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獄界里的人到21歲,年齡就會以千為單位記年齡,每過一千年實際年齡就會增長一歲……”
林楠醒來了,醒了已經有好一長時間了,她呆呆的望著天花板,就這么一直望著。
四月的早晨雖然比不過六月,但早晨七點天已大亮。
“唉?林主兒,你這是要出去嗎?”紅袖端著盤子,疑惑地問林楠。
“嗯對,”林楠將鞋帶系好,雙手叉腰呼出了一口氣,隨后轉頭笑著對紅袖說“出去晨跑。”
紅袖吃驚,但沒有表現在臉上。
她望著準備出門晨跑的林楠,心里不禁一陣驚呼:以前林主兒總是在九點起床,從來不會這么早,別提運動了,就連下樓都沒有。這還真是稀罕。
林楠推開了她兒時從未觸碰的大門。
園子很大,有很多條小路,小路的兩旁都種有很多的花花草草,玫瑰最多。
林楠沿著小路慢跑,大概跑了半個園子,林楠的身體逐漸吃不消了。
她止步,彎腰將手抵在膝蓋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她清楚地感受到了來自身體某一處的疼痛,冷汗從臉頰滑落。
她從小便身體不好,稍微運動一下就會覺得累。
身體的某一處越來越疼,超出了林楠的對這具身體的估計。
她本以為跑半圈沒事,結果……
疼的越發厲害。
她不打算晨跑了,準備回去,但就在回去的時候,意外碰到了沈修明。
這真是意料之外的事兒啊。
“姐姐?阿楠姐姐?你在……晨跑?”沈修明看著林楠一身的運動服以及額頭上的汗珠,不免產生了疑惑。
林楠現在只想好好緩一緩,不想和沈修明談太多話,現在遇到了,只能敷衍了事。
“……對。”林楠回答著便繞開沈修明繼續往前走,“不過我現在要回去了。”
“你現在身上有汗去了先不能沖涼水澡,要先緩一緩。不然會感冒的!”沈修明轉過身沖著林楠說道。
這是在關心我?
但我早洗過澡了,為什么還要洗?
林楠沒太在意,她微微聳了聳肩,說:“行了,你跑跑也回吧。”
說完林楠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只剩下沈修明一個人呆呆的立在那里。
騙子。
明明身體不好,卻非要堅持晨跑。
林楠果真低估了這具身體的承受量。
她回到房間后身體就難受的厲害,躺在床上緩了好一陣才減輕了一點。
林楠懷疑自己小時候究竟是怎么活下來的了。
這么弱的身子骨稍微運動一下都會難受。
那以后還怎么辦?
林楠翻了個白眼。
“人生最美的年華,莫過于好好地曬上一場日光浴。”林楠躺在靠椅上,不免一陣贊嘆。
一旁的杜靈兒帶著嘲諷的語氣“啾”了一聲。
這和剛才還在床上難受到打滾的人遠不著邊。
“你可拉倒吧。”林楠拍了拍杜靈兒毛茸茸的頭,對它說:“我這次偶然性的重生可不單單只是為了享受人生的,我還有很重要的事兒要做。”
“啾……”嫌棄的語氣更重了。
“杜靈兒我告訴你,我在這兒還要弄清楚好多好多的事情。比如說我15歲的毒是誰下的,我要清楚,難道不是嗎?”林楠從靠椅上坐起,挺直腰板,拍拍胸脯,對杜靈兒說。
“……”杜靈兒無語。
林楠望著杜靈兒嫌棄的目光翻了個白眼,但隨即表情又凝重起來:“在這之前我還要保住安寧的命安寧在15歲的時候就暴斃而亡,我至少得救下她。”
杜靈兒望著林楠的側臉,她的眼神不一樣了。
——充滿了嚴肅和認真。
杜靈兒欣慰:終于開始認真了。
它想著想著,一聲“在這之前還要養精蓄銳一番。”成功打破了它的幻想。
林楠躺在靠椅上,悠哉悠哉地曬著日光浴,面色慵懶。
杜靈兒真的懷疑這貨是不是傻瓜。
林楠將右手抬起,遮住了太陽。
她看著那只手,若有所思。
圖書室內,林楠查詢了好多好多的書籍,被她看過的書堆積如山。
沒錯,林楠正在查安寧的病,應該怎么才能治好?
