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足夠了
葉秋管人管得不亦樂乎,他倒是很喜歡這種照顧人的感覺,但沈溪溪卻苦不堪言,對她來說,這男人看管的也太嚴了。
兩人有了親密舉動之后,青年更是恨不得把人縮小揣進口袋里,每天都能揣著她到處走。
雖然她很是喜歡秋秋啦,但是好不自由哎!
好在秋秋時不時要經常出差,本來應該婚禮結束之后就要回到h市的沈溪溪被他拖了半天,好說歹說送他上了飛機之后,回到葉秋公寓的小姑娘開始嗨了!
“喲喲喲,軒尼詩。”那一排酒柜上最明顯的,她認得出來的也只有這個。
嘖嘖嘖,有錢就是好啊。
趁著葉秋不在,她終于可以一口氣吃兩根冰糕了!
掰開一根冰棍,還沒等放在嘴里含了一分鐘,手機鈴聲一響。
沈溪溪接起來:“大孫?”她含含糊糊的說。
“皮癢了是吧,我一直等你找我玩呢,你看看這都過了多少天……”
“唔,”她把冰棍放下,“我還以為你在義斬訓練呢,就沒過來打擾你。”
“別廢話,明天早上我需要看到你出現在我家門口。”
孫哲平非常干脆地掛斷了電話。
微信上適時的跳出來一串住址。
“呀,”還沒等她打完字,孫哲平說,“我真的是煩夠了,我老媽要嘮叨煩我了,問我怎么還沒有女朋友,我說我有,她非要耳提面命地告訴我,明天一定要帶來給她看。”
等等,是不是有點危險啊?
萬一葉母和孫母正好認識呢?
正好她們倆都要炫耀一下自家兒子的女朋友,掏出照片來一看,哎呀,那不就尷尬了?那個場面她都想好了。
兩位夫人興致勃勃的聊天,聊到自家兒子的時候非常自豪的說,終于有一個姑娘看上他家兒子了。
接著她們不約而同的掏出來手機。
“你看看,就是這個姑娘,怎么樣?漂亮吧?”
然后對面一瞅,自家兒子給我的女朋友照片,怎么和對面手機上的那個一模一樣呢?
“不行!”沈溪溪打了個哆嗦,“大孫,那個……”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
“你不愿意就算了。”
“對不起啊。”她慚愧。
“也沒什么,感覺我和某個地下組/織的人員達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一樣,”孫哲平道,“我老媽都做好了我的未來女友是個塑料人的準備了。”
“好可憐啊。”她嘆息。
“說誰可憐呢?”
“我可憐我可憐!”
“所以,”男人又甩出來了一個地址,“之前的話當我沒說過,但明天早上我要看到你出現在這里。”
“啊!好的,我肯定會準時到的!”
“希望如此?”
“我一定一定一定不會睡過頭的!”小姑娘打包票道。
“好。”
和孫哲平聊了半天,沈溪溪這才發現手里面的冰棍已經快化沒了。
黏糊糊的,黏了人一手不說,還差點滴到了衣服上。
哎,怎么辦呀……
早知道就不撩那么多人了,單身不爽么?
“爽么?”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樣,葉修問著,“小朋友,有沒有聽過一個說法,說雙生子有心電感應?”
她的毛全炸了一遍,警鈴聲鐺鐺鐺直響。
“沒有呀,”沈溪溪撒嬌賣萌道,“哥,你懂的真多啊。”
葉修根本沒聽她的恭維,只是說:
“別亂跑了好吧?我去b市逮你回來,我知道b市風土好,可也該念著我們興欣了吧?”
“好——”
“怎么樣?”蘇沐秋湊了過來,一邊啃瓜一邊問。
“什么怎么樣,我說你啊,能不能像我一樣有點正宮的氣質?”葉修無語。
“你完全是對她放養了?”
“放養怎么了,”他一抹嘴,“我對沐橙也是放養,你看,沐橙現在出落成大姑娘了……亭亭玉立的,多好的!”
“閉嘴吧你,”黑發青年打斷了他的嘮叨,“我去抓她回來。”
還挺會玩的啊,他呵呵一笑,他的確能感覺到葉秋的渾身舒坦,但是……
目無尊長了?
“老葉這是怎么了?”魏琛抽著煙,“還渾身冒黑氣?”
“更年期到了,”蘇沐橙順口說。
“沐橙妹子,這可不興說!”
“那就是每個月的大姨夫來了,”她斷定,“哥,你看這兩個衣服好不好看?”
蘇沐秋壓根就沒有看她手上的圖片,就開始夸贊,“沐橙真是有眼光!”
