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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OpenRelationship


作者有話要說:</br>提前跟各位道個歉,為了行文順,本文會在撰寫過程中小幅度地跳出原作的框架,也就不會一集一集比對漫畫或動畫的進行推算時間了,因此很可能有不符合各位認知的原作時間線的地方,請見諒。

        開放式關系,指不以忠誠為前提,彼此間保持固定的關系,同時彼此坦誠以待,允許對方與多人發生關系。

        在琪諾多(小乙)-婭魯將這一新學到的概念分享給保守的母親后,她就毫無懸念地被趕出了這個教徒之家。

        隨即,教會學校也對琪諾多關上了大門,那之后被迫輟學的花樣少女便將自己的名字寫為“乙”,且舍棄了“婭魯”這個古老而又光榮的姓氏。

        于是這才有了三年后首位固定開放式關系男友的一句:“小乙好可憐的。”

        “有嗎?哪里可憐了?”

        突然撕裂的胸衣扣吸引了小乙的注意力,她不得以只好暫停梳妝,心不在焉地反問仍在床上玩手機游戲的固定男友。

        就在妝鏡前的女生將胸衣脫下來仔細檢查時,窩在床上的金發年輕人也抬起頭興味十足地觀賞這幕景致,碧綠色眼瞳一眨不眨地看了片刻之后,他放下手機悄聲走上前去。

        “要去購物了嘛?”年輕男人微微俯身,透過鏡面反射欣賞徒弟兼現任女友。

        “唔,這是我最喜歡的一件呢……”小乙小聲地嘟囔著,“來不及去商店了。今天是辭職領薪的日子。”

        “真可惜,這么快就要從那位大小姐身邊辭職了,聽說她還是個出了名的人體收藏愛好者。我還想過能借助小乙的身份去參觀一下呢。”話雖如此,其實在他那張十分年輕的娃娃臉上并未露出遺憾的神色。

        對于小乙執意辭去□□家庭教師的決定,他早已聽說,也深知這背后的原因。對于這一決定他還是很支持的,更何況小乙之所以有此打算,也正是受到他的啟發。

        “不過,”他又想到,“其實婭魯家也有很多稀奇的寶貝吧?小乙從小也是像貴族小姐一樣被培養長大,恐怕對于藏品習以為常了。”

        “唔,媽媽更喜歡油畫,”小乙坦言,話語間似乎并不隱晦自己的身世,“人體藏品的話……爸爸好像很多年前得到過一雙火紅眼,不過后來為了替弟弟還債,就賣給其他人了。”

        金發男友聽后似乎加深了興致,于是笑著按住潔白無瑕的肩,問:“不會不甘心嘛?被迫離開家里?”

        “就因為很富有?”小乙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對著鏡中的自己歪頭,“不啊,其實欠了很多債的。倒不如說萬幸終于離開了那里。”頓了頓,又沖著鏡中看向自己的碧色眼睛露出笑容,道:“不然又怎么能遇見人家的‘小泡芙’呢!”

        “小泡芙”不出意外地莞爾,然后見小乙蹦蹦跳跳地轉過身來,伸展雙臂,將自己掛在他的胸口。

        欣然收下過分柔軟的擁抱,他像一般人哄小孩子和女朋友那樣哄著并不普通的小乙,伸手拍拍頭。“‘泡芙’嘛?嗯,這個比喻不錯。”綠眼睛別有深意,“小乙寶貝想要什么?”

        “想要一個親親!”年輕女孩模樣天真地抬頭望著他,如愿以償收下一吻,“唔,口紅蹭花了。”放開手時,她若有似無地抱怨。

        “去換衣服吧?”他意有所指地盯著她手里緊攥的據說是“最喜歡”的胸衣,“要遲到了。”

        “嗯,就這樣吧,不穿了。”她表示最喜歡的壞掉了,掃興之下也不再想考慮其他的。

        “真的?”雖然這么問,但以小乙的風格,恐怕是一定會這么做的。果不其然,目睹豐盈的金棕色頭發從毛衣領口鉆出來,俠客揚起眉毛笑了:“吶,這樣要是被人發現了,怎么辦?”

        小乙正對著鏡子撥弄頭發,聞言回眸一瞥,滿滿邪魅,“不好嘛?”

        嘆氣,依然留有一絲理性的他回答:“到底是‘放出系’還是‘變化系’呢……”不過答案是早已清晰的,畢竟小乙從最開始修習念到現在、包括期間經歷“水見式”,他都親自指導過。

        仿佛是想到什么,他忽然又提意:“吶,小乙取得獵人證以后要不要加入旅團看看?”

        “誒,我嘛?”可惜鏡子前的人在專心致志地擦嘴唇,回答也像沒怎么經過思考似的,“不太行吧……為什么這么問?”

