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九十三章 說好的不為錢呢?
朱夫人垂眸,水干凈清澈,微吸了一口氣,沒有什么味道。
她接過茶盞:“多謝!
輕輕抿了幾口,溫水入喉,和平時也沒有什么區別。
蘇南衣在一旁降低存在感,她看著微垂著頭,眼角的余光卻始終關注著朱海良和朱夫人的神情。
朱夫人輕輕抿了幾口,溫水入喉,和平時也沒有什么區別。
蘇南衣在一旁降低存在感,她看著微垂著頭,眼角的余光卻始終關注著朱海良和朱夫人的神情。
剛才朱夫人細小的動作,可沒有逃脫蘇南衣的眼睛。
朱夫人很戒備,為什么?
這好像……不是一個正常婦人應該有的心思。
不過,她終究是把水喝下去了。
夏染一甩拂塵,嘴里念念有詞,說了一段高深莫測的話。
這話估計他自己也不聽懂。
但朱海良發現,他的話說完,朱夫人長長深呼吸了一下,似乎的確是很放松。
夏染上前,轉頭對朱海良道:“朱大人,能否退到外屋?”
朱海良一愣,怎么還得退開?
蘇南衣微笑解釋:“大人有所不知,我師父就是這個怪毛病,您放心,朱夫人不會有事,我們也不會對她做什么。”
朱海良勉強一笑,“那是自然。”
他看了一眼朱夫人,見她也沒有反對,轉身出去,隔著珠簾。
雖然看不真切,但也能看個大概。
蘇南衣站在夏染旁邊,后背對著門口。
從朱海良的角度,根本看不見,給他夫人把脈看病的根本不是夏染,而是蘇南衣。
夏染眼角的余光關注著外面的朱海良,一刻也不放松。
過了一陣子,蘇南衣收回手,對夏染略一點頭,手指輕輕比劃了一個手勢。
這是他們之前就約好的信號。
夏染一看她的手勢,略愣了一下,然后清清嗓子一甩拂塵:“大人,請進來吧!
朱海良急忙進來:“道長,我夫人的情況如何?”
“大人,實不相瞞,夫人的病應該是積年已久,身體長期虧損所致,若是想治好,恐怕要花費一番功夫!
朱海良臉上先是失望,隨即眼神又亮了:“道長,您的意思是,我夫人的病,可以治好,是不是!”
夏染語氣鄭重:“不錯!
“道長,請您救救我夫人,無論花多少錢,我都愿意!”
朱海良神情急切,連自稱都變了。
可見的確是著急,也的確是真心想治好他的夫人。
蘇南衣 垂眸,淺淺吸氣,剛剛在外面時,朱海良身上的那種淡淡味道,沒有了。
莫非是她聞錯了?
“朱大人和朱夫人真是夫妻情深,也罷,貧道就盡力一試,不過,夫人這病,開方恐怕是不行,很多草藥估計大人你在藥鋪里也買不到!
夏染略一思索:“這樣吧,貧道給大人幾粒成藥丸,先讓夫人吃下試試,過幾日貧道再來,若是有成效,那就說明此法有效。”
他一邊說,一邊吩咐蘇南衣,打開帶著的小藥箱,從里面拿出一個小藥瓶。
“這是貧道煉制的丹藥,大人,給!
朱海良雙手接過:“多謝道長,不知這些多少銀兩?”
夏染輕笑:“貧道為他人治病,不是為錢財,就是結個善緣,積幾分功德。”
朱海良正想要道謝,夏染又道:“不過,為了大人好,這藥也不必多給,意思一下就行,給個三百兩吧。”
朱海良:“……”
說好的不為錢,只為結緣,積功德呢?
不過,看病本來就是要花錢的。
“好,請道長稍后!
朱海良很快取了銀票,雙手奉上,又說了不少客氣話。
蘇南衣目光微轉,無意中看到窗臺上的一棵盆栽,目光中飛快閃過詫異。
她又轉頭看向朱夫人,不動聲色的人離開目光。
朱海良千恩萬謝,把他們送出院子,夏染又道:“大人,靈堂那邊的事,還是要盡快處理一下,為了夫人著想,不宜停留過久!
“是,是,道長說得極是,本官記下了,等明日天亮就做準備!
“如此,甚好!
夏染和蘇南衣一起離開,有人把他們一路送到府門外。
兩人順著路往前走,直到云景的馬車跟上來。
“上來!沒有人跟著了。”
兩人上了馬車, 云景問道:“怎么如此之久?本王還以為你們出了什么事!
夏染看看蘇南衣,蘇南衣接過話:“小的來說吧。此事,的確頗為古怪。朱海良的確給小廝設了靈堂,并沒有急著毀掉尸首。另外,她的夫人,也是真的有病,而他本人,對小廝的死應該也是有所愧疚的!
“兇手真不是他?”
“應該不是,”夏染回答,“我們提到小廝的死法時,他好像也驚了一下,似乎并不知情!
“另外,他夫人的病有點蹊蹺!碧K南衣眉頭微皺,“王爺,您還記得嗎?那天晚上一起去朱家院子的時候,我曾經破過陣法。”
云景不假思索:“記得,本王記得,是用一種粉色的小藥丸!
“不錯,”蘇南衣語氣一沉,“可今天,我在朱夫人房間窗臺上的盆栽里,發現了一粒同樣的東西!
云景和夏染異口同聲:“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想,朱夫人應該已經知道,有人曾經去過她的院子,破過陣法。”
夏染有點后怕:“你……你不早說?萬一她懷疑我們怎么辦?”
“我也是后來才發現,”蘇南衣掃他一眼,“你怕什么?如果我說了,你緊張害怕,萬一說錯話了怎么辦?”
夏染短促“哈”了一聲,指著自己鼻尖:“我害怕?我會害怕?本公子什么沒有見過?”
蘇南衣笑而不語,只是眼神明顯就是不信他說的話。
夏染生氣,哼道:“本來還想分給你二百兩,看你態度,不分了!”
蘇南衣忍住笑:“你不說這事兒我還忘了,你怎么回事啊,還要三百兩?”
“三百兩多嗎?我還想要一千兩呢,這藥來得容易嗎?又不是毒藥!藥材大風刮來的?煉藥不用錢?不用花費時間?我與他非親非故,要點錢怎么了?”
蘇南衣:“……”
好有道理的樣子。
云景坐在他們倆對面,靜靜聽著,沒說話。
夜色深了,馬車回王府,把剛才探查到的消息,一一列在紙上,仔細分析。
看到蘇南衣眼中的疲倦之色,云景道:“你去睡吧,時間也不早了。”
蘇南衣還真是困了,她本來就有身孕,容易犯困。
“行,那我就先回院子休息了!
見她要走,夏染也順rvy要走,云景淡淡道:“你留下,繼續談。”
夏染:“……”
我……怎么這么命苦!
蘇南衣忍笑,回院子休息。
沒過多久,她就睡著了,可睡得實在不怎么安穩,不知怎么的,就夢到一個人在哭,哭得還挺傷心。
他捂著臉,又低著頭,看不清模樣。
蘇南衣走過去,問他是什么人,又為什么哭。
那人哭得傷心,好半天才緩緩抬頭。
一看到他的臉,蘇南衣就愣住了。
“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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