么了不起,只不過是會寫琴藝罷了,但可惜,有的人卻是拍馬不及。”
說話的是史部尚書劉墉的嫡女劉詩詩,她自己彈了一首好琴,更欣賞那些琴藝了得的人,自從那日宮宴之后,劉詩詩便成了花影魅的擁護者。
孫菲菲被也噎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瞪著眼,望著劉詩詩遠去的背影。
“哼,狗腿子。”她冷哼了一聲,將劉詩詩的身上打上了趨炎附勢的標(biāo)簽。
劉詩詩走到花影魅身邊,越是靠近她越是自慚形愧,她的美還真是那么張狂奪目。
花影魅注意到有人靠近,于是轉(zhuǎn)過頭,她對面前的這個人沒有印象:“長安公主。”她面前的少女對她行禮。
花影魅沒有印象的人,便說明這人曾經(jīng)沒有屈辱過她,她不由笑道:“不必多禮。”
劉詩詩一直以為花影魅會很冷,可接觸起來才發(fā)現(xiàn),她卻十分的好說話。
“據(jù)我所知,我三妹妹的琴藝也很好。”聽劉詩詩贊賞自己的琴藝,花影魅笑著說道。
劉詩詩卻絲毫不懂掩飾,或者說是并不想掩飾,她道:“雖然她的琴藝也是極好的,但我總覺得她的琴聲與她的人一般,驕傲、偽善、狂妄、不可一世。”
劉詩詩倒是聰慧,生了一雙能夠看穿人本質(zhì)的雙眼。
花影魅笑笑,并未接話。
別人批評花柔瀾也就罷了,她若是接茬,還指不定被別人傳成什么樣呢。
花柔瀾一進衛(wèi)國公府,便與平日里交好的小姐聚在了一起,花玉晴前些日子蠱蟲侵身,本來花俊陽是不想讓她來的,但卻抵不過路鳳兒的美色,終究是讓她跟來了,花然兒最小,性格也十分靦腆,一直跟在趙嫣然的身后,遇上人也只是打聲招呼而已。
秋蟬在花影魅耳邊輕輕耳語,花影魅聽聞嘴角勾起一抹淡若無味的淺笑,她轉(zhuǎn)頭,同劉詩詩道:“來了這么久,該去給國公夫人祝個壽。”
劉詩詩點了點頭,道:“我比你來得早,已經(jīng)同母親去了,公主也快去吧。”劉詩詩說著掃了一眼四周,卻沒有發(fā)現(xiàn)趙嫣然等人。
花影魅一攏裙角站起身,施施然的想著正廳走去。
趙嫣然帶著花柔瀾你、花玉晴與花然兒已經(jīng)到了正廳,笑意連連說著吉祥,花柔瀾三人恭恭敬敬的站在趙嫣然身后,臉色泛紅的瞟著坐在高位上的極為皇子。
衛(wèi)國公夫人身邊的大媳婦掃了一眼趙嫣然,卻是問道:“怎么就你們前來,長安公主呢?”
她那一日宮宴的風(fēng)采,可是讓她銘記于心啊。
趙嫣然嘴角的笑僵了僵,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衛(wèi)國公府人抬了抬眼,她眉頭一擰,將手中的茶盞重重的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怎么,不好開口?”
趙嫣然張了張嘴,卻道:“大小姐她——”
話還沒有說完,就見之前一直望著她的人,視線皆是穿過她的身子向后看去,趙嫣然下意識的轉(zhuǎn)過頭。
花影魅款步而來,垂在地上的素白衣裙宛若鋪灑一地的純白花瓣,簇擁在她腳下。
“魅兒祝福老夫人松柏長青,福壽安康。”
隨手伸手接過秋兒手中的禮盒,走到國公夫人面前:“這是我一點心意,還望國公夫人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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