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 那幾個人很不對勁
張朝問起話來,還挺專業(yè)的。
幾句話嚇唬下來就把小頭領(lǐng)知道的都問了出來。
什么山上有多少人,有幾個當(dāng)家,有沒有其它的上下山的小路等等。
蘇南衣還在考慮,要怎么讓這些人乖乖聽話,喂個毒藥以性命相挾最是保險。
她還沒來得及說,張朝手起刀落,竟然直接把那幾個人給砍了。
蘇南衣一愣,倒不是因為憐惜這幾個小山匪的命運,他們本來就欲置自己于死地,只不過是……沒有想到張朝這么干脆利索。
張朝拱了拱手,“三位,多謝你們幫助,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去山上,幾位一起吧。”
老修看著一地的尸首,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看向蘇南衣遞了個眼色。
“小老兒這老胳膊老腿兒的,”老修愁眉苦臉,“還得趕著馬車,實在不便,既然諸位也得到了消息,不如就此分手?”
蘇南衣點頭,“是啊,方才是怕他們不肯說實話,現(xiàn)在都說清了,我們也就不跟著添亂了,再說我們這東西多,也不方便上山。”
張朝幾人對視一眼,從懷里摸出一塊令牌來,“那好吧,我們也不強求,這是督統(tǒng)府的令牌,幾位可以帶上,若是路上有什么難事,大可以拿出來,看看管不管用。”
“哎呀,這怎么好意思,”老修嘴里說著,雙手接過令牌,“多謝,多謝。”
張朝抱著刀再次拱了拱手,告了辭,帶著他的兄弟們離去。
他們一走,小樹林子里又安靜了不少。
老修看了看地上的尸首,“這些怎么辦?”
蘇南衣略一思索,“化了吧。”
陸思源道:“這幾個人似乎并不像表面上說的那么簡單。”
老修把那塊令牌拿在手里摩挲,“但這令牌不像是假的。”
蘇南衣接過看了看,她雖沒見過浙督府的令牌,但 見過同類的,這些令牌的材料都是一樣,不過是造型和花紋各異。
這種材料和鐵差不多,都掌控在朝廷手中,私人不允許買賣流通的。
所以,真假令牌在普通百姓手中或許分不出,但在見官場中人來看,一試便知。
“這令牌的確是真的,”蘇南衣道,“但這幾個人給我的感覺的確也不怎么好。尤其是他們剛剛動手殺人的時候。”
“咱不管那些,趕緊上路才是正經(jīng)。”老修嘀咕。
陸思源簡直不想理他,剛剛一直乍呼的是誰?
老修從懷里摸出藥粉,讓蘇南衣和陸思源帶著馬車牽著馬出小樹林。
沒多久,小樹林中傳出一股奇異的味道。
蘇南衣沒回頭,看著天邊的云,半晌沒說話。
“他們做了惡事,該死,化去總比在這里曝尸荒野的好。”陸思源輕聲道。
蘇南衣回神,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淺笑了笑,“嗯,你說得對。”
其實她并沒有那么脆弱,也不是圣母,人各有命,做錯事總該付出代價。
老修從樹林里出來,坐上馬車,“咱們出發(fā)吧。”
蘇南衣看著前面的路,“我們轉(zhuǎn)個方向,繞開獨門寨。”
老修拿出地圖瞧了瞧,“也好,不去惹這麻煩。”
他們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雖然說要多繞出幾里路,但能省去一場不必要的麻煩,還是值得的。
……
前面三十里外的山腳下,張朝等人隱在一條小路口,這里必經(jīng)之路。
適合劫殺。
“大哥,我們有必要殺他們嗎?”
“這三個人絕不是表面那么簡單,那個老頭子看上去說說笑笑的,你沒覺得,其實他挺厲害的嗎?我們的馬怎么回事?你沒想過?”
“馬……的確是古怪,咱們營里的獸醫(yī),可不是這么治馬的。”
“不錯,還有那個沉默的公子,絕對是個高手,他手里的劍,是一把寶劍,絕不是一般人能得起的。”
張朝語氣低沉,“還有那個聰明的公子,他一聽督統(tǒng)的名字就知道。”
“這也沒有什么奇怪呀,督統(tǒng)的確是名滿天下。”
“可我總覺得,他知道得遠(yuǎn)不只一個名聲,似乎對督統(tǒng)挺了解的,這種感覺說不上來,”張朝舔舔嘴唇,眼睛里閃著嗜血的光芒,“不管他,先殺了再說。”
“我們他們那車東西也不少,不如一會兒咱拉著去山上,這樣也能和他們大當(dāng)家的好好談一下,有見面禮,會好談得多吧?”
“嗯,到時候看,看有沒有什么好東西,我覺得他們像是家境不錯,要是這沒有小公子的下落,咱們還得去別處,盤纏也得弄點。”
“大哥,大公子那邊,我們今天回信嗎?”
張朝擰眉,“回,三天一回信,今天到日子了,大公子的意思很簡單,絕不能讓小公子活著回去。”
“真他娘的奇怪,你說大公子找的那伙子人怎么就突然失蹤了呢?消失之前也不給個準(zhǔn)信兒,弄得我們也不知道小公子現(xiàn)在是死是活,還得滿世界這么找。”
“誰知道,現(xiàn)在督統(tǒng)也派出人來找,我們必須得搶在他們前面,否則的話,大公子就危險了,大公子危險,我們的好日子也就該到頭了。”
“大哥說的是,我們聽大哥的。”
“哎?怎么這三個人還不來?按說早該到了。”
“就是啊,我看他們的速度也不算慢,怎么這么半天了還沒來?走也該走到了吧。”
張朝看著安安靜靜的山路,心里也有些納悶,正想著派個手下回去打探一下消息,看看怎么個情況,忽然,前面?zhèn)鱽眈R蹄聲響。
他立即低聲道:“來了,做好準(zhǔn)備!”
……
老修在前面哼著曲,調(diào)調(diào)很怪,詞兒也稀奇,聽不出來是哪的口音,完全 不知道唱的是什么。
蘇南衣和陸思源跟在后面,她嘴角含笑,“老修現(xiàn)在很歡脫啊,以前可不會唱這些東西,經(jīng)常說自己是破鑼嗓子,讓他唱個曲兒就跟要了他的命似的。”
陸思源喉嚨輕輕滾了滾,“人總是會變的,他這么大年紀(jì)了,怎么痛快怎么活吧。”
蘇南衣輕笑,“你可別這么說,聽著好像人家快死了似的。”
陸思源:“……”
他看著老修在面前甩著鞭子,頭發(fā)在風(fēng)中一顛一顛的樣兒,眉角也著跟著抽了抽。
這老家伙還真是像抽瘋。
一出京城什么也不顧及了。
務(wù)必要提醒他,讓他收斂才行。
……
三個人往另一條路上奔得歡樂,卻不知就因為這一改道,和身后的一隊人馬完美的錯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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