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十三夜系列：禁忌游戲（二）、
一、第七個女孩的故事
“你聽說了嗎？宋義然的位置會被人取代！”
我佯裝成“失足女”的樣子出門后，就聽到幾個“無業游民”在街上小聲討論著什么，而當他們發現我在好奇地聽他們的對話時，便警覺地收聲。“你們繼續��！”其中一位并不知道我是誰，也更不知道我居然還和他們最懷恨在心的人在一起住在同一個屋檐下，而且我還比他們任何一個都富有得多。“你可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心里哭笑不得，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據說宋義然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一個‘上帝之子’，他生下來就是一個被拋棄的孤兒，無依無靠，而且還被一個販子賣到了一座荒島上，他居然活了下來，就像魯濱遜漂流記的故事翻版，他全部靠自己養活自己，這期間沒有任何動物豢養他。就如同上帝將他帶大一樣。當島上的資源被他利用殆盡后，他卻沒有徹底放棄這座島，而是想盡各種辦法去別的地方轉轉，以求更多的外來資源來使這座島更富有生機。于是他剛到人類圈子時，因為衣不蔽體和落后野蠻，遭到許多人的無情取笑和唾棄�？伤]有就此放棄，他借用自己是‘上帝之子’的名義，開始預言一些關于人類圈一些首富的命運。一開始上流社會并沒有人信他的預言，直到五年前，一位比特幣平臺的老板找到他，讓他說出自己未來三年內的走向，他說的非常離譜，說他今年會被人迫害，成為植物人。
這個老板身體非常健康，所以他也并不全信宋的話，還當作是笑料來聽。宋要求，如果他的預言應驗了，那么這個老板名下的50的產權都要交給他。雖然很荒唐，老板還是最后答應他，還是給了30的產權。結果今年年初，這個老板果然被人陷害，成為了植物人。只能靠機器來打字進而表達思想。于是比特幣老板兌現了他的承諾，給了他應得的產權，于是宋在一夜之間發家致富，開始觸及到了上層社會的邊界。宋依然不滿足，他在兩年前就開始策劃著要操控地球上所有人的財產的計劃，但肯定是不為人知的。據說如果誰得知了這個計劃的幕后過程，誰就會死于非命。當然我們是不可能知道任何事的，否則我們還會站在這里聊這種八卦？我還聽說他這么做的目的是，為了強迫當初要計劃害死他的宿敵出來參加這次競賽，并愿意為此付出一切代價，就算最后粉身碎骨都在所不惜�！�
“是什么意志力讓他一直支撐著在人類世界生存下去呢？他到底是不是人類？”另一個女學生穿著jk制服，與其他人相比顯得如此異類�！八麘撌侨祟悰]錯，因為他也需要”其他人突然懂了些什么，氣氛突然尷尬起來�！肮烙嬍撬邮芰四莻�看不見摸不著的父親的旨意，來‘拯救’我們的吧？全人類還要被他‘滅’一次，然后又坐上‘諾亞方舟’，開始新的紀元。這才是支撐他的意志力呢！”他的解釋過于玄乎，其他人都覺得他瘋了，“沒依據就別亂說！沒準宋老板只是沉迷于這次游戲罷了，等他最憎惡的敵人宣告投降，這場游戲也就結束了，到時候咱們又可以恢復正常的社會秩序了，和‘拯救’半毛錢關系都沒有�！�
最關鍵的點終于來了�！笆亲詈笠粋�參加第二輪決賽的人，將會取代他的位置。這個人還沒出現，因為他自己都還沒意識到，自己甚至已經入選了。關于這個人身上最明顯的特征是，他比我們的任何一個人都有錢，除了宋義然以外�！蔽衣牭竭@里總感覺是在隱喻我，畢竟我確實是貨真價實的“世界第二富翁”�！澳翘昧耍‘斔瘟x然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之后，我們就又自由了！沒準這個新救世主會多多幫助我們呢！”
