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姝姝歸來、傾城獲救?
沈多旺這一趟進(jìn)山,收貨還是很大的。
幾頭野豬,兩只野鹿,還有一頭野牛,山雞、野兔更是一串串的。
舒薪瞧著都驚訝萬分。
更別說小弟、幺妹了。
拉著沈多旺一個勁的夸,“姐夫,你好厲害!”
沈多旺笑著捏捏小弟的臉,“等你大了,帶你去!”
“嗯嗯!”
小弟用力點頭。
幺妹本來也想去的,但是最后覺得她去似乎不太好。
“我不去,我跟大姐在家!”幺妹說著,去拉舒薪的手。
得了這么多山貨,自然要殺掉。
沈多旺不讓舒薪看這血腥的場面,舒薪也不想看,便回了暖廳,等著吃就好。
就是顏傾城那邊,雖然沒有好起來,但比起早兩日,已經(jīng)略微有所好轉(zhuǎn),只要她撐住,等到絕塵師太來,一切還是有希望的。
本來得了這么多野物,是該高興的,不過因為顏傾城,大家都壓抑著,免得讓荇非瞧著難受。
也就小弟、幺妹無憂無慮的跑著。
想吃橙子。
“早上吃過了,要等晚上才能吃!”舒薪溫柔的反對。
這東西雖然營養(yǎng)好,但也怕吃多了咳嗽。
小弟幺妹身體還是不錯的,也很少生病,但越是這樣子,越要注意。
“大姐壞!”小弟說了聲,撲到柳氏懷里。
柳氏笑著捏捏他的臉,“你大姐怎么壞了?”
“不給小弟吃厚皮橘子!”
“你早上吃了兩個呢!”
“幺妹也吃了兩個!”
“嗯、所以呢?”
“小弟想吃!”小弟可憐巴巴的看著柳氏,又去看舒薪。
他知道,這個家舒薪說了最管用。
“不能吃了,要不吃糕點吧?花生、瓜子?紅棗?”舒薪問。
小弟一個勁的搖頭。
“壞家伙!”
“大姐壞!”
“壞家伙!”
“大家壞!”
兩人斗起嘴。
幺妹想了想,走到舒薪身邊,“小弟壞家伙!”
“幺妹,你壞!”
本來和舒薪斗嘴,結(jié)果成了和幺妹斗嘴,倒是把大家逗的開懷不已。
晚上來一碗熱騰騰的野牛骨頭湯,加點蔥,味道真是好極了。
舒薪一口餅子一口湯,吃的不亦樂乎。
戴珍珠在一邊笑道,“我那個時候懷孕,也沒阿薪這么能吃,阿薪啊,你肚子這么大,會不會不止一個啊?”
“啊……”舒薪錯愕了一下。
她沒問過夏神醫(yī)。
不過她的肚子確實大,比一般人大。
而且這生雙胞胎是有遺傳的,她娘一下子生了小弟、幺妹。
柳雙成有兩個女兒也是雙胞胎。
“要不問問夏神醫(yī)?”舒薪問沈多旺。
“嗯!”
吃了晚飯,在暖廳說話的同時,等著夏神醫(yī)過來。
夏神醫(yī)不解的問了句,“夫人可是不舒服嗎?”
“不是的,讓你過來是想問問你,夫人懷了幾個孩子!”沈多旺問。
“八成是雙胎啊……”夏神醫(yī)說著,疑惑的問了句,“難道我沒說過嗎?”
舒薪瞪大了眼睛。
“你沒說過啊!”
大家都用力點頭。
夏神醫(yī)仔細(xì)想了想,“我記得我說過了啊?”
舒薪恍惚間想起了一個詞,老年癡呆癥。
夏神醫(yī)得了老年癡呆癥。
但瞧著又不太像。
沈多旺是欣喜的,欣喜萬分,想要大叫幾聲。
原本以為是一個孩子,如今得知是兩個。
不管兒子女兒,一下子兩個。
兩個啊……
“你快給夫人再把把脈!”
“不用把脈啊,夫人整日心情好,吃得好,又時常運(yùn)動,孩子好的很!”
他做大夫這么多年,就沒見過舒薪這么堅持走路的,每天園子里晃蕩幾圈,早上、中午、晚上的走。
每天都笑嘻嘻的,把日子過的有滋有味。
“那就好,那就好!”
這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家里人都開心的很。
加上姝姝就要回來了,更是各種歡喜。
晚上沈多旺看著舒薪的肚子,各種小心翼翼的試探,撫摸,再感覺。
“好像是兩個孩子!”沈多旺道。
以前沒感覺,如今卻越發(fā)覺得,這血脈相承。
“那咱們生兩個兒子!”
“……”沈多旺沉默片刻,才笑道,“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吧!”
