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八十四章 千萬別再辜負(fù)她了
聽到自己想聽的話,顧西宸心滿意足的離開太后的宮中。
北離王府的事情算是搞定了,他整個人都神清氣爽。
一方面是因為自己終于壓倒了云景,讓他不得不屈服于自己。
他更加體會到了做皇帝的快樂。
另一方面他深信,只要這件事情擺得平,靈女就一定會得到消息,會回來給他醫(yī)治。
所有的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fā)展。
他哪里知道,他一走,太后就變了臉色,氣的連手邊的藥碗都摔了。
若非是親眼所見,太后都不敢相信,顧西宸真的如此厚顏無恥。
她現(xiàn)在越發(fā)覺得,顧西宸這個皇位,來的恐怕真的不是那么理直氣壯,先皇慧眼如炬,怎么會把皇位傳給這樣的人?
云景離開皇宮回到王府,先去拜見了太妃,把在皇宮中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向太妃回稟。
太妃聽完他的話,重重的吐了一口氣。
“太后和先皇感情深厚,如今驟然聽到這樣的消息,一定會傷心難過,這也是人之常情,但愿她能夠盡快的走出來,不要再為痛苦所困。
我看,以后不如就想辦法送她去梁王的封地,讓他們母子團聚,以后他們母子在一起,他應(yīng)該也會快樂許多。”
云景贊同的點點頭:“等她的身子康復(fù),兒子只會跟她提一提,看看她自己的意見,現(xiàn)在還不行,她的身體還是過于虛弱,經(jīng)不起長途跋涉。
而且,這件事情要經(jīng)過周密的安排,顧西宸雖然不怎么把她放在心上,但是表面的功夫還是要做的。
她去哪里,要走多少日,到了之后派人回來回復(fù)消息,這些都是必須的,若是偷偷跑了,對梁王也是一個麻煩。”
太妃轉(zhuǎn)頭看向窗外,天邊掠過幾只小鳥:“是啊!已經(jīng)進(jìn)了深宮的女子,想要出宮,又是多么困難的一件事情,那個地方就像是一座牢籠。
進(jìn)去容易,出來可就難了,哪怕是貴為太后之尊,也不能輕易的遠(yuǎn)離。
早知道,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讓梁王登位,或許一切都會不一樣了。”
“依兒子看,太后沒有這個意思,她只想著讓梁王能夠平安到老,不去爭那個榮華富貴,高位之上必定是高處不勝寒,從一個母親的角度來說,誰會希望自己的孩子過成孤家寡人?”
太妃詫異的看著他,隨后笑出聲來。
“你呀你呀,你這個心思真是和我一模一樣,和你父王也很相似,咱們北離王府從來沒有人戀戰(zhàn)權(quán)位。
可是在世人的眼中,都覺得我們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有誰知道,這權(quán)力富貴,其實也是枷鎖和責(zé)任。
若非如此,咱們母子和南衣早就出去玩兒了,山高水闊,天南海北,哪里不比這四四方方的京城要好得多?”
云景也忍不住笑:“母妃說的極是,等到南衣生下孩子,京城里所有的事情都解決清了,咱們就一起去游山玩水,管他這的那的,反正咱們痛快了再說!”