雖然沒有說我，但我頓時得意起來�！罢媸堑�，這個‘世界第二富翁’快點出來拯救我們吧！他要是再不現身，我就還不起債，就會遭遇滅頂之災了！到時候連我的衣服都要賠個一干二凈！”其他人都被我胡謅的故事吸引住了，“那你也太慘了吧！”一個帶著兩個孩子的家庭主婦頭上還纏著發卷，她關切地問我，“那你進第二輪競賽了嗎？你要是贏了的話，別說欠款，你無疑就是世界第二富翁了！”我感到格外好笑，撒了個謊，“我參加了第一輪，很可惜被刷下來了�！蔽疑氯f一說了從來沒參加過，人們就會開始講我列入“世界第二首富”的嫌疑人名單�！皢鑶鑶�，明天債主就會來‘抄家’，把我的衣服都搜刮得一干二凈！我本來就一窮二白，那點生活費早被我那不爭氣的兄弟花光了！兄弟姐妹們，你們要是有啥舊衣服都可以贈給我一件嗎？”
太慘了太慘了，有兩個人在說我。其他人的眼神有些充滿戲謔，有些像是想看我明天沒有衣服穿是什么樣子，總之沒有一個人是愿意借我衣服穿的�！按竺米�，你也太可憐了！等我贏了第二輪，我就和宋義然許個愿，幫你還債！怎么樣？反正我的夙愿就是殺了這小子，其他的也沒啥可留戀的了！”忽然一個面色蒼白的平頭男子揪住我的肩膀，我回想了一下，這看起來好像就是宋義然的宿敵��！完了完了，我以為我的胡扯不會有人在意的，結果他還當真了？
“啊！真的？不用不用了，我自己會想辦法的！”這個中年男人并不懼怕宋義然的樣子，“或者是我帶你去找宋義然，讓他重新給你個機會進決賽！這樣你就有機會說出你的心愿了！”他正要拉著我去找宋，我咬住下唇，憋笑憋出了眼淚，“算了！我也拼不過你們，祝你成功！”我正想逃，忽然身后那個穿jk制服的女孩從腿上的護膝抽出一把9cr18鋼折疊刀，架在了中年男人的脖子上：“你敢殺宋義然？有我在，你還是換個愿望吧�！痹瓉磉@是暗戀宋義然卻被他拒絕的那個女選手�？磥硭钦嫦矚g啊。中年男子一把奪過她的刀，往她脖子上劃了一道，頓時血流不止，染紅了她的網紗連衣裙，她痛苦地□□著，手上不知不覺又多了一樣東西，兩個孩子的母親捂住了孩子的眼睛，“小心！她拿的是計時炸彈！”那可是破壞性最強的一種炸彈。人群往四處散去，那女生被幾個人攔了下來，可是為時已晚，她手中的炸彈應聲掉地，我的耳邊一陣轟鳴，本以為是爆破聲，結果卻是一陣地殼翻動，涌出了一團又一團的巖漿。原來她手上的東西是個引擎，是可以開啟地下的神秘機關的。
巖漿像一條金紅巨蟒一般地蔓延，所到之處，草木都被腐蝕，甚至沾上的人都被深入骨肉的巖漿灼傷，差點整只腳都被腐蝕殆盡�？磥磉@個女孩是想把那些和她競爭的對手都報復一通，無論這樣做是否會傷害無辜。這個特殊時期，連警察都是聽宋義然的話，報警也沒用了。于是大家伙都紛紛抱走那些跑不快的老人和幼兒，遠離了現場。我有種預感，這個女孩和宋義然的關系不一般。要知道，宋義然給每個人每個月都發放同樣數額的生活費，而所有水電煤氣費都由他來承包。很多流浪漢和低收入人群都因為這個“政策”而對他感恩戴德，因為他們的生活質量提高了，而且他們也對那些原本比他們富有得多的人淪落到和他們一樣的收入水平而幸災樂禍。但是這個女孩卻很難看出來她是哪一種收入人群，她的復仇目的看似簡單，但是更多的是對宋義然的一種不一般的仇恨。因此她對于宋義然給予她物質上的“穩定”是遠遠不滿足的。不過，從她剛才的反應來看，她肯定是不會讓宋義然死的。