可是在書籍里能查到的只有寥寥無幾的信息。
但總歸在這些信息里面,林楠也算是了解到了安寧的病。
安寧得的是最為罕見的玻璃癥。
書中記載玻璃癥是地獄中最為罕見的一種病癥,全地獄界僅只有兩例。
患病的人的人臉上都會出現像玻璃一道道裂開的痕跡,只要稍有不慎,臉上的痕跡就會隨時剝落。
等到21歲的時候,毒性發作,人,就會死無全尸。
林楠看到這兒,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書中只記載了患這種病的癥狀,但是并沒有解釋怎么才能治好這種病。
該去找誰呢?
誰還能把這種病治好呢?
仙鶴不行,還有誰呢?
林楠的頭靠在書柜上,想著。
猛然間,林楠的腦子里蹦出了兩個字——阿辭。
阿辭是地獄中最有名的醫生,其地位不亞于仙鶴,阿辭應該可以解開安寧的毒。
阿辭,阿辭,你可不能讓我失望。
阿辭,阿辭,仙鶴不行,你應該行。
在冰封萬里的雪山上有一座兔閣,兔閣里有一位十五歲的白發少女。
她穿著裹胸古裝,舉手,站在樹下。
綠色的衣裳在樹下襯的她格外鮮亮,美麗。
少女在摘樹枝上的梨。
梨掛的很高,少女夠不到。
她墊起腳尖,費力的抓住了那顆梨,終于把它摘了下來,一轉頭便看到了林楠。
室內,林楠跪坐在榻上與阿辭一起品茶。
林楠大致講述了自己此次來的目的。
阿辭也是聰明人,聽了一半就明白了林楠此次來這里的目的。
“阿辭見過那個臉上有痕跡的女孩。”阿辭用袖子捂著半張臉說。
之前阿辭去找仙鶴的半路上碰到過安寧,安寧臉上的痕跡給阿辭留下了獨特的映象。
“那能治好嗎?“林楠雙手緊握著茶杯說。
“不太確定,”阿辭喝了一口茶,又說“林主兒,你應該知道,那女孩兒的病不好治,整個地獄就只有兩例而已。”阿辭白皙透亮的臉上多了一份嚴肅。
“能不能緩解?“林楠明顯不能接受這個結果,她又問。
“如果靠藥物維持的話,21歲之前是沒有問題的。但要看她能不能活過21歲,如果能活過21歲,那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阿辭將茶杯放在木質的雙手交疊在腿上,好似天真的說。
“真的?”林楠的語氣中帶著激動。
“嗯。”隨后阿辭起身就去給林楠拿藥。
兔閣里飄漫著某種香氣,很好聞,里還有上百只兔子在那打滾玩耍。
兔子好像很通人性。林楠的茶喝完了,三只只小兔子撐起茶壺漂浮于空中,給林楠倒了茶。
許久,阿辭回來了。
“給你,這是藥。”阿辭手拿著藥,站在林楠的旁邊對她說。
林楠雙手接過藥說了聲“謝謝”,她又想起了什么,抬頭對阿辭說:“這藥要該什么時候服用?”
“每天晚上在睡覺前服用就好了。一定要按時,不然毒素可能會抑制不住的。”阿辭似天真,溫柔的語氣對林楠說,但這語氣中又多了一點嚴肅。
“好,謝謝阿辭!”林楠笑著對阿辭說。
“能夠幫助到林主兒是我的榮幸。”
阿辭目送著林楠走出兔閣的大門。她懷里抱著兔子,站在那兒沉思了好久。
她轉身抬頭看著淡粉的天空,心中不自覺的念叨著:哥哥,阿辭擔心她會知道那件事。
你一定要回來呀,一定一定。
阿辭害怕了。
“阿辭等你。”
語氣中充滿了天真,同時也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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