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花長得可真好。”洛奶奶把洛禹呈帶回來的花插好，不由的感嘆了一句。
  “這是什么花？我怎么沒見過？”賀毓好奇的湊過去。
  “昨天禹呈帶回來的，不知道是什么野花，我也沒見過。”
  洛奶奶搖頭，把花擺弄好就搭上賀毓的手，走到沙發上坐下。
  “會不會有什么古怪？”賀毓看著那鮮紅色的花總感覺有些說不清的不舒服。
  “鄉間野花多，有不認識的也算正常，野花的生命力比較頑強，應該不會有什么古怪。”
  “孩子的一片孝心呢。”
  洛奶奶話雖然是這樣說，可是心里也有一些摸不準。
  尋常的花朵失去根莖很快就會枯萎，洛禹呈根本不會養花，昨天回來就是把這花隨意的往瓶里一插。
  就連水都沒有加，今天起來怎么還是這么鮮艷？
  怕賀毓擔心她也沒敢多說什么，老頭子見多識廣，一會兒去問問他。
  “這是什么花？還怪好看的。”
  洛奶奶捧著花瓶才走進書房，洛爺爺就看到了她手上的花，還沒等洛奶奶問他認不認識這種花，他就已經先開口了。
  “你沒有見過這種花嗎？”
  “沒有啊，感覺有點像玫瑰，可是……”
  “這不是玫瑰。”玫瑰有刺，瓶中花的花瓣也不是玫瑰花的樣子。
  玫瑰本來就焦，家里種的玫瑰都已經全死了。
  “那這是什么花？哪兒來的？”洛爺爺從椅子上站起來，好奇的湊近。
  “昨天禹呈從外面帶回來的。”
  “這花……是不是有股子血腥味兒？”洛爺爺不確定的問。
  靠近這朵花他就聞到了淡淡的腥味兒。
  但是又說不好到底是什么味道，仔細的想了想，不確定的吐出了血腥味三個字。
  “貌似好像是的。”洛奶奶被這一發現聽到了
  嚇得她拿著花瓶的手都在顫抖，洛爺爺上前把花接過，放在了一旁的書桌上。
  花瓶里的花朵像是驗證了洛爺爺和洛奶奶的猜想，花瓣還抖一抖的。
  像是會呼吸一樣，看著兩個老人連連退后幾步。
  一樓臥室，賀外公又一次吐出了血。
  和外婆陪在他身邊，給他處理。
  “怎么就越來越嚴重了呢？”
  “我能多陪你們這些年我就已經滿足了。”
  賀外婆心里雖然很難接受，可這的確是事實。
  賀外公的身體狀況除了賀外婆就只有他的主治醫生知道。
  如今主治醫生不知生死，賀外公的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老頭子，我們得告訴孩子們，你……你現在的情況。”
  “我不想讓他們擔心。”
  “如果你不告訴孩子們，他們會多難受。”賀外婆不贊成的搖頭，如果他真到了那一天，孩子們不知道會有多內疚。
  尤其是賀毓，天天跟著他們在一起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父親的異樣，她該多傷心啊。
  “你怎么還跟個小孩子一樣啊？”賀外公面色越發的白，短短一天就好像失去了大半生機。
  “哪里小孩子了？”賀外婆給他蓋好被子，心里已經有了成算，這件事，不能瞞著孩子們。
  ——
  “茶茶，你身上怎么有股怪怪的味道？”
  洛茶茶一進空間元卯就圍著她打轉轉，用它的小鼻子嗅來嗅去。
  “什么怪怪的味道呀，你怎么……沒有味道吧？”洛茶茶莫名其妙。
  “這個味道我聞到過呀。是在哪兒聞到過呢？”
  元卯也沒理會洛茶茶說什么，陷入對這氣味的回憶。
  洛茶茶進來就是拿幾個梨子的，聽媽媽說，這兩天外公咳嗽的厲害，她準備拿幾個梨子出去。
  拿給媽媽讓他給外公做梨水喝。
  “元卯，我外公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咳的老厲害了，你有啥靈丹妙藥沒？”
  “靈丹妙藥？沒有，你可以用泉水給他做些吃食，泉水有強身健體的功效。”
  “好吧。”現在好像除了泉水就只有那幾顆藥丸有用些了。
  如果泉水能讓外公的身體好轉是最好的，如果不行，她就動用那個藥丸。
  反正于她而言，只有一家人平平安安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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