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秦王殿下被調(diào)教了
一直低著頭的韓蕓汐無意識抬頭朝龍非夜看去,這時候,王老才見她的嘴唇竟是浮腫
的,雖然不是浮腫得很厲害,但是,因為唇色比平常紅艷不少,所以看上去就很明顯
了。
“王妃娘娘,你的嘴……怎么了?”王老連忙地問。
韓蕓汐急急抿唇,低頭也不是,不低頭也不是,真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她怎么了,她就是被龍非夜給狠狠懲罰成這樣的!
韓蕓汐尷尬得不知道如何回答,偏偏王老很關(guān)切,又沒往那方面想,“王妃娘娘,你
是不是沾了什么臟東西?感染了?”
韓蕓汐還是沒回答,王老當(dāng)她的嘴唇難受說不出話,繼續(xù)問,“被毒蜂蜇了?”
郁悶!
她堂堂天才毒醫(yī),還能被毒蜂蜇了?
終于,王老也意識到自己的猜測很荒唐,他又問,“是不是染了什么病灶?”
尷尬的時候,沉默是唯一的辦法,韓蕓汐果斷選擇沉默。
而龍非夜,簡直壞透了!
明明知曉真相,明明就是始作俑者,就是什么都不說,也不幫韓蕓汐化解這尷尬,甚
至饒有興致地欣賞著她嬌紅的雙唇。
半晌,他才說,“罷了,這茶還是本王替你喝了吧。”
韓蕓汐默默地低了腦袋,終于明白調(diào)戲秦王殿下絕對是要代價的!
王老滿腹的不解呀,可是,見秦王這態(tài)度,他終究很識趣的閉嘴了。
如果換成是別人,秦王這么不聞不問,不做聲,必是不會放心上的,可是,事關(guān)王妃
娘娘,秦王殿下這態(tài)度,倒像是自娛自樂,用年輕人的說法,便是悶騷。
王老想,秦王妃的嘴應(yīng)該是沒什么大礙的。于是,他轉(zhuǎn)移了話題。
“明日長老會會正式審判沐英東和謝德意,今夜四長老和七長老以及幾位執(zhí)事會來府
上同老夫商議具體事宜,還請殿下和王妃娘娘留下來主持大局。”
龍非夜很干脆,“你們商議便可,今夜……”
他眼底掠過一抹復(fù)雜,認(rèn)真道,“今夜還有要事,沐家的審判怕是沒那么順利的。”
“憐心夫人?”王老亦是考慮到這個女人。
龍非夜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們且商議著吧。”
王老心中多少也有數(shù),笑著問,“王妃娘娘,藥王老人給你什么好東西了吧?”
“給了。”韓蕓汐低著頭回答。
藥王老人的事情,她只會告訴龍非夜,雖然藥王老人還當(dāng)她是徒弟,還給她回去的機(jī)
會,但是,她知道自己永遠(yuǎn)都不會答應(yīng)那個條件的,所以,實際上她并非藥王老人真
正的徒弟,只是有那份交情在。
一份交情,一個師徒之名,足以震懾整個醫(yī)藥界。
實情如何,多說無益。
“還未恭喜王妃娘娘,王妃娘娘能入藥王之門,乃是大幸!”王老欣喜不已。
沒坐多久,龍非夜就和韓蕓汐從密道離開了,確切的說,不是“和”,而是“帶韓蕓
汐離開”。因為韓蕓汐就像犯了錯的小孩子一樣,低著頭跟在龍非夜背后走。
一路上龍非夜都沒有牽她的手,她也沒敢上前。
直到到了密道出口,龍非夜才停下來等她,韓蕓汐乖乖地走到他身旁拉他的手,她并
不知道這個男人一路出密道背對著她一直都在笑,此時,嘴角的弧度是最大的。
她只當(dāng)他是小氣鬼,還在生氣。
要知道,從她被黑袍罩住,被他鎖住雙唇開始,他就好兇好兇,狂風(fēng)暴雨般激烈,幾
乎是要將她吃了。
她都快窒息了他才放開她,可是,她才松口氣他就又繼續(xù),幾番懲罰之后,她的唇就
變成現(xiàn)在這模樣了。
懲罰都懲罰了,他卻還一直繃著臉,不茍言笑。韓蕓汐后悔得腸子都綠了,暗暗發(fā)誓
再也不敢玩了。
韓蕓汐正郁悶著,龍非夜居然抽開手不讓她拉。
玩笑而已,難不成他……至于嗎?
韓蕓汐的心跳一咯噔,脫口而出,“龍非夜,你還真生氣了啊?我不過是……”
誰知,龍非夜大手拉住她的小手,同她十指相扣。
他并不喜歡被她牽著,而是喜歡牽著她。
知他這習(xí)慣,韓蕓汐這才意識到自己誤會了,她只當(dāng)自己什么都沒說,被他緊緊扣住
手指,心頭總是滿滿的安全感。
龍非夜還是不茍言笑,一語不發(fā),兩人往客棧走,一路沉默。
然而,眼看就要到客棧了,龍非夜突然來了句,“韓蕓汐,本王罰你還罰得不夠嗎?
所以你覺得本王不是真生氣?”
她剛剛問他“你還真生氣啊”,這意思就是她認(rèn)為他之前是假生氣嘍。他要不要真生
氣一回,狠狠再罰她一次呢?
韓蕓汐終于抬頭,無比郁悶地盯著龍非夜看,“你夠了!”
