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欲后智者
臨出院的那天沈爻剛一條腿踏出病房門，被不知哪里護士一把推了進去“回去，誰讓你出來了，你還有一個多月才能出。”說完快速的在沈爻手臂上敲打了幾下‘出事了。’沈爻的神情一下子凝重了“嗯，知道了。”
此時的緬甸。
“老子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們來管！出去！”房間內傳來猛烈的嘈雜聲，隨后一群的人嘀嘀咕咕的全部涌出門，便看到林琛黑著臉靠在一旁的墻上連忙點頭問好“林哥。”并沒有的得到任何回應的他們只好低著頭離開。
整個房間內的人都走光后，男人撐著拐杖癱軟的坐在老板椅上，喘著粗氣怒吼一聲“混蛋！一群辦不了事的鼠崽子！”
“程總何必這么大發雷霆呢�！绷骤≌f著推門走進房間“都是我對他們的管教不夠，今年你也知道的，市場需求太大了也會有風險，出現這種問題也算是正常的，消消氣。傷了身子可就不好了，這里這么多的事情可少不了你的管理和掌控�！�
程普東見林琛進來臉色變得緩和了許多“這群東西養了就和廢物一樣，誰不生氣？！”
“也是，沒有那個老板會喜歡這種白吃白喝不干活的，那還不如直接把他們除掉？”程普東停了擺了擺手“罷了，手底下沒了這些人估計我這個r很快就撐不住可，還是留著吧。
“嗯那便聽您的了。我來的這幾天聽到有人不停的說我們這來了兩新伙子，上手還不錯，你今天叫我過來該不會是因為他們兩個？”林琛邊收拾地上的玻璃碎片邊說道:“這種事情好像不用交給我做，我們自己自然會有人來處理的�！�
“我知道。不過這次的兩個人里可能會有一個人不同，我以為沈爻回和你一起回來的，但結果沒有只能你幫忙了。”林琛聽后笑道：“程總如果被我判斷那個人錯誤，后來釀成大禍哪可直接就算上我這份處理了？”程普東慢悠悠的點燃手中的雪茄，拿起來端詳著“去吧�！辈]有回答這一個問題，林琛低了低頭走了出去。
一間昏暗的房間內兩個人被蒙著黑色布條坐在沙發上。一個悠閑的坐著；一個手不停緊張的揉搓，面露難色“我走了！”猛然站起像一只無頭蒼蠅一般亂撞。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聽到他不聽碰撞發出來的聲音，面露不耐煩喊道：“能不能消停一會，你既然都來了那就別后悔，進了賊窩你還想完完整整的走出去么？”
他并沒有聽男人的勸阻，摸索著到門口時“這么急著走？”不知道什么時候門已經被打開了，林琛雙手抱胸站在門口看著面前高高的男孩，看著不過二十多歲可能才大學畢業沒多少年。
男孩愣住了往后退了幾步“既然來了，就沒有出去的道理，這樣會顯得我們特別沒有招待客人的禮數不是嗎？”說著揮揮手讓身后的幾人上前給兩人松綁摘下眼上的黑布，換上門“坐，不用這么緊張。”
那男人對這種似乎特別的熟悉，他笑著翹起二郎腿“既然大哥都這么說了，那我也不必如此拘束了�！彼麤]有注意到的事那個男孩雙眼愣愣的看著他那張臉“他……回來了？”
林琛那起放在桌上的資料“我們這里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進的，就算是最低的d級還是要有底下的人來面試，既然你們能見到我說明我們的人親自邀請了不是么？你們有的是技術�！�
“好了，你既然緊張那你先來吧�！绷骤》啪從樕系谋砬椋疽饽泻⑸锨啊澳疽�，26。還是名牌大學畢業的，我們這里的人才多的都是你們這種小年輕，都是處境逼迫才來的。樣子長得還不錯，在我們這你這種都不用愁沒女朋友了。”
木一坐在沙發上，并沒有抬頭看任何人，他的心早就飛在身旁的那個人身上了。忽然他感覺到坐在自己旁邊的人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沒事的�！陛p聲的在他耳邊說了一聲，然后起身走到一旁拉著一個箱子放到林琛的面前“既然來了，這便是禮物�！�
“聞先生真是好禮數，你的大名我們已經有所耳聞了，沒想到你居然親自加入�！�
