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清倌人
作為清倌人,只賣藝不賣身,但畢竟是青樓之地,客人比起聽曲更想看人,所以清倌人還是免不了要賣/賣/福/利,穿著暴-露的衣服,露大長腿,胸/口/小露,以吸引客人。
進入青樓的女子,主要分成兩種,一種是賣藝不賣-身,被稱之為清倌人。一種是賣藝也賣-身,則被稱之為紅倌人。前者側重于舞蹈、琴棋書畫等才藝,而后者則側重于美貌、身材等方面的展示。
可能很多人覺得這不可信,覺得到了青|樓這個大染缸里,什么樣的清白之人,都會變得污濁不清。其實古代對青樓女子的區(qū)別,是有明顯界限劃分的,不是你撒錢就都可以上的。
很多女子在進入青|樓之前,會與青|樓的老鴇簽訂一份賣-身-契。在古代契約是相當重要的,有公信力,官府作保。
這份契約當中,會嚴格注明,該名女子是清倌人還是紅倌人,如果簽訂了紅倌人的賣-身-契,賣不賣-身就由不得她了。但是如果簽訂的是清倌人的賣-身-契,如果老鴇強/迫/賣/身,那可報官。
懷夢姑娘拍了拍手,兩位仆人把古箏抬上舞臺,懷夢坐下,起手調試了一番后,“小女子不才,為大家彈奏一曲我自創(chuàng)的《秋月》。”
曲意深長,聽之彷佛沉浸月色,思緒萬千,輾轉反側,似他鄉(xiāng)異客,抬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xiāng)。
聽著聽著,逐漸讓李浩軒想起了前世,想起了那個繁華文明國度,距離他是如此遙遠,伸手不可觸及。
心神跳動著,李皓軒體內氣海停滯運轉,驚醒了李皓軒:怎可如此大意,萬一敵人襲擊,后果不堪想象。
李皓軒冷汗直流,堂堂一修煉者如此癡沉于曲聲,這曲絕對有貓膩。
臺上懷夢姑娘似是注意到這里的異常,嘴角彎起,“嗯哼”一聲,露出了詭異的微笑。
李皓軒察覺到場上所有人,無論男女老少均沉迷曲中,不可自拔,頓時默默運轉真氣,閉目冥想,裝作沉迷,可惜他不知道的是臺上女子已注意到了他。
曲完,眾人還是沉浸在余韻中,半晌后,才回過神來,紛紛感嘆:“懷夢姑娘彈的曲子真好聽”、“引人入勝”、“引起我等的思鄉(xiāng)之情了,極為動聽”等等,贊美之詞滔滔不絕。
此時,臺上的懷夢姑娘才說:“小女子獻丑了,望各位官人多多海涵。”
“懷夢姑娘哪里的話。”
“此曲只應天上有!”
“誰說難聽我跟他急!”
李皓軒在眾人各種奉承時叫上侍衛(wèi)偷偷離開了萬春樓,出來時一身冷汗浸濕了上衣,運轉真氣烘干衣服,李皓軒迫不及待趕去城中其他地方。
走后,萬春樓樓頂一道身影浮現,似是吹了一口氣,隨即一縷細絲向李皓軒去的方向急速投射,最終附在李皓軒身上。
游覽了一番,不知不覺中,遠遠地,李皓軒看到了清風宗坐落之地,像是個龐然大物盤踞于乾元城郊區(qū)外層,靈氣磅礴,遠離凡人匯聚之地,只不過現在只能遠遠看著,而不能進去欣賞一番,想著等開宗招弟子那時看看吧。
深夜,就在李皓軒打道回趙家,眼看不遠處就到趙家范圍時,一名黑衣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從其玲瓏的曲線,以及黑衣包裹的兩坨圓滑,可以看出這是一名女子。
“少爺,小心,此女我看不透她的氣息。”侍衛(wèi)李乾抽出大劍橫檔于前。
李皓軒膽子大,上前一步,調侃道:“三更半夜,一介蒙面女子攔住我,莫非是看上我了。”其實李皓軒的樣貌中規(guī)中矩,但屬于越看越耐看的那種。
嘴上雖油腔滑調,李皓軒背著的手卻按住了刀柄。
“奴家確實見獵心喜,不過,不是想與你那事,而是想見識一番你的力量。”女子說著,舌頭舔了舔嘴唇。
無緣無故地,怎么有個陌生人攔堵自己,還要見識自己的力量,李皓軒很疑惑。
“我不是一個隨便的人,你叫我做就做嗎,好歹摘下你那層罩再說呀。”李皓軒指了指她的蒙面罩。
“呸!”心里埋汰了一下,女子也不是天真小女孩,哪里聽不懂他的葷話,意有所指。
“有本事自己動手,不然算什么男人呀!”
