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Chaptertwo:新學期伊始
馬車駛過兩扇氣派非凡的鍛鐵大門,門兩側有石柱,柱子頂上是帶翅膀的野豬,兩個帶著兜帽的攝魂怪一邊一個在站崗,看起來像是麻瓜世界動物園門口的看守。馬車駛過大門,一種寒絲絲的難受又席卷而來,阿芙洛狄忒不由自主的朝著科維斯坐的更近了些。科維斯的神情也并不算很好看,但他仍然騰出一只手來握住了阿芙洛狄忒冰冷的手。
馬車加速行駛在通向城堡的長長的上坡車道上,科維斯將馬車的窗簾掀起,阿芙洛狄忒看到窗外許多角樓和塔樓離得越來越近。馬車搖搖晃晃的停下了,阿芙洛狄忒對著擔憂的看著她的科維斯擺擺手:“你先下去吧,我得緩一會兒…”
“我扶著你,”科維斯跳下車對著阿芙洛狄忒伸出手來,“夜騏可不是多有耐心的生物。”
阿芙洛狄忒不情不愿的將冰冷的手遞給他,然后借力跳下車去。耳邊忽然響起一個拖著長腔的幸災樂禍的聲音,科維斯和阿芙洛狄忒一起看過去。德拉科用胳膊推開格蘭杰,在不遠處的石階上攔住了波特,臉上樂開了花,一點都沒有剛剛被阿芙洛狄忒氣的跳腳的模樣:“你暈倒了,波特?”
“閃開,馬爾福。”韋斯萊的牙關咬的緊緊地。
“快走,快走,”阿芙洛狄忒用胳膊撞了撞科瑞斯,“這實在是太幼稚了。”
德拉科刻薄尖銳的聲音不停地響起,阿芙洛狄忒無論怎么做都無法將德拉科的聲音從自己耳朵邊趕走,只好絕望的把自己的半個身子都搭在科瑞斯身上。科維斯每一步都走的相當艱難,但阿芙洛狄忒對此并不關心。
“有麻煩嗎?”一個溫和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阿芙洛狄忒十分熟悉這個聲音。她猛然站直了身子回過頭去,盧平教授從一輛馬車里走了下來。
“哦,沒有——呃——教授。”德拉科傲慢的盯著盧平教授,顯然是把他長袍上的補丁和破爛不堪的箱子都看在了眼里,聲音隱約透露著一絲諷刺。不知道為什么,阿芙洛狄忒忽然就很想上去揪住德拉科的小耳朵逼著他給盧平教授道歉,但意識到自己擁有這種想法的時候,她嚇了一跳一般的狠狠敲了敲腦袋。
“甜心!”阿芙洛狄忒最好的朋友之一杰瑪法利從不遠處跑來了,“哦,你這是在干嗎?”
科維斯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肩膀,一臉嚴肅的開口:“發生了大事。”
杰瑪的臉色嚇得蒼白:“發生了什么?”
阿芙洛狄忒對上了科維斯的眼睛,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波特暈倒了——”
杰瑪有些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然后甩開兩個人自顧自的走上石階。三個人沉默的穿過雄偉的橡木大門,進入寬敞幽深的門廳。那里點著燃燒的火把,有一道富麗堂皇的大理石樓梯通向樓上。右邊禮堂的大門開著,烏云密布的魔法天花板黑沉沉的。德拉科不知道什么時候追上了阿芙洛狄忒,但他一言不發,仰著腦袋活像個花孔雀一般,狠狠撞過了阿芙洛狄忒的肩膀,自顧自的走了進去。
“他有什么毛病?”阿芙洛狄忒揉著肩膀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德拉科的背影,“幼稚鬼。”
“你比他好到哪里去?”杰瑪不乏刻薄的說,她略顯疲憊的找了個座位隨便坐下,“這群新生可真調皮。”
“我以為你早就習慣了。”科維斯的動作十分優雅,他坐在了杰瑪對面,然后將阿芙洛狄忒拉到了自己身邊。
“你們簡直不知道那個男學生會長讓人有多惡心,”杰瑪忽然想到什么開心的事情,噗嗤一下笑了出來,“他被他那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弟弟戲弄的像個蠢蛋…哦,不,他本來就是蠢蛋。”
如果說對于德拉科來說,貧窮和麻瓜種是原罪的話;那么對于阿芙洛狄忒來說,自大就是原罪,而顯然那位韋斯萊會長就是霍格沃茨頂頭的自大狂。阿芙洛狄忒滿是不屑的笑了笑,剛想開口,一個風風火火的身影就坐在了她對面,于是她又一次說了剛剛描述德拉科的那句話:“你有什么毛病?”
