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沈鳶送藥
沈鳶被她盯的渾身不自在,悄悄躲到了老夫人身后,她就不信老夫人在她敢對她如何?
“我瞧瞧,這氣色怎么這么不好啊?”老夫人走上前來,爆竹趕緊回屋又挪了兩把椅子出來。
“不坐了,我們站會兒,老坐著不是成廢人了嗎?”
三夫人瞥了眼剛搬出來的兩把椅子若有所指。
“我感覺好多了,多謝老夫人關心。”
從三夫人那收回目光,二夫人才開口對老夫人說道。
“姐姐,我瞧著你的手,這傷痕怎么還腫著呢?”
三夫人忽然問道。
“哼!還舔著臉來問?”二夫人在心中冷笑:“若不是你那日學什么貓妖死命的抓著我,我的手至于難看成這樣?”
“無事了,結痂就好了!”
“那怎么行?莫非姐姐還在生我的氣?妹妹真的不是有意的!要不是那日……”
“罷了罷了,還提那日的事做什么?”老夫人打斷她的話:“你不是請大夫帶了什么藥膏來嗎?”
“對了對了,老夫人不講我都險些忘了!”三夫人這才賠起笑臉,喚過身后跟著的一位民間郎中。
“這位是曾為我治過外傷的郎中,姐姐別瞧他是民間大夫,但他的藥膏可是有奇效,抹上之后不僅傷口很快消腫。
并且不會落下疤痕。”
“不必了!”二夫人果斷的拒絕了她的好意。
“姐姐這是……還不肯原諒妹妹嗎?”三夫人說著說著,又紅了眼眶。
這三夫人真不是戲班子出身嗎?一旁的爆竹瞧的驚訝。
“你不是自詡沒有犯錯?有何張口閉口的求得我原諒?既無瓜葛,又何必來為我上藥?我又為何要領你的情?”
二夫人正眼不瞧她一眼。
“姐姐……”
“戚丫頭,既然沈丫頭已來找你和解,你又何苦咄咄逼人?”
老夫人看不過眼去了,這孩子怎么還是如此不解人意?
“老夫人,我并無別的意思,只是我的傷真的不要緊。”
二夫人給了老夫人幾分面子,不想再被她訓斥。
“她剛兒不講,我還沒注意你手上的傷,最近天氣干燥的很,如再不上些藥,發炎可見更難治了……”
老夫人盯著二夫人手上猩紅恐怖的血道,那日怎么沒發現,這沈丫頭力氣這么重?竟把她的手抓成這般。
不過也是,誰叫那日她先專橫跋扈的,沈鳶也不過為了自保罷了。
想到這里,剛生起幾絲憐憫之心的老夫人,臉色又變的冷下去。
爆竹看著老夫人臉色僵住,知道是又惦記起了那日二位夫人的沖突,趕忙開口圓場道:
“真是多謝三夫人了,藥膏就留在這里吧,待二夫人喝完藥,奴婢們會為夫人上藥的。”
“呦,那可不行,這藥膏可不是普通的配方,怎么抹那都是有講究的。”
“涂抹一個藥膏而已,能有什么講究?”爆竹在心中罵道,這婦人事真的多。
“這個藥膏有三小盒,先涂哪個,涂多少,只有這位郎中才懂得呢!”
三夫人指著郎中得意的說道。
“是!二夫人,只有鄙人才知道藥膏的涂抹順序,且早中晚各不相同……”
郎中上前一步解釋道。
“嚯,抹個藥膏而已,竟是如此的繁瑣?”老夫人問道。
“因而藥膏十分有效,自是與普通藥膏有些不同。”郎中回道。
“看來沈丫頭真是有心了!”老夫人贊許道。
“什么有心了?”園外忽然傳來了丞相的聲音。
“老爺怎么忽然跑來了?他不應該在和單公子談事嗎?”
“我來瞧瞧小云的病如何了?最近要去西北,需暫離皇城幾日,下午就要動身。”
“老爺要去西北,單公子難道也要跟著去嗎?”爆竹心中想到。
“老爺,去了那里一定要注意身體啊!且路途遙遠!小心為重!”
沈鳶掐著一副黃鶯嗓子嬌嗔道,聽的幾個丫鬟渾身一麻。
“是了是了,知道了!”
丞相笑著擺擺手。
看來三夫人果然是復寵了……
“老爺,我帶了頂好的藥膏來給姐姐治傷,可是姐姐似乎不太領情呢!”三夫人告起狀來。
“怎么?又耍小孩子脾氣?這最近幾日脾氣還沒耍夠?”丞相看向二夫人。
“……”
二夫人挪開與丞相對視的目光,沒有回答。
“好了,快上藥吧,我不在府里,你這傷病再不好,是想讓我惦記嗎?”
