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護她周全
“別讓我聽到你侮辱她!”
“侮辱?奴婢說的都是實話!”賢禾似瘋了一樣嘶吼道。
“她寫信送發簪勾引世子在先,我不過是借了她的光罷了!”
“茵兒不是這種人,她和你可不一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想不到世子也與我一般,喜歡自欺欺人?”
賢禾聽聞不屑的笑道。
“怎么?世子現在知道真相了,想把我們都揪出來嗎?奴婢可以奉陪!
有那崝姜公主陪我,奴婢死的不冤。”
詹孑空臉色鐵青,他真的想即刻殺了眼前的瘋婦。
但此事牽扯茵兒在內,他不能魚死網破。
“你若保證,不講原由說出去,我便去王妃那求情,讓大哥收你為妾。”
“妾?”
“你還想如何?大哥今日并不想留你,你看不出來嗎?一個低賤的丫鬟出身。
還想做正室?就算被打發出府,你又有何辦法?他日憑了本事做側室,也算你沒白折騰一場。”
“……
好!我保證,今日之事絕不往外透露半分!”賢禾舉起手發誓:
“多謝三世子成全。”
“記得,以后別去找茵兒麻煩,她只會成為我一個人的世子妃。”
“……是……是!賢禾一定不再去找世子妃的麻煩!”
賢禾跪在地上連連磕頭,臉色變得極快!
“不管是不是妾,只要不做丫鬟便好。
妾就算地位不高,好歹也是半個主子,再也不用瞧人臉色。”
從側院出來,賢禾自覺的跪回院子里。
大世子已經被他那疼愛兒子的母妃喚進了房里。
三世子搖著輪椅來到門外,正瞧見詹泰岇一條腿搭在椅子上,悠哉悠哉的品著他給王妃帶回來的茶。
想起昨晚的事由,詹孑空壓著滿腔怒火,真恨不得即刻卸掉他的一條腿來發泄。
“三弟回來了?”詹泰岇見狐貍歸來,立馬坐直了身子,收起了吊兒郎當的模樣。
“賢禾都你與你說什么?昨晚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是啊,還好大哥不是有意的,不然賢禾不會善罷甘休。”
“一個丫鬟罷了,不罷休又能如何?給些金銀打發了便是。”
“瞧來大哥還不知賢禾的老父親是做什么?”
“做什么的與我有何干系?”詹泰岇梗著脖子。
“這時候又硬氣起來了?今兒賢禾哭鬧時,你怎么半句話都不曾講啊?”
一旁的王妃的開了腔。
見自己母妃說了話,詹泰岇這才消停了一些。
“那賢禾之父乃皇城鳳來樓的說書先生,其兩位兄長也隨了父業。
分別在東西鄰縣兩個茶館給來往之人將皇城趣事。
你說,將賢禾胡亂打發出去之后,大哥的風流事跡會不會名聞滿城呢?”
詹孑空說道。
“我呸!他家女兒還未出嫁,我就不信他們敢把此事宣揚出去。”
“大哥真是不知民間疾苦,若要賢禾污著身子另謀他婿,婚成之后事情也會敗落。
倒時丑事鬧大,不如來個魚死網破,讓王府迫于百姓輿論的壓力,讓你收了賢禾。
反正這女兒從王府里出去是嫁不走了,倒是若是傳進宮里,不知父王下不來臺,恐怕皇上也會怪罪吧?”
“這……這……”
“這什么這!你就收了賢禾為妾,大不了丟在后院不聞不問!
也比放她出去黑了王府的臉面要強上百倍!”
王妃下定決定,不管詹泰岇樂不樂意,這賢禾必須留下。
“孩兒對賢禾并無半分意!”
“無意?無意你昨晚在假山后,是做一次了采花賊嗎?”
王妃被他氣的雙手顫抖,這孩子怎么就如此冥頑不靈。
“昨晚……昨晚我喝醉了,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
“好!既然如此!我便不管了!等王爺回來發落吧。”
王妃肩頭的挑子一甩:“都出去吧,我要歇息了。”
“母妃!母妃!您不能不管我啊!父王若是回來,會打死我的!”
詹泰岇跪在地上連連哀求。
“要么納妾,要么就等你父王回來,讓他管教管教你!”
王妃絲毫沒有心軟,比起他的感受,這王府的尊嚴才更不可被踐踏。
“好……好,孩兒答應!孩兒答應還不成嗎?”
折騰了半天的詹泰岇,此刻還是妥協了。
說罷他頹廢的癱坐在了一旁,他要如何像茵兒解釋?明明昨晚是去私會她。
為何如今會弄成這樣?