“別這么刻薄,”顯得很是疲憊的前任找球手特倫斯希格斯甩了甩沾滿雨水的濕發,像條小狗一樣甩了三個人一身水,“真的,阿芙,別這么刻薄。”
阿芙洛狄忒陰陽怪氣的冷笑著:“我說錯了什么?”
“你去哪里了?”科維斯拍了拍阿芙洛狄忒的手,然后對著特倫斯發問道。
“他去約會了,”杰瑪打斷特倫斯想要接下去的話,“和拉文克勞的萬斯。”
“哦,我記得,我爸爸很討厭她媽媽,”阿芙洛狄忒癟癟嘴,“她叫邦妮萬斯。”
“你爸爸討厭的是她姑姑艾米琳萬斯,而她叫格洛莉亞萬斯,”科維斯漫不經心的開口,而阿芙洛狄忒注意到弗立維教授頂著滿頭白發、拿著一頂古色古香的帽子和三條腿的凳子走上了臺子,“你的記憶力還是一如既往的差勁。”
“誰在乎我爸爸討厭的到底是誰——除了德拉科,”阿芙洛狄忒好奇的看著開始念名字分院的弗立維教授,“為什么是弗立維教授主持分院,麥格教授被開除了嗎?”
“你被開除麥格教授也不會被開除的,”特倫斯輕飄飄的說,“我打賭這個是個赫奇帕奇。”
一個紅色頭發、滿臉雀斑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跑到臺子上,她看起來一點都不緊張,笑容燦爛而明媚。
“赫奇帕奇——”
“簡直神了!”阿芙洛狄忒拍拍手,“不過韋斯萊為什么會被分到赫奇帕奇。”
“什么韋斯萊。”
阿芙洛狄忒滿頭霧水的看著杰瑪:“紅頭發、舊袍子,我爸爸和我說,只有韋斯萊是這種打扮。”
“你已經成為德拉科二號了,張口閉口都是你爸爸,”杰瑪無奈的怪笑了兩下,“如果我沒聽錯的話,她叫赫莎帕緹夏,不是什么韋斯萊。”
“我以為韋斯萊家的人多的已經每一屆都是了,”阿芙洛狄忒撐著下巴發呆,“說實話,到底什么時候開飯?”
就在這時,麥格教授大步流星地走向教工餐桌上她的空座位,而分院儀式也結束了。波特和格蘭杰跟在身后躡手躡腳的朝著格蘭芬多長桌而去。但顯然這都是無用功,因為人們都轉過臉去看他們,有幾個大膽的還指著波特指指點點。鄧布利多教授用叉子敲了敲杯子,打斷了這樣的聲音。
“多粗俗的老頭,”身邊一個五年級的斯萊特林男生說道,“一點也不知道禮貌。”
“你如果禮貌的話就知道不要在背后談論別人是不是,”阿芙洛狄忒對著他冷笑了兩聲,“快上去和他說,然后舉起胳膊大喊你支持格林德沃——多感人啊,神秘人活著的時候如果有你這種追隨者,還會擔心敗給哈利波特嗎?”
那個斯萊特林男生的臉色變了有變,那些朋友們看著阿芙洛狄忒有些畏懼的縮了縮脖子,看起來好像她是個惡名昭著的大魔頭一般。似乎是不服氣,那男生抖著聲音反駁道:“你居然敢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我父母可都在魔法部工作——”
“太好了,看不住布萊克就抓一個布萊克的親戚進去頂班,”阿芙洛狄忒不乏刻薄的說,“你說我有當第三代魔王的潛質嗎?”
那男生再也不開口了,瞪著眼睛深呼吸著。阿芙洛狄忒不再看他,而是將目光放在了鄧布利多教授的身上。他雖然年事已高,但總是給人一種精力充沛的感覺。此刻,他正笑瞇瞇的面對著同學們。
“歡迎!”鄧布利多說,燭光照在他的胡子上閃閃發光,“歡迎又回到霍格沃茨上學!我有幾件事情要跟你們大家說說,其中一件非常重要,所以我想,最好在你們享受美味大餐、腦子變得糊涂之前就把它說清楚…”
“但是再不享受大餐阿芙洛狄忒就會死去了,”科維斯打笑道,然后收獲了阿芙洛狄忒狠狠的一記拳擊。
“我們學校目前迎來了幾位阿茲卡班的攝魂怪,他們是魔法部派來執行公務的,這想必你們都已經知道了,因為它們對霍格沃茨特快列車進行了搜查。”
聽到這里,阿芙洛狄忒將身子偏向那個五年級的斯萊特林:“嘿,斯特林,你說那群攝魂怪會聽你偉大的魔法部的父母的話嗎?”
