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早有預(yù)謀
司延茵醒來時,已過清晨,這丫鬟睡懶覺的,這王府中除了她也是沒誰。
其實跟著狐貍也蠻好,至少落得自由,沒有活干又可以與主子一桌吃喝,想何時睡就何時睡,想何時起便何時起,若是換做別的院子,早就每天天不亮就需起來干活了。
洗漱一番,她朝書房中望了望,這么晚了世子居然還沒起嗎?
記起昨晚主子那番話,趕忙去世子門前扣了扣門,里邊卻無人響應(yīng)。
罷了,進(jìn)去瞧瞧情況。她推門而入,又隨手關(guān)上房門。
榻上的人似乎還在熟睡,這世子昨晚也被那突起的狂風(fēng)給凍醒了?
司延茵悄悄靠近,站在榻邊,主子沒醒,她沒不敢出聲。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忽然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似乎是院子里的丫鬟,司延茵打開房門,竟是藎兒站在門外。
身后還跟著二世子。
“二世子……二世子怎么來了?”
司延茵吃了一驚。
“見過二世子!”她微微低頭。
“哦?你怎么在三弟屋里頭?”
二世子背著雙手,一臉?biāo)菩Ψ切Φ谋砬椤?br />
“奴婢……”
司延茵正欲開口解釋。
“二哥來了?”屋子里忽然傳來三世子的詢問聲。
“怕來的不是時候,打擾到了……你們的休息?”
二世子似乎若有所指。
你們?怕不是二世子誤會了她是在三世子房里過的夜?這可怎么能行。
“二世子……我和三世子……”
司延茵剛又開口,便又被那榻上的狐貍世子打斷。
“三弟真是怠慢,昨晚睡的晚了竟睡到這個時辰,茵兒,還不進(jìn)來伺候我起床?”
“是……”
司延茵放棄了掙扎,這家伙壓根不給她解釋的機會。
“二哥進(jìn)來坐吧,一起吃個早飯?”
在司延茵的幫助下,洗漱穿戴完畢的狐貍世子開始熱情的邀客。
“我用過早飯了,喝些茶便罷了。”
二世子坐在廳里擺擺手。
“藎兒,喚廚房上菜,再給二世子沏一壺好茶!
司延茵對藎兒吩咐道。
“是!彼|兒答應(yīng)著退出屋外。
二世子默不作聲,瞧著司延茵儼然一副譽院女主人的派頭,再看看自己弟弟一刻不離她的凝視。
心中有了盤算,這司延茵在三弟心中,果然是個不一般的存在。
只是這美人,美則美矣,身份卻存有爭議,那崝姜并不是能掀起什么風(fēng)浪的大國,所以這司延茵,也沒多大用處。
他那木頭大哥爭她,不過為了一時之氣,而這不茍言笑的三弟被她所迷,恐怕是看上了她那嬌滴滴的皮囊。
美人,錢財,從來都不是他的目標(biāo),所以這一切對他而言,都不為所動。
不過,既然這小鳳凰能助他牽制詹孑空,那這枚棋子,他也要緊緊握在手中。
“今天看到茵兒來開門,倒著實嚇了我一跳!
二世子調(diào)侃似的說了句無心話。
“世子,你聽我解釋……”
“呵呵,昨晚睡了晚了些,沒曾想今兒起的這般遲,連茵兒什么時候醒的都不知道!
狐貍世子笑著自嘲道:“茵兒不必惶恐,二哥是自家人,不會怪罪咱們失了禮數(shù)!
“不是……世子……”
“早上辛苦你了,昨晚折騰了一夜,一會端著早飯回房吃吧,我與二哥還有話說!
“……”
“怎么了?”狐貍世子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
“好……”
司延茵點了點頭,這狐貍世子分明是故意在二世子面前講的這般含糊其辭,讓人浮想聯(lián)翩。
見司延茵走了,狐貍世子才算松了一口氣,怕這丫頭再多呆一會,非要長著舌頭把此事講明白才罷休。
“三弟的腿,現(xiàn)在感覺如何?還是沒有知覺嗎?”
二世子盯著狐貍的腿問道。
“倒不是一絲知覺也沒有,只是……要站起來還需費些力,久而久之也就懶得動了……”
“那怎么成!如果三弟能重新站起來,那也算是天大的喜事一件。”
“呵呵呵呵!”
三世子聽聞卻沒來由的笑了起來:“坐的慣了,對于站起來反而沒那么期盼了,就像受傷太久的鳥兒。
早已忘了怎么飛起來,就算掙扎離地,也會摔的很慘,倒不如當(dāng)個走地雞,也不是種灑脫!
“三弟年紀(jì)尚輕,怎就失了志向?”二世子眉頭緊蹙。
“天不如意,三弟不像二哥這般受老天爺眷顧,能殘喘而生已是大幸!
“你就這般認(rèn)命?”
“不是認(rèn)命,是隨命,我生在皇家,雖身有殘疾,卻也比常人幸運,不敢再奢求太多。”
“三弟啊三弟!二世子站起身來,你我同為世子,深知這皇家爭權(quán)的殘酷,你以為自己身份尊貴。
便可安然一生嗎?”
