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莫非他家陛下成仙了不成?
看著朝自己叩首的扶蘇,耳畔是扶蘇的哀求,嬴政只覺面前一切荒謬到了極點。
心臟傳來陣陣絞痛,像尖銳之物插入了心臟在攪,疼到令嬴政覺得,就連呼吸也變得如此困難。
“扶蘇,你是要活生生氣死寡人?”
這句話,嬴政幾乎是咬著牙從喉腔間擠出來的。
聽著嬴政那蘊含著盛怒的聲音,扶蘇的面色驟然蒼白。
不,不是的,他只是想……
慌張地抬起頭,扶蘇對上了嬴政那雙壓抑著痛苦的眼睛。
一滴淚從中凝結(jié)墜落,砸在他的臉上。
扶蘇愣住了,世界此刻安靜下來,唯有在他眉間濺開的那滴淚,在他心神之間久久震蕩。
嬴政的嘴唇一張一合,可扶蘇卻聽不清晰,只能感到畫面與聲音之間的錯位。
直到被嬴政強硬地從地上拽起來,扶蘇終于慢半拍地接收到,方才那句他聽得不太真切的話的具體信息。
原來他的父皇說的是:“寡人何時說過要放棄你?你是寡人的孩子!”
平復(fù)著呼吸,嬴政強行忍下了淚意。
他是真的要氣瘋了,哪怕是胡亥這等蠹蟲,其他時空的他至多也只是將之送去服勞役,并未真正要其性命。
扶蘇到底是為何會覺得,他會不要他?
從情感出發(fā),扶蘇是他的長子,是他最寄予期盼的兒子。
從利益出發(fā),此間六國已滅,縱觀寰宇,還有哪方勢力值得他放棄儲君求帝國存續(xù)或其他?
別的也就罷了,他也知道自己忙,顧不上親自教養(yǎng)扶蘇。
可扶蘇怎么連自身的價值幾許都掂量不清?
他在邊境多年,難道還是什么都沒領(lǐng)悟到嗎?
腦內(nèi)各類問題亂竄,嬴政只感覺自己的頭整個都在刺痛。
至此,嬴政也知道自己走進了思維的死角,意識到這一點后,嬴政果斷擱置了腦海中的諸多問題。
孩子的教育還能往后放一放,日后這個時空有了天幕和智腦,他多的是教育扶蘇的機會,首先還是得先把帝國繼承人的問題給解決了。
那么,他們首先就要去找蒙恬。
確立好目標(biāo),嬴政當(dāng)即就要掉頭去找蒙恬。
臨抬腳前,嬴政又看了一眼扶蘇。
而扶蘇還是那副樣子,只是沒那么消沉了,卻也眼巴巴地望著他,像是在確認他這個父親是否真的還要他。
暗自嘆息,嬴政牽起扶蘇的手腕便朝屋外走去。
就在一旁,無法顯形的女首領(lǐng)旁觀了一整出鬧劇。
按照她的經(jīng)驗來看,她家后代的這個孩子,多半是心性和意志方面都不大堅定。
再根據(jù)她的推算,她這個二十一歲的后代,日后多半是要多上一個三十歲,并且需要進行教導(dǎo)的孩子了。
邊向地上還有氣的使者發(fā)送特定的場波,以延長他們的昏迷時間,女首領(lǐng)又模擬了一下嬴政日后教導(dǎo)三歲和三十歲扶蘇的場景。
真是……
好“和諧”的場面啊!
安排好使者們的后事,女首領(lǐng)跟著嬴政飄了出去。
女首領(lǐng)剛將視角剛轉(zhuǎn)向正在朝外走的嬴政,緊接著又移到被嬴政牽著的扶蘇身上,女首領(lǐng)卡住了。
這個連腳步都如此輕快而陽光開朗的人,是剛剛那個渾身透著半死不活氣息的扶蘇?
女首領(lǐng)的鏡頭就落在扶蘇的腳步上,此刻在她的數(shù)據(jù)庫內(nèi),“陽光開朗”一詞又多了一份介紹視頻。
女首領(lǐng)忽然覺得,由嬴政來牽著扶蘇,哪怕此去是要上刀山下火海,扶蘇怕是也要跟著去的。
緩沖了一下,保存這個猜想,女首領(lǐng)立即跟了上去。
嬴政剛走出屋外,便見一人朝他這邊迎面而來。
“蒙恬。”嬴政朝來人喚道。
蒙恬看見嬴政那張臉的那一刻便睜大了眼睛,他愣在原地,目光反復(fù)在嬴政那年輕的面孔之上仔細地打量。
他連行禮都忘了,看著嬴政返老還童的鮮妍面容,腦海內(nèi)只有一個想法——莫非他家陛下成仙了不成?
蒙恬打量著嬴政,嬴政亦在觀察著蒙恬的變化。
蒙恬的面容較之他所在的時空少了青年的青澀,面容滄桑了許多,而看上去也更加強健硬朗了。
而所有外貌變化中最醒目的,還屬蒙恬那白了不少的頭發(fā)。
“蒙將軍老了許多。”嬴政不由發(fā)出了感慨。
嬴政再度出聲,蒙恬當(dāng)即回過神來,當(dāng)即就要行大禮。
嬴政見蒙恬要行禮,連忙打斷道:“將軍免禮,當(dāng)下有件一等一的要緊事需要將軍去辦。”
蒙恬疑惑于嬴政的自稱,卻是來不及深究,嬴政便再次投來一記驚雷。
“當(dāng)前時空的寡人已病重身死,趙高、胡亥、李斯三人矯詔欲謀奪神器,此番便由你帶兵前去平叛。”
說著,嬴政伸手從空間拿出早就擬好的詔書,遞向滿面錯愕的蒙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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