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就真不該給宋榮這個面子,浪費時間。”
“哎哎哎,快拍快拍,這可是今天的頭條新聞嘻嘻。”
瞳榆仰視著臺上可憐無助的人,絕艷的桃花眼中好似帶上了一絲憐憫。
真是可悲啊。
我說過的,偷我的東西,后果自負。
宋清姿突然暴怒,指著那群記者:“誰準你們拍的!都不準拍!”
她發了瘋一般去搶記者的手指,做了美甲的手在他們臉上不停抓著。
后座受邀而來的人頓時嚇一跳,有好心的去攔。
可宋清姿卻跟本不買賬,指著他們怒吼:“你們滾!我不要你們這群沒用的東西!你們有什么資格參加我的發布會?”
眾人臉色頓時一變,有個年輕氣盛的女人忍不住對她翻白眼。
“你也不看看你說的什么,瑤光那是以麋鹿為型的珠寶,什么鬼的爬山,這是你設計的嗎?”
宋清姿陰鷙的眼直直盯著她,現在的狀態已經有些癲狂。
“瑤光就是我設計的,我親自設計的!”
那女人頓時嚇得一抖,撇嘴:“是你就是你設計的唄,這么激動干什么。”
說罷,轉身就走。
留下的人大多數都是小有成績的實習生,看到這場面,頓時也作鳥獸散。
當代年輕人寧愿丟工作,也不愿受丁點委屈。
記者早就被宋榮秦雅趕走了,此刻偌大的大廳內只有瞳榆一個外人。
陸昀禮也快步從后臺跑了進來,對著宋清姿好一陣安撫。
宋清姿精心打理的頭發亂成雞窩,盯著瞳榆:“是你!是你對不對!”
瞳榆始終一副從容淡定的樣,提著包起身:“是我又如何,不是我又如何?”
陸昀禮臉色難看,“瞳榆,在我心里,你一直是很善良的。”
瞳榆惡心的拍拍胸口:“別給我戴高帽子,我挺喜歡當惡毒女人。”
一道人影猛的撲了過來,揚手抓她臉:“是你毀了這一切,毀了我,是你是你都是你!”
瞳榆快速側過頭,可還是不防被尖利的美甲在臉上劃了條長痕。
豆大的血珠緩緩流在她白皙的側臉,使她詭異華魅的如地獄盛開的曼珠沙華。
陸昀禮臉色一變,“瞳榆。”
在他記憶中,瞳榆永遠是驕矜高傲的,永不低頭。
他從沒見過她狼狽的樣子,更沒見她受過傷,流過一滴淚。
監控室內
祁鉞長指搭在沙發上,骨節用力到泛白。
角落里的人黑衣人慵懶出聲,“心疼了?”
祁鉞拿起手機:“你不會懂。”
黑衣人抬頭,露出一張華美尊貴的容顏,美的雌雄莫辨,妖的詭譎華魅。
他殷紅如血的唇勾起:“本座,不需要軟肋。”
尤其是妹妹這種東西。
監控里的瞳榆舔了舔唇角鮮血,眼里戾氣彌漫。
在眾人都沒反應過來時,她揚手猛拽住宋清姿的頭發,鋒利的美甲在她臉上劃過。
“你真以為,我不敢動你?”
“啊!”
宋清姿渾身顫抖,疼的尖叫出聲。
眾人被嚇了一跳,只見血液糊了宋清姿滿臉,三道猙獰血痕尤其明顯。
保鏢也被瞳榆的突然瘋狂給嚇到,一時忘了攔人。
監控室內
黑衣人從躺著的姿勢變成了坐著,琥珀色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瞳榆。
屏幕也被倒退定格,瞳榆抓人的一幕被定格,她眼里的瘋狂和興奮被捕捉的清清楚楚。
“哇~”
黑衣人舔了舔唇,眼里劃過興味。
“快看,她在壓抑內心的魔鬼。”
祁鉞站起身,將屏幕關掉。
在黑衣人不悅的目光下慢吞吞道:“別看,看多了會有軟肋。”
*
看到瞳榆臉上帶血出來,祁西頓時滿身煞氣,凌亂的碎發炸起。
媽的他就不該聽太太的,讓她獨自一人上去。
祁東神色也陡然冷了下來,殺氣頓顯。
瞳榆挑眉:“蘑菇頭,閃電頭,你倆怎么了?
……殺氣蔫了。
“哎——”
瞳榆剛上車就被一股力硬拉了過去,跌坐在男人腿上。
可能是倆人都不熟悉這程序,一個腦袋撞的腦袋疼,一個鼻梁差點歪了。
祁鉞推正歪斜的眼鏡,揉著鼻梁:“干什么?碰瓷?”
瞳榆腦勺疼,剛要問候他祖宗十八代。
就被一只大掌捏住了下巴,臉上的血痕已經結痂。
祁鉞眼底情緒晦暗,手上力氣不覺加大。
瞳榆閉上眼,神色安詳。
殺吧殺吧,應該早就想殺了。
就在她以為要噶了的時候,臉頰好像被冰涼的物體觸碰。
瞳榆抬眼,不期然撞入那雙淺褐色幽暗的眸,如漩渦般深深吸引著她,不可自拔。
怎么距離那么近,近到鼻尖相觸,近到呼吸交纏繚繞。
近到……唇瓣的距離只差一點點。
祁鉞喉結滾動,躁動感蔓延全身,完全不受控。
指尖微微用力,黏膩的藥膏被快速涂抹。
那股淺淡清冷的氣息離去,瞳榆還有些愣。
原來,是涂藥膏。
有些羞恥怎么破,身體酥酥麻麻的,誰家抹個藥膏整這氣氛。
祁鉞本想閉眼緩和,奈何身上的人動來動去,惹的他煩。
淡青色血管在手背跳動,他用力掐住瞳榆的腰,摁著人往下。
“再動一下試試。”
身下觸感十分明顯,瞳榆這下徹底老實。
埋在他胸口也不知道干什么,淺淺呼吸,不一會就睡著。
祁鉞手還掐在纖細的腰上,低眸看熟睡的人。
是全然放松的姿態,睡的很乖,就是……側臉的抓痕太過明顯。
祁鉞眉眼涼了下來,宋家……
*
宋清姿在醫院發癲,醫生說她臉上的劃痕嚴重,殘留甲油,要留疤整容。
她頓時就無法接受,嘶聲大罵:“沒用的狗醫生,滾!我才不要去整容!”
秦雅在一旁不停地安撫,宋榮和陸昀禮早就不耐煩的離開。
開車路上陸昀禮抿著唇,想到醫生說的留疤整容,他就想到了瞳榆。
她會不會在走了之后和宋清姿一樣崩潰,然后抹眼淚,那張臉會留疤嗎?
越想越煩躁,甚至都想轉個彎去找瞳榆。
卻恍然發現,在瞳榆搬出宋家以后,他連她住哪都不知道。
陸屹洲眉宇俊朗,遠遠站在那,就讓人想起戰場殺敵的鐵血男兒。
事實上他確實是一名退伍軍人,不得不卸下軍裝,回來繼承家業。
此時他揚腿踹在陸昀禮身上:“你和瞳榆退婚?”
陸昀禮喝了點酒,被踹的踉蹌,有些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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