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六十八章 消息相沖突
云景覺得宋廖東這模樣真是讓人無比厭煩。
也不知道宋閣老是怎么把兒子教育成這樣的。
他是覺得,宋家小姐的失蹤不同尋常,猜測著應該和靈女有關,否則他也不想管。
現在宋閣老應該正為街上的流言忙著,何況對方還是人精,他也不想去和宋閣老談這些,以免讓對方察覺什么。
思來想去,就來宋廖東這個草包。
誰知道這個家伙,不但是個草包,還自私自利,竟然對親生女兒的事情冷到這種地步。
“工部都讓你辦什么事?”
宋廖東吞了口唾沫,小聲回答:“回王爺,其實也……也沒什么事。”
“沒什么事?”云景斜他一眼,“怎么?不能說嗎?你不說本王也清楚,無非就是想著貪污些銀子吧?修渠通河的撥款能有三分之一用在正事上就不少。”
宋廖東哪敢接這種話,急忙擺手,“不是,不是的,王爺誤會了,他找下……找草民,不是為了這件事。”
“那是為何?”
“他說,咳,”宋廖東咳嗽了一聲,似乎還有點難以啟齒,“說……”
“不說算了,”云景作勢要走,“本王自會去找皇帝說。”
“別,別!”宋廖東真急了,“王爺,其實也沒有什么不能說的,更不必驚動皇上,只是……”
宋廖東尷尬得要死,他這還沒有走馬上任呢,就答應了別人,還被云景給 知道了,這可真是太丟人了。
但眼下,不說根本行不通。
“他說,想讓草民幫著辦件事。”
“什么事?”
“說是那條河很重要,關乎著民生,很多人都指望著那條河活著,所以,他想著修河的時候,再有的地段再挖深一些,以防止雨水年河水漲得太厲害。”
云景聽著這話,“就這?”
“就是這個,”宋廖東點頭,“草民真的沒敢撒謊,他一來,草民也以為他是想著……干點什么不干凈的事,但他說的是這個,草民也覺得奇怪……”
“奇怪?”云景輕笑,“看來你是忘了,當初你們是怎么離京的。”
宋廖東一噎,臉色漲紅,尷尬得要死。
“什么錢都敢吞,什么事都敢做,宋廖東,你還真是一點都沒有悔改,修河通渠這么大的事,你都敢想撈一筆。”
宋廖東一下子跪下,“王爺!草民不敢,不敢啊!他真的是那么說的,那……琳琳可以作證,不信您可以問她,草民這就去叫!”
“不必,”云景打斷他,“還有什么,一并說了吧!”
“別的,別的就沒有什么了,”宋廖東仔細想了想,“草民問他,為何對那邊那邊關心,他說,他祖上是那里,這次也算是為家鄉做點事,后來,草民就沒有多問。”
云景總覺得這事兒奇怪,但他面色如常,輕輕俯身看著宋廖東,“宋廖東,虧你在這兒還能可得下去,你還不回去看看,你家現在的情況如何。”
宋廖東聽這話,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王爺……此話何意?”
云景懶得再理他,開門出去了。
素兒上前來,眼珠子亂轉,又興奮又緊張的樣子。
云景看都不看她一眼,她手指剛一動,云景低喝道:“別過來!”
素兒嚇了一跳,不敢再上前半步,一恍神的功夫,云景早走了。
離開眠夢樓,云景去了茶樓。
到了包廂,小伙計來上茶。
“你們掌柜的呢?”
“掌柜的不在,出門去了,稍后就回來,怎么?客官,您有事?”
“有點,上次定的茶葉的事,他回來讓他來見我。”
“是。”
小伙計拎著茶壺下去。
云景一邊喝茶,一邊倚著窗看外面,想著方才宋廖東說的話。
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兒。
剛喝了半盞,掌柜的回來了,急忙上樓來。
云景開門見山地說道:“工部侍郎的身份和履歷,給本王查一查,看看他的祖籍是哪里。”
掌柜的回答:“他祖籍昌州,父輩和祖輩都是經商的,自從他考中為官之后,家里才慢慢不做生意了,如今他做工部侍郎,幾年前全家都來了京城,就在去年年中,他的父親已經去世。”
云景微愣,“祖籍昌州?”
“正是,屬下在得知他和宋廖東見面之后,就查過他了,這些消息都很可靠。”
云景擰眉,越發覺得不對勁。
“王爺,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嗎?”
云景點頭,“本王剛剛見過宋廖東,據他所說,工部侍郎的確見過他,但……并不是想著合謀貪污修渠款,而是想把河道挖深,說是為了兩岸百姓著想,雨季之時不至于漫涎出來。”
“還說,他的祖籍在那里,也是為了家鄉做一點事。”
掌柜的一愣,“祖籍?他祖籍昌州,和那條河根本挨不著邊啊。”
“所以,本王才覺得奇怪,”云景手指彎曲,輕輕叩著桌沿,“查查這個工部侍郎,所有的,家里有什么人,哪個死了怎么死的,哪個活著,活著在干什么,都查清楚。”
“是,屬下明白。”
云景離開茶樓,回王府。
迎面碰上老管家,吩咐道:“本王明天要出門一趟,準備好馬……”
“算了,還是準備馬車吧,車內要舒適些,”他略一思索,又叮囑,“放一些小零食,點心干果什么的,還有,弄些冰,涼爽些。”
“……是。”
老管家心里納悶,王爺這是要去哪里?
以前……得是很久之前了,和王妃一起出門的時候,才會細細叮囑。
好久沒有聽到這樣的囑咐了。
“王爺放心,老奴一定辦妥。”
“府里可有什么事嗎?”
“并沒有,一切安好。”
云景一邊往里走,一邊問道:“那個誰,可出過院子?”
老管家愣了一下,很快明白過來,“小公子去過花園子,在花園子里逛了許久,才回院子不久。”
“去逛花園子了?沒發生什么?”
“……沒有,就是路過花田的時候,被花匠驚了一下,后來王妃到了,讓花匠出來,就沒事了。”
“被花匠驚了?花匠干什么了,能驚著他?”
“說是在花田里澆水施肥,大概是被花叢擋著,沒露出身形,小公子只看到晃動,沒見人,就覺得奇怪吧。”
云景短促笑了一聲,這家伙真是草木皆兵了,去了趟金光觀大概是嚇著了吧,這會兒看什么都怕了。
“行了,你去忙吧,不用管他。”
“是。”
云景一邊走一邊暗笑,回到書房忙碌。
一直到天色傍晚,王妃身邊的丫環來報,說是請他去一趟。
云景放下手邊的事,起身去見王妃。
剛到月亮門,感覺身后像是有人,他回頭一看,影影綽綽的,也看不見什么人。
感覺錯了?
他又走了幾步,再次回頭看,的確是沒有什么人。
他快步離開,過了一會兒,從樹后閃出蘇南衣的影子。
蘇南衣并非有意偷看,只是想去書房和他商量點事,剛到院門口就聽見他出來,正想上前,又看到他身邊的那個丫環。
那是跟在王妃身邊的丫環之一。
蘇南衣心猛地一縮,像被什么用力一握,腳步也一停了。
等到云景有所感應的時候,她慌亂的躲到樹后,摒住呼吸。
等到云景走遠,她才敢出現。
她腦子里也有點懵,自己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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