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紫蘇很滿意葉子重的態度與回答。

        她睥睨眾人，問道：“這個交代，能否服人？”

        已經到了這種程度，自然沒人再吭聲。

        葉紫蘇很順利的將葉子重帶走。

        離開前，她特意轉過頭對葉秉安道：“我先將子重帶回去，煩請父親差人布置靈堂。明日一早，我會帶重哥兒過來。”

        對此，葉秉安沒有任何異議。

        一路上，葉依凝和葉子重始終無話。

        葉依凝更是連看也沒看葉子重，半個眼神都沒分給他。

        她始終緊緊地捏著葉紫蘇的衣袖，亦步亦趨的緊緊跟著她。

        葉子重有幾次鼓起勇氣想要跟葉依凝說話，皆被她冷漠的側臉擋下，最終憋回口中，盡數咽了回去。

        等回到院中，葉紫蘇退散眾人，只留了蘇七伺候。

        “好了。現在沒有旁人了。”葉紫蘇在桌前坐下，接過蘇七遞來的茶，淺嘗一口，“有什么話只管說吧。”

        葉依凝繃著唇角不說話。

        葉子重張了張嘴，最終只啞著嗓音道：“葉依凝，對不起。”

        這還是葉依凝頭一次聽他這樣鄭重的道歉。

        從前幼時，她也不是沒被葉子重欺負過，可從未聽他這樣鄭重的道過歉。

        “我同他沒什么好說的。”葉依凝咬了咬牙，低頭的時候眼圈還有些發紅。

        葉子重十分難過，可他卻無法反駁。

        葉紫蘇卻輕笑起來：“那好吧。你沒有想說的，那從現在起你便不許開口。子重，我來問，你來答，如何？”

        如今葉子重對葉紫蘇也越發尊重起來，他聽到葉紫蘇這樣說，立刻拱了拱手，應下：“長姐請問。”

        “為何袒護凝兒？”葉紫蘇問道，“你在我們去之前，也從未說過那腰牌是葉依凝的吧？”

        葉紫蘇說著，瞟了葉依凝一眼，見她滿目愕然，不由得輕笑。

        她不管葉依凝做何表情，只自顧自的繼續詢問。

        “葉家的每位子女身上皆有一塊腰牌，但每塊腰牌卻各有不同。比如我的是我名諱中的蘇字，而凝兒的則是刻了個凝字。她當時只管想著將腰牌給你，卻忘了這一條，想必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吧？”

        葉紫蘇問著，卻不似期待葉子重的回答一樣。

        葉子重沉默了半晌，最終略帶澀意的點頭。

        “起初我只想著糊弄過去，阿大已經死了，我知道沒有人再護著我。可沒想到偏巧大哥當時陪祖母一同前往，腰牌的事是他發現的，實在瞞不過去，祖母還不許我做聲，只差人將長姐和父親盡數請了過來。”

        葉子重咬牙，“我本不想將葉依凝牽扯到這件事中，可之后的事情已不由我控制。我又聽長姐說了那番話，心中實在覺得對她不住……”

        至此，葉依凝才算是明白了全程。

        她的臉色一會兒白一會兒紅，想開口說話，卻想到葉紫蘇的命令，心里又不禁一陣懊悔。

        而葉紫蘇根本不管她，只讓她著急，繼續問道：“若我今日不來，你將如何脫身？”

        “將一切都攬在身上。我會說腰牌是我偷來的，只恐被葉依凝發現。祖母不會怪我。可她不同，祖母會怪她的。”

        葉子重看了眼葉依凝，如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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