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什么破東西?
一個扎著馬尾的七八歲小姑娘也連忙蹦蹦跳跳地跑了過去,一臉炫耀地舉起了手中的一株草。
“哈哈,族長奶奶,你看,雅雅姐還懂得好多好多的毒草,她竟然連我們種在海域里的海藍葉都知道,她還說她就是從那片海藍葉的水里鉆出來的。”
聽到這個消息,涂瑪一向沒有什么表情的臉上也有些動容,看著提著一籃子藥草的池雅道:“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已經(jīng)懂得了這么的藥草,你是煉藥師?”
“嗯,我是中級煉藥師。”池雅沒有猶豫,點了點頭。
會煉藥在這個族群里好像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連七八歲的小孩子都懂得不少藥草,那些老人們就更不用說了,幾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套方法。
就剛才跟她們聊了小半天,她就已經(jīng)受益匪淺了,以前有許多不懂的地方也是茅塞頓開。
涂瑪已稍有渾濁的眼眸一亮,贊賞地點了點頭:“很好!”
至于她身邊,池武已經(jīng)裂開嘴,笑開了花:“哈哈,小雅,原來你這么厲害,爸爸很高興,也為你自豪。”
他的女兒十八歲就是中級煉藥師了,那些天天在他面前炫耀的老家伙們有什么好得意的?他的女兒才是最棒最優(yōu)秀的。
“爸爸?”池雅無語了。
這男人剛才好像沒喝酒吧?
怎么什么證據(jù)也沒有,什么都還沒有確定呢,他就篤定了自己是他的女兒?那古代不都還要來個滴血認主什么的嗎?
見她好像還沒有明白過來,池武忙跟她詳細地解釋:“小雅,你的母親,也就是涂族長的女兒涂萊,她是我的妻子。”
“當年有奸人趁我不在家的時候擄走了懷著身孕的她,這些年我一直在外尋找,你外婆,也就是涂族長也一直派人在外面找,但一直都沒有音訊,直到你來了我們才知道……。”
看他說到最后那眼神黯然的樣子,池雅連忙伸手打斷了他:“打住,這沒有根據(jù)的事,可不能亂認親。”
要是哪天發(fā)現(xiàn)認錯了人,那可就不好了。
說不定人家妻子、人家的女兒還在某個地方活得好好的,結(jié)果她這里一胡亂認親,就把人家的妻子、人家的女兒給‘認’死了,還她可就罪過了。
“你怎么可能不是我女兒呢?”
池武沒想到女兒不肯認他,一時好心酸。
“你看,你跟我一樣都是姓池,你長得還跟阿萊有六七分像,今年又剛好滿十八歲。”
池雅再次伸手做了個停的動作:“停,這個世界姓池的人雖然不多,但也不少,而且我之所以姓池是因為我從小掛在脖子上的玉佩,它上面有個池字。”
玉佩里的空間當初跟小一的空間融合了后,最后就剩下了一個普通的玉佩。
本來她當時還以為它就此消失了,卻沒想到在一次洗澡時,她又無意間從空間的小河里撿到了它。
當池雅說到玉佩的時候,涂瑪眸光閃了閃,揮退了周圍的族人們,然后示意她跟自己回房再說。
見她這副嚴謹?shù)谋砬椋匮叛凵癜盗税担辛诵╊A感。
回到了族長的房中后,池雅從脖子上取下了玉佩放到桌上,池武眼疾手快地先一步搶在了手里。
仔細地察看了一番后,他眼神激動地看向了池雅,眼角似有淚光。
“不錯,你就是我的女兒,這玉佩上的‘池’字還是我親自刻上去的,是我為阿萊肚子里的孩子準備的。”
涂瑪小心翼翼地從他手上拿過玉佩,輕輕地放進手心里,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哼,什么你準備的,這明明是我隱族的傳族玉佩,你竟然還敢在上面刻字?你知不知道這塊玉對我們隱族來說有多重要?”
