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爭搶主場的約會
為赴一場約而買了新的小禮服和晚宴包,還去做了頭發(fā)、美膚……一番消費下來,信用卡徹底刷爆。
目前可以確定的是,如果過了今天,小乙不盡快打到天空競技場100層以上的話,就要面臨真正的財務危機了。
默然算過一筆賬后,她將所有的小票扔回梳妝臺,在約定的時間前起身走到鏡前最后一次打量自己,同時笑了笑。
“完美!”
無論人生前15年在家里學到了什么,自信都是必修課。
拎過手包,取下房卡收好,此外便只塞得下粉餅和口紅,手機也只能握在手中。容量這么小的小寶貝居然花了她裙子兩倍的錢,但又能說什么,誰讓它入了她的眼呢?
或許這一切代價換來的也就是下樓時頻頻招來的目光,但多半人應該也是被她的臉和光彩照人的形象所吸引,除了懂服飾的人才能關注到她的手包。
因此手包的美是為她所獨占的。
……可話雖如此,她也發(fā)誓三個月內(nèi)不會再買這么華而不實的小玩意了,她已經(jīng)不是婭魯家的公爵小姐了——這話還用再提醒么?
路過酒店前臺時,一位帶行李箱的商務人士也注意到她,一時間居然呆住了,連硬幣和證件掉在地上也未及時去撿。小乙不由得朝他的方向笑了一下,雖然她沒打算多管閑事,但還是想借此提醒他看管好財務——不過暗示失敗,他根本就目不轉睛,只盯著她。
會不會有點過了呢?小乙默默心想?赊D念又覺得應該不至于,這是她的真實面目之一,就像在獵人測試里故意保持低調不引人注意也是她的另一面。可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居然有個人趕上來要問她的名字。為了能少遲到一會,只能報上“乙”這個名字,然后又收到吻手禮的請求。
猶豫不過一秒,她一轉眼已經(jīng)看到了出現(xiàn)在門外的男人。
紅發(fā)……沒想到他穿西服、不化妝時是這副樣子啊!也太帥了吧,西索先生!
小乙頓時就有拒絕吻手禮的理由了,不過她沒有這么做,而是從容地配合了陌生男士的請求,然后就轉身離去,沒有帶走他的姓名。
侍者周到地為她開門,讓她順利走到今晚約會的對方面前。
“還算準時?”她雙手背后托著手包,說話時輕輕地晃了晃肩。
“魔術師”總算換下了高跟鞋,可這次穿上高跟涼鞋的少女還是剛過他的肩頭。
凈身高恐怕也快到1米9了吧,即便穿有修飾作用的西裝也能看出身材超好,完全不亞于男朋友,而且他的相貌……天呢!這一定是老天對她此前遭遇的補償吧!
好,這份大禮她小乙收下了。
“一點都沒耽誤~&9824”還是奇怪的語調和符號,不過沒關系,她已經(jīng)成功地習慣了。“甜心,很驚艷喲~&9829”
小乙當然來者不拒地收下贊美,還大方地展開笑顏驚嘆:“西索先生也是呢。讓人挪不開眼了~”
男人不意外地莞爾答謝,轉而打開手邊的車門,取出一看就價格不菲的精品花束送給她。她同樣坦然收下,簡短地贊嘆后被請入車內(nèi)。
坐進車里時她才真地咯咯笑出聲來。沒想到豪車、鮮花和高檔洋服還不夠,西索還請了會在制服上打領結的司機!雖然她曾是位公爵小姐,但這樣的排場也不是天天上演的。是她的男伴果真太有重視這場約會了,還是他已經(jīng)從他們的“好朋友”伊爾迷那里聽說了什么?
車開動后,她并不掩飾笑意地問今夜的男伴:“方便對我透露一下,后面還有什么‘驚喜’?”
“暫且保密,小乙拭目以待就好~”換掉了戲劇化的裝束也沒丟掉臺風的人回答,“雖然約會的時間有些倉促,不過我還是抓緊做了些功課呢!
