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9章 寧承專篇:完了
珵兒見勢頭不錯,急急又說,“阿承,我能幫你賺錢,還能幫你挑女人,最重要的是我最熟悉流北商會,你就讓我回來吧。十兩銀子就十兩銀子,我不嫌少!
她都想好了,只要她能回到流北商會,隨隨便便一筆買賣?,她都能吃下不少銀子。
寧承原本都不想說話了,可是聽她這么一說,是在忍不住。
“你能賺錢?你這些年從流北商會里貪污的銀子,全砸在樂逍遙里了吧?你是能賺錢,能拿流北商會的錢去賺一大筆私房錢!”
寧承說著,立馬將珵兒這些年來怎么利用幾筆大買賣撈錢的過程詳細(xì)說出來,抹了,他還教了珵兒幾個更好的辦法。
“你若這么做就天衣無縫了,只可惜……“寧承說著,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說,“只可惜,你這兒不行。”
這是極大羞辱呀,然而,珵兒心服口服。
阿承用短短三天的時間就成為流北商會真正的主子,已經(jīng)讓她很佩服了,而剛剛阿承說的,讓她更是欽佩。
她安靜了好久,才認(rèn)真說,“阿承,我要拜你為師!”
寧承聽了這話,終于崩潰了,怒吼,“你到底滾不滾!”
傷也傷了,羞辱也羞辱了,這個女人的臉皮又多厚,心又是什么做的?就這么不知廉恥,不會受傷嗎?
珵兒是鐵了心賴住這個男人了,她躺回去,拉上被子,“困了,滾不了了。”
“你要多少錢?開個價。”寧承冷冷說。
“你讓我留下來,我保證不貪錢了,每個月十兩我也不要了,你保我溫飽就可以!鲍瀮赫f道。
就那么一念之間,寧承差點就把流北商會的令牌丟給她。要知道,除了他之外,她確實是最能掌控流北商會的人。然而,寧承還是沒有這么做。他之前既沒有殺她,如今又怎會將她推入火坑?
要知道,最能掌控流北之人并不代表能保住流北商會。他得找到擁有強大武力背景,又諳熟經(jīng)商之道的人來接手流北,否則,一旦樂正的家族勢力上門來復(fù)仇,誰都抗不住。
寧承坐了下來,長長嘆息了一聲。
珵兒看著他,不自覺也坐了起來,不得不說,阿承這么安靜,這么認(rèn)真的樣子,讓她很害怕。她寧可他沖她吼,沖她兇。見阿承抬眼看來,她立馬就低頭。
寧承拿出了兩把鑰匙來,淡淡說,“這是無量大山那個財庫的鑰匙,一共三把,還有一把在熊飛那。熊飛殺樂正有功,該給他一份,剩下的全是你的!
珵兒最想要的就是這鑰匙呀,可是,她沒有接,她戒備地問說,“條件呢?”
寧承一字一字道,“不要再打流北商會的主意,馬上滾!”
珵兒拒絕了,“我不要!”
寧承是意外的,“你不是要錢嗎?你應(yīng)該知道流北商會再花個三年也未必能賺那么多銀子!”
“我要你!”珵兒毫不猶豫地回答,“我不要錢了,我要你!”
寧承愣了一下,隨即就大大大笑起來,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然而,這話對于他來說,還真就是天大的笑話。
珵兒這個女人又多貪財,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居然會不要錢,要他?
他俯身而下,雙手撐在榻上,逼近到她面前去,“珵兒,我不想玩了。就是給我十年,我都沒法幫你賺到更多的銀子!”
他拍了拍她的臉,冷笑,“你醒醒吧!”
他拍得一點都不重,她的臉也不疼,可不知道為什么,心卻特別特別疼。仿佛他拍一下,她的心就抽痛一下。
好難受……
她還是忽略了,還是笑了,她說,“我不管,反正我就要你?”
寧承終于失去最后的耐性,一把將她橫抱起來,大步出門,抄了近道走到后門,毫不憐香惜玉地丟出去,“啪”一聲,關(guān)門!
“熊飛!”他怒聲大喊。
熊飛匆忙而來,“承老板,這是怎么了,火氣這么大?”
他冷冷說,“吩咐下去,無論是誰,再放珵兒進(jìn)來,就跟她一起滾!”
門外,妤錦將珵兒扶起,一見她額頭上的傷口,便急了,“他傷你了?”
珵兒聳了聳肩說,“沒,我自找的!
妤錦這才發(fā)現(xiàn)珵兒的心情似乎不錯,她狐疑地問,“怎么回事?”
珵兒撲哧笑出來,“錦,他真的沒想殺我耶!”
她都把他惹毛了,他竟還是沒有動殺意,這真的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妤錦還。一頭霧水,珵兒就拉著她走了。
“我們在附近找個地住吧,我就不信他不出門!”珵兒賊兮兮地笑了。
珵兒真就在附近住下來,自己盯著流北商會的正大門,讓妤錦守著后門。妤錦好端端的一個殺手居然淪落到這地步,她倒也不覺得憋屈,就是無聊得要死。
這兩日,阿承都沒有出門,可流北商會卻來了一個人,巴圖!