        職業盜賊的臉上這才露出今天第一個沮喪的表情,“我不太喜歡新加入的那個4號吔……要是當初有更可愛的團員能加入就好了。”

        對著鏡子微微一笑,最終她還是說:“小泡芙沒問題的啦,一定很快就能和新團員愉快相處。”

        話題截止在這里,無論是關于幻影旅團、抑或關于那個傳說中的4號團員,兩人都沒有更多的交流,若問為什么,那也是因為等到可愛的小乙拿著做家教的最后一筆薪酬回來時,她的“小泡芙”已經留下字條離開了。

        “有事離開。小乙記得獵人考試結束后要來友客鑫市找我喲,無論有沒有執照。”——那字條上寫著。與此同時,房間最醒目的地方擺放購物袋,袋子上還都印有她最喜歡的牌子。

        被安排地明明白白的小乙笑了笑,無所謂似的自言自語到:“不愧是小泡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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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上層社會趕出來的小乙、與來自流星街大名鼎鼎的盜賊團伙相識,甚至是交往,一切還要從她的眼睛說起。

        準確說,是右眼。

        從幼年到成年,小乙都是人群里出挑的那一個。見過的人都認為她很漂亮,都會忍不住多看她幾眼,她也從不躲避任何人的目光,可以說給夠了所有人時間去發現她的不同,但是鮮少有人能看出她真正與眾不同的地方。

        小乙有一雙褐色的眼睛,兩眼色調卻不大一樣——這是多數人都會注意的——左眼就像被加了透明度一樣淺許多,于是很多人都會夸贊她的左眼有多么稀奇、美麗,就像水晶、琉璃或是教堂的彩色玻璃之類的。

        但多數人都忽視了真正奇特的右眼。她的右眼與生俱來便可以看穿宿命,雖然也只有她自己的宿命。

        當小乙目光更深邃的右眼投向另一人的時候,便能看到自己在那人的身邊會有何等結局。

        當她看向母親,她會在母親的身邊看到無趣的自己;看向父親和弟弟時,會看見他們身邊看到愚昧的自己;看向家庭教師時看見熱情洋溢的自己,看向神父時看見成為圣女的自己。除此以外,還有在朋友身邊衣衫襤褸的自己,在父親的生意伙伴們身邊破碎的自己……

        曾經以為這是自己想象力太豐富的原因,但每當閉上右眼,世界又恢復如常。

        沒有在懺悔室里傾訴右眼的事情,小乙曾感到很抱歉,不過她已習慣于獨自沉醉在千萬種可能性的場景里,未能與他人分享,直到一年前被自稱獵人的陌生人發現。

        金發綠眼的獵人笑起來很和善,以致在一起的數月之后表明自己其實是幻影旅團成員時,小乙還有些不可置信(原來傳說中十惡不赦的盜賊也是這么溫柔的“普通人”呀)。

        那獵人主動搭話,告訴小乙她有一只非常奇特的眼睛。小乙便如過去上百次那樣充滿期待地問他哪里奇特。獵人反問她自己是否從未察覺到。小乙這時還不知道他已經發覺不尋常的正是右眼,只以為他也如同過去的一百多個人一樣認為自己的左眼很美。

        然而獵人說:“小姐,你的右眼中的世界是什么樣子的?”

        帶著驚喜與莫名地感動,小乙一口氣將保守了十來年的秘密分享給他,便看到綠眼睛的獵人表現出愈加濃厚的興趣,并問到:“那么,你在我的身上看到自己什么樣的命運呢?”

        小乙猶豫了一下,隨后才為了能使他感受好些,編了個善意的謊言:“我能在你身邊看到心滿意足的自己。”

        綠眼睛的獵人高深莫測地笑了一下,順勢問她是不是有什么愿望想通過他來實現——畢竟她用的詞是“心滿意足”。

        于是小乙想了想,只好繼第一個謊言之后又撒了一個謊,說到她想知道他是如何發覺邪門的其實是右眼,這成為了小乙跟隨他開發念能力的開端。

        身為放出系的小乙一向認為自己不缺少奉獻精神,尤其在她雖然不愛撒謊、卻不排斥善意的謊言這方面可見一斑。

        對于操作系的“師父”兼現任男友,她從來都任由其予取予求——“只要他開心就好”——無論情感的獲得還是感受上的愉悅,她都不惜動用小聰明去說討他歡心的話、做那些“可愛”的小動作,往往都成功達成,也可謂雙方都心滿意足吧。

        唯有在一件事上,小乙沒有犧牲自己的感受,而是坦白地分享給他聽。也就是她之所以遭母親厭惡脫離家門的那個概念,“開放式關系”。

        只不過令小乙驚喜的是,身為現任男友的他在理性分解這個概念之后,非常果斷地一口答應。“可以理解,”他說,“小乙一定很想知道自己在不同人身邊都會有怎樣的結局,和更多人發生關系確實是很直接的做法。但是答應我:要堅持使用保護措施喲。”

        “好噠!”小乙掛在他的胸口,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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