“你的代碼是什么？”我下意識地問，巖漿已經被一些人控制住了，這個女孩毫發未損，而其中一個負責捆住她的人沖我吼道：“她叫包蓮蓮！”包蓮蓮號啕大哭起來�！拔覒{什么要告訴你？”
我不好暴露我和宋義然之間的關系，于是我又編謊：“我學過密碼學心理學之類的，沒準我還可以幫助你怎么贏得宋總的注意�！彪m然這個扯得離譜了些，但是對于包蓮蓮來說還是蠻有效的。她終于開了口：“83553-60924�！痹趺磿@么長呢？我和周圍其他人都面面相覷，而我想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這不會是和你們家族有聯系吧？”包蓮蓮眼里泛起淚光，她表示要和我借一步說話。那些被她傷到的人紛紛表示不會放過她，被宋義然手下的幾個巡邏的保鏢趕走了。這個世界被宋攪渾了，該伸張正義的人往往變成了幫兇。我該不該幫這個女孩呢？要是幫，那些受傷的人絕對會遷怒于我；要不幫，這個女孩很可能以后不知道還會做出什么事情�！皫蛶臀野�，求您了！”我思索良久，還是把她輕輕拉到我身邊，“你答應我，不能傷害我哦！”
“你的媽媽是不是很早就去世了？然后你因為某件事情很久得了失語癥，很久都不敢開口說話，直到后來，你遇見了宋義然。因為他的資助你讀完了大學，可是你發現宋其實一直在利用你。”我其實有著一般人所沒有的感知力和心理分析能力，因此我能從他們的行為和語氣中勘探出一些難以察覺的秘密。包蓮蓮跟見了鬼似地瞪著我，“沒錯！我的生母確實被人虐待致死，而且”我打斷了她的話，“你還有個雙胞胎姐妹，對嗎？”她不停地拭去臉上的淚水，“是啊，其實你說的是我這個雙胞胎姐姐的人生，她在遇見宋義然以后，中間發生了一些事情，導致她郁郁而終。而我這次參賽，就是幫我死去的姐姐一起，實現她的愿望�！�
這個心愿的初衷是不錯的，但是實在是有些詭異。我開始懷疑這個姐姐是不是由她憑空編造出來的？但是不可能啊�！八瘟x然同意你同時使用兩組編碼嗎？”要知道一個人只能用一組編碼來參賽的�！笆堑摹Ｋ隙ㄖ��！蔽疫�是覺得有些不對勁，甚至想偷偷從宋義然那里了解一下，那些順利進入第二輪決賽的人，有誰和包蓮蓮有交集？
“你和宋義然認識嗎？”
“不，我和他不熟。不過我有一個親戚認識他，我可以求我親戚，想辦法幫你晉級�！�
“唉，關于你欠債的事情，很抱歉我幫不了你。如果我能進入決賽，為了報答你，我會告訴你一個秘密。你會終身受益的�！边@個秘密會不會是她在哪里埋藏了什么寶藏？我頓時被她吊起了胃口�！捌鋵嵨冶救瞬⒉缓匏瘟x然，我和他除了姐姐的事情之外，并沒有什么深仇大恨。我只是替我姐姐打抱不平�！蔽冶緛硐肓羲娫挼�，可是她說怕被宋義然的保鏢追蹤號碼，就拒絕了。她讓我在一周后的決賽結束的第二天和她在一個我從來沒去過的地方和她面基。
我該不該去？這又是一個難題。算了，先不考慮那么多了，這個女孩實在是太危險，遠離才是上策。
二、決賽之夜
我并不了解宋義然的前半生。果然領導就是不一般。我和他本來就沒有什么關系，直到他親自通過房屋中介來租我房子的那天開始起。他平時穿的很樸素，除了鞋子是名牌，其他的衣服都是平價甚至是清倉大甩賣的的休閑服之類的，除稍微像樣點的優衣庫除外。要不是這次我出門，我甚至都還不相信他居然掌握著每個人的命運。我剛回到家，才開始擔心起我的未來：宋義然會不會突然心血來潮殺了我？我一直揣測他和我住一起的目的。而周圍鄰居其實離我還是遠的，所以平時他們幾乎認不出來喬裝打扮的宋義然。