“三弟當(dāng)然知道,所以……三弟一直是站在二哥這邊的……”
狐貍世子回答。
“什么?你再講一遍?”二世子盯著三世子的眼睛問道。
“三弟既無本事,也無才華,在府中更不受寵,深知沒有資格為二哥分憂解難,只敢在背后默默相撐,希望二哥有朝一日得償所愿。
成得大器。”
“三弟此話當(dāng)真?”
“二哥若不信,隨便拉個丫鬟詢問一下我與大哥和母妃這幾年的關(guān)系便知!
“詹泰岇可是你同胞親兄。俊
“二哥說笑了,我自小與二哥親近,身子本就不討好,又因為大哥更不得父王母妃的關(guān)愛。
我是個俗人,也是個小人,我有恨有怨,又有何不可?”
狐貍世子眼神淡漠,讓人琢磨不透。
“唉!我可憐的三弟!近年來我忙于帶兵打仗,很少回府,也不知你的處境。
是我這個做二哥的,沒有盡到為兄的責(zé)任!”二世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看不出幾分真幾分假。
二哥能成大事,三弟的心愿便了了,只盼二哥躍上云霄之時,能記得讓三弟安穩(wěn)此生。
一言為定!二世子堅定的點了點頭。
離開譽院,二世子便出了王府,在門口侍衛(wèi)傳話給大世子時,他正臥在榻上,吃著賢禾遞過去的葡萄。
“詹賢修又出門了?往哪去了知道嗎?”
“小人不知,上了馬車朝南去了。”
“朝南去了?是去了皇宮還是貞府呢?”
大世子瞇縫著眼,這二弟每次回來,他都如坐針氈。
瞧著自己父王盯著他那二兒子雙目神光的樣子,他就氣的五臟六腑擰著勁的疼,這詹賢修一日不除,他就一日寢食難安。
“趕快,派人腳程快的給我追上!”他吩咐道。
“是!”侍衛(wèi)奉命退下,大世子雙眼一閉,重重的躺回枕頭上,最近身子怎么這么乏?難道是天氣熱的關(guān)系?
一旁的賢禾瞧著大世子似乎又要睡著了,不滿的撅起了嘴,大世子這幾天不是吃就是睡。
連正眼都沒瞧她一眼,還不許她出院子,怕她又給他惹是生非!
哼!當(dāng)初還不如跟著二世子出城去別院。
現(xiàn)在落得個這般凄涼,偏偏府里還有個讓她揪心的小蹄子,時刻威脅著她崢隆院大丫鬟的位置。
那司延茵在王府一日,她的心就不安,只想著伺候大世子到出嫁年紀(jì),便被大世子收了去。
就算做個小的,沒名沒分,待主子爭得王位,她也會跟著榮華富貴,做一個丫鬟而已,這已是最好的盼頭了。
不行,將司延茵攆出府去是不可能了,她乃鄰國公主,就是要被囚禁于此的。
可是弄死她,也不成,她死了王府上下同樣難逃責(zé)罰,不能趕不能殺,真是個天大的麻煩!
只是話說回來,只要她不跟著大世子奪她機會,跟著誰都礙不著她的事。
不過二世子不成,跟著二世子太便宜她了,那病懨懨的三世子不是很緊張她嗎?不如就……
一個女人最重要的是什么?自然是名節(jié)!待司延茵的名節(jié)有了污點,大世子可能再撿三世子的破鞋穿嗎?
哈哈哈哈哈,到時候,就算把司延茵送來這崢隆院的門口,大世子也不會瞧她一眼。
賢禾心中越想越解氣,越想越得意,回過神來低下頭一瞧,竟在不知不覺間將大世子盤子里的葡萄吃了一大半。
扭過頭看著自己主子還在打瞌睡,趕忙悄悄的端著盤子退了下去。
“那狐貍究竟要做什么。俊彼狙右鹱诜恐,一想到早上的事便覺氣悶。
“他到底知不知道,一個女人的名節(jié)有多重要?”
他如此不清不楚的在二世子面前賣關(guān)子,她以后怎么在府中抬頭做人了?
“不行!我得找個機會跟二世子解釋!”
免得此事傳了出去,倒正得了那狐貍的意。
“我好歹也是一國公主,雖然現(xiàn)在的處境不比山野田雞,但也要活的有尊嚴(yán)。
哪能被那只狐貍玩弄于股掌之上?”
“真是氣死我了!我說好端端的,干嘛非讓起了床便去找他,還恬不知恥的躲在那里裝睡!
原來都是早有預(yù)謀,做給二世子看的!他還真把我當(dāng)成香餑餑了?以后誰都對我有興致嗎?
二世子那般的英勇無雙,怕是才瞧不上我這脫了毛的鳳凰呢!”
司延茵在房中碎碎念著,坐在院子里曬太陽的詹孑空卻是都看在了眼里。
看來真是氣的不清,已經(jīng)在房里晃悠一上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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