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一十四章 原來早就中了暗招
看到夏染手臂上的痕跡,大家都吃了一驚。
尤其是老修,臉色都變了,因為他一直都和夏染在一起,完全沒有察覺到,究竟是什么時候變成這樣的。
夏染自己都很茫然,看著手臂上那一條蜿蜒曲折的黑色,從他的手腕直沖向手肘,他自己都有點懵。
“這是什么東西?我是中毒了嗎?”
老修的目光也看向蘇南衣,等著她的答案。
蘇南衣緩緩的搖了搖頭:“這并不是什么中毒,如果是中毒的話,我們早會有察覺,而且,你現(xiàn)在的體質(zhì)一般的毒,也對你沒有任何影響。”
“那這是什么?”
“這應(yīng)該是一種蠱,但并不是尋常的蠱毒,比較特殊,我猜測,應(yīng)該是你們那天晚上在那座莊子的陣中就中了招,只是當(dāng)時并沒有察覺,當(dāng)時那個女人也死了,大家都放松了警惕,所以,才一直到了今天!
蘇南衣一手點著他的手臂,一邊兒說:“我知道你怕什么的,也沒有這么怕過,而且,已經(jīng)明確說了,剛才那三個就是假的,是人裝扮的。
可你依舊很緊張,這完全超出了平時的緊張狀態(tài),我才感覺到不太對勁,
我猜想,就是那天晚上因為這個東西的緣故,所以你的恐懼和緊張會無限的放大,讓你失去正常的理智和意識。”
她低頭看著手臂上那條猙獰扭曲的黑線:“不幸中的萬幸,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及時,還有的救,如果再遲一點,恐怕就真的無力回天了,你會因為過度恐懼憂慮狂躁,自殘而死!
夏染聽到這話,臉上露出震驚的神色,臉跟著蒼白,沒有半點血色,他試想了一下,自己要是那么死,該有多么狼狽,多么丑。
陷入瘋狂的狀態(tài),不斷的自殘把自己給弄死,想想都覺得可怕,
看著他的臉色越來越白,蘇南衣緊緊皺眉低聲喝道:“不要亂想其他的,也不要過度害怕,現(xiàn)在腦子放空,什么都不要想!
說起來容易,可是夏染卻怎么也集中不了精神,一閉上眼睛,就是剛才那三個人的鬼臉,要么,就是他自己即將要死的樣子。
他呼吸也越來越急促,也越來越白,連嘴唇的顏色都變了。
云景臉上也滿是焦急,一眼眼神詢問蘇南衣。
“夏染,深吸一口氣,回想著以前在外面的時候,我曾經(jīng)教過你的那段心經(jīng),慢慢的念一念,不要著急,哪怕是一個字一個字念,在心里默念也好!
心經(jīng)?
夏染忽然想起來,是的,以前和蘇南衣一起在外頭闖蕩的時候,也曾經(jīng)遇到過一次特別的事件。
那一次他也差點兒中招,是蘇南衣在關(guān)鍵的時刻讀起心經(jīng),穩(wěn)住了他的心神。
自那之后,他就覺得特別的神奇,纏著蘇南衣教了他一小段。
沒事的時候,就在心里多念幾遍,可以讓他神智清明,后來一忙起來,也就忘記了。
現(xiàn)在忽然又想起這段往事來,那段熟悉的心經(jīng),又在他的心里慢慢浮現(xiàn)。
他沉下心,個字一個字的去讀,剛開始的時候的確很受干擾,讀一個字都覺得特別費力,讀了這個字就忘了那個字,連貫都不太可能。
可不知不覺間,終于能夠連字成詞,連詞成句,他的心神也慢慢的穩(wěn)定下來。
原本占據(jù)著他腦子里那些亂糟糟的念頭,也漸漸的消退了。
看到他的呼吸和神色都穩(wěn)定住,不再繼續(xù)惡變,云景和老修都微微松了一口氣。
但蘇南衣依舊沒有閑著,讓兩個人一人拿銀針,一人拿了一只小茶盞。
她迅速按著夏染的手臂,在那條黑線周圍扎下針,然后又拿出鋒利的小匕首,看了夏染一眼,示意云景按住他的手臂,然后飛快地一劃。
夏染這個時候還沉浸在他自己的意識里,根本就沒有覺得痛,這樣是最好。
蘇南衣迅速把好傷口里的血跡出來,其實那都已經(jīng)不能算是血,是黑色的粘稠的東西。
老修看得觸目驚心,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