果然，宋義然還在家里等著我。他看起來憂心忡忡，估計是怕我在外面會出什么事。但今天出門前的宋義然在我眼里還只是一個明朗健談的青年，但是此刻的他在我的眼里卻變成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可我只是懼怕他，并沒有升級到仇恨�！霸趺礃樱课业墓适率遣皇呛芫�？”原來外面都有他的監控，我和其他人說什么都逃不過他的耳朵�？磥黼[私權在這個世界上也開始一毛不值了�！澳莻�女孩，能再給她一次機會么？”
宋義然把搟好的面筋用保鮮膜封好，放進冷凍庫里。“啊？什么？”比起那些人命，他此刻還在問我：“明天我們吃我做的披薩怎么樣？我最近剛學的薄披薩，請的一個意大利師傅教我的。”我腎上腺素飆升，直接快步上前扯住他的粉色衣領：“是你差點毀了她的人生，你還在裝不認識她？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嗎，沒必要再擺無知少年的人設了！”我忽然發現我的舉動很愚蠢，于是我松開了他，“對不起。是我太沖動了�！�
“你怎么了？沒錯，以前確實是我對不起她，但這次她如果進入了第二輪，死在她手下的人反而更多。這個人非常地不好整，不管是淘汰還是勝出，都會有一批人淪為她泄憤的犧牲品。她可能是心理扭曲了，但我又不可能直接殺了她，所以我會給她一個交代的�！蔽液鋈幌肫饋砟切┞溥x的人該怎么辦，“那被你淘汰的人，他們就永遠也實現不了他們的愿望了嗎？還是說，你會殺了他們？”宋義然漲紅了臉，他感受到了他在我心中的形象了，好像是我在冤枉了他一樣地委屈，“他們是逃不過死劫，但是殺他們的人不會是我。而我很可能會死在他們的前頭。”奇怪的是，直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聽說過宋殺過任何一個人。這難道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嗎？
“怎么？你不是不關心他們的命運嗎？現在反悔了？”宋帶著幾分玩味的語氣，“以前是我以為我改變不了他們的命運，但現在我可能還能幫的上他們點忙。請你能幫我查一查，包蓮蓮有沒有什么親戚進入決賽的？”宋義然打開他的閉路系統和電腦，搜索著關于她親戚的信息。突然，他用一種奇怪的眼神在我身上打轉，“包蓮蓮和你說過她有什么親戚？我這里沒查到她親戚的信息。”
“沒有。我只是懷疑她想在第二輪勝出后殺掉那些決賽選手，如果那些選手中有包蓮蓮的親戚，那她殺人的可能性會小一些，因為我猜她不會殺掉她的親戚。因為她和我透露過她有一個已經死去的姐姐，死因據說和你有關。她想幫她姐姐參賽，替她姐姐實現愿望�！彼瘟x然立刻明白了什么，“所以你是想來讓我給她走后門入決賽？”宋真不愧是審閱了一千多號人的小機靈�！班牛畈欢嗍沁@個意思。你能幫這個忙嗎？我以后半年房租全免。”他震耳欲聾的笑聲傳來，“你以為我在意房租全免嗎？你只要好好活下來就行。對了，包蓮蓮為什么對進入決賽執念這么深？”這個把我問住了，我還真不知道�？赡苁菫榱藞D那些大戶人家的財富吧。
“只要你不再出這個房門，我就答應你，讓她晉級，如何？”
我在忙著烤串，懶得理他：“是嗎？我是一輩子都出不了門呆在家里發芽生根，還是只是等到她成功晉級之后？”他確實太過分了。他明明很了解我的性子，這是我的家，還需要他來規定我的出入？？“跟你在一起既很有趣，又很無聊。你知道為什么嗎？”我接過話茬，他還是不理解我的意思�！澳愫芏嗍虑槎疾蛔屛抑�，這是你無趣的地方；但是有趣的地方是，世界上的很多人都恨你，所以和你住一起他們自然會盯上你，還會來我家蹲點找機會解決你。那我豈不是每天都過得膽戰心驚？”
