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殿下的心思你來猜
韓蕓汐一過來,龍?zhí)炷湍虑逦浔愣计鹕怼?
許久沒見到這個女人,心下自是想念的,龍?zhí)炷谎劬涂闯鏊至艘恍┬?
來災(zāi)區(qū)賑災(zāi)是勞心勞力的活兒,可是,帶她來的是秦皇叔,還能讓她受罪?
即便龍?zhí)炷闹杏幸话賯一千個不愿意,卻還是道了一聲,“皇嬸。”
韓蕓汐沒出聲,只點了點頭,示意龍?zhí)炷?
“王妃娘娘吉祥!蹦虑逦涞椭^行禮。
“少將軍平身!表n蕓汐客氣的語氣顯得疏遠(yuǎn)極了。
“謝王妃娘娘!”穆清武態(tài)度依然,起身跪坐回龍?zhí)炷液髠?cè)。
韓蕓汐坐在龍非夜身旁,什么都沒多問,很安靜。
龍?zhí)炷径家_口說北歷的事情了,可見了韓蕓汐,他到嘴邊的話還是全忍了下來
。
雖然他不喜戰(zhàn)爭,可是,一想到君亦邪那畜生對韓蕓汐欲圖不軌的事情,他便一肚子
火。
如果給他個表態(tài)的機(jī)會,他必定是支持秦王這么做的,不殺君亦邪,也得把他困死在
漁州島上!
可惜,這一回又受皇帝重托而來,身為一國儲君,對天寧百姓也有責(zé)任,大戰(zhàn)一打起
來,最吃苦的就是老百姓了。
比起龍?zhí)炷娙顺錾淼哪虑逦涞故莻果斷之人。
將心中所有情愫藏盡,穆清武起身單膝跪地,抱拳行禮,“秦王殿下,殿下和末將受
皇帝所托,也受三途戰(zhàn)場邊界三城百萬老百姓所托,特來請您和百里將軍回帝都,共
商軍政大事!”
穆清武這話一出,龍?zhí)炷@才猶豫中清醒,讓穆清武先開這個口,他心下真是有愧。
他連忙道,“秦皇叔,父皇讓我備了八馬香車,專程來請您和皇嬸回去。君亦邪欺人
太甚,北歷的戰(zhàn)事,大家還等著您和皇嬸回去商議。”
“有何可商議的?”龍非夜冷冷問。
“商議戰(zhàn)策!”龍?zhí)炷B忙回答。
龍非夜卻道,“本王一向不涉朝政,軍政就更不會干涉。這件事皇上做主便是。”
韓蕓汐坐一旁一言不發(fā),心下卻偷笑著,別說眼前這二位了,就算她都經(jīng)常被龍非夜
三言兩語給打發(fā)得無話可說。
天徽皇帝真該去請專業(yè)的說客來才是呀!
龍?zhí)炷q豫了很久,才又道,“秦皇叔,那百里將軍……”
這話未說完,龍非夜就冷冷反問,“太子的意思是本王指使百里水軍包圍漁州島的?
”
龍?zhí)炷珱]有語塞了,但是心塞了!
事實明明就是這樣的,沒有秦王的命令,百里將軍哪敢動?
可是,他不得不否認(rèn),“不,天墨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想請教秦皇叔,百里將軍這事
,該如何處理為好!
“本王說了,不涉軍政。你回去問你父皇吧!饼埛且沟f著,揮手送客。
龍?zhí)炷龅倪@壁可不是一般的大呀!也幸好他好脾氣好忍耐,若像他那位父親,想必
會當(dāng)場翻臉的。
跪在一旁的穆清武性子急,直接道,“殿下,邊界的老百姓是無辜的,天寧的將士們
也是無辜的!軍餉軍糧告急,而且三途戰(zhàn)場天氣依舊寒冷,這個時候一旦開戰(zhàn),傷亡
無法估量,還望殿下三思!”
任由穆清武激動,龍非夜只冷冷瞥了他一眼,“少將軍這番話還是去對百里將軍說吧
!
“殿下!”穆清武都有些怒了,解釋道,“殿下,末將并不主張放過君亦邪。君亦邪
那種畜生一刀殺了都算便宜他。末將只希望殿下能回去,共商對策!”
總能商量出一種對策來,既不放了君亦邪,又不開戰(zhàn)的吧!
這才是他此番和太子同行的目的。
穆清武說著,終究是不經(jīng)意偷偷看了韓蕓汐一眼,只可惜,韓蕓汐始終沉默。
穆清武又激動又憤怒,心口劇烈起伏著,只可惜,龍非夜反問了他一句,“本王不涉
軍政,你聽不懂嗎?”
韓蕓汐在一旁默默數(shù)著,這句話龍非夜已經(jīng)說了三次,對這兩人,他也算是有耐心了
。
穆清武怔了半晌,最后都泄氣了,“末將懂了。”
直到兩人離開,韓蕓汐才開口,“殿下,剛剛少將軍到提醒了臣妾一點,三途戰(zhàn)場如
今還天寒地凍的,這仗打起來,咱們吃虧?杀睔v也未必能占什么上風(fēng)呀!”
這個季節(jié),北方還有很多積冰積雪沒有融化,天氣尚且寒冷,偶爾還有些地方會下雪
。
北歷以牧業(yè),狩獵為主,大冬天的戰(zhàn)馬和其他畜類食用的只能是去年儲備下來的草糧
。其實,這個時節(jié)北歷的戰(zhàn)爭物資也未必充實,而且,一旦這個時候開戰(zhàn),會影響到
北歷的一件大事,春獵!
