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Chapterseventeen:貓、老鼠和狗
考試周開始了,城堡里寂靜異常。七年級的newts考試時間分布的很零散,周一上午是魔法史,阿芙洛狄忒不需要考這門,一覺睡到了十一點多。杰瑪考完試回來的時候精神委頓,臉色蒼白,吃午飯的時候也魂不守舍,和兩個一樣都選了魔法史的斯萊特林學生坐在一起抱怨考題太難,這讓下午要參加變形課考試的阿芙洛狄忒很是惴惴不安。
午后,阿芙洛狄忒、杰瑪、科維斯和特倫斯四個人一起去到變形課教室參加考試。筆試題的壓軸大題考了還原咒的原理,阿芙洛狄忒只寫了三句話,而坐在不遠處旁邊的杰瑪寫了整整一頁羊皮紙,這讓她既震驚又害怕,但她無論如何也編不出更多的條例來了;實踐課考了將貓頭鷹先消失再復原、然后再變成一架望遠鏡。阿芙洛狄忒變出的望遠鏡上有著貓頭鷹羽毛的花紋。
星期二七年級的考試是麻瓜研究學,這和阿芙洛狄忒沒有任何關系,但她完全睡不著了。她和奧德莉亞在地下教室待了整整一天來練習活地獄湯劑,直到閉著眼睛也能熬出一個o來兩個人才回到休息室。但很快她們就后悔了,因為星期三的魔藥考試上,斯內普教授考的是胡話飲料。但好在科維斯坐在不遠處的旁邊,阿芙洛狄忒堅信自己能拿到一個o——如果斯內普教授已經原諒了她那天晚上的冒犯的話。
星期四的草藥學考試,她不得不用一動就痛的手去抓住拍拍木,以防它動個不停,還好斯普勞特教授看在她受傷的份上為她多增加了幾分鐘的考試時間,這讓阿芙洛狄忒欣喜若狂。變形和草藥課的考試過去以后,她就再沒有緊張的情緒了。
最令她驚訝的還是黑魔法防御術,這也是最后一天的科目。大概是因為newts考試很受魔法部的重視,一大群有著豐富經驗的傲羅成為了他們的考試對手,阿芙洛狄忒是那一場里面在傲羅手下堅持時間最長的。走出教室的時候,盧平教授對著她很溫和的笑了笑。但是在阿芙洛狄忒試圖探頭看看他手中捧著的分數冊的時候,他一把就把冊子收回了。
“這是第二個分院儀式嗎,教授。”阿芙洛狄忒并不覺得氣惱,考完試的輕松令她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明朗。
“我想錯過貓頭鷹帶著newts考試成績飛進窗戶的一瞬間是會遺憾一輩子的事情,”盧平教授詼諧的眨眨眼,“這是每個七年級學生都應該經歷的,阿芙洛狄忒,我會保證你也不是例外。”
阿芙洛狄忒大笑了兩聲,決定放棄偷看自己的分數這件事。她是七年級黑魔法防御課提高班里倒數第三個考試的,沒幾分鐘,盧平教授就收起了冊子準備去布置三年級考試的考場了。盧平教授前腳剛走,杰瑪后腳就從考場里走了出來。她的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看起來考試很順利。
“簡直完美!”杰瑪花了一會兒功夫才平靜下來心情,她挽住了阿芙洛狄忒的胳膊,“我把那位傲羅的魔杖給打飛了!我堅信我能得到一個o。”
“梅林!你怎么做到的?快和我說說細節。”
兩個女孩手挽著手離開了黑魔法防御課的教室,她們沒有回到公共休息室,而是穿過門廳朝著黑湖走去了。整個七年級最后一門考試結束了,作為七年級學生的他們晚餐后就可以提前通過院長辦公室的壁爐離開學校,這也是霍格沃茨對于七年級畢業學生的特權。然而大多數學生不會在考完試的一瞬間就離開學校,而是會在這里用各種方式留下紀念,阿芙洛狄忒和杰瑪也不例外。沒有選擇黑魔法防御課的奧德莉亞一早就通知她們要在黑湖邊等她們,為此在前一天晚上還準備了許多甜品和糖果。
選擇在黑湖邊結束學生生涯的人可真不少,還有許多湊熱鬧的低年級學生,黑湖上甚至飄著幾只游船。其中最顯眼的是韋斯萊雙子,他們兩個把船劃的好像全速前進的光輪2001,仿佛要沿著黑湖一路把坐在后面的奧利弗伍德送回家一樣,岸邊約翰遜和斯平內特的笑聲簡直要沖破天際;即將沒入地平線之下的太陽透過樹枝投下金燦燦的光與婆娑的樹影,特倫斯和科維斯就坐在最粗壯的樹枝旁,正對著一副巫師棋。
“怎么只有你們兩個?”杰瑪拉著阿芙洛狄忒隨意的在兩個人身邊坐下,而阿芙洛狄忒則看著遠處滿臉生無可戀的奧利弗伍德哈哈大笑,惹得不遠處的約翰遜都對她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主教,去c3,”滿臉嚴肅的主教仰起頭來瞥了科維斯一眼,不情不愿的挪到了c3,被特倫斯的騎士劍刺穿了胸膛,“她放下食物和野餐墊就和莫妮卡亞克利斯走了,她總要和最好的朋友度過最后一天的。”
“沒錯,”特倫斯附和道,“畢竟女朋友是什么時候都可以見的,你們的話,說不定畢業以后再也不會聯系了呢?”
