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七十五章 他一定有企圖
誰知道,會發生這樣的駭人聽聞的事。
朱海良后面的話沒說,只是搖頭嘆息,一臉的苦澀。
云景掃了一眼蘇南衣,蘇南衣試探著問道:“這位大人,不知道您的夫人,得的是什么病?”
“唉,這話說起來可就長了,早些年夫人有孕,卻……最終孩子沒有保住,自那之后,她的心情一直不怎么好,身體也就沒有怎么恢復好,結果,不但沒能再有身孕,身體還一日日被拖垮了,唉……”
蘇南衣若有所思,“大人,若是這樣的話,倒是可以讓我師父給看一看。”
朱海良眼睛一亮,“小公子的師父是……”
“我師父曾經去神醫谷求學過,雖然是不及那些神醫谷的大夫,但相比起其它的,還是很不錯的。”
朱海良有些激動,“此話當真?那……不知令師如今在何處?他可會同意?”
“家師前幾日還在京城,前兩天去了城外的一處山村,聽說是那里有什么藥材,您知道的,大夫嘛,一聽到藥材就激動,按捺不住過去看了。不過,應該很快就會回來,師父一向心地良善,不論貧富,都一視同仁,想必也會樂意為夫人看病的。”
朱海良連連點頭,“好,好,如此甚好,那……還請小公子在令師面前多多美言,只要愿意給我夫人看病,診金什么的不成問題。我……”
他說到激動處,不知道說什么好,后退兩步就要作揖。
蘇南衣連忙扶住他,“大人,這可使不得,您折煞小人了。”
云景在一旁適時開口,“朱大人不必多禮,能幫助別人是好事,他們大夫也樂意看一些疑難病癥。你放心,等到大夫回來,本王也會為你說話。”
“多謝王爺,下官真的是……無以為報。”
“你我同朝為官,不必如此,”云景看一眼蘇南衣,“本王與他的師父也算有些緣分,師父出門,徒弟沒處去,所以就托本王照顧,他在王府吃穿用度也不少,就當是讓他師父還本王的人情吧!”
朱海良對蘇南衣笑了笑,這話實在沒法接。
蘇南衣都要驚呆了,她吃得多嗎?多嗎!
嘖,云景現在真的是……腦子好了,說話也刻薄了,謊話說起來一套一套的。
聽起來跟真的似的。
到了山腳下,朱海良目送著云景和蘇南衣坐上馬車,自己才在車夫的攙扶下走到馬車前。
蘇南衣放下車簾,云景問道:“看出什么來了?”
“沒看出什么來,若是非得說的話,那就是,看出這位大人對他夫人的一片深情了。”
云景倒了杯茶,慢慢抿了一口,“可未免有點太過深情了。”
深得像假的。
蘇南衣不置可否,在感情方面,她是一個失敗者,兩次都慘遭失敗,實在沒有資格發表意見。
“剛才他的腳的確是扭了,不是假的,若是真有什么企圖,能做到這份兒上,也算是個狠人了。”
云景并不以為然,“未必,如果他有什么問題,那朱父的死,還有他妻子,未必就是自然死亡,也未必就是意外小產,和這些相比起來,他扭傷的狠,又算得了什么?”
蘇南衣緩緩抽了一口氣,“的確如此。人性這東西啊……實在是難以揣測。”
她微一頓,“若是王爺覺得他有問題,那就去他的府里看看,見見他的夫人,也許就會發現更多的事。”
“可他剛才,似乎并不畏懼我們去看,”云景目光掃過蘇南衣,“何況,你也沒有什么師父。”
“這有何難,”蘇南衣拿起一塊點心吃了,“找人代替不就行了?他說得無懼,不代表真的沒鬼,或許,他是做好了充足的準備,覺得我們根本看不出什么。”
云景好奇:“你就沒有想過,或許這位朱大人,本來就是這樣的?他根本沒有鬼,是我們想多了?”
蘇南衣搖頭,手指輕勾車簾,從縫隙中往外看,“沒有。直覺告訴我,他一定有企圖。”
云景氣結,直覺兩個字,還真是讓人無法反駁。
他們的馬車拐了方向,朱海良的車沒過多久也上來了,他還掀開車簾對云景抱了抱拳。
“本王還要去別處,朱大人先走!”
云景沖他一擺手,朱海良的馬車飛快遠去了。
他們等了一會兒,夏染也來了。
一上馬車,夏染就先喝了兩杯茶。
“我的天,可累死我了,這一會兒演了好幾個角色,我都快不知道我自己是誰了。”
“辛苦了,辛苦了,”蘇南衣笑嘻嘻,“有沒有什么發現?”
“還能有什么發現,都塌了,”夏染翻了個白眼,從懷里摸出一本帳冊來,“喏,這個是留下來的。”
蘇南衣定睛一瞧,喲,這正是百官捐香油錢的冊子。
她轉手給了云景,“王爺,這個給你,將來有用。”
云景把冊子收好,翻開看了幾眼,“錢呢?”
夏染:“……錢得歸我吧?我這么辛苦,心驚膽顫的,睡不好吃不好的,瞧瞧,我都瘦了,看看,我這黑眼圈,對我英俊相貌損失大了去了。”
蘇南衣低頭抿嘴笑。
云景一陣無語,也沒再說反對意見。
“哦,對了,”夏染放下茶杯,從袖子里艱難的扯出一張銀票來,“這是剛才一個人塞給我的,說是要求藥。”
蘇南衣納悶,“塞給你的?官員們不是都去寫了香油錢嗎?他怎么單獨給你?”
夏染搖頭:“我也不知道,當時我正往后院走,準備去換裝然后炸了底下,誰知道那人突然冒出來,可把我給嚇了一跳,我還以為被發現了呢,誰知道他說了半天原來是來求藥的。”
“那你給他了嗎?”云景問。
夏染哼了一聲:“我有心不給,但他纏著我不放,時間緊迫,我怕再出岔子,所以就拿了粒補血的丹藥給他,反正也吃不死人。”
蘇南衣問:“那這個人長的什么樣?他是怎么跟你說的?”
“長的……挺正派一個人,面白須黑,一看就是個書生樣子,說話也挺客氣,說是給他夫人求藥的,他夫人纏綿病榻多年,他求了很多大夫,都不見成效,聽說這里的藥靈,所以就來了。”
夏染氣得一拍腿,“你們說說,這顧西宸辦得是人事兒嗎?就這么一個坑害人的地方,他居然還想著給造勢!他可是一國之君吶,就這么坑害自己的臣民!真他娘的……”
他后面的話沒說完,感覺大腿一陣疼痛,頓時吡牙咧嘴的不說了。
蘇南衣狠狠瞪他,夏染也意識到說的話太過了,清清嗓子端起茶杯對云景舉了舉,“對不住,王爺,一時激憤,失態失態。”
云景沒說話,臉色沉了幾分,垂眼看著手里的冊子,沒有說話。
夏染迎著蘇南衣的眼神,心虛的做了個無奈求饒的表情。
蘇南衣岔開話題,“王爺,這么說來,找夏……公子去求藥的,應該就是朱海良。”
“嗯,”云景點頭,“的確如此,看來,他很希望能夠得到藥,只是……這藥是不是用來為他夫人診治的,就不得而知了。”
夏染一聽這話,頓時覺得有八卦,立即來了興致,“喲,怎么說?這才一天多的功夫,你們就又有新變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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