他這番話逗的太妃哈哈大笑:“好,那就依你所言,一言為定。”
看看時間也不早,太妃催促道:“行了,你也去忙吧,去看看南衣,我剛從她的院子里回來,她的氣色看起來好了不少,意空大師說脈搏也很有力,應(yīng)該很快就能醒來。
景兒啊,如果她醒來了,你可要好好的跟她說一說,打開她的心結(jié),千萬別再辜負(fù)她了。”
云景臉上的笑容收斂,鄭重的點點頭:“母妃放心,我記住了。”
云景辭別太妃去看蘇南衣。
因為蘇南衣的身體情況好轉(zhuǎn),整個院子里的氣氛也不一樣了。
意空大師和胡神醫(yī)正拉著老修,在樹底下坐著聊天兒,二對一,兩個人眼睛巴巴的看著老修,眼神中透著無比的崇拜。
老修由最初的心虛變成了洋洋得意,摸著胡子,眉毛都快要飛起來了。
云景看得好笑,三位老人家看到他回來,到急忙上前來打招呼。
云景問了蘇南衣的身體狀況,意空大師說:“王菲的身體已經(jīng)好多了,只是在沉睡,沉睡也是一種自我修復(fù)的很好的方式,王爺只管放心,目前沒有危險了。”
“幾位都辛苦了,本王感激不盡。”
意空大師擺了擺手,不再理會他,又拉著老修轉(zhuǎn)身去樹底下聊天。
云景覺得好笑,也不阻攔他們,轉(zhuǎn)身往里走。
思格蘭和小猴子也明顯的歡實了不少,看到他回來,湊過來打招呼,狐清也沖著云景搖著它的大尾巴。
前些日子云景周身的氣壓實在是太低,他們誰都不敢靠近。
思格蘭小心翼翼的問:“云景哥哥,蘇姐姐若是好了就能和我們一起玩兒了,她還會住在這里嗎?”
云景心頭微微一跳:“我會讓她住在這里的,我會好好的跟她說一說。”
剛剛出來打水的小桃聽到這話,動作微微一頓,嘴唇抿了抿,但沒有多說什么,轉(zhuǎn)身又進(jìn)屋去了。
云景看著小丫鬟的背影,非但沒有生氣,還替蘇南也感到欣慰。
這個小丫鬟一直對她不離不棄,恩怨分明,足可見對蘇南衣十分的忠心。
他進(jìn)了屋,小桃低著頭推到一邊,但沒有出去。
云景看了小桃一眼:“小桃,這些日子你辛苦了。”
小桃沉默了一瞬:“這是奴婢應(yīng)該做的,奴婢自小跟著小姐,小姐說什么就是什么,小姐的命比奴婢的命還要重要。”
“南衣有你這樣的丫鬟,本王也很替他高興,你覺得南衣會想留下來嗎?”
“這個奴婢不知,奴婢也不敢替小姐做主。奴婢只知道,小姐在哪兒,奴婢就在哪兒。”
小桃說到這里,還是有些忍耐不住了:“可是,王爺,你已經(jīng)給小姐寫了休書,而且也有了新的王妃,如果你想要小姐留下來,那她應(yīng)該以什么樣的身份呢?
奴婢愚昧,并不能懂王爺深刻的心思和用意,奴婢只知道,那段日子小姐很傷心,若非如此,她也不會毅然決然的帶著奴婢離開王府,若非是聽聞太妃發(fā)生了危險,半路又折回來,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得京城遠(yuǎn)遠(yuǎn)的,也不會有今日的劫難和受苦,王爺,這些您都想過嗎?
奴婢不懂,但奴婢知道人心是肉做的,小姐自小受苦,在家里不被重視他曾經(jīng)偷偷哭過很多次,后來遇到王爺您,她才漸漸開懷,臉上有了笑模樣,奴婢看得出來他府是真的開心,也是真的喜歡王爺,否則,也不會千辛萬苦的為你去尋找藥材……”
小桃說到這里忍不住哭了,眼淚嘩嘩的掉。
蘇南衣所受的那些委屈,她都感同身受。
云景靜靜的聽著她說,心如刀絞一般。
“小桃,你的意思本王明白,是本王對不住南衣,可是那封休書,還有那個新王妃,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等到南衣醒來,本王會親自向她作出解釋,也愿意為自己曾經(jīng)所做過的一切贖罪,只要她高興,怎么做都可以。”
小桃沒再說什么,她福了福身,然后轉(zhuǎn)身退出去。
其實,她心里想的是,有些事情發(fā)生了就是發(fā)生了,有些傷害曾經(jīng)有過就是有過。
就好像是那些刀傷,割在身上,天長日久,的確是會痊愈,可是傷口終究會留疤,那些曾經(jīng)痛徹心扉的疼痛,難道真的就隨著傷口愈合而消散了嗎?
不,不是的。
那些疼痛會留在記憶里,刻在腦海中,每每想起那些,疼痛都會再重復(fù)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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