她側身支著腦袋瞧他,心里說不上是好笑還是無奈,復雜的心境下,面上卻淡淡的。
“你和伊爾迷的關系好到什么份上?”小乙這時問到。
“唔,約會的時候談到別的男人是大忌。”西索雖然指出她的問題所在,可還是心情甚佳地告訴她:“我覺得他應該不會騙我吧,好歹是花錢買到的情報。”
小乙這才又樂了,“好吧!奔热皇且翣柮缘纳,那她就無權置喙了,誰讓那是被父母請進家門的人。兒時無力阻止殺手先生進入她的家庭,眼下也無法阻止伊爾迷將她的家事兜售給陌生人。
眼前的“陌生人”一襲修身優(yōu)雅的高檔禮服,老神在在地坐在真皮內(nèi)飾車里,但凡伸直雙腿就能占據(jù)半個空間。他替她將花放在對面的座位上,儼然是這不寬不窄的空間里的主人。她審時度勢后判定自己不會立即反轉形式為女主人,便安然接納處境,既沒有主動湊上前也沒有刻意保持距離。
不過這一刻她正式感到琪諾多-婭魯已不再是貴族,而只是小乙。
高級餐廳、指定坐席、蠟燭、餐桌上嬌艷欲滴的玫瑰;
昂貴的年份酒、精致餐點、穿燕尾服的侍者和小提琴家、還有以供客人起舞的空地。
當?shù)?對跳華爾茲的男女從舞池中出來,其他客人禮貌的掌聲落下,同樣放下手的小乙聽見桌對面的西索問她是否會跳舞。
“華爾茲嗎?”她的疑問得到肯定,受酒(隔)精影響下迷離地看了看對方金黃的眼瞳,感慨到他的色彩(發(fā)色、瞳色)可真夠艷麗的同時,她回復了肯定的答案,然后反問:“你會跳探戈嗎?”
這次輪到西索點頭,與此同時自信的笑容使女伴相信哪怕再想出什么點子也難不倒他。
他就像魔鬼一樣善于引誘,讓人無法拒絕。小乙想到。而她并非浮士德,會否隨魔鬼而去后上帝便不再派天使來救贖她?
然而正是她將這個紅發(fā)魔鬼主動放進來的,從早上的晨跑、到上午的咖啡和甜點、甚至能具體到他嘴唇上粘的起酥、和指尖蹭到的巧克力。是她接受了邀約,甚至為此做了通盤準備。她回避不了,這是她的欲(隔)望,正是她的欲求將魔鬼召喚到了身邊。
小乙想了又想,與此同時好似無聊地用指甲揉捏著插瓶里的玫瑰花瓣。
少女的任性令她想要的、今天便定要得到,妥協(xié)也好、強求也好,就像為買包而寧可刷爆信用卡,沖動地攤出底牌,以為自己能掌控局面——雖然沒什么好標榜的——她就是要一口氣收割所有的戰(zhàn)利品,凡人也好、魔鬼也好。
“太老氣了,”她說,“這兩個都太無聊。”以此為理由拒絕了餐廳里的弦樂隊與舞池。
這似乎有點點超出西索的預料,今晚的一切都是為配得上她的來歷而安排,她一直坦然接受——這從旁佐證了她曾是位大小姐——她也表現(xiàn)出很喜歡和享受他的安排,喜歡這家餐廳,但是現(xiàn)在卻不喜歡餐廳的舞池……
唔,這個年紀的少女心思還真是難以滿足。就像變化系一樣?
“陪我再去個地方吧!”
“嗯?”
小乙突然抬眼提到的請求令男伴揚起雙眉。
“要去哪里呢~&9829”他還能微笑著招架。
“跟我來。”她的臉上有比胭脂還香艷的紅暈,乘著幾分醺然醉意,她起身隔著桌面拽了拽對面人袖口,將手臂拉動后,便又即刻收手。
滿面笑容的人揣著疑惑起身,雖然有點頭大,倒也不拖沓。丟下身后被遺忘在座位上的花束,剛想感慨真是個小公主,卻又聽她對餐廳侍者說麻煩送到某酒店某房間,侍者微笑答應。
“一會不方便拿!彼膊幌淤M事地對西索解釋。
“那么包呢?”雖然一眼就能發(fā)覺有多不裝貨,倒能讓他看出那東西的功用價值。
“這可是重要配飾!”眼下的“小公主”強調重要兩個字,“就像西索先生打架的時候沒有撲克牌可不行呢。”
這個類比有點意思,他接納了。
由于入夜后反而比白天更熱鬧,司機不得不在目的地一條街外停了下來,主要也是交通完全堵死。可見別說人再多有錢,該有的煩惱一個也不會少。
小姑娘拉著他下了車,穿過首尾相繼的車燈。她駕馭細高跟的能耐和他好有一比,幾個轉彎后,便輕快地鉆到一條排成長龍的隊伍前。
“有沒有什么辦法能快速進去呢?”小姑娘這時想到他可能有多“好用”了,輕輕搖動他的手臂說想要特權。
巧的是他有這個特權!澳銇磉^這里?”莫名變成圓夢大師的西索低頭看了眼貼在肩頭的人。
“我在網(wǎng)站上查到的~”
哦。
遞上小費和名片,帶著心滿意足就笑嘻嘻的女伴走進門。這一點她倒是和大多女人相同。就是可惜了他今天選擇的套裝并非為這種場所準備的,另外也沒想到她嫌棄高級餐廳里的舞池,卻要來這里。
——不過是換了個舞池。
可她的感覺居然一下子就變了,在周圍響起震耳欲聾的電子音樂后,數(shù)小時前還在酒店樓下淡定接受吻手禮的女人立刻跳入人潮,就這么扔下了他、扔下了將她當成小公主而安排了整晚活動的他、扔下被她大老遠拉過來、還不得不在高速路上下車走過來的他……好歹還是靠他才得以走貴賓通道進來的吧?