“說的也對。你還是一個有思想的人呢�！彼谛l生間里換了身浴袍出來，拿了一套先進的游戲遙控設備安在客廳的大熒幕下面，“有我在，你怕什么？別想那么多了，要不要一起來玩個游戲？”原來是一種ar游戲，但我從來不會玩，每次都是看著他玩。我從冰箱里開了一瓶水果氣泡酒，然后倒進他的杯子�！澳悴粫锵滤幇�？”他神秘兮兮的眼神讓我很不舒服，“不會，我眼睛還能看得見�！蔽掖魃蟖r眼鏡，然而手上的遙控器的指示猶如天文數字一般，“這怎么玩？”他耐心地幫我切換熒幕前的游戲模式，“按1是主線一劇情，2是主線二，3是雙機模式。我們先玩主線一，2和3明天再玩�！�
奇怪的是，宋義然沒帶眼鏡。屏幕上的畫面愈加地立體和逼真起來，我選了個frank的角色，是個男殺手，他在主線一的任務是跟蹤女主角vane，是一個土耳其海盜頭子的遺孀，知道海盜生前的寶藏埋藏地。找到她后要從她身上獲得寶藏后除掉她�！澳阍趺催x了個男三號？”宋義然選的是個無足輕重的配角叫dracula，是羅馬尼亞的伯爵后裔，他的任務則是負責記錄主線1的主角們的可疑行為，他也負責銜接起主線二的劇情，在主線一里則是我的好朋友。
選好角色后，畫面用幾行字簡單地介紹了下主線一的時空背景，說是在2027年的某天，在某處歐洲和非洲交界的戰區，所有的人都備好干糧和水足不出戶，為了躲避frank，也就是我，因為我為了尋找女主角vane在當地大開殺戒，殺了許多人，因為他們之中的很多人都和vane有些關系。畫面一轉，屏幕中的frank自動往前沖，手上扛著一把m4□□，這是我在游戲開始前自己選的。
frank:你！停下！你認識一個叫vane的土耳其女人嗎？
我面前的是一位面容瘦削的高個子男人，他非常淡定地回答我：“vane她欺騙了我的感情，而且我正好也在尋找她。我可以帶你一起去，我得到的消息是她會在明天早上六點四十分坐上偷渡的輪船前往塞浦路斯，她此刻估計離這里不遠。”
frank:真的嗎？太好了！（畫外音：但我總覺得，他要向我提出什么要求，我還是不要高興得太早。）
我的耳機突然分成了雙聲道，左耳是聽主線一的劇情，右耳切換成了另一個我從未聽過的音頻，難道是主線二的劇情？
右耳的音頻響起，“我的代碼是68001，我的愿望是能實現開地產公司的創業計劃。”一個沙啞的男低音開口，宋義然：“當然，歡迎各位來到本次決賽！我的賽制不簡單也不復雜，就是誰能用最快的時間從我給你們的這五百組編碼里找出唯一一個能殺死我的人的編碼，并且他就在你們之中。前十名的獲勝者即可達成他們的心愿。現在比賽開始！”我有些懵了，這是什么玩法？我聽到的應該是假的比賽吧？我一直在安慰自己這一切都不是真的。不過這個賽制的范圍也太廣泛了吧？這該從何找起？
左耳音頻仍在繼續。高個子男人：“你要告訴我一個你非找她不可的理由，如果我覺得合理，我就帶你找；如果我不滿意，我就不幫你�！�
frank:是這樣的，她是我的失散多年的姑姑，要不是她的救命之恩，我早就淪落街頭了。我的父親在我出生的那一年因為得罪了當地的大佬坐了牢，母親又不在了，所以姑姑收養了我。但是兩年前她突然失蹤了，我報過警卻怎么也沒找到過她。我從歐洲一路找到這里，就想把她帶回家。她可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我最愛的親人�。∥叶伎煨Σ須饬�，frank可真能胡掰！
高個子男人點頭，對我的答案表示滿意。于是畫面出現兩個選項：a跟他走。b擊斃他。我問宋義然：“該選哪個？”宋說：“a!”