“我怎么知道?”池武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當初阿萊拿出來的時候也沒說是隱族的什么傳族之玉啊。
而且不就是一塊玉嗎?能有多重要?送給他女兒他還嫌這質(zhì)量太差了呢。
趕明兒去找?guī)讐K好的給女兒換著戴,省得這玉戴出去太寒磣了。
涂瑪被氣紅了臉,面無表情的臉上難得地有了怒意:“你……你個粗鄙無知之人,這是我族最偉大的大祭司涂牙流傳下來的寶物,而且只傳后人。”
她已經(jīng)不想再跟這個粗笨又粗魯?shù)哪腥苏f話了,涂瑪將玉佩小心翼翼地放進了池雅的手中,眼神嚴肅,語重深長地叮囑:“這個非常重要,你一定要小心地保管,萬萬不能丟失了。”
池雅心里一動,眨了眨眼:“不會是玉在人在,玉亡人亡吧?”
涂瑪該不會是知道玉佩中的秘密,所以才這么謹慎地叮囑自己吧?
“什么破東西?”還玉亡人亡?
池武不悅了,怕池雅當真,他急忙反駁道:“好女兒,你別聽她瞎說,這樣的玉爸爸隨隨便便就可以給你弄個百兒八十的,丟了就丟了,大不了咱們換塊更好的戴。”
“你懂個屁,滾一邊去。”
涂瑪氣得忍不住連粗魯?shù)呐K話都冒出來了,難得有表情的臉上此刻一片怒色,看著池武的眼神就好似隨時要抽他幾百鞭子一般。
看著眼前火藥味極濃,隨時都可能爆炸一般的兩人,池雅眼角忍不住跳動了兩下,忙將玉佩掛到了脖子上,又將吊墜小心地塞進了胸口的衣服里。
“放心,我一定會好好保管的。”
這東西里面的空間雖然已經(jīng)跟小一的空間融合了,而且已經(jīng)在自己的丹田處‘定居’了,但誰也不知道如果它壞了,或者被人搶走了會不會影響到自己的空間?
想到這里,池雅決定晚一點還是收進空間里好生保管。
聽到池雅的保證,涂瑪臉上的憤怒才消退,恢復了冷清的表情:“有什么事情不懂的就來問我,他就是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什么也不懂的武夫,不需要理會他。”
“我……我怎么不懂了?”池武太不服氣,他這個丈母娘就從來沒有看得起他過,總是橫看豎看都看他不順眼。
不就是當年他偷偷帶著阿萊回家了嗎?誰讓她不同意阿萊跟自己在一起?他們不私奔還能怎么辦?
“你懂,你聰明的話會把自己的女人給弄丟?”涂瑪每次只要看到他這張臉就忍不住暴躁。
她好好的一個女兒,又聰明,又漂亮,卻沒想到被他這么個粗魯?shù)奈浞蚪o拐走了,最后還給弄丟了,而現(xiàn)在,她竟然連女兒最后一面也沒能見到……
想到這里,涂瑪?shù)难劢菨u漸地紅了起來。
“我……”池武被堵得啞口無言,看到她發(fā)紅的眼角也是眼神一黯,滿心愧疚地張了張嘴,最后灰心喪氣地慢慢走出了房門。
池雅看了看那微彎著腰的頹廢背影,抓了抓頭:“呃?他這樣會不會有事?”
雖說她還沒有做好真的認回個老爸的準備,但這男人從一開始就對她很友善,看他這樣子,也有些不忍。
涂瑪不以為然地掃了一眼門口:“他一個腦子缺根弦的武夫,能有什么事?”
這么多年了,也沒見他出什么事,一有機會就往她隱族的地盤闖,還總以為是她把阿萊給藏起來了,每次都是耍潑打混的,讓她又氣又頭疼。
不再將心思放在池武身上,涂瑪神色一正,眼神嚴肅:“你應該已經(jīng)得到了玉佩認主了。”
當年把這玉佩傳給阿萊的時候,她也是希望她有機會得到玉佩認主。
但是幾年下來卻毫無反應,在藥草方面也是表現(xiàn)平淡,毫無突出,后來她本來想收回來的,卻沒想到她跟著個野男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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