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 “詭異”的招供
老修跟著蘇南衣的時間也不短了,見到她這么嚴(yán)肅的時候不多。
本來還想玩笑兩句,又把話咽了回去。
“什么事兒?你說。”
蘇南衣把計劃一說,老修眼睛頓時亮了,一拍胸口,“沒問題呀,我去,我愿意去!”
他就愛干這種有意思的事兒。
“這事兒挺危險的,目前銀虎城什么情況,我們都不太清楚。你……”
“讓我去不就是去打探情況的嗎?要是清楚了還讓我去干什么,對吧?”老修笑嘻嘻的,“不過,我得帶一件東西去。”
“那塊令牌?你先用著,事情結(jié)束了平安回來再給我。”
蘇南衣一下猜中老修想說的。
“那既然如此,我就沒有什么要說的了,明天我就出發(fā)。”
思格蘭趕忙道:“我能一起去嗎?”
“不行,”陸思源先開口,“那邊太危險,老修顧他自己都費(fèi)勁,保護(hù)不了你。”
思格蘭嘟著嘴,“哦。”
不情不愿。
老修 笑道:“別急嘛,明天你也有事兒做呀,你不是給德魯糧店里的那些人下藥了?”
思格蘭一拍小腦瓜,“哎呀,我差點(diǎn)把這事兒忘了,沒錯,修爺爺,那你明天一路平安哦。”
“……”老修。
“下的什么藥?”蘇南衣好奇。
思格蘭眨眨眼睛,賣起了關(guān)子,“明天就知道啦。”
下面的火勢已經(jīng)被人發(fā)現(xiàn),城里的救火隊也來了,幫著滅了火。
金虎城的房子大多是用土坯做的,木材極少,所以也不會燒起太大的火,更不會危及四鄰。
聽著下面的雜亂聲,眾人各自回房間。
一夜到天明,一大早老修就起身,揣著令牌去夏染的米店。
有令牌在手好辦事,而且夏染也在書信在前,告訴過他們這些掌柜,若是有人帶令牌來相見,務(wù)必要好好對待,全力配合。
老修不僅有令牌,暗號也對上了,掌柜對他是十分信任。
老修暗自嘀咕,夏染這小子真不是蓋的,腦瓜就是聰明,難怪把生意做得這么大。
距離這么遠(yuǎn),這些個掌柜是一點(diǎn)假也不敢做,一點(diǎn)懶也不敢偷。
真是讓人佩服。
老修迅速說明了來意和計劃,掌柜的樂了,“您不來,我也打算這么做,東家吩咐了,我們幾個之間要互通有無,特別是現(xiàn)在這個非常時期,一定要彼此照顧幫助,正好,今天有個商隊要過去,您來得巧,直接坐上馬車去就成。”
“嘿,”老修拱了拱手,“行,我算是來著了,那我不客氣了。”
掌柜的把老修帶到商隊中,和眾人見面,他們一行九人,算上老修,正好十個。
掌柜的本來想讓老修帶隊,老修擺手拒絕,“不用,掌柜的,您就把我當(dāng)成個普通伙計,發(fā)這樣,別人才能看不出。”
他跳上最后一輛馬車,“喏,我來當(dāng)個車夫,挺好。”
掌柜的想想也對,點(diǎn)頭答應(yīng),囑咐其它人對他多加照顧。
今天一早,格日奪就已經(jīng)撤消了封城令,城門剛一開,老修就跟著車隊出了金虎城。
蘇南衣起得也挺早,大家湊在前廳里正吃早飯,街上一陣喧嘩。
一隊官兵來到德魯?shù)募Z店外,“老板人呢,出來!”
德魯昨天晚上被扒光了衣服扔在街上,差點(diǎn)沒被凍死,現(xiàn)在正在家里挺尸,不停的打噴嚏發(fā)熱。
店里的伙計跑出來,個個灰頭土臉,昨天的火讓他們懵頭轉(zhuǎn)向,到現(xiàn)在都沒有回過神來。
“老板呢?問你們話呢?”