“哈哈哈哈，這算什么呢？小小心意而已，我今天加入你們是為了我們雙方都有一個好的合作，我身后的人都會全心全意的�！绷骤∑鹕砼c聞尤握手“那希望我們能夠合作愉快了，我們拍拖您的還是那巨大的海外和國內的大型市場呢�！�
“聲音也這么像……”木一的視線隨著聞尤的起身而跟著。那個男生和他封鎖在腦海中的那道身影重疊在了一起“趙宇梵�！彼淖炖锊唤浀牡吐暤慕谐隽诉@個讓他這些年來痛不欲生的名字……
3年前
“趙哥！”木一狂奔著重進病房，房門因為他的猛烈沖擊撞到了墻上，發出巨響引得病房內的寥寥幾人望向門口。
“趙哥！趙宇梵！”木一不停地呼喊著躺在病床那人的名字，抓起那雙纖瘦的手時已經變得冰冷僵硬。
他身邊的幾人看著這個背著吉他狂奔而來男孩不停地流著淚，身上都是汗，臉上的淚不停地掉落在趙宇梵蒼白毫無血色的臉上。
“木一，你先把手放開不要擋住別人了�！背裱陨锨叭ハ胍觊_木一緊緊抓住趙宇梵的手，誰知道剛碰上卻被一把甩開“別碰我！”這聲怒吼把楚婉言身邊的孩子嚇到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拼命的喊著媽媽，
“如果當年不是你們兩個他會變成這樣嗎？！如果不是這三年隼儀你答應那個人的條件會有這樣的結果嗎？！我現在非常的后悔我為什么也會答應你！”木一額頭上的青筋凸起，隱約的跳動著。
“他到頭來都是死，在這躺三年那還不如讓他好好的痛快的過去。再說了，怎么你們這些同性戀就這么的迷戀對方呢？瞧瞧之前的那個華昀就這么躺了半年，你們覺得這么為一個男人值得嗎？”隼儀說罷伸出手溫柔的握住楚婉言的手，在她的耳邊細聲低語的安慰著，這一幕讓木一不禁覺刺眼。
在那場夢里趙宇梵在他的眼里是那么的圣潔溫柔，但卻愛而不得；夢里他和隼儀的情情愛愛是他一直都所向往和所愛慕的，可他有機會蘇醒的時候，卻選擇陷入了這場甜美的夢境之中。
也許他知道在夢里只有他想要的，他不能讓所有人都得到他的愛，也沒有這個能力。不論是木一還是華昀，他都分外喜歡；可他內心那柔軟的一處是隼儀所占有的。
“可是你就對這么對待他嗎？先前你答應我你會和他道歉你道歉了嗎？！”
“可他夢里的不是真正的我！你們都只是在配合他演戲讓他好過！表達你們內心的愛意和他度過最后的日子！”木一一怒之下把隼儀按壓在墻上，隼儀又怒道：“我有家庭！我有老婆和孩子！我不能因為一個男變成植物人讓他度過往后快樂的夢，而去選擇拋棄我的愛人和孩子！我希望你能明白這一點！”說罷猛的推開木一，一把抱起還在哭鬧的孩子，一手拉住楚婉言走出病房門。
其他在病房探望的人不好留下，也陸續離開了。木一就這么靜靜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待著殯儀館的人來處理后事，而這所有的過程中華昀始終不了蹤影。
后來自己慢慢變得墮落變成行尸走肉一般，他的父親多次勸說和打罵都沒有任何的效果，知道他的母親出事后，才讓他走上歧途尋求更多的金錢來支付母親的生病費用。
“誒，木一是吧？”眼前搖擺的手讓他驚醒了過來“發什么呆呢？”
“不想加入嗎？你知道什么后果嗎？算了，先給你說說我們這一行吧，再怎么害怕甜頭永遠比其他都多�！绷骤∈掌鹉莿倓偯鎸β動鹊暮媚樕�，轉像木一時看到他發呆的樣子諷刺的笑了笑，起身繞過桌子來到木一面前“違法犯罪，干我們這一行的抓到可以說是開頭死刑了。”
林琛幽深的瞳孔里映出木一消瘦的樣貌，隨后一把槍放在木一手里，木一碰到的一瞬間想收回自己的手了是已經來不及了。
“怎么？這就害怕了？這就后悔了？”男人看著青澀未退的年輕人，兄弟似的摟住了他的肩膀“你反悔想逃，這把槍可以帶你出去，你不后悔那就帶著這把槍�！�
一起無非就是你后悔了就拿槍自殺，我讓人拖著你出去埋嘍；答應了就做他底下的一條狗。
沉默許久，周圍的保鏢都開始往木一的方向走，不斷施加壓力。直到木一把槍收到腰間，林琛挑眉笑著拍拍木一的肩膀往后說的話到現在都記得一清二楚。
“我們雖然是□□，但一點小新鮮還是會賣的，但一個原則你死也要遵循那就是……”林琛附在木一的耳邊“但如果想好你聽的不是上頭的人，而是我，我才是你的主人。”