“你信不信我把你的頭扭下來丟到韋斯萊的船上去?”阿芙洛狄忒咬牙切齒的說,“你暑假敢不給我寫信,我就寄吼叫信去,我沒記錯的話你家在麻瓜市區對不對?”
“瞧瞧,多么惡毒的女士?”
特倫斯指揮著棋子將科維斯的國王腦袋打飛半米遠,惹得王后捂著臉痛哭著。阿芙洛狄忒一把將巫師棋的棋盤用盒子蓋住,隔絕了所有的嘈雜聲。她的目光不斷地瞥著黑湖上正瘋狂搖動雙槳的韋斯萊雙子,饒有興趣的開口:“你說我去加入他們幾個行不行?把伍德丟進黑湖這件事我想做很久了。”
“我勸你最好不要,”科維斯靠在了樹上,拿起一杯芒果布丁,“剛剛他們三個合伙把弗林特扔到了黑湖中心去,他到現在還沒游上來呢。”
話音剛落,一只漆黑的生物蕩著水波緩慢的朝著幾個人而來。阿芙洛狄忒嚇了一跳,她一把挽住了科維斯的胳膊,只見一個頂著滿頭水草勉強能稱之為人的生物撐著草地從水里爬了起來,活像修行成人的水怪。
“你還真沒騙我,”阿芙洛狄忒目瞪口呆的盯著落湯雞一樣的弗林特,緩慢的抬起手打了個招呼,“…嗨?”
“阿芙洛狄忒!”弗林特的長袍口袋里蹦出一只小魚,直直的跳進了科維斯的布丁杯子里,“韋斯萊呢!韋斯萊去哪兒了!”
阿芙洛狄忒指向了正對著這邊瘋狂擺動雙槳的韋斯萊雙子——他們顯然是朝著弗林特而來的——她已經要笑得直不起腰來了。韋斯萊雙子的體力顯然比同齡男生要強得多,沒等弗林特跑出多遠,他們兩個就一邊一個把他架起來再次丟到了船上。本還滿面生無可戀的伍德一臉嚴肅的摁住了想要逃跑的弗林特,四個人再次向黑湖中間劃去。
“他們的學生生涯真有趣。”科維斯將布丁杯放下,臉色陰沉的和不遠處走過來的西奧多活像親兄弟似的,而那只離了水的小魚在杯子里上躥下跳的掙扎。
“西奧多怎么從樹林里出來了?”阿芙洛狄忒好奇地問,她把那條掙扎著的小魚提溜起來,像扔石頭一樣拋回了水里。
“三年級的斯萊特林正考黑魔法防御術呢,據說很像障礙賽,”特倫斯說,“要淌過有格林德沃的深水塘,穿過一系列滿是紅帽子的坑洞,走過有欣克龐克的沼澤地,最后和博格特搏斗。”
阿芙洛狄忒受驚嚇的瞪大了眼睛,“…格林德沃?被關在紐蒙迦德里面的那個格林德沃?”
特倫斯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格林迪洛,抱歉。”
“我要笑死了,”杰瑪發出一大串爽快的笑聲,“不知道的以為他們參加了什么鄧布利多二代選拔賽。”
“不過不得不說,這樣的期末考試也太好玩兒了,”阿芙洛狄忒咬了一口蛋撻,“盧平教授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教授,誰有意見?”