“在——在他家里,還沒有來,”其中一個伙計低著頭回答,“他最近來得晚,這么早根本不可能來。”
“就是,他最近新納了小妾,每天都粘在一起。”
“那小妾長得美,還騷,把他的魂都吸走了。”
“他……”
官兵們面面相覷,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
為首的軍士皺眉,“閉嘴!誰問你們這些?我問你們,昨天晚上你們這兒為什么著火了?”
“我們……也不知道啊,正睡覺呢,突然就著火了。”
“我們差點(diǎn)被嚇?biāo)溃皇切训每欤率窃绫粺懒恕!?br /> “幸虧我們命大,神明保佑。”
“長官,我覺得這是神明對德魯?shù)膽土P。”
軍士眼睛微瞇,“怎么說?”
“他平時干過的缺德事兒太多了,神明早看他不順眼了。”
“這次的糧食,他也是在里面 摻雜了不少陳糧,以次充好,還提高價格,就想著大賺一筆。”
“他不僅提高價格,還把斗也改小了,原來是十升一斗,現(xiàn)在是八升一斗。”
軍士目光在他們幾個身上來回掠了掠,感覺特別奇怪,滿心的狐疑。
他本來以為,德魯是有名的奸商,又有幾個錢,平時為人傲慢奸詐,問他什么問題肯定不會配合。
但沒有想到,他這幾個伙計這么一通說,甚至都沒有問呢,自己就說出來了,看樣子也不像是假的,這是怎么回事?
在前廳透過窗子看熱鬧的思格蘭都要笑死了,捂著嘴,眼睛彎彎似月牙。
蘇南衣也覺得可樂,可她不記得給過思格蘭這種藥。
“哪來的?老修給你的?”
“不是啊,”思格蘭勉強(qiáng)停住笑,大眼睛透著靈氣,“這是你給我的那個迷魂粉,我加了點(diǎn)東西,就有這種效果了,讓他們不知不覺說實話。”
蘇南衣微微詫異,“你做的?”
“對呀,蘇姐姐,”思格蘭有點(diǎn)不太好意思,“這個太簡單了,是不是?其它的我還做不了。”
“不,這已經(jīng)非常難得了,你很有天分,”蘇南衣由衷的夸贊她。
這小姑娘的確是聰明,這才幾天的功夫,只是利用閑著的功夫,就手邊的藥給她講了個大概,細(xì)說的沒幾種。
她竟然……能自己加入東西,做出這樣的效果。
實在難得。
“真的嗎?”思格蘭受了表揚(yáng)很是開心。
“當(dāng)然是真的,而且,這次還幫了大忙。”
窗外,軍士把伙計們都帶走了,讓他們做筆錄畫押。
蘇南衣對墨鐸道:“王子殿下,稍后你去找格日奪,按照計劃行事,我和思源去火場看看,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總覺得這次起火不那么簡單。”
“好。”
他們兵分兩路。
墨鐸現(xiàn)在易著容,很難被人認(rèn)出來,他又是蒙林人,熟知一切習(xí)慣,再加上格日奪現(xiàn)在極力想認(rèn)錯,將功補(bǔ)罪,所以他也不會有什么危險。
蘇南衣?lián)牡模请[藏在暗中的力量。
那個神秘的人是誰?
吉烈和格日奪都是度拙派來的,但,蘇南衣隱約的感覺是,這家伙似乎是想著把事情搞大,并非只是想說服吉烈,讓他背叛都城那么簡單。
度拙、達(dá)爾勒,他們父子,也不是一條心。
會不會是達(dá)爾勒的人?
蘇南衣暗自琢磨,墨鐸的敵人還真是不少啊!
這條路,還真不太好走。
陸思源忽然開口,“南衣,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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