選了a的我，和這個高個子男人穿過居民區，坐上了他的吉普車，一路來到了一處美麗的灣區。這里綠林環繞，狹長的海岸線的對面便是地中海。“那個女人是不是土耳其來的？”frank:是。高個子男人把車停在一幢大樓前，“下來。我的兄弟找到了她，她被我們團隊綁在大樓后面的食品倉庫了，你去認人。”倉庫的鐵門自動開了，里面果然綁著一個身穿紗麗的三十多歲的女人，她的嘴被黑膠布封了，露出一雙美麗但非常獨特的眼睛：左眼是靛藍色，右眼是祖母綠色。高個子男人撕下了她的膠布，問她：“來認一下，這是不是你侄子？”
我頓時緊張起來，這下可要露餡了！要是她說不認識，高個子男人和他的同伙不得把我剁了？女人驚詫地回答：“我不認識他啊！”完了完了，我這下在劫難逃了。我瞪了一眼宋義然，坑爹的玩意兒！高個子男人和他的幾個同伙把槍舉在我身后，“你敢騙我？”
畫面靜止了。右耳的音頻響起，是決賽的選手們在一個個自曝身份�！拔业拇a是56819，我是為了給我死去的女兒復仇。她在九年前在她所在的高中后面的一處海灘里溺斃身亡了。但是她的死因校方卻一直在推卸責任。如果我能贏得比賽，我會為我女兒討回公道。”聽起來不像是能殺掉宋義然的人。聽起來估計是一個50來歲的男人的聲音。
“我的代碼是00153，我的愿望是能找回我的侄子，他是我養大的，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愛的親人，也是唯一的親人，我感受得到他也非常想找到我。他是個可憐的孩子，我會好好地補償他所失去的一切�！蔽衣牭竭@里就后怕起來：原來我所扮演的frank的姑姑就在這場決賽里！音頻里的宋義然的聲音響起：
“現在時間只剩下一個小時了，如果還沒有人找到指定的目標，那么自我介紹的這幾位中的一個會被淘汰�！蔽业男挠直痪揪o，難道淘汰的結果是死？我其實私心最想幫助00153這個人，因為她是frank的獵物。雖然我對決賽的這幾位沒有什么感情可言，但是我卻在這一刻，無法忍心目睹他們全軍覆沒。我該怎么幫助到決賽的人呢？我又不在場。我忽然靈光一現：只要我把眼前的這關游戲玩完，也許就是解救決賽的人的唯一辦法了！
三、每個人的心愿
左邊音頻開啟。我這次非常聚精會神地投入到劇情當中。這個時候，我所扮演的frank害怕地舉起雙手，為自己爭辯：“對不起！我撒了謊，她不是我的姑姑，她是我的一個目標，我必須找到她，只有她知道我的妻子在哪里！她現在在□□恐怖分子的手上奄奄一息，要是再晚一天找她，我的妻子可能就死于非命了！我非常愛我的妻子，我不能沒有她！”我才領悟過來，原來我這個角色是個男的！所以我說我有老婆一點也不違和。被綁架的海盜頭子的夫人此時魔怔了，她那雙美麗的大眼睛目不轉睛地研究著我來找她的目的，但是目光中又帶著一絲傾慕？可能是我這個ai建模確實還算帥的吧？
海盜頭子老婆：對，對！杰弗里，只有我知道他的老婆在哪里！我有照片給你們看！
高個子男人杰弗里：哦？這小子是死到臨頭才說實話呢。我看看！
一行字幕彈出：海盜夫人被解綁后，她從她的胸衣里掏出一張彩色照片，上面是一個面帶微笑的印度女人。海盜夫人還從衣服里掏出一塊骨頭。
海盜夫人：看，這是他的新婚妻子拉米的肖像。這是她身上的一塊指頭的骨頭。
frank:��？！她死了？（哭）不會的！你怎么會如此殘忍！
海盜夫人：哦哦，搞錯了，這是她的腳趾頭。
字幕：杰弗里一把搶過照片，看了一會，讓手下的兄弟拿骨頭去做了dna測試。
杰弗里：這還真是拉米的�？磥硪苍S這小子說的是真的，你可以帶走她，但是我要和你一同前去找你的妻子，怎么樣？
我懵了，但此刻我心里想的是：這海盜夫人不會是真愛上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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