“我喜歡別人‘自己-動’。”葷話繼續(xù),其實李皓軒聞到了對方身上淡淡的胭脂味,已經隱隱猜出了女子是何人,所以說話才這么輕佻。
“這可是你說的。”蒙面女子手一揮,數枚繡花針射出,帶著鋒芒之力。
狹窄的地道,李皓軒抽出冷月刀擋住了刺向他的繡花針,繡花針似乎綿軟無力,未有一點攻擊力,輕易被擋住了。隨后李皓軒就知道了,攻擊不在于繡花針,而是上面附著的力量,一股詭異的力量,通過刀傳遞到他身上,他只覺得腦袋有點暈沉,提不起勁。
“哈哈哈,小-弟-弟,這才多久,怎么就-軟-了?你這不行呀。”女子銀鈴般的笑聲在空間回蕩。
“靠,說男人不行是對男人最大的侮辱!”是可忍熟不可忍,李皓軒被這句話激起干勁,暫時壓制暈沉感,手提冷月刀,玄虛刀法呈凌厲之勢劈向前方,刀氣撕破空氣,轉眼來至蒙面女子的臉前,咻地一聲,女子身影破碎,刀氣劈到遠處墻上,頓時墻壁斷裂。
破碎的身影只不過一道殘影,此時蒙面女子已跳躍到李皓軒正上空,向下輕輕一按,頓時李浩軒只感覺身體一重,雙腿就要跪地。
李皓軒全身發(fā)力,發(fā)動游身法擺脫了重力之地,飛腿功踏向地面,整個人彈射半空,刀光襲向女子臉部。
女子空中無處發(fā)力,隨即任由身子自由下落,李皓軒撲了個空。
雙方回到地面,李皓軒已從女子先前的舉動中看出對方弱近戰(zhàn),那么接下來就是要逼對方近戰(zhàn),才有可能取勝。
如何出其不意才是關鍵。
李皓軒連續(xù)施展玄虛刀法,虛虛實實密密麻麻的刀氣布滿了空間,見此情形,女子手中出現一符篆,符篆形成一道無形無色的墻推向刀氣,一道道刀氣與墻碰撞,如江流入般消亡。
就在這時,不知為何李皓軒已來到了她的身旁,一刀劈向她臉部,頓時蒙面布破碎,露出了里面的絕世容顏,不是安懷夢又是何人?
原來密布的刀氣只是障眼法,趁女子注意力在刀氣上時,李皓軒已是悄悄近身。
“好一個障眼法,你很不錯,只可惜還是奴家技高一籌。”安懷夢的聲音傳出。
李皓軒聞到一股濃厚的香氣,只覺得天旋地轉,躺倒在地上,站立不起。
“奴家肉身弱,你選擇近戰(zhàn)無可厚非,但你卻不知,奴家在自己周身布置了魅香術,任何妄圖近戰(zhàn)者,都會中招。”安懷夢解說道,“到處為止了,下次希望你能更強。”說完,安懷夢跳躍閃爍消失了。
“少爺!”兩侍衛(wèi)跑過來急切地扶著李皓軒。若問為何侍衛(wèi)不出手,那當然是遵守約定只在危機關頭出手,何況此次的對手,兩侍衛(wèi)未必對付得了,是一大勁敵。
“沒事,我只是覺得頭暈無力,性命無礙。”李皓軒喘著氣說道,繼而神秘一笑:“不過嘛,可不只我吃虧,我的玄虛刀可不是白練的哦。”
李皓軒話音剛落,不知多遠處,“啊”地一聲,安懷夢從空中跌落,黑衣全部被撕破,光滑的身子落入水中,“虛幻刀氣好個臭小子,我還是小覷了你,此次算平手,下次見面一定要你好看,哼!”
回到趙家,李皓軒沉沉地睡了一覺,此番戰(zhàn)斗精神消耗實在大,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下午才醒來。
去趙家主殿面見了趙蔓蔓,李皓軒描述了一番昨晚的戰(zhàn)斗,問道:“她使用的力量很奇特,我居然無法抵擋,請問蔓蔓姐可知道是何種力量?”