狐貍世子在一旁看穿了他的心思,知道他至今還會錯了意,以為真的是司延茵約了他出去。
更不知自己,已被人暗中算計。
從琴裕閣回來,詹孑空后腳便跟著詹泰岇去了崢隆園,借口王爺回來后,定會去他的書房檢查功課,打發他過去多看會書。
討得父王歡心,或許那南境失職之罪,便可以豁免了。待詹泰岇屁顛屁顛的趕去書房之后。
他喚賢禾從枕頭底下,找到昨天那張字條交給自己,以免被有心人弄到手,將司延茵攪和進去。
他那傻大哥還算重情義,就是鬧的這般難堪,他依然沒有把收到茵兒字條一事說出去。
或許也是怕將司延茵牽扯進來。
只是,既然賢禾說字條不是她寫的,她只是借收漁翁之利,那這件事。
一定另有陰謀。
回到譽院,剛進書房,司延茵便跟了進來。
“什么事?”
“世子,我聽說昨晚崢隆園出事了!”她大驚小怪道。
“嗯。”
“真的嗎?賢禾真的被大世子在假山后給……給……”
“怎么?你羨慕?”
狐貍眉頭挑的老高。
“……羨慕什么?”
“假山后不太私密,你若喜歡,去我房里?”
“世子!你說什么呢!”
司延茵瞪著大眼半天才會了他的意,腳一跺,捂著臉慌忙的跑了出去。
看來是嚇到了,這丫頭心思太單純,以后不能再開這種玩笑話了。
詹孑空淺笑著搖了搖頭,心的石頭仍是沒有落地。
他還在想那張紙條的事,不是賢禾,還會是誰?
他的目的是什么?
這王府中,還有誰想利用司延茵呢?
“詹修賢?”詹孑空腦子嗡了一下。
只有詹修賢,他想利用的不是司延茵,而是……
從南境歸來那晚,本下午便可達到,進了皇城,二哥卻硬是要入住萬棲樓聽曲設宴。
說是為南境之事慶功一晚,他不好掃大家興致,便也應允下來。
沒想到,入了半夜,王府忽然有人傳信,二哥前來敲門,告知自己有要事要辦。
若他還不想回去,可暫住一晚,明日再回府。
他在陌生地方本就睡不習慣,萬棲樓又人多喧雜,便收拾好行李與詹修賢坐了馬車一同回了府。
沒想到,半路在后花園,撞見了大哥和賢禾之事。
當時詹修賢一言不發,連嘲笑都沒有,他便覺得有些反常。
按理講,這千載難逢的機會,詹修賢早該好好奚落詹泰岇一番,沒想到……
除非只有一個理由,便是這本不是他想看到的!
而他那句:“此等丑事鬧的滿園皆知,我若是他,過了今夜就舉劍自刎了,當真是個廢物!”
似乎也意有所指,并非只是在唾棄詹泰岇的麋亂之事,而是怨他認錯了人嗎?
假設詹修賢在崢隆園留有線人,他事先安排丫鬟偷了司延茵的發簪,又冒充她寫了紙條,在他酒中下了藥。
引詹泰岇上鉤,前去假山相約。而這邊,也應該有人暗中約司延茵去假山,不料她昨日身子不舒服。
早早便睡下了。這才被賢禾鉆了空子,假扮成了司延茵。
設計之人也沒曾想,百密一疏,折騰了一番,最后卻成全了那個丫鬟。
如此說來,詹修賢的目的只有一個,徹底離間自己與詹泰岇的關系。
“他知道,我一直拿茵兒很是看重,若是茵兒被詹泰岇染指,我必然會起殺心!
如此這般,我便徹底與他站在了一起,為他所用。
好一個如意算盤,我才剛剛有意投靠你,你就迫不急待的想要完全控制于我。
甚至不惜迫害我最在乎之人,只為讓我與你聯手,好!本想多留你時日,看來!
還是早早送你上路才是上上之策!”
狐貍長嘆一口氣,關上門窗,站起身來,走到書架暗閣處,是該所有行動了。
詹修賢恐怕沒想到,之前他瞧詹孑空猶豫不決,對詹泰岇還留有余地,想要借此分裂他們兄弟的感情。
不想卻因此惹禍上身,將火引導了自己身上,所謂多行不義必自斃,想必便是這個道理了。
傍晚,司延茵才敲了敲狐貍世子的房門。
一整天,她都不敢在踏進他的房門一步,一想到他上午對她說的話。
臉就羞紅的不行,這平日里溫文爾雅的世子,怎么就學的如此輕狂的話來了?
以前就算詹孑空偏愛與她,也從未說出如此出閣的話,他一直都很尊重她。
她本該因此生氣,可卻偏偏沒有,這不才到傍晚,就又屁顛屁顛的喚他吃飯來了。
“世子,該吃飯了。”
“好……”
書房里傳來熟悉的回應聲,這平日里聽過千遍萬遍的嗓音。
此刻卻聽得她心臟漏跳了半拍似的。
“我今天這是怎么了?為何如此奇怪?莫不是生病了吧?對對對!”
司延茵一拍腦門,昨晚便覺得不太舒服,一定是生病了!
“我得去前院顧郎中那抓點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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