科維斯繃著臉——顯然他還在因為那條蹦進他布丁杯的小魚而耿耿于懷——輕描淡寫的開口:“西弗勒斯斯內普。”
“你能不能別講這種恐怖的笑話?”阿芙洛狄忒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她翻了個白眼,目不轉睛的盯著樹林里不斷走出的三年級學生。不遠處的城堡臺階下忽然出現了一個穿著細條紋斗篷、身材像個正方形的家伙,正帶著兩個老巫師朝著禁林走去,“那是康奈利福吉?”
“你不說我以為是超大號的蒲絨絨,”科維斯不乏刻薄的說,“他來這兒干嘛?”
特倫斯看了一眼阿芙洛狄忒:“上午你們考古魔文沒聽說,抓傷德拉科的那只鷹頭馬身有翼獸敗訴了,他們大概是來行刑的。”
“誰管它?”想起打了德拉科一巴掌還用失望眼神看著自己的赫敏,阿芙洛狄忒就覺得煩躁不堪。她陰陽怪氣的哼了兩聲,“說點開心的,你們什么時候離校?”
“我一會兒就走,”杰瑪拍了拍手,神色看起來很激動,“今天晚上九點半妖精樂隊在默西賽德郡有表演,等太陽開始落山我就走,行李我都收拾好了。”
“那我們可以一起,我和奧德莉亞也去…不過我還沒收拾行李。”科維斯說。
“誰要當你們兩個電燈泡?”杰瑪蹙著眉頭說,她將目光轉向了阿芙洛狄忒,“你呢?要不要一起去,我請你。”
“我得在學校照看一百五十六個月的寶寶德拉科直到所有年級放假的那一天,”阿芙洛狄忒冷笑連連,“我沒法看什么樂隊,只能在霍格沃茨聽波特之歌,因為他的世界除了盼著波特去死和看波特倒霉以外什么都沒有。”
“阿芙?”
一個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從身后響起,阿芙洛狄忒回頭看去,和朋友們走在一起的卡爾文正笑的十分溫和。阿芙洛狄忒緩慢的眨了眨眼,用目光掃視著他身邊的朋友,他們都不例外的拎著一大堆零食。其中最為亮眼的是一個赫奇帕奇的五年級學生,阿芙洛狄忒記得他是赫奇帕奇魁地奇隊的隊長;他身邊跟著一個拉文克勞的亞裔女生,長得十分漂亮,注意到阿芙洛狄忒的眼光,她微笑了起來。
“嗨,卡爾文,”得到漂亮的女生的微笑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情,阿芙洛狄忒也不例外。她站起身來有些拘謹的笑了笑,但語氣是很隨和的,“你準備回家了嗎?”
“哦…抱歉,”那個長得很漂亮的亞裔女生忽然開口,對著阿芙洛狄忒俏皮的眨了眨眼睛,“這些東西實在是太重了,我們要先走了,卡爾文。”
阿芙洛狄忒很快意識到了卡爾文是有話想要對她說,她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離開這里,但看著明顯有些尷尬的杰瑪和一直笑的很溫和的卡爾文,忽然覺得有些話還是說開了的好,于是對著那個漂亮的亞裔女生點了點頭:“我想這里也不是說話的好地方…卡爾文?”
卡爾文看起來有些意外,但還是點了點頭,走的時候不往對著需要跨過野餐墊的阿芙洛狄忒伸出了手,而阿芙洛狄忒也毫不扭捏的借力走了過去。他們并肩走著,不知道該怎么開啟話頭的兩個人一路沉默的遠離了黑湖,繞著禁林邊漫無目的的閑逛,直到太陽落到了禁林后面,余暉把樹梢染成了金色。
“嗯…”阿芙洛狄忒打破了沉默,她費力的搜尋著腦海中一切話題,“那個拉文克勞的亞裔姑娘長得真漂亮,不是嗎?”
