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年眠呆了會,怎么辦,忘記那個人的名字了。
過了會,從包里掏出個草莓干嚼吧嚼吧,才靈魂歸位。
“想起來了喔,叫沈夜!”
沈夜,沈夜……
瞳榆在心底將這個名字深深刻入心底,厭惡恨意充斥進心底。
突然,她驟然抬眼。
姓沈。
怎么會那么巧啊,都姓沈啊。
黑衣人的話語似還在耳邊‘家主令,不得傷害二少三少’。
瞳榆眼睫顫了顫,有些發暈。
年眠及時將人扶住,“怎么了?你認識沈夜?”
年眠想到了今早容野跟說的【此人城府極深,權勢滔天,和我們多有往來,對上的話,魔域只有四成勝算。】
能讓容野這么說的,她還真想見識見識。
瞳榆舌尖被狠狠咬破,她抿著嘴巴,任由血腥疼痛撲面而來。
沈夜沈瀾沈弋!
呵呵。
真的有點可笑了。
傅執淵快步而來,先是捏了捏年眠的后脖頸。
才對著瞳榆禮貌點了下頭:“剛剛路過,見著祁鉞醒了。”
他真沒干什么,還沒來得及算賬他就瞬間醒了。
不過也正常,像他們這種人,即便睡覺精神也是緊繃著。
*
祁魘剛要進來看兒子,便被瞳榆一腦袋拱開了,拱的老遠。
祁魘:!
他當即氣的指著她:“沒規矩!”
瞳榆鳥都沒鳥他,飛快向祁鉞那邊撲過去。
祁鉞坐在床上,氣色好了點,見到她當即展開了雙臂。
瞳榆沒撲進去,只是像他剛剛那樣趴著床頭,仰著腦袋問他:“祁鉞,你傷在哪兒了?”
她臉色也不好,眼眶紅紅,仰頭時像是個無助幼崽,可憐巴巴的。
祁鉞抬手將人拽進了懷里雙臂緊緊攬著,唇角親了親她眼瞼。
“又哭了?”
瞳榆抽抽鼻子,埋在他脖頸悶聲:“你們一個個都不拿命當回事,我可不得練練,以后哭靈用。”
祁鉞被她逗笑,大掌一下一下順著她頭發。
“嗯,我保證,沒有下次。”
m國才是他真正的地盤。
這次……
沒了眼鏡遮蓋的淺褐色眸染上墨色,是計謀得逞的精光。
腦海里不由想起沈瀾沈弋見到沈奴時的絕望,大抵他們心徹底涼了吧。
那就請安安分分,不要再打著將他的瞳寶帶回沈族的想法了。
沈族旁支眾多,沈夜又陰晴不定,沈族上上下下看他不順眼的人眾多,二房那邊不省心,三房那邊更是龍潭虎穴,更別提那最是嚴厲古板的六位長老。
他家瞳寶就該好好和他一起去看紫藤樹,不稀罕參加宮斗。
這邊瞳榆已經扁著嘴扒拉他衣服:“我瞅瞅到底傷了哪。”
祁鉞將人摁住,長指戳了下她臉:“真的,小傷。”
瞳榆鬧騰的很,繼續扒拉他衣服:“不信不信。”
祁鉞也隨她了,兩只手枕在了腦后,唇角始終帶著寵溺的笑。
忽的,和一張老黑臉對上。
祁鉞眉梢微挑,虛虛弱弱開口:“瞳寶,親一口。”
瞳榆現在對他是有求必應,聽話地仰頭啄了他一口,還安撫般揉了揉他腦袋。
祁魘吃了一麻袋的狗糧,是黑著臉腳步沉沉離開的。
這邊瞳榆也找到傷口了,在腰腹,還有一處在肩頸。
瞳榆撲在他身上已經導致傷口又裂開了,她嚇得趕忙想起身,卻被人緊緊攬住。
祁鉞肩頸陣陣的疼,但他還是將人攬的緊緊。
他說:“小傷。”
肩頸他其實是能躲開的,但可能是恍惚了,他想嘗試一下,想知道他的瞳寶當時被打肩膀有多痛。
她那么嬌,當時一定很疼很疼。
瞳榆埋在人懷里,思緒紛飛。
她問:“祁鉞,是誰要殺我?”
祁鉞拍著人的手頓了下,但也就只有一下。
低沉溫柔的嗓音道:“還不清楚,等傅哥辦完婚禮,我們就回z國。”
他想,他已經把決定和事實告訴沈瀾沈弋了。
胸口一疼,瞳榆捏住了他身為男性的尊嚴。
瞳榆又拽了拽,微笑:“你真的不清楚嗎?”
“嗯…”祁鉞沒忍住從唇邊溢出一聲。
他瞬間掐緊瞳榆的細腰,好聲好氣:“寶寶松手,寶寶……”
瞳榆兩只手上任,一邊捏一個,再拽拽。
祁鉞頭皮發麻,動都不敢動,只能埋在人頸窩平復呼吸。
可瞳榆偏偏不如他意,伸手彈了彈,就像他之前對她那樣。
祁鉞喉結重重一滾,咬上了她脖頸。
就在一切水到渠成,衣服被褪了一半的時候,瞳榆摁了摁祁鉞腰腹的傷口。
祁鉞輕嘶一聲,幽怨深邃的眉眼耷拉了下來。
瞳榆勾起唇,“說,是誰要殺我。”
極度不滿的祁鉞突然明了,原來是在這等著他。
他將人拉進懷里,無奈道:“他叫沈夜,這名字你也能猜到什么吧。”
猜想終究只是猜想,瞳榆心底是有些希望的。
希望他們不是兄弟,希望不要牽扯到一起,希望不要在她荒謬的猜想中再加一條鐵證。
可惜……
祁鉞聽到了極其委屈的聲音:“為什么他們是親兄弟啊,為什么啊,為什么是他啊,他為什么要殺我……”
對于沈夜,瞳榆是厭惡恨的。
她的弟弟,還在重癥監護室。
她的老公,身上兩個血窟窿。
更是不知道東西南北他們傷的如何。
她今早醒來一直沒敢去看沈瀾沈弋。
真的,這么美好的夢不要戳破啊。
祁鉞將發呆的抱緊,緩聲安撫,“別亂想,沈夜代表不了沈瀾沈弋,瞳寶不是和他們認識很久了嗎?”
瞳榆抬手將他推開,啟唇:“半年不到。”
祁鉞心口突突。
完了。
二舅子三舅子保重。
瞳榆推開了祁鉞去了醫院后花園。
大樹綠植,鮮花盛放。
她深吸一口氣,閉眼沉浸在這美好的環境中。
有些事,她怎么會看不出來。
祁鉞表面清冷淡漠樣,實際骨子里的占有欲是很強。
祁家來了兩個男人,還是長相優越,祁鉞帶回來男人。
在日常相處中,祁鉞沒怎么吃醋,就算有,也是毫無惡心的吃醋,類似于占有欲這種更是一次都沒發生過。
要說祁鉞胸懷那么寬闊,瞳榆不信。
忽而想到祁鉞上次問的。
‘瞳寶想見自己的家人嗎?’
真好笑啊,兩個同樣姓沈的纏上了她,掏心掏肺的好,不圖愛情不圖錢。
那圖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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