蘇南衣的手法非?,把傷口全部割開,里面的東西擠干凈之后,又行了一會兒針,最后才上藥。
上的藥也很特別,一入傷口迅速就消失不見,原本黑氣纏繞的傷口,就在藥撒進(jìn)去之后慢慢的消退,像兩種力量在抗衡。
解藥,最終占了上風(fēng)。
而那道傷口竟然迅速的愈合了,只剩下一條淺淺的印記。
直到這個時候,蘇南衣才算是把懸著的心放下,銀針收好,匕首也收起來,看了一眼還在默念心經(jīng)的夏染,也沒有打擾他。
蘇南衣心里不僅有點愧疚,這些日子的確是很忙,心里的事情也多,沒有顧上夏染。
她只是覺得,夏染比平時話多了一些,心思敏感了一些,并沒有往其他的方面上想。
那天他們說過了那個女人的詭異之處之后,她就應(yīng)該仔細(xì)檢查一下,看看他們有沒有中暗招,結(jié)果,她一時的疏忽大意,導(dǎo)致現(xiàn)在的后果。
云景看出她的想法,輕輕握了握她的手指,微微搖了搖頭。
蘇南衣淺淺笑了笑,沒有多說什么,此時也不是聊這些的時候。
老修挑起車簾往外看,低聲說:“我們好像出地道口了!
此時,夏染也長出了一口氣,睜開眼睛,低頭看了看手臂,頓時欣喜異常:“我這就算是好了嗎?”
蘇南衣點了點頭:“算是穩(wěn)定住了,你這幾天有空的時候就念念心經(jīng),把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都忘掉!
夏染連連答應(yīng),他暗下決心,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了,一定要沒事的時候就多念一念。
看著大家都看外頭,他也往前頭看,見前面出現(xiàn)了光亮,果然如老修所說,馬上就要出地道口了。
一想到能夠從地底下出去,大家也都不再沉悶,總感覺在地底下有一種壓抑的感覺。
就在這個時候,前面司徒松白的馬車停住了。
夏染準(zhǔn)時提高警惕:“她的馬車停了,是不是要下車了?”
說話間,果然看到司徒松白從車上下來了,最后他們的馬車也緩緩?fù)W。@次都不用他們吩咐,馬車就停到了該停的位置上。
夏染覺得現(xiàn)在他們的車天都成了工具人。
司徒松白走到車前,正想要說話,夏染掀開車簾兒,對她說:“怎么?終于到地方了嗎?”
司徒松白正想要回答他的話,到了嘴邊又忽然頓住,臉色驟然一變,眼睛緊緊盯著他。
這個眼神充滿了探究和懷疑,把夏染看的心里直發(fā)毛。
“你這么看著本公子干什么?”
他搭在車窗上的手露在外頭,司徒松白突然間猛然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兒。
夏染嚇了一跳,想要抽回去卻根本無濟(jì)于事:“你別亂來啊,你想要干啥什么?”
“閉嘴!”司徒松白難得硬氣了一回,冷聲喝斷,然后擼起夏染的袖子,看他的手臂。
當(dāng)看到那條手臂上只剩下一條淺淺的印記的時候,她微微吐了一口氣,再次抬頭看夏染。
這次不只是夏染,窗口還出現(xiàn)了蘇南衣似笑非笑的眼神:“司徒公子在找什么呢?”
司徒松白緩緩松開夏染的手,沒有說話,她偏頭看了看不遠(yuǎn)處光亮的地方。
“好了,地方到了,大家都下車吧!”
她明顯不想談?wù)撨@個話題,蘇南衣也不勉強(qiáng),反正從她的反應(yīng)當(dāng)中也能夠猜測得出來。
夏染緊緊抿著嘴唇,把自己的衣袖整理好,心理滋味復(fù)雜,不知道剛才司徒松白發(fā)的什么風(fēng)。
蘇南衣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搖頭,示意他不要太計較這件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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