“那正好,我們女生一人一個色,我要橙色。果果呢?”
“紅色!”
“柔柔呢?”
“我黑的就可以。”
“啊,好,等一下我問問溪溪……”
“我說啊,”一臉滄桑的魏琛啪嗒又抽了一口煙,“咱們隊里的美女這么多,干脆組合出個道算了。”
“可以啊,”蘇沐橙還饒有興致的想了想。
“像我那年流行的是什么she?”
“she!”陳果糾正。
“那我來給你們譜曲吧?其實我一直都有一個當音樂家的夢想?”
“老魏,我都懷疑你自己是不是五音不全啊?”葉修沉默了半天,終于說了一句。
“嘿?怎么說話呢!”
————
“大孫前輩!”第二天一早,打著哈欠還在撓頭發的孫哲平就在門口撿到了一個小家伙。
她乖巧極了,用濕漉漉的眼光盯著他看。
“你怎么來了?”本來以為是推銷人員的孫哲平剛想關上門,剛睡醒,這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呢,隨口就說了一句。
“難道我昨天和大孫前輩說話的前輩,不是大孫前輩嗎!”
沈溪溪大驚。
“進來吧,”男人無語的看了她一眼。
“謝謝前輩!”她喜滋滋的舉高了手里的袋子,“要吃早點嗎?我在路邊的小攤上買了點油條?”
“哦,”孫哲平點點頭,這妮子還記得他,真是令人感動啊。
“有豆腐腦嗎?”
“這邊?”她刷地舉起另一邊。
“煎餅果子呢?”
孫哲平樂了。
“包包里,你自己拿嘛!”
沈溪溪左右扭扭她的腰。
“孺子可教也,”青年又點點頭,“多啦a溪,不過你這個份量是不是買多了啊?”
他在門口的鞋柜里找了半天,“壞了,忘了買女士拖鞋了,你穿我的行嗎?”
“好呀!”小姑娘也沒嫌棄,“應該的,應該的,為了知道大孫前輩的口味和喜歡吃的食物,我這不是來了嗎。”
拖鞋穿上去的確是大,得小心翼翼的控制著,不然一個不小心直接甩出去了。
“坐啊。”
孫哲平沒見過這么小心翼翼的,他倆都這個關系了,還一副局促不安的樣子。
“大孫。”
“嗯。”男人坐在她對面,搬了個小板凳,啃著他的油條。
本來張揚的頭發噴了點發膠之后也乖乖的低了點,他抬起眉毛:“你不吃?”
“我想吃這個啦,你手里的。”
“給你。”他道,“進了我嘴里的就沒吐出來的道理,所以吃剩下的可以給你。”
這么聽話的嗎?
“我現在不想吃了,我想吃煎餅果子。”他遞過來。
“給你。”
“其實我喜歡把煎餅果子蘸到豆腐腦里吃?”
“天津人會打你的。”他吐槽,但還是把放著豆腐腦的碗往這邊推推。
“哎呀。”雖然她平時比較皮,對上孫哲平這樣的猛獸,也很皮吧。
但是可能是小動物的直覺,讓她感到了畏懼感。
放飛了自己的小姑娘活躍起來了,像只鳥一樣嘰嘰喳喳,“大孫,你家好大呀!”
“一般吧,”男人喝了口水,神色淡定的很。
“我能參觀吧?”
“你想要,我把這房子給你都行,手續三天之內就能辦好。”
沈溪溪噎住了。
“孫爺,這么說來,我可以抱您的大腿了?”
“我沒老到這個地步啊?”孫哲平說,“大腿隨便抱,能抱走我也算你有本事。”
“嘿嘿。”
“笑得好傻。”
“大孫前輩,”他家的確很大,轉來轉去,轉到頭暈眼花的小姑娘暈了。
“你平時的娛樂項目除了榮耀就沒有別的了嗎?”
“有啊,”他唔了一聲,“足球籃球?”
“還有呢?”
“保齡球。”
“……”
“空閑的時候可以打幾桿高爾夫,騎個馬之類的?”
她閉嘴了。
“我這里還有保齡球室,要來嗎?”
她瘋狂的搖頭。
“你心里正在吐槽我。”
“你怎么……”
“哎呀,我只是隨口一說,看來猜對了。”男人道,“也沒什么,畢竟我們這些電競選手,除了游戲什么也不會。”
“用現在的話說,就是宅男吧?”
“不宅不宅!”