卡爾文勾起了嘴角,輕輕地點點頭:“她是拉文克勞今年新選□□的找球手,名叫秋張。”
“真希望我是六年級,這樣就能在賽場上和那樣漂亮的姑娘賽上一場,”阿芙洛狄忒感嘆道,“她和赫奇帕奇那男孩兒是情侶嗎?他們看起來很搭對。”
“我想很快了,大家都能看出來他們互相喜歡,”卡爾文輕輕地說,看起來欲言又止,“嗯…”
“我很抱歉,卡爾文,”阿芙洛狄忒的耳朵紅了起來,她從小到大都沒和除了斯內普教授以外的人真情實感的道過歉,這讓她覺得很不好意思,“關于德拉科評價你的那些話…我很抱歉,那不是我的本意,我從來不覺得你…是個混血會怎樣。”
卡爾文有些意外的眨了眨眼:“我知道…一些天生的偏見,從我意識到自己可能是喜歡你的時候我就有心理準備了。我想我也應該向你道歉,你并沒有做錯什么。”
“我起碼應該在德拉科面前維護你一下的,”阿芙洛狄忒有些失落的說,卡爾文的善解人意讓她感覺自己這么長時間以來對卡爾文單方面的仇視顯得十分幼稚,“那個時候我們甚至是戀人來著…我真的很抱歉,但讓我心平氣和的說教德拉科比生吃弗洛伯毛蟲還難。”
“這可真是個生動的比喻,”卡爾文蹙起了眉頭,兩個人一起笑了起來,“我想說的不是這個,它有點難以啟齒…我想有個東西應該給你,請你無論如何收下它。”
卡爾文從深藍色的長袍口袋中掏出一個木盒子遞到了阿芙洛狄忒手中,她詫異的打開盒子,里面是一條扁圓狀的玻璃吊墜,內里鑲嵌著一片雛菊花瓣,表面打磨的不算光滑,指腹附魔在上面還能感受到細碎的棱角。阿芙洛狄忒一眼就看出這不是魔法制品,她有些動容的合上了蓋子,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收下。
“收下吧,”卡爾文輕聲說,“本來想要等著和好的那一天送給你的,但我想你已經開始了你的新生活,就當做我的最后一份心意吧。”
“我很抱歉,卡爾文,”阿芙洛狄忒感覺自己的眼眶有點發熱了,她將那枚吊墜胡亂套在了脖頸上,“謝謝你的禮物…你是個好男孩,但我們都該向前看了。”
“是啊,”卡爾文笑著說,并沒有因為阿芙洛狄忒的拒絕而展露出一點失落,“你說的沒錯,我們都要往前看了…我要去北歐了,你知道的,我父親去年的時候應聘了德姆斯特朗的教授,我們一家都要走了。”
“恭喜你,那是個很好的職業,需要一個恭喜的擁抱嗎?”阿芙洛狄忒對著卡爾文張開了手臂,卡爾文上前兩步,輕輕地將阿芙洛狄忒單薄的身體攬入了懷中,一點也沒有碰到她受傷的那條胳膊,熟悉的雛菊香絲絲縷縷的鉆進阿芙洛狄忒的鼻子。這個擁抱很短暫,但卻讓兩個少年人都露出釋懷的微笑來。
“你會給我來信嗎?”卡爾文說。
“當然,”阿芙洛狄忒笑了笑,“沒有理由不給你寫信,而且我也很好奇德姆斯特朗的教學方式。”
“斑斑——不要!”
不遠處忽然傳來一聲尖利的呼喊,打破了這堪稱是溫馨的氛圍,卡爾文和阿芙洛狄忒都嚇了一跳。阿芙洛狄忒踮起腳尖看向聲音的來源,一只棕黃色的貓追著一直幾乎掉光了毛的老鼠,身后還跟著波特、韋斯萊和格蘭杰。阿芙洛狄忒忽然想起盧平教授曾和她說注意一只缺了手指的老鼠,于是有些好奇的靠近了兩步。
“那邊是打人柳,”卡爾文有些不贊同的制止道,“會受傷的。”
“我和那只小老鼠有點淵源,”阿芙洛狄忒干脆的說,“你先回去吧,我過去看看——我一個人過去看看。”
阿芙洛狄忒說完以后就朝著三個人走去,再也沒看卡爾文一眼。韋斯萊訓斥貓的聲音響了起來,然后是很大的撲通聲。看到阿芙洛狄忒走過來的身影,想要披上隱形衣離開的波特僵硬住了動作。阿芙洛狄忒握著魔杖,居高臨下的看著蹲成一團的三個人:“嗨。”
赫敏氣喘吁吁的站起身來,臉色既沉重又嚴肅:“有什么事嗎?”
“當然,”阿芙洛狄忒猶豫的說,她不知道該用什么態度對待赫敏,“我能看看那只老鼠嗎?”