明明伊爾迷形容的不是這樣啊。
那個為了保護弟弟而強裝鎮(zhèn)定,肯替別人分擔憂愁,天性愛給自己施加限制(或者在普通人看來是責任心和義務感太強),和殺手對話還不失風范禮儀的小公主在哪?他要不要給伊爾迷打個電話問問買情報的錢是白花了么?
不不,鎮(zhèn)定一點,他差點連特殊符號都忘了加。太任性的女人就不可愛了,西索還是可以慷慨地提醒一下這位小公主,何為女伴的義務。嗯,今晚魔術師的主題是風度~&9827
可話雖這么說,剛要向鉆進舞池扭動的女伴出發(fā),就遇到了阻礙。即便他穿著和這里的風格再不契合,也有其他人已經(jīng)湊近,試圖引誘他共舞。
沒心情……
為了過去找今晚真正的女伴算賬,他不得不耐著性子推開陸續(xù)貼上來的女人——倒是動作不怎么輕柔罷了——不過尖叫和咒罵在過于喧鬧的夜總會里并不顯著,否則這些人可能會為了言語不禮貌而見血。
終于找到身穿杏色小禮服的她,在酒店和吃飯時還沒注意,她的打扮雖然優(yōu)雅但款式修身短小,剛好適合夜總會,就連衣料色彩也在急遽變幻的燈光下變成近似于香檳的色澤。至于金屬質地為主的手包就更配了。八成是從一開始就想好要來跳舞的吧?
察覺到自早上被坑繞城一圈后,晚上本該是他的主場卻又被她算計了。西索反倒笑了:怎么說呢~太調皮的孩子還是需要打屁股的。女孩子也一樣。
“小乙,玩夠了沒有呀~&9760”關鍵是居然不帶他玩么?
也不管對方是否能在嘈雜的環(huán)境中聽到他的聲音,反正他不打算提高嗓門。
總有不長眼的朝這里擠,就像他剛剛身邊圍繞了一群雌性一樣,她的身邊早就擠進了幾位雄性。
到此為止,他的不滿積攢到一個臨界點。
可有一只手就在這時敏銳地捉到了他的右手,帶著薄繭的指腹順著手背向下摩挲,眨眼間竟帶走了他夾在指縫里的撲克。
她聽到了。仰望過來的眼神是這么說的。散發(fā)著氣的深色右眼和普通漂亮的淺色左眼此刻就睨著他。她的嘴一張一合,但不是在對他說話,而是隨著音樂在哼唱詞句,可見她剛剛有多投入,不過現(xiàn)在總算注意到他了嗎?
“稍安勿躁,西索先生!苯K于只貼著他一個人扭動的女伴輕撫著西裝車線一路向上,居然當著他的面,將“繳獲”來的joker牌貼在她自己的頸動脈前,本該輕薄鋒利的邊沿在她小心控制下,在白嫩的脖子上輕輕劃著圈。
她的男伴不禁再次危險地瞇起雙眼,但借由酒氣和節(jié)奏助興、還有她若即若離地撩撥,已經(jīng)可以知道接下來是她能承受的“危險”。
已經(jīng)準備好收割今晚最后的戰(zhàn)利品,小乙將撲克牌按原路返還到他手中,自己卻展開雙臂掛在男伴的肩上,吐息噴入他頸側。
“上主菜吧。”她要的主菜。
燈光昏暗卻耀眼,音樂是她最喜歡的一首,心跳和氣喘節(jié)奏都剛剛好,不用小乙主動拉扯,她肖想的優(yōu)異類型的紅發(fā)魔鬼俯首叼住她的口。
主菜是帶她去天空競技場200層上俯瞰夜景,在那里和他進地獄作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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