“龍鳳胎啊,不過咱們現(xiàn)在有三個選擇,一,兩個兒子,二,兩個女兒,三,龍鳳胎!”舒薪一本正經(jīng)說著。
心里也是喜悅的。
痛一次,生兩個孩子,多好的。
省事。
沈多旺看著舒薪,笑了出聲,“嗯,不管是拿一個,都是極好的!”
“咱們給孩子取名字吧!”
“好,我去準(zhǔn)備筆墨!”
夫妻兩半夜三更不睡覺,開始研究孩子的名字。
“契,死生契闊,與子成說!”沈多旺寫下自己第一個想取的名字。
舒薪頷首,覺得可以,沈多旺又寫下了一個,“摯,鸞可摯,凡禽敵!”
“是摯愛的摯嗎?”舒薪問。
沈多旺點頭,“是的,如果是兩個兒子,這兩字一人一個可好?”
“那女兒呢?”舒薪再問。
“你來取!”
“那可得讓我好好想想!”舒薪認(rèn)真說道。
沒想到沈多旺一下子說出的這兩名字,都十分不錯。
寓意也極好。
“沒事,慢慢來,以后咱們可以取個小名先喊著!”
“嗯嗯!”
到底是孕婦,舒薪打了一個哈欠。
沈多旺知道她困了,“咱們?nèi)ニ桑致耄患保 ?br />
“嗯!”
舒薪是很快睡了,沈多旺看著她。
笑了笑。
伸手輕輕的捏捏她的臉,軟軟的。又捏捏她的手,也軟綿綿的。
怎么都喜歡的緊。
她不是最美,也不是最漂亮,性情也不是溫柔軟綿的。
甚至有時候還會沖他大喊大叫。
可他就是喜歡的緊,
怎么都愛。
“真是個會下魔咒的小仙女!”沈多旺說著,把舒薪抱在懷里,又給她掖好被子。
舒薪迷迷糊糊睜開眼睛,“那個來送橘子的人叫邱明,他娘有點瘋病,說要去找世子爺,你派人去查查吧!”
舒薪聲音輕輕的。
沈多旺卻忽地僵直了身子。
一般人家不會用麒麟,就算用也不會有成色極好的帝王綠。
如果,如果他……
沈多旺忽地坐起身,“阿薪?”
“嗯?”舒薪不悅的應(yīng)了一聲。
“是那個送橘子的老漢嗎?”
“他兒子!”舒薪應(yīng)了句,翻身睡了過去。
沈多旺卻怎么都睡不著了。
他的身份怎么也找不到線索,如今舒薪這么一說。
或許,他應(yīng)該再往皇室這邊去尋找。
但是……
皇室!
他最不想的就是和皇室牽扯上任何關(guān)系。
也不想自己的皇室的人。
深深的吸了口氣,把玉佩拿出來,細(xì)細(xì)摩挲。
舒薪睡了一覺,摸了摸身邊沒人,迷迷糊糊的看見沈多旺坐在一邊,“你怎么不睡覺啊!”
拍了拍身邊的位置,“來,睡覺!”
“……”沈多旺瞧著。
無奈一笑,起身熄了油燈。
這一夜,沈多旺還是睡不著的。
轉(zhuǎn)眼到了二十五,顏傾城還是那樣子,雖有起色,但是怎么也醒不過來。
“若是長久這樣子下去,就算絕塵師太來了,也無濟(jì)于事!”夏神醫(yī)低語。
荇非沉默著。
荇默頓時哭了出聲,舒薪伸手抱住他。
“給施針呢?”舒薪低語。
“我試過了,并沒有什么效果,幾個大穴我沒五成的把握,不敢下針!”夏神醫(yī)說著,也是一臉沉肅。
那樣子的大穴,一旦拿捏不好,必死無疑。
他還真不敢下手。
荇非也不敢冒險。
舒薪看了一眼,“默兒刺激也沒用嗎?”
夏神醫(yī)搖頭。
“還有四天就過年了!”舒薪說著,也是滿心的擔(dān)憂。
但愿來得及……
越是臨近大年三十,大家便越緊張、擔(dān)憂。
舒薪都有些擔(dān)心,若是絕塵師太不來可怎么辦?
到時候真真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荇非會支撐不住的。
二十九,姝姝還沒回來。
舒薪去看過一次荇非,蒼老的厲害,胡須都有些長了。
看著他抱著顏傾城,那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舒薪紅了眼眶。
想說點什么,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這一次過年,真真一點喜氣都沒有,也不敢有。
轉(zhuǎn)眼大年三十,舒薪一大早發(fā)了賞錢。
“多謝夫人!”
“這些日子辛苦你們了,所以每人多五十文,在荇家那邊伺候的,多賞二百文!”