斯特林再也忍無可忍的刷的站起身來離開了,阿芙洛狄忒很是滿意的將身子又靠回了科維斯身上。杰瑪盯著阿芙洛狄忒有些無奈的搖搖頭,并沒有說什么。
“它們駐守在學校的每個入口處,”鄧布利多繼續說,“我必須說清楚,它們在的時候,誰也不許擅自離開學校。任何詭計、花招和偽裝都是騙不了攝魂怪的——甚至包括隱形衣,”鄧布利多補充道,而阿芙洛狄忒想起德拉科曾說過波特有件隱形衣,“攝魂怪的本性不會理解辯解和求饒。因此我提醒在座的各位,不要讓它們有理由傷害你們。我希望級長和我們新當選的男女學生會主席能確保不讓一個學生和攝魂怪發生沖突。”
“哦不!”杰瑪發出一聲哀嚎,“那大頭韋斯萊根本就是個廢物。”
她的聲音很大,原本神氣活現地東張西望著的珀西韋斯萊的笑容有一絲僵硬,然后由德拉科帶頭發出了一聲爆笑。阿芙洛狄忒毫不客氣的盯著怒視著杰瑪的珀西韋斯萊,羞辱性的揚了揚腦袋蔑視他。
“換個愉快點的話題吧,”顯然是聽到這陣騷亂的鄧布利多繼續說,“我很高興歡迎兩位新老師這學期加入我們的陣容…首先,是盧平教授,他欣然同意填補黑魔法防御課的空缺。”
禮堂里響起幾聲冷淡的、稀稀拉拉的掌聲,只有波特一行人拍手拍的比較起勁。別的老師都穿著自己最好的長袍,盧平教授坐在他們身邊更顯得衣衫襤褸。阿芙洛狄忒還記著那塊大大的巧克力,她感覺心情憋悶極了,而且很不好受,于是慢悠悠的大聲鼓著掌。科維斯拼了命的拽著她,但是并沒有一點用處。
“別拍了,求你,”科維斯、特倫斯和杰瑪的表情都很難看,“你看看斯內普教授吧,大小姐,如果你不想死的話。”
阿芙洛狄忒有些不解的對上了斯內普教授的目光。他那枯黃的瘦臉上滿是憤怒和憎恨,盯著她鼓掌的眼睛幾乎要冒火。阿芙洛狄忒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嚇得趕緊將手收了回來,但這并沒能減少斯內普教授一分一毫的怒氣。不遠處德拉科的冷笑連連,他對著阿芙洛狄忒做著“你死定了”的嘴型,然后收到了自家姐姐的一句壓低的怒吼:“你有什么毛病?”
阿芙洛狄忒怒氣沖沖的四下亂看著,但她很快就消氣了,因為盧平教授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她的掌聲吸引來了目光,此刻他正掛著淡淡的溫和笑容盯著她目不轉睛。意識到阿芙洛狄忒也在看著自己,盧平對著阿芙洛狄忒輕輕的點了點頭以示好意。
阿芙洛狄忒覺得自己的臉頰溫度正在飆升,然而科維斯的一盆冷水當頭澆下:“你愛上教授了?”
阿芙洛狄忒提高了聲音:“你胡說八道什么?”
