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面基嗎?
“啊,你猜?”對方很快地回復了,還附帶一個微笑的表情。
這個黃豆笑,為什么有嘲諷的意思在里面,沈溪溪越想越不對,她聽音辨人的能力可是極好的!只要任何聲音在她的耳朵里傳過兩遍,即使有細微的差別,她也可以分辨出來。
“額,我覺得是?”她為難的抓了抓頭發(fā),摸不清對方想表達什么。
“想知道嗎,那就來h市吧!在西湖,我在那里等你!”對話框一響,還沒等她說完,對方的頭像迅速暗了下去,她趕緊追過去一點,果然,下線了。
這都什么和什么啊!她抓狂了半天,落日的余暉已經(jīng)沉默在了金屬外表的城市里,段謹家是高層,由于方向的緣故,每天到這個時候,對面的高層玻璃窗總會反射太陽的光度到這邊來。
她倆不得不緊緊的拉住窗簾,這才避免了被閃瞎眼的后果。
“打了一天游戲啦!休息休息眼睛吧,趁著這個時候涼快,走走走,咱倆吃燒烤去!”
終于完成了10連勝,段謹?shù)男那楹喼辈灰耍B哄帶催的把沈溪溪忽悠出來了。這個小祖宗一般人可請不動她,沒看見她們吃了將近快一個月的外賣,自己都要吃吐了,但她就是死活不肯出去。
“老板,先來20串羊肉!兩串腰子!兩個玉米,四個茄子!三片饅頭!”輕車熟路的帶著少女走到了一家自己打小愛吃的店,沒等服務員把菜單擺上來,老三就噼里啪啦爆了一堆,把服務員嚇得一愣一愣的,寫的速度還沒跟得上她說話的速度。
“這么多啊,咱倆能吃完嗎?”感慨的話剛冒出口,下一秒,少女就被人扯住了臉頰。
“沒事,我相信我自己。哎,再給我來一瓶啤酒!幺兒,你喝什么?”老三她舉手又喚道。
“啊?那我要果味飲料吧,”啤酒那玩意兒又苦又澀,小姑娘微妙地擺了下頭,她吃燒烤從來不喝啤酒的。
烤得香噴噴的串兒一盤盤上來了,肉質(zhì)鮮美,肥而不膩,有那么幾串兒的油還要滴不滴的吊在上面,在店家黃色ied燈的照耀下顯得越發(fā)誘人了。
“啊,段兒啊,”一口氣將一串肉全部咬在嘴里,沈溪溪口齒不清地開口,“我在你家也住了快一個半月了,有點不好意思,大概后天吧,”她抿了口果啤,讓刺激性的小氣泡滑到自己胃里。
“后天,我就不打擾你了,我想去趟h市。”
“嗯?”段謹正啃玉米啃的正香呢,在南方有的烤玉米是一粒兒一粒兒把它們串起來做成串的,而這家店不一樣,它截一段兒賣,她從玉米粒抬起頭,嘴邊還粘著那么兩三粒玉米芯。
“沒事兒啊,反正我家也沒人,不能多住幾天嗎?”大大咧咧的姑娘有些傷心,不知道為啥,5個室友里面她最喜歡的就是這個小甜心了,也就屬她倆是那種每天約飯的女人。
“嗯,最近不是快到817了嗎,我想去西泠印社看看,”她扯的連自己都快信了,快速地喀嚓嚼完饅頭片,少女把手伸向了餐巾紙盒。
“喏,”老三適時的揪了一張過來,上面還有她的油手指印,但是沈溪溪完全沒注意到一樣,結(jié)果,擦完了才發(fā)現(xiàn)。
“呵,這印子不是我的吧,”少女下?lián)P的眼簾重新抬起,既然下定決心去了,那就要痛痛快快去面基。
這妮子肯定有什么心事,連她偷摸摸換了杯子也沒察覺,好在顏色都一樣,冷不丁一口啤酒下肚的少女直接把面基拋到了十萬里后,“快點把我的果啤換回來!”沈溪溪氣得跳腳。
“嘛,最近我也沒事,”從善如流把杯子遞了過去,段謹笑的像一只小狐貍一樣狡猾。
“我就委屈一下,陪你一起去吧。”
“哎!我什么時候答應讓你去了!”
無奈啊,拗也拗不過她,沈溪溪摸了摸鼻子,多了一個朋友去也不錯吧?
一一
不錯個屁!段謹臭丫頭!她自己早上睡過頭了,怎么叫都起不來,害得她倆差一點遲到了動車!
“嗨嗨,這不是沒有遲到嗎,”在千鈞一發(fā)之際順利通過了安檢,老三拉著兩個箱子以飛鳥一樣的速度到達了座位上,等她不用墊著腳尖也能將兩個二十寸的箱子安穩(wěn)的放在行李架上面的時候,沈溪溪連跑帶喘的才爬了過來。
“哼,”狠狠地瞅了她一眼,小姑娘臉上的表情又笑了起來,“你剛剛在后面沒有看見,車站那個小姐姐的表情絕了。”
“那是,每年咱學校要往出推市里的馬拉松長跑選手肯定都有我的一份,”她驕傲地朝自己比了比,“哎,你就不行了,你還是老老實實給我當拉拉隊隊長吧。”
“可惜啊,就是胸小了點。”段謹摸著下巴故做色瞇瞇的樣子。
“噫一一”她立刻嫌棄地扇了扇手。
兩個人在說說笑笑之間,沈溪溪總覺得自己忘了什么事,檢查了一下,背包里的小錢包,證件都齊全,手機也有充電器,充電寶也是滿格的,充電線也有,那到底是少了什么呢?
靠,s市到h市也很快,就在邁到車臺上的那一瞬間,她猛地想起來了。
沒有問人家什么時候幾點見!!!
難不成她要一天到晚蹲在西湖那邊等他嗎!
不,這是不可能的。
但天冬那天自從下了線后就再也沒有人見過他了,問過一圈人也沒有誰確切的知道他到底哪里去了,那么。
沈溪溪有些懊惱的拍了拍額頭,決定陰天或者是五六點鐘的時候再去。
她所不知道的是,h市里的某個療養(yǎng)院內(nèi),瘦得骨瘦嶙峋的男人突然動了動他的手指。
這個動作幅度太過于微小,以至于照顧他的護士也沒有發(fā)現(xiàn)。
直到兩天后,他才第一次睜開了眼睛,在黑暗里沉默了那么多年,自己的眼睛有點不太能適應這么亮的光亮,男人有些艱難的想挪動著他的手指。
沒有成功。
有水珠從他的臉上滴落下來,順著臉頰,留在了雪白的枕頭上,把白色染得有些洇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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