“多謝夫人!”
本來可以開開心心過大年,但因為荇家顏傾城的事情,大家都不敢去犯忌諱。
舒薪是個和善的主母,但也絕對不是好氣性的。
舒薪擺擺手。
等著年后,日子都選好了,就會搬到新家去。
這邊,她就再也不指手畫腳,讓柳氏真真正正的當(dāng)家了。
眼瞧著天都要黑了,姝姝還沒來。
可既然說了要回來,總得等等。
舒芩、舒芪在大門口看了又看,沈多旺更是派了人到鎮(zhèn)外十里亭去等著。
大廳里,氣憤有些怪。
誰都沒有說話,便是舒薪,也只是起身默默的走幾圈,又在椅子上坐下。
天已經(jīng)黑盡。
燈籠也掛了起來,舒薪深深吸了口氣,“算了,咱們不等了,讓丫鬟、婆子們擺飯吧!”
卻聽得外面?zhèn)鱽眈R蹄聲。
沈多旺率先起身走了出去,“將軍,來了,絕塵師太一起來的!”
沈多旺難得激動不已,“快,我親自去迎一下!”
又扭頭對虎子說道,“讓廚房那邊動起來,趕緊準(zhǔn)備年夜飯,還有荇非那邊,也去說一聲!”
這才吩咐完,人已經(jīng)騎馬跑出去。
黑夜中,一輛馬車蹬蹬蹬的前行著。
姝姝是心急萬分,可絕塵師太一點不急,“師父……”
“不急,這不趕到了嘛!”
“……”姝姝噘嘴。
“女孩子家家的,不要噘嘴!”絕塵師太溫和低語。
姝姝坐在一邊,深深吸了口氣,“師父,我心里急啊!”
“急什么,等著救命的人都不急,傻孩子,有的時候,這救人啊,也是要講究天時地利人和以及機(jī)遇的!”絕塵師太說著。
心中嘆息。
她就不應(yīng)該心軟,答應(yīng)這孩子回來。
這孩子啊,太念家,再聰明伶俐,也參不透天機(jī),真是可惜了。
這么好的苗子,若是冷心冷情些,倒是可以將她的衣缽傳承過去。
“師父,我知道的,只是……”姝姝說著,聽到了馬蹄聲,連忙掀開馬車簾子,看見沈多旺的時候,笑著喊道,“姐夫、姐夫!”
“姝姝!”沈多旺回應(yīng)了聲,看向馬車內(nèi)的絕塵師太,“師太?”
“嗯,我知道了,前面帶路吧!”
“多謝師太!”
沈多旺知道,這絕塵師太可不單單醫(yī)術(shù)、武功厲害,更有參破天機(jī)的本事。
不過他并不太相信,更信人定勝天。
這廂馬車一到,姝姝見到了家人,歡喜萬分,但要跟著絕塵師太去給顏傾城看病,只能紅著眼對柳氏、舒薪等人招招手。
便跟著絕塵師太走了。
“姝姝長高了,漂亮了!”柳氏說著,忍不住淚流滿面。
一年多沒見了啊。
這個孩子,到底是家里人虧欠了她。
舒薪倒是笑著安慰柳氏,“娘,姝姝受益頗多,不要難過!”
“我知道,我是開心的!”柳氏說著,抿嘴笑了起來。
怎么能不開心呢。
自己的女兒,這般有本事。
她自然是歡喜的。
那廂
絕塵師太先給顏傾城把脈,卻一言不語,“姝姝,你來!”
“是,師父!”姝姝應(yīng)了一聲。
看了一眼沈多旺,有些緊張。
她也是見過生老病死,生離死別的,可那都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人,而面前這個,可是姐夫的軍師。
對姐夫來說十分重要的人。
姝姝先給把脈,才慢慢說道,“內(nèi)傷、外傷都十分嚴(yán)重,傷及五臟六腑,能撐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容易了!”
絕塵師太點點頭。
姝姝才繼續(xù)說道,“師父,要施針?”
絕塵師太頷首,“準(zhǔn)備吧!”
“是!”
荇非以為是絕塵師太施針的,卻不想是姝姝施針,絕塵師太在一邊看著,然后指點她,該把針下在何處,刺入皮肉幾分。
有點兒戲,但見姝姝滿頭大汗,荇非倒是不太好多言什么。
直到姝姝收了針,又從藥箱里拿出了一個瓷瓶,“師父,給吃這個可以嗎?”
絕塵師太瞧了一眼,“可!”
“嗯!”姝姝點頭。
把藥瓶給荇非,“晚上先吃兩粒,三更時分再吃兩粒,五更的時候吃一粒,明日晌午與該能夠醒來!”
“此話當(dāng)真?”荇非嘶啞著嗓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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