“你剛剛看起來像個懷春的少女,”科維斯聳聳肩,“耳朵都紅透了。”
“你再胡說八道我就讓你變成沒有春天的少男。”阿芙洛狄忒惡狠狠的說。
又一陣格外熱烈的掌聲響起,是從格蘭芬多長桌傳來的。阿芙洛狄忒有些疑惑的抬頭張望著,只見那個身材比高爾和克拉布加起來還要壯的獵場看守正拘謹的站在教工餐桌的桌子后,滿臉通紅眼睛低垂望著自己的一雙手,大大的笑容隱藏在蓬亂糾結的黑胡子后面。三年級的那個韋斯萊捶著桌子大聲嚷嚷著,而德拉科的臉色仿佛吃了一百只鼻涕蟲。
“發生什么了?”阿芙洛狄忒問。
杰瑪一臉不情不愿:“凱特爾伯恩教授退休了,那個半巨人要填補保護神奇動物課的空缺。”
“沒什么玩意兒比他看起來還像神奇動物了,”阿芙洛狄忒輕飄飄的下定義道,“保護神奇動物課研究半巨人嗎?那他不用帶教具了。”
特倫斯聽完以后大笑不止,直到阿芙洛狄忒和杰瑪都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他才停下了不止的笑聲:“女人,你的名字是刻薄。”
“好了,重要的事就這么多,”鄧布利多很合時宜的開口,“我們開宴吧!”
面前的金盤子和高腳酒杯里突然出現了滿滿的食物和飲料,禮堂里回蕩著歡聲笑語,回蕩著刀叉的碰撞聲。不和諧的是,不遠處的德拉科將牛排撕扯的仿佛是抓住了波特的黑毛一般,他氣沖沖的用刀叉將盤子劃的極響,帶著憤恨這個世界的神情,看起來和旁邊煩躁不堪的西奧多像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
“為什么西奧多總是一臉別人欠了他幾個億加隆的表情?”阿芙洛狄忒不解的開問。
“可能是遺傳,”科維斯喝了口南瓜汁,“諾特先生就這樣。”
“哈哈!我以前看過一部東方的麻瓜動漫,”阿芙洛狄忒想到什么一樣的笑出聲,“他和德拉科像不像沒頭腦和不開心?”
“我猜德拉科是沒頭腦,因為找波特的茬他會開心。”
“等等,”特倫斯終于肯把自己高貴的頭顱從盤子里抬起來,“麻瓜動漫?你爸爸沒生扒了你的皮?”
阿芙洛狄忒滿臉寫著你有什么毛病:“我看起來像是會自投羅網的傻子?”
“是什么改變了你,甜心,”杰瑪吃掉最后一口蔬菜沙拉,然后說什么都不肯再多吃一點東西了,“我有沒有和你們說過,剛入學的時候,阿芙對奧德莉亞的態度差到爆炸了,就因為她有那么八分之一的血統不是個純血。”
奧德莉亞霍克是阿芙洛狄忒和杰瑪的室友,那是個金發綠眸的漂亮姑娘。她的母親是法國一個古老的純血家族出生的女巫,而父親則是混血男巫和純血女巫生出來的混血。一年級剛入學的時候,阿芙洛狄忒馬爾福還是個徹頭徹尾的純血主義刻薄小壞蛋,她畢生尖刻的話語都給了這位漂亮的小女巫,好在奧德莉亞最終并沒有計較她,并且很大度的原諒了她曾經的無理。
“我現在知道錯了,他們也沒那么糟糕。”阿芙洛狄忒小聲反抗道。
“那只是因為你的朋友是我們而已!”出身于絲毫沒有血統歧視的純血家族的杰瑪笑了笑,“還好我們在一起呢。”
阿芙洛狄忒大為感動,她一把抱住了身邊科維斯的胳膊。科維斯有些不適的騰出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對啊,我們在一起呢。”
“多么感動,羅齊爾先生和法利小姐,”阿芙洛狄忒親昵的貼了貼科維斯的額頭,然后將目光轉到特倫斯希格斯身上,“你呢?不在這種煽情的時候說些什么嗎。”
“我媽媽說我娶麻瓜都沒問題,”希格斯先生幸災樂禍的說,“但如果你要嫁給麻瓜的話,那么只能以盒子的形式。”
“我絕不會嫁給麻瓜,除非馬爾福家族一夜破產變成街頭乞丐,因為貧窮比起麻瓜種更恐怖,”阿芙洛狄忒悶悶不樂的說,“我寧愿嫁給狼人、吸血鬼,哪怕是家養小精靈,都絕對不要嫁給麻瓜。”
“那你覺得多比怎么樣?”特倫斯也變得刻薄起來,“哦,我忘了,它已經被釋放了。”
“你應該感謝我的脾氣比起一二年級的時候已經好了很多,”阿芙洛狄忒在桌下狠狠踩了特倫斯一腳,“否則你會死的很難看。”
金色盤子里的最后幾塊南瓜餅消失了,鄧布利多宣布大家都可以上床睡覺了。杰瑪站起身來去照顧新生,而剛剛惹怒了阿芙洛狄忒的罪魁禍首特倫斯選擇轉身去和卡修斯沃林頓相伴。科維斯有些無奈的拉住了阿芙洛狄忒的胳膊,他們跟著斯萊特林的隊伍一直向下走,走過一條又一條走廊,踏下一道又一道階梯,最終停在了陰冷昏暗的石墻面前。
“phenomenon(現象)”杰瑪費力的說,然后又重復了一次,“口令是phenomenon(現象)”
“pheno…”阿芙洛狄忒覺得自己的舌頭都要打起結來,“這什么東西,有什么毛病?”