天下哪有這樣的人呀,得了大便宜還這樣賣乖!
龍非夜終是忍俊不禁,爽朗大笑,韓蕓汐除了睨他,瞪他,還能怎么樣呢?
他強(qiáng)吻了她,難不成她還能強(qiáng)吻回去嗎?
韓蕓汐心一狠,居然踮起腳尖一把摟住龍非夜的脖子,將他壓下來,狠狠地鎖住他的
性感的唇。
龍非夜怔住了……
這并非這個女人第一次主動,可是,龍非夜卻完全無法抵抗這份主動。
這個掌控著一切,永遠(yuǎn)處變不驚的男人,也就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會喪失一切掌控,包
括對自己。
其實,韓蕓汐也只是鎖住他的唇而已,還沒攻入呢,他就已經(jīng)愣在原地,任由她擺布
了。
“龍非夜,你還生氣嗎?”抵著他的唇,她低聲問。
“我……沒生氣。”他非常老實。
“你故意欺負(fù)人!”她指責(zé)道。
“我……”他竟很誠實地默認(rèn)了。
“混蛋!”
韓蕓汐罵了一句,正要退開,龍非夜的大手卻按住她的后腦勺,逼她再次貼近。
這一回,他溫柔極了,她亦沒有掙扎。
這個吻,細(xì)膩綿長,柔情似水,彼此心甘情愿。狂風(fēng)暴雨是一種情致,如此心平氣和
則是一種享受,皆足以忘我。
最后,龍非夜輕輕在韓蕓汐眉心上印了一吻,結(jié)束此番柔情,韓蕓汐依依不舍地放開
他的脖子。
兩人相視,她又好笑又羞赧,他又好笑又無奈,攬住她的腰肢,“走吧。”
她回味著他剛剛老實巴交的樣子,回味著回味著,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秘密,其實,要讓
這個壞男人變乖,其實非常簡單!
思及此,韓蕓汐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
“你笑什么?”此時的龍非夜已經(jīng)不那么乖了。
“開心!”
她大大方方承認(rèn),卻偷偷記住了那個秘密。龍非夜,下次再欺負(fù)我,我可不饒你!
回客棧的路上,韓蕓汐買了一條面紗,遮掩了浮腫的唇,總算可以正常抬頭了。
他們一到房門口就見唐離和楚西風(fēng)守著。
“殿下,顧七少和憐心夫人在里頭。”楚西風(fēng)低聲稟。
顧七少已經(jīng)等很久了,憐心夫人剛來不久。
龍非夜早就猜到憐心夫人會來,會為沐英東而來,至于顧七少,試藥大會結(jié)束了,也
沒他什么事了。
至于重新舉行的試藥大會,要邀誰,王老自是要請示他的。
一進(jìn)門,龍非夜還未開口,一襲黑袍的顧七少就先問,“毒丫頭,你的臉怎么了?”
“有些風(fēng)寒怕風(fēng)。”
韓蕓汐扯了扯蒙面,將鼻子也蒙住。
憐心夫人站起來,相比之前,她的高姿態(tài)明顯放下了了。畢竟有求于人,而且,韓蕓
汐成為藥王的徒弟,在醫(yī)藥界身份不可同日而語。
“秦王殿下,王妃娘娘,在下有一要事相商,還請……”
憐心夫人沒說直白,的意思很明顯是要顧七少回避。
誰知,顧七少大大咧咧坐回去,冷笑道,“無非是來討還人情,替沐英東求情的,這
算什么要事?”
憐心夫人大驚,古七剎這廝難不成知道些什么?又或者,當(dāng)年的事情韓蕓汐已經(jīng)知道
了?
沐英東說韓蕓汐帶走了啞婆婆,可是,啞婆婆知道的事情也不多。
當(dāng)年啞婆婆和沐心通信,啞婆婆不識字找婢女讀信才被沐英東發(fā)現(xiàn),雖然沐心告訴啞
婆婆不少事情,可是,當(dāng)年沐心失蹤之后重新聯(lián)系上她的事情,啞婆婆是不知道的。
這件事,就連沐英東也不知情。沐心已死,就只有她才知道沐心就是天寧帝都的天心
夫人,她懷了毒宗少宗主的種,嫁給了韓從安。
為了幫韓從安謀理事之位,沐心托人給她送了密函,她也因此查到沐心的下落,查到
她改名換姓嫁入韓家的事。
韓蕓汐和龍非夜也坐了下來,顧七少知道的事情頗多,韓蕓汐并不介意他在場,而龍
非夜知道自己介意也沒用。
顧七少自小在藥城長大,知道的是比他還多呢。
沐心和毒宗有染的事情,韓蕓汐的生父究竟是何人,或許顧七少能幫他們問出來,避
免讓憐心夫人蒙騙了。
而西秦遺孤的事情,啞婆婆已死,影族之人遲遲沒動靜,他還是放心的。
見韓蕓汐和龍非夜這架勢,又見古七剎那不屑的眸光,一貫處變不驚,鎮(zhèn)定從容的憐
心夫人竟有些緊張。
她想,今日她要說謊,似乎沒那么容易了。
“憐心夫人,有事請講吧。”韓蕓汐還是很客氣的。
憐心夫人雖猶豫,卻也只是片刻,如此形勢,她當(dāng)機(jī)立斷決定說真話,畢竟到了這個
時候,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她都必須保住沐英東,保住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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