但是赫敏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巨爪輕輕著地的響聲……有東西在朝他們奔來,如影子一般的輕捷——是一條龐大的、灰色眼睛的黑狗。
波特伸手去拔魔杖,但是太晚了——大狗高高躍起,前爪撞到了波特的胸口,他在一團狗毛中向后倒去。韋斯萊站了起來,在大狗想要再次撲向波特的時候將它撞到了一邊。赫敏想要上去幫忙,被阿芙洛狄忒一把揪住了領子。下一秒,一段甩著的樹枝狠狠地打在了她們的面前。
赫敏瞪大了眼睛:“梅林…這什么東西?”
阿芙洛狄忒沒有說話,只是死死地抓著赫敏的領子觀察著波特和韋斯萊的情況。大狗咬著韋斯萊的胳膊將他倒拖進樹根間的一個大洞里,韋斯萊奮力掙扎,但是他的腦袋和上半身正在消失。他用腿勾住了樹根,希望能阻止大狗把他拖入地下——然而啪的一聲可怕的脆響,像嗆聲劃破夜空,他的腿斷了。波特撲上去抓住他的褲腳,兩個人一起消失到了洞口中。
“不!哈利——”赫敏驚恐的叫著,阿芙洛狄忒將她拉后幾步,躲開了飛打下來的柳條,“我們得找人幫忙!”
“那只老鼠是不是缺了一根手指?”阿芙洛狄忒沒有回答赫敏的話,她退的遠遠地,盯著正發狂的打人柳發呆。
“是…你怎么知道?”
那只姜黃色的貓又出現了,它飛奔上前,像蛇一樣舞動的枝條間鉆了過去,把前爪摁在樹身的一個節疤上。那棵樹忽然不動了,好像化成了石頭,連樹葉都不再抖動一下。
“貓和狗的友誼,真有意思,”阿芙洛狄忒用魔杖召喚出自己的守護神,讓它去找盧平教授。雖然守護神可以傳話,但她是第一次使用這個能力,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去吧,我走了。”
赫敏有些詫異,她停在了洞口抬頭望向了阿芙洛狄忒:“你…你不來嗎?”
“讓它咬爛我的腦袋?這可不是個好主意,我很惜命的。”但阿芙洛狄忒猶豫了一下,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么辦。她的確不想看著赫敏這樣送命,但她絕不會就這樣下去幫忙,“我考慮一下。”
“哦梅林!”赫敏絕望的低喊,“拜托你,阿芙洛狄忒。”
赫敏搶先鉆入了地道,盡可能的快速前進,而阿芙洛狄忒思考了一下,最終還是跟了上去,步伐慢悠悠的好像在逛街。她猶豫著要不要一走了之,覺得自己此刻像極了魯莽的格蘭芬多,但思來想去一只大狗沒什么好怕的。地道開始向上傾斜,過了一會兒,阿芙洛狄忒看到一片微光。那是一個房間,一個亂糟糟、灰蒙蒙的房間。墻紙剝落,滿地污漬,家具全是破的,窗戶都是也都是爛的,地上還飛了好幾個眼熟的玩具飛機。阿芙洛狄忒沒管三個人在角落里的小聲交談,撿起那玩具飛機看了看,上面寫著\''祝阿芙洛狄忒永遠開心\''。
阿芙洛狄忒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她意識到這是尖叫棚屋,而這些玩具飛機就是小伙伴曾為了哄她開心而做的把戲。這時,房門被啪的關上了。一個男人咧嘴獰笑著,他骯臟的亂發垂到胳膊肘,如果不是深陷的眼窩里那雙眼睛的亮光,他簡直像一具死尸。蠟白的皮膚緊繃在顴骨上,像個骷髏。是西里斯布萊克
“除你武器!”他嘶聲叫到,用韋斯萊的魔杖朝著他們一指,波特和赫敏的魔杖都到了他手里。
“往后站。”阿芙洛狄忒用沒受傷的那只手把赫敏和波特推到了角落里,拿出自己的魔杖來。她用統統加護將四個人和布萊克隔開,心里不停地打鼓。她怎么也沒想到這只大狗居然是西里斯布萊克,恐懼從她的心底蔓延開來,握著魔杖的手不停地顫抖著。去的救世主吧,阿芙洛狄忒想,如果布萊克發瘋沖上來,她就把波特先丟給布萊克,然后一走了之,“別過來,就站那兒說話。”
“你要殺哈利!就必須把我們也殺掉!”韋斯萊激烈的說,雖然他的身體微微搖晃著,臉色也蒼白。
布萊克陰郁的眼睛里有什么一閃。
“但我建議是殺他們就夠了,我對保護救世主沒什么興趣,”阿芙洛狄忒聳聳肩,她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盡可能的活躍著氣氛,讓這場爭執變成能迂回的談話,即使需要降低姿態去恭維布萊克,“不過我想你應該不想殺任何人,否則不會給我們廢話的時間。”
“我記得你,你是馬爾福的女兒,”布萊克平靜的說,提到馬爾福時眼底閃過一絲厭惡的神色,這讓阿芙洛狄忒對這場談話有了很多的底氣,“你很聰明,今晚這里只有一個人會被殺掉。”
“為什么?”波特憤憤地說,試圖掙脫韋斯萊和赫敏的阻攔,“你上次可不在乎,是不是?為了追殺彼得不惜屠殺那么多的麻瓜……怎么,在阿茲卡班把心腸蹲軟了?”