“這條口令好像是斯內普教授設定的,”科維斯低聲說,“我剛剛聽到弗力說的。”
弗利是六年級的男生級長,也是斯內普教授最喜歡的學生之一。突然想到斯內普教授剛剛在宴會上那副抽搐的表情,有些了然的點點頭:“我有點恨盧平教授了。”
“為什么,”科維斯有些不解,“你剛剛還愛的死去活來。”
“斯內普教授盯著盧平教授的眼神你沒看到嗎?”阿芙洛狄忒有些無奈的看了他一眼,“顯然他們兩個有仇,所以斯內普教授才會這樣折磨我們。”
走過石門,一顆金色腦袋的家伙立馬沖進了宿舍拿出紙和筆,然后站到了阿芙洛狄忒面前,繃著一張臉微微低頭看著她。阿芙洛狄忒這才發現德拉科的個子已經高到了可以俯視自己的程度,她有些不爽:“干什么?”
“口令是什么來著?”德拉科一臉大發慈悲原諒了她的模樣。
“你找話題的方式可真爛,”阿芙洛狄忒怪笑了兩聲,“我以為把口令記在紙上這種事情只有隆巴頓會干。”
“你才是隆巴頓!”德拉科氣的臉紅撲撲,“這都怪那個乞丐一樣的盧平,他一定惹怒了斯內普教授。”
“不許叫他乞丐,”阿芙洛狄忒叛逆的說,其實別人如何評價盧平她根本都不在乎,但是她就是下意識想要維護那個笑得很溫和的教授。當然了,也夾雜著一點就是想要反駁德拉科的意思。
“你又犯什么病?”德拉科無語的說,“我就要說,乞丐盧平乞丐盧平乞丐盧平。”
“上一邊去,蛋殼。”阿芙洛狄忒推開德拉科,朝著女生宿舍走去。推開門,擺著三張四柱床的宿舍窗外,烏賊正慢悠悠的吐著泡泡。壁爐燃起暖洋洋的火,阿芙洛狄忒本已經將門關上了,但她覺得不應該這樣對待自己的家人,于是拉開門對著女生宿舍空蕩蕩的樓梯和隱約可見的休息室的光大喊了一聲,“祝你做噩夢!”
德拉科的怒吼被關在門外,阿芙洛狄忒將這周的口令默念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舌頭打結的再也發不出聲音以后才去洗澡。洗完澡出來,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的奧德莉亞坐在自己的床上,對著她微笑:“嗨,阿芙。”
“莉亞,”阿芙洛狄忒開心的撲進了奧德莉亞的懷里,“我怎么一直沒看到你?”
“我還沒洗澡,身上很臟的,”奧德莉亞溫溫柔柔的扶著阿芙的胳膊將她推開,“我妹妹今年也入學了,我一直在照顧她呢。”
“哦抱歉,我沒太注意分院儀式,”阿芙抱歉的笑了笑,“她分到了哪個學院?”
“她去了拉文克勞,”奧德莉亞有些悶悶不樂的,“有點可惜,不是嗎?”
“這說明她是個聰明人。”阿芙洛狄忒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平躺了下來,她盯著墨綠色的帷幕,覺得久違的安心。
奧德莉亞收拾好了自己的洗漱用品,然后去洗澡了。伴隨著水聲與壁爐燃燒的霹靂聲,阿芙洛狄忒很快覺得昏昏欲睡了,她隱約聽到了宿舍門被打開的聲音和低聲的交談。
“你回來了。”
“是啊,新生可太難管教了…阿芙睡著了?”
奧德莉亞似乎是點了點頭,于是兩個人都默契的再未曾出聲。阿芙洛狄忒心滿意足的將臉頰在枕頭上蹭了蹭,然后陷入了甜蜜的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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