“帶他們去紋身，兩個b級人員。”木一內心復雜的離開時，男人彎腰拱了拱手“歡迎加入。”本是帶著笑容彎腰，在抬起頭時露出了充滿匪氣的眼神。
在前往的路上忙忙碌碌的人在他們的身邊路過，他們的年齡都與木一相當，他們每個人身上不同位置都有著編號；他們并沒有進來時的那一腔想要發富的熱血，多的都是后悔為何會走上這一歧途，是身上的刺青限制了他們是這走不出去的金三角限制了他們。
不知走了多久，看著他們臉上麻木的表情讓木一又從起了逃跑的心，但是身邊的聞尤卻不是，他像一只警惕的獵物不停的觀察四周，忽然不知看到了什么他的臉色微變；與他對視的人瞇著眼裝作無事一般走到他身邊，緩慢的跟著。
“右邊503號。”
聞尤加快了腳步很快與那人拉開了距離，這一行為被木一盡收眼底。
很快他們走到一間木房前，綠色的油漆木在緬甸這種環境下變得開裂老舊，他們三人走進去變聞到一股惡心的臭味和發霉發潮的味道。
“山石！”站在他們面前的男人往里面喊了一聲，隨后招了招手讓他們走進最里面的房間。
墻上掛滿紅色女郎的圖片，想想圖片分外暴露。墻邊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一個個巨型冰箱，上面不同的字母應該就是代表著不同的新鮮玩意吧。
“誒！怎么今天忽然間來一趟。”一個光著膀子的肥胖男人從內間撩開門簾走了出來“喲，這自從13年之后就沒有找過新人了，怎么忽然就來了兩？”他們兩之間的對話帶著嚴重緬甸口音讓聞尤不禁的愁起了眉頭。
“沒辦法，你知道我們這里找人很難的，行了。這次上頭給你60000緬幣，你把這叫個人處理好，然后把他們帶到住的地方就行了，但是這個聞先生帶到里程總的住處就好了，他可不能虧待了�！闭f完就直接離開了，在山石整理工具的時候不停的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聞尤。
聞尤注意到了他的眼光，沒有多大的反應，只是隨意的坐到一旁的藤椅上“別多想，我不做鴨子。”山石見他說了自己內心的懷疑，聳了聳肩膀然后對著木一道：“聽阿n說b級是吧？具體做什么的�！�
“不知道�！鄙绞袅颂裘肌皼]說就難了，我們這什么不用干的就只有a他們，b那可就很少，基本上都是接觸得了a的才有什么都不用干的b。”
“我把他帶來的，我給這里帶來的市場人脈，你看著安排吧。”木一在不知道何言以對的時候聞尤開了口。
“行，那你躺下，有點疼忍忍�！�
木一看了慵懶的躺在藤椅上的聞尤一眼，目光的對視讓他快速移開視線，因為那張臉看久了，真的像是他那樣活過來。
紋身的時間很長，雖然也就幾厘米的紋身卻很久。聞尤多次起身往窗外探去，時不時和山石嘮嗑上幾句。
“山哥，剛聽到你和帶我們的人提起了13年的事情，我挺好奇里面到底是誰主導？”
“這么多年了，我記得不多。那娃娃挺年輕的，還是r的親生兒子。他啊簡直不是人來的，腦子有點毛病。瘋瘋癲癲的時候什么事情都干得出來，我沒記錯的話他很小的時候父母就離婚了，他就和他媽去了日本，他哥和他爸一起，雙胞胎你懂的。他哥長得和他一摸一樣的臉自然也不受待見，至于那個孩子叫什么我到現在的都不是很清楚，說是老r的底牌，我想未必�！闭f著山石搖了搖頭，還邊嘆氣。
“為什么這么說，他做這事得時候多大？我聽國內的傳言也沒有多少，所以并不清楚，好像13年的時候挺年輕的吧？”聞尤走進山石，坐在木一的床邊。
“16歲，但是命苦啊�？丛谶@里這么多年才來你們兩個人，而且樣子這么招女孩子喜歡我就好心勸說你們一句，這里所有等級的女的你們都不要打主意。就算他們有意思對你們玩把戲都要提心子，當年老r因為這個吃了虧。我們這里的女人是個人主義者極強的，可以說看不得其他女的和自身被侵犯�！�
“聽你這么說，我還是比較好奇那個孩子�！鄙绞犅動冗@么說詭異的抬起頭看著他“這么在意做什么�！�
“無事，這不我來這里就是為了看他這個人才，我聽我手下很多人都提過他，很好奇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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