“我也未曾見過,不過根據你的描述,我認為,既然對方能無視你靈武雙重防御對你直接攻擊,影響你的精神,估計這種力量是‘精神力’。”趙蔓蔓認真推測道。
“精神力,一個煉神者,難怪。”
“能與你旗鼓相當,對方修為估計已入神氣境。”
“旗鼓相當嘛,這次其實是我吃虧多,不過既然知道她是煉神者了,我就有了防備之心,下次鹿死誰手還未可知。”李皓軒握緊拳頭,帶著自信之色。
而趙蔓蔓思考的是,煉神者出現在乾元城,定有所圖。
補充說明一下,武、靈、神三種修煉之道上,都有煉丹師、煉器師這兩職業(yè),武道丹師專門為武者煉制丹藥,丹藥用于武者;其他煉丹師類似。煉器師同理。
不一樣的是,修靈者、煉神者可以煉制并使用陣法、符篆,于是有了陣法師、制符師,武者則不能。昨晚對戰(zhàn)時安懷夢使用的符篆即是精神力符篆。
三者還存在的區(qū)別是,武者修自身,真氣、罡氣由自身丹田產出,能夠自我恢復或通過冥想促進恢復,而修靈者依賴于外部天地靈氣,體內靈氣消耗完后需從外部補充,一旦處于靈氣隔絕之地,自身靈氣消耗完后若無回復丹藥只能任人宰割。煉神者精神力也可自我恢復。當然,三者都可以通過服用回復丹藥來恢復。不過,這是目前已知境界的情況,后面境界可能無此桎梏。
轉眼到了清風宗招收弟子這天,趙家主殿內,趙蔓蔓坐于大殿寶座上,雙腿交替搭著,光滑腿部曲線盡顯,雙眼睥睨前方,一股大權者風范。寶座下方,一眾人等候著,其中一人身著華麗貴胄服飾,頭戴束髻冠,年輕樣子,手持一把鐵扇,一幅翩翩公子模樣,此刻卻不停地輕輕敲打著桌面。
李皓軒來到主殿,翩翩公子停止敲打,一臉好奇的看著他。
趙蔓蔓起身,纏繞在雙臂上的粉色絲帶隨風飄揚,慢步走出,帶著一股清香:“厲公子,你來了,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李皓軒沿用了之前報與強盜的假名,刻于身份牌上,名厲安歌。
隨即趙蔓蔓拉著李皓軒的手,來到鐵扇翩翩公子面前,說道:“這位便是我趙家大長老子孫,也是我表弟,趙恒。”
轉頭對著趙恒,趙蔓蔓指著李皓軒說道:“這位是厲安歌,厲公子,是你此行的護衛(wèi)也會一同與你參加試煉。”
“幸會幸會,今日出了點事,讓趙公子久等了。”李皓軒早上修煉了一番,沒成想過頭了。
“一路就有勞厲公子了。”趙恒之前等待的不耐煩了,本想呵斥一頓,但從表姐對他的尊重可以看出這人一定不簡單,所以就放下了。
趙蔓蔓隨后又指了指一中年男子和一瘦弱年輕男子:“還有這兩位,郝邦、麻巖,都是修靈者,修為均不弱,一位是護衛(wèi),一位試煉者,希望厲公子能與他們互相照應,一起助力表弟。”
雙方互相拱手示好。中年男子眼神中似乎帶著點不忿,瘦弱男子一幅老實人模樣,態(tài)度謙卑。
“事不宜遲,趕路還要時間,你們盡快出發(fā)。”趙蔓蔓眼神中閃過光芒,對著趙恒說道:“恒弟,助你此番拔得頭籌!”
趙恒與李皓軒同年,也是引氣五重之境,至于另外兩位,李皓軒從他們的氣息感出,瘦弱男子估計有引氣九重的修為,中年男氣息已超出引氣境,李皓軒無法精確其具體修為。
當初趙蔓蔓說請他做護衛(wèi)時,李皓軒還以為只有他一人,結果顯然不是他一人,趙大小姐還是考慮全面的,并未單指望他,加上他只是為結交于他,淡淡的人情之意,不過其他人的獎賞沒他這么高。
臨走前,趙蔓蔓拉住李皓軒,將自身近耳部分頭發(fā)往后撥,湊到李皓軒耳邊哈氣道:“以后叫你李公子好還是厲公子好呢,望公子平安歸來,回來后我還想與公子促膝長談!”
李皓軒耳朵一陣發(fā)癢,逃也似地追上已走遠的趙恒一行。
趙恒一行也未注意到這邊的小動作,
“李公子呀李公子,在我面前裝成熟,小樣!”趙蔓蔓抿嘴一笑,回到大殿座位上,處理家族公務,誰叫她現在是代理族長,她父親在忙另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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