龍非夜饒有興致地看著韓蕓汐,“繼續(xù)說!
“臣妾也是隨便猜的!表n蕓汐不是謙虛,而是對北歷確實不了解,說不定人家的儲
備很充分呢!
“那就隨便說說!饼埛且购苡信d趣。
他都這么說了,韓蕓汐就真想到什么說什么了,“殿下,少將軍和北歷也交戰(zhàn)過幾場
的,應(yīng)該很了解北歷的情況。少將軍都沒有考慮到北歷會出現(xiàn)糧草不足的狀況,想必
北歷國是素來都有準(zhǔn)備的!
韓蕓汐說著,猶豫了下才又道,“但是,殿下又如此看定北歷不會開戰(zhàn)。所以臣妾就
大膽地猜測,殿下可能有辦法在北歷的軍馬糧草里動手腳了!”
要在一國的戰(zhàn)爭物資中動手腳,這是談何容易的事情呀!別說接近這些東西,就算知
道這些東西的下落都很難。
韓蕓汐自己都覺得自己想太多了。她看著龍非夜,等他回答。
然而,龍非夜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淡淡道,“不早了,去歇息吧。”
所以……她猜錯了?
韓蕓汐聳了聳肩,也不多問,反正她知道他不會說,特意要吊她胃口的,誰叫她賭贏
了呢?
等吧,很快就會有答案的。
反正她知道龍非夜是會回去的,天徽皇帝這一催二逼三請他都不動,接下來該求了吧
。
求人,總要拿出求人的誠意來的。
雖然韓蕓汐還不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龍非夜的人,但是,她每次都猜得很準(zhǔn)。
沒幾日,北歷國南界真的出現(xiàn)了增兵的動靜,天徽皇帝大急。遂是給龍非夜送來了吏
部呈上的奏折,還有幾份其他大臣舉薦的折子。
這些奏折奏的全是寧南郡郡守一職補(bǔ)缺的事情。
這奏折里有舉薦龍非夜這邊的人的,也有舉薦天徽皇帝那邊的人的,還有兩三份是中
立派的。
天徽皇帝說了,秦王親到災(zāi)區(qū),對寧南郡的情況最了解,這郡守一職誰能勝任,秦王
說的算。
這事情看起來名正言順,理所當(dāng)然,可是,明白人都知道這是天徽皇帝在讓步呀!說
白些,這已經(jīng)是誠意滿滿地在求秦王回去了。
奏折都攤開在書桌上,韓蕓汐走了一圈,也看了一圈,有些人她認(rèn)識,有些很陌生。
她一一詢問,認(rèn)識了一遍之后,特殷勤地將奏折分為三堆,一是秦王派,一是;逝
,還有就是中立派了。
“殿下,請?zhí)魝順眼的吧。”韓蕓汐學(xué)著奴才樣,恭敬地說,自己都覺得有種讓龍非
夜選妃的感覺了。
誰知,龍非夜竟然隨手從;逝芍心昧艘槐,見狀,韓蕓汐和侯在一旁的楚西風(fēng)皆驚
。
“主子,弄錯了!”楚西風(fēng)忍不住出聲。
誰知,龍非夜看了奏折上的名字一眼,丟過去,“就他了,報上去!”
秦王殿下這是什么意思?白白的便宜不要了?
楚西風(fēng)原地杵著,也不知道何時養(yǎng)成的習(xí)慣,不知所措的時候就朝韓蕓汐投去詢問的
目光。
韓蕓汐失聲而笑,“殿下,聽說皇上病了,不能受到刺激。你這么做真的好嗎?”
聰明如韓蕓汐一想就明白,龍非夜選的人,不管原本是什么立場,一旦被龍非夜選中
,必定會投降于他。
秦王在寧南郡待了幾個月,在郡守府里也住了那么長的時間,早就布下不少勢力了,
派到這里當(dāng)郡守的,誰人不忌憚秦王的余威呀?
所以,即便是天徽皇帝的人來了,一定得投降秦王。
韓蕓汐也是這個時候才想明白的,她看著龍非夜,都忍不住慶幸起來,慶幸自己沒有
與這個家伙為敵,否則極有可能怎么被他整死的都不自知!
只是,有件事韓蕓汐想不明白。
如果不是為了郡守一職,龍非夜還為了什么?拖了那么久,是時候回了呀。
“楚西風(fēng),把折子送回去,就說王妃娘娘心情不好,本王要多陪幾日!饼埛且沟
交待。
楚西風(fēng)不懂呀,只能領(lǐng)命而去。
韓蕓汐的心卻滿滿的溫暖,她懂。
沒幾日,太后來函不再恩威并施,而是安慰了韓蕓汐一把,又明確了守宮砂的事是他
們夫妻自己的事,不多追究。
口說無憑,有了這憑證,不怕太后日后翻舊帳,韓蕓汐知道她是徹底安全了。
她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這個男人還可以把事情做得如此細(xì)心,完滿。
催逼請求,秦王殿下和王妃娘娘終于啟程回帝都!
北歷之戰(zhàn),漁州島之兵,以及很快就到的和親婚期,幾件事都擠到一塊,天寧帝都又
要熱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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