殺掉波特進獻給神秘人的存活幾率都被和波特共事的存活幾率高,阿芙洛狄忒這樣想。誰都沒能料到波特會做出愚蠢的舉動——他撲到了布萊克身上,像個只會舞動雙拳的狒狒一樣擊打著布萊克身上的每一個地方。
“incarcerous!(速速禁錮)”阿芙洛狄忒的魔杖尖蹦出一根繩子將波特綁住,韋斯萊和波特都怒視著她。她猶豫了下,盡可能友好的對著西里斯布萊克伸出了手,“你是阿尼瑪格斯?”
西里斯布萊克緩慢的眨了眨眼,他沒能想到事情的走向會變成這樣。他沉默的點點頭,用骯臟的手抓住阿芙洛狄忒的手腕,站起身來:“為什么?”
“你不可能從五六歲開始就做一個間諜,沃爾布加說的,”阿芙洛狄忒輕聲道,撒了個小謊,試圖用家人喚起布萊克的人性——假如他還把自己當人而不是一只大黑狗的話——她把波特松開,韋斯萊和赫敏連忙把他摁住,“現在是講故事時間,你——”
“他殺了我的父母!”波特掙脫了韋斯萊和赫敏的束縛,將不設防的阿芙洛狄忒的魔杖搶了過去。
“我寧愿你相信我是為了別的原因,”布萊克蹙著眉頭先回答了阿芙洛狄忒,然后將目光投向了正握著魔杖的波特,“要殺我嗎,哈利?”
阿芙洛狄忒有些氣鼓鼓的盯著自己的魔杖,她不由自主的想起曾在奧利凡德那里購買這支魔杖時,他曾對自己說過黑刺李木制作的魔杖在和主人一起經歷過危險前都顯得不那樣忠誠,而她此刻不得不贊成奧利凡德的說法。
“你殺了我的爸爸媽媽。”波特說,他的聲音微微顫抖,但握著魔杖的手很堅定。
“我不否認,”布萊克的聲音很輕,“但如果你知道全部經過——你必須聽我說,不然你會后悔的……”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得多的多。”波特說,聲音顫抖的更厲害了。“你沒聽到過他的懇求,是不是?她想阻止伏地魔殺我……而你做了那種事……你做了……”
布萊克沒有想要殺掉波特的意思,再三確認過這一點的阿芙洛狄忒蹲下神來查看韋斯萊的情況。韋斯萊的腿骨已經完全斷掉了,阿芙洛狄忒握住他的腿,憑著感覺一扭,韋斯萊的吃痛的尖叫把正在費力解釋的布萊克嚇了一跳。
“嘿,你能不能小聲一點,”阿芙洛狄忒脫下外面套著的長袍,刷刷兩下將它撕成了長條,找了兩塊木板把他的腿裹了起來,“別瞪著我,我這件長袍值好幾十個加隆。”
“幾十加隆…梅林,幾十加隆?我怎么賠給你?”韋斯萊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你們三個人一人欠我一個人情了,”阿芙洛狄忒聳聳肩,“下次德拉科打你的時候別還手,我就不讓你賠我金加隆。”
“絕無可能,我一定會把他的腦袋打爆…”
悶悶的腳步聲透過地板縫隙傳了上來,有人在樓下走動。
“我們在上面!”赫敏尖叫道,“我們在上面——西里斯布萊克——快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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