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特別意外是假的，畢竟，葉紫蘇也猜到過。

        可是作為另一個當事人，葉紫蘇是真的想不起什么時候認識的這位攝政王。

        “之前我也問過，但你說不相識。”葉紫蘇不作答，而是將話拋了回去。

        “我說你便信了？”墨云寒笑道，“從前你問時，我們相識不久，有些事不好讓你知道。”

        葉紫蘇立刻抓住機會問道：“那如今我們相識已久，那些事可能讓我知道了？”

        墨云寒沒有說能，也沒說不能，他只定定的看著葉紫蘇，認真詢問：“你當真想要知道嗎？”

        葉紫蘇怔了一下。

        她想。

        她確實是記不起，從合適開始認識的墨云寒了。

        可是，得知秘密的條件是等價交換。

        雖然墨云寒未說，但葉紫蘇不知為何，心里卻覺得有些不太舒服。

        她不想平白占墨云寒的便宜。

        “算了。”半晌，葉紫蘇搖頭，“我暫時不想知曉，你還是別說了。”

        似乎是沒料到葉紫蘇會這么說，墨云寒一怔，略顯詫異。

        “師姐的事，我知曉的不少，雖然大多都是從畫錦和竹淵他們口中得知的。但也總歸是知道一些。既然他們都從未說過師姐認識你的事，那想必是其中有連他們都不清楚的舊事。既然是舊事，便沒有提起的必要。”葉紫蘇說的磊落，但心里卻好奇的不行。

        她雖然面上不顯，可心里卻忍不住希望墨云寒能無視她的說法，徑自說下去。

        可誰知，墨云寒聽完她的話許久，驀然一笑。

        “你說的對，過去的已是舊事，不提也罷。”墨云寒揉了下她的頭發，“這些事情上，還是小幺看的清楚些。”

        “……”葉紫蘇被堵得啞口無言。

        墨云寒卻繼續道，“既然你要替九幽完成她的遺愿，那便去做吧。既然是天機樓的規矩，那么該遵守的，自然要去遵守。但這誓言實現之后，要不要取他的性命，便是我的事了。”

        這話的意思，是不會放過唐慕揚了。

        葉紫蘇也不勸，只問他：“是為了師姐？”

        “單憑他欲行刺昭國攝政王這一條，便足夠他以死謝罪了。我不過此事不揭露罷了。倘若到時，你覺得朝中誰能放過他？當真欺我昭國無人？”

        墨云寒沒說是不是為了墨九幽，他回答的冠冕堂皇。

        但葉紫蘇卻隱約覺得，他定是為了她。

        葉紫蘇眨眨眼睛，狀似無意道：“說起來，我至今才發現，你同師姐都姓墨，總該不會是親戚吧？”

        這話說得是玩笑話。

        葉紫蘇自小被師父撿回天機樓，只曉得是在麟國境內的女嬰，連生身父母都不知是誰，姓墨也不過是隨了師父的興致，起卦占得的一字罷了。

        又怎么會同墨云寒是親戚呢？

        葉紫蘇這么說也不過是為了詐一詐墨云寒罷了。

        “不是。”墨云寒的神色半分未變，“不過倒是和她有些關系罷了。都是些舊事，如今不提也罷。”

        墨云寒轉向窗外，“不說這些。如今瀾楚的死士已經解決，今日天氣不錯，我帶你出去轉轉？”

        墨云寒眉目柔和。

        “如今時節，可是夜涼城中最美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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