“我還好,像張佳樂那個廢柴,那是真的廢柴。”
即使嘴上吐槽著他的搭檔,孫哲平的表情沒有抱怨的意思。
“不要說樂樂哥廢柴啦!”沈溪溪抗議。
“行,他唯一會的技能只有吃和插花。”
隨意的把手插在褲兜里,青年這姿勢豪放又瀟灑,他說,“他那個時候可以滔滔不絕的跟我說出各種花的名字,到第二十多個的時候,我嫌他煩我就打斷了。”
“那么樂樂哥他家是開花店的嘍?”她突發奇想。
“你這個思維跳躍性啊……一般人還真跟不上。”孫哲平無語了。
“謝謝,我努力成為能奶住王杰希的牧師,啊不對,我干脆成為王杰希不就可以了嗎?”
“傳令下去,微草王朝的王被人從掃帚上扯下來,打了一頓,現在急招勇士,去把那王杰希的王位纂了!”
“嗻!”她比了一個浮塵向后甩的手勢。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笑了。
“試試?”
正當沈溪溪提出來可以在這里打榮耀的提議后,下一秒就被孫哲平毫不客氣地否定了。
“來我家還打什么榮耀啊?我又不是抓你來訓練的,來跟我打保齡球唄?”
“我不會啊?”
“隨便扔,扔進去就行。”
他塞給她一個球。
這個球對她來說還蠻沉的。
“那……我試試吧?”小姑娘躍躍欲試的站在那里。
“請。”
她把手穿進球的孔洞里,可能是抓力沒抓穩,還沒等她往出甩呢,球自己掉下來了。
“哐啷”一聲,掉在腳邊不遠的地方。
“你和張佳樂那家伙一樣的廢啊?”孫哲平哈哈大笑,“他第一次玩也是,還沒甩出去呢,直接就掉在了腳邊,差點沒把地上砸出個洞來。”
“嗯……”小姑娘不好意思了,先不說能不能砸中那些球,她本來以為,最起碼球會順著旁邊的軌道滑到底下。
哪想到連軌道都沒甩上去啊。
“你玩你玩。”怕她害羞,男人走到一邊不去觀察了。
再三確認他真的不看自己了之后,沈溪溪偷偷摸摸的撿起一個保齡球,以大衛擲鐵餅的姿勢扔了出去。
還行,這次總算到滑道上了。
她松了口氣。
又試了好多次,等孫哲平回復完消息,就發現這丫頭居然都已經可以打中最邊的瓶子了。
“牛啊!”他發自內心地稱贊道。“張佳樂到現在還到不了這個地步呢。”
“是嘛?”小丫頭激動的跳來跳去。
“悠著點,我這是專用的地面,別給我墩壞了。”
“好——”
她便開開心心的耶了一聲。
哐啷哐啷哐啷,接連不斷的響聲從他身邊傳來。
真是有毅力啊?也不怕她第二天胳膊抬不起來?
等到孫哲平再次看的時候,發現瓶子已經被人清的差不多了。
他設置過機制,非要等球全部清了之后,擋板才會下來。
“休息一會兒吧?”
“剩下最中間的了!”沈溪溪過來向人邀功。
“我給你清?”
“不要,我要自己玩嘛!請外掛算什么本事呀?”
“好好好,”男人獎勵式的,拍拍她的腦袋,那執著的身影,讓他想起了一些往事。
“雖然我很嫌棄張佳樂,”他開口說,“但是我從來沒有后悔過那些日子,很開心。”
她握了握纏著繃帶的那只大手。
“即使受了傷,即使沒拿冠軍,又怎么樣呢?”他嘆了口氣,“那時候的我們一直被冠軍的執念纏繞著,受傷的時候,我真是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孫哲平反握回來,“等我做完手術看到焦急的父母,我的內心突然一下子平靜下來了。”
“其他親戚告訴我,他們一直都在找我的錄像視頻,但是那個時候沒有……”
“嗯。”小姑娘蹭蹭他。
“已經足夠了。”
他加入義斬,是對心愛游戲的戀戀不舍,但是他基本上已經放棄了冠軍的渴望了。
“足夠了。”
那些輝煌的,痛苦的日子,在他的腦海里紛紛褪色成一張照片。
那天,百花剛成立,兩個穿著淺粉色隊服的少年對著鏡頭傻笑。
他們手里還抱著花。
周圍站著的是他們的隊友。
“百花啊百花,我們的百花……”孫哲平哼起百花的隊歌。
沈溪溪非常安靜的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聽他唱歌。
歌曲循環了三遍,聲音不大,但是充滿了懷念、灑脫的味道。
孫哲平又說,“糟糕,義斬的隊歌怎么唱來著?”
她撲哧笑了。
“有一句話你說對了,”沒等著要去找樓冠寧告狀,他道,“張佳樂他家……不,他家的親戚的確是開花店的。”
“他從小在那里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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