“嘔!”爆竹胃中一時翻江倒海,這男人善變的心,她還記得前幾日丞相氣沖沖的離開南園時是怎么咒罵二夫人的。
沒辦法,誰叫這后院中,唯二夫人一朵艷麗牡丹呢?雖乍看艷麗,常觀覺俗,遠去卻又勾心。
這丞相正老當益壯的年紀,比起大夫人那孤傲如梅,三夫人的嫻熟似蘭,后院幾個小妾也只能算作茉莉,山茶,月季一般。
哪來的這明艷動人,千嬌百媚的牡丹不做花中之王的道理?
一瞧老爺都這般說了,二夫人真能氣鼓鼓的接受。
“好吧,就由你來上藥吧!”
“一個藥膏而已,我瞧你還能搞出什么名堂來?若是毀了我的手,即便哪日我剁了你的,也自有老爺和老夫人為我作證。
那時候怕是你沈鳶好不容易翻過來的身,又要被掀了回去,若是你能再被打入”冷宮”,我就算廢了只手又如何?”
她卻是也不想在自己的纖纖玉手上留下疤痕,那會是何等的難看!如果這藥膏真這么有效,也是她沈鳶該陪的罪。
“是!夫人!”郎中走上前來,從藥箱中掏出三把藥刷與三盒藥膏。
打開一盒藥膏,里邊是紅色的粉末,他用藥刷沾著粉末涂抹在二夫人手上。
“嘶……”戚二夫人吃痛的抖了下胳膊。
“夫人稍微忍耐一下!”郎中安慰道,刷完紅粉,又打開另一盒有些粘稠的藥膏,換新的藥刷涂抹到二夫人手上。
“為何只涂兩種?”爆竹瞧著郎中又把藥膏收回了箱子中。
“中午只許涂抹兩種便可,稍晚十分鄙人還會再來。”
“哦……這么麻煩……”
“此藥膏涂抹三天,夫人手上的傷便會痊愈。”
“這么快?”爆竹問道,坐著的二夫人也顯得有些吃驚,沈鳶這丫頭作什么風,居然來幫襯她?
“是!”郎中頗有些得意笑道。
“姐姐這回可是明白妹妹的心意了吧?”三夫人撇著嘴問道,好心當成驢肝肺。
“多謝妹妹了……”我謝你個大頭鬼。
二夫人心不甘情不愿的說道,沒有老爺在這,你以為我會抹你這什么來路不明的藥?
“走吧走吧,讓她好好歇息!”老夫人欣慰的笑道:“手傷好了心情妙了,這病啊自然好的快!”
“多謝老夫人關心……”
二夫人說道。
“母親,你們就先回去,我還有事和小云說。”
丞相擺了擺手。
“好吧!”老夫人笑呵呵點了點頭:“在外注意身子,一會就不必去東園瞧我了,我要去北園坐坐。”
“好!”
待三夫人攙著老夫人離開,丞相才走上前來,坐在了二夫人身旁,拉起她的手仔細端詳。
“這傷的真夠重的……”
“老爺還知道心中我就夠了,我還以為你的心落在了北園呢!”
二夫人不著痕跡的收回了手。
“你這小心思,都過了多少天了,還在生那日的氣。”
“老夫人若不為我言語,恐怕現在我在被老爺關禁閉呢……”
“你當真以為只是老夫人為你解了禁閉?我早就想放你出來,但又擔心因此招來母親和其他幾位夫人的不滿。
前幾日去北園幾次,安撫了沈鳶的心,她才跑去和老夫人說想與你講和,求情將你禁閉解除,我便順水推舟的答應了。
沒曾想我高高興興的來探望你,卻被吃了你一頓脾氣,我真該再關你幾天!”
嘴上雖說著狠話,臉上絲毫不見怒氣。
這丞相也是,明明四十好幾的人,模樣卻似三十出頭一般,跟二夫人在一起,不明真相的人瞧著卻也像是一對恩愛夫妻。
“老爺也不想想,我自嫁入恒府多年,您一共罵我過我幾次?”二夫人紅著眼睛問道。
“夫人也需體諒我一番,那日動靜鬧的那么大,我不責罰你,怎能以正視聽?”
“她沈鳶就不是什么好東西!”二夫人氣憤的罵道。
“好了,不談那些不開心的往事了,我這次來是與你談些正事的。”
“什么事?”二夫人問道。
“你們先退下!”丞相命令身旁的下人們。
“是!”爆竹和其余的下人們都退到院子里。
“究竟何事?”二夫人疑惑的問道。
“夫人可知城外東邊那幾畝荒地?”
“知道……”
她們戚家一直在和沈家爭那片地。
“夫人,把那片地讓與沈家吧。”
“老爺,您現在偏心都偏到這份上了嗎?”二夫人一聽馬上尖起嗓子。
“不是我偏心,我到底對誰偏心你還不了解嗎?”丞相搖了搖頭,“那片地以后除了蓋蓋房子,種種花田,并無他用。
我需要戚家去買下另一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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