珵兒一看到巴圖站在大門口,就氣得牙癢癢的,恨不得沖過去咬人。妤錦非常淡定地說,“樂逍遙雖然是他燒的,但是,始作俑者是阿承!
珵兒悻悻的,說,“流北商會去年做了狼宗不少買賣,可負(fù)責(zé)人不是巴圖呀。他來做什么?”
妤錦聳了聳肩,一副問我沒用的樣子,珵兒也懶得多說了。
她們只能等。
巴圖進(jìn)去了好一會兒才出來,臉色及其不好看地走了。
“錦,我又不好的預(yù)感!鲍瀮旱吐曊f。
妤錦眼底掠過一抹復(fù)雜,亦是低聲,“既然有不詳之感,那咱們就撤吧!
珵兒瞪了她一眼,沒再說話。
當(dāng)日下午,珵兒不好的預(yù)感就應(yīng)驗了,巴圖又來了,他下馬車之后從車?yán)镒聛砹艘粋中年婦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樂逍遙的老鴇!
珵兒跌坐在窗下,喃喃說,“錦,我完了。”
她原以為巴圖會殺了老鴇,沒想到巴圖居然把老鴇帶走了。他帶著老鴇找上門,無疑是老鴇出賣了她呀!
妤錦回頭朝頹然的珵兒看來,無奈地道了一句,“你怎么盡養(yǎng)些叛主的人呀?”
珵兒說了句比妤錦還無奈的話,“阿承當(dāng)初懸賞抓我的時候,所有人都知道我沒錢了。是個人都會賣我!”
妤錦冷幽幽地說,“所以,我一直都不是人嗎?”
珵兒想笑,卻笑不出來。因為,她非常清楚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巴圖背后是狼宗,鮮少又人能惹得起的狼宗。
去年流北商會和狼宗的幾筆買賣雖然是阿承經(jīng)手的,但是,她也了解過。狼宗如今那位掌事者,韓大小姐韓香是個極其護(hù)短,而且得理不饒人的主兒。
阿承跟狼宗做的那幾筆買賣,并非沖著賺錢去的,而是沖著結(jié)交去的。狼宗是玄空大陸南邊最強的勢力,樂正跟阿承說過,只要能和狼宗結(jié)交好,流北商會在玄空大陸南邊的買賣就很好做,就沒人敢來砸場的。
然而,據(jù)她了解,那位韓大小姐的野心不小,一直想當(dāng)流北商會的合伙人。樂正是拒絕的,阿承是也是拒絕的。不為別的,只因為一旦讓韓香邁入流北商會,最后樂正和阿承都會失去說話的權(quán)利,淪為仆奴。
珵兒安靜了一會兒,忽然站起來,“我要過去看看!”
妤錦連忙拉住,“你找死呀!你這么耍巴圖,他能饒你?”
“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我不能連累阿承和流北商會!”珵兒認(rèn)真說。
“那家伙本事不小,或許他能幫你!辨ュ\安慰道。
“巴圖一個手指頭就能摁死他,錦,你知道的,在這個地兒,武功才叫真能耐!鲍瀮旱。
“那你就更不能去了,阿承那家伙還能不要自己命保你不成?”妤錦很認(rèn)真地問,“你自己不傻,干嘛要把人家想得那么傻?”
珵兒悻悻地努了努嘴,又趴到窗邊去了,她等!
珵兒等到了晚上,才見巴圖出來,老鴇并沒有跟出來。珵兒不明情況,蠢蠢欲動想闖進(jìn)去問個究竟。只可惜,她試了好幾回,都被護(hù)衛(wèi)擋了回來。
就在她最后一次嘗試的時候,后門忽然開了,竟是阿承親自開的門。她箭步?jīng)_到他面前去,問說,“巴圖找你做什么了?”
寧承沒說話,只冷冷看她。
珵兒又問,“他是不是威脅你了?”
寧承依舊不語,珵兒掉頭就走。
寧承這才開口,“你去哪?”
“我找他去!事是我惹的,我自己收拾!鲍瀮捍鸬。
誰知道寧承卻道,“珵兒,你急什么?”
珵兒回頭看來,一臉不解。
“巴圖已經(jīng)把那個老鴇殺了,他正趕著去找他家主子邀功,我答應(yīng)明兒和韓大小姐談合作事宜!
寧承話到這里,珵兒就打斷了,認(rèn)真問,“阿承,你在護(hù)我,是嗎?”
寧承笑了起來,說,“你應(yīng)該清楚,樂正背后的勢力不會弱。殺了樂正,就只有跟狼宗合作。”
“你……”珵兒怔住了。
“我早就計劃好了。還得多謝你把巴圖招惹來,要不,我還找不著機會吃回頭草,畢竟我之前拒絕過韓大小姐!睂幊欣淅湔f。
珵兒看著阿承,第一次覺得可怕和陌生,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對他了解得那么那么少。
可是,即便如此,她還是不相信他是個甘當(dāng)走狗的人,她還是相信他有苦衷。
“你知道我就在附近,你為什么不把我交出去?”她倔強地問。
阿承的回答,讓她幾乎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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