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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挑撥,人心浮動


  房間里有片刻的靜默,門外便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管家出現(xiàn)在門口,恭聲道:“皇上駕臨,王爺請世子妃,還有…嚴家主一起出去接駕。”

  聽聞此言,嚴家主心底涌出一陣欣喜,臉上神色卻不變,饒有深意的暼了眼秀美緊鎖的沐清菱,一甩衣袖,沉聲道:“世子妃,現(xiàn)在老夫還可以給你一次機會,你最好現(xiàn)在承認,若是到了陛下的面前,一切就……”

  “這就不勞嚴家主費心了,至于這機會嚴家主還是留給自己的好。”沐清菱勾唇一笑。

  “哼,既然如此,諸位好自為之。”嚴家主甩袖離去。

  沐清菱收回目視嚴家主離去的視線,臉上的笑意微微斂了幾分,看向邵漣韻,笑道:“邵小姐,我等會要出去接駕,這段時間倩雅也是閑的慌,就有勞邵小姐陪陪她了。”

  按照規(guī)矩,既然知道皇上駕臨邵漣韻也應(yīng)該出去接駕的,但是沐清菱在這個時候開口,顯然也是有原因的,正好她也不想出去,在這里陪陪倩雅也不錯。邵漣韻沉思了片刻,便點點頭。

  “那就多謝邵小姐了。”

  “世子妃客氣了。”邵漣韻展唇一笑。

  君穆言這次來寧王府非但不是微服私訪,反而是大張旗鼓。沐清菱跟隨君凌熠等人等候在寧王府門口,遠遠的就能看見那座明黃色的龍攆在大批的御林軍的護佑下駛進。在龍攆的后面還跟著整整兩排不下三十名文武百官。

  這一路走來,自然是吸引了不少老百姓停足注目,也許是某人刻意為之,即使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但是也不見有人驅(qū)趕這些老百姓,以免驚擾了圣駕。但即便如此,這些老百姓也是有分寸的,知道是皇上出行,也不敢靠得太近,免得一個不慎,自己的項上人頭保不住。

  看著眼前這幕難得一見的空前盛況,沐清菱忍不住嘀咕道:“搞這么大的排場,看來果真是信心百倍。也不怕一朝失足成千古恨。”

  君凌熠聽到沐清菱的嘀咕聲,低笑一聲道:“咱們這位皇帝陛下向來對自己的頭腦保持著信心十足的態(tài)度。”

  “所以……”沐清菱挑眉,雖然君凌熠的話沒有特別針對的意思,但是還是不難聽出里面的嘲諷。

  君凌熠嘆道:“所以即使?jié)M盤皆輸,他也只會認為是下面的人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沐清菱沉默不語,所以說這次的事后,有些人是注定要成為這場交鋒的犧牲品,這便是皇權(quán)下的殘酷,既然攪和進來了,不管是誰都別想完好無損的退出。

  兩人說話間,君穆言的龍攆已經(jīng)近在眼前了。外面伺候的太監(jiān)揭起簾幕,一身明黃色龍袍,神色肅穆的君穆言便出現(xiàn)在視線里。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眾人。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除了寧王,君凌熠,沐清菱外,御林軍,跟隨而來的官員,寧王府的下人全都下跪行禮以示自己的敬意。

  聽著耳邊的聲音,君穆言心底是難言的滿足,這就是權(quán)力的威懾。但是當看到寧王府門口那傲然而立的三人時,君穆言這點滿足瞬間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憤怒與不快。

  “恭迎皇上。”眼見君穆言接近爆發(fā)的邊緣,寧王冷笑一聲,帶著君凌熠,沐清菱躬身簡單的行了一禮。今天君穆言來寧王府本來就是圖謀不軌,他們能夠做到如此已經(jīng)是看在皇室規(guī)矩上,至于其它的想都別想。

  “眾卿平身。”

  “謝皇上。”

  寧王三人拂了拂衣袖,站直身體待在一邊,靜靜的看著被太監(jiān)扶著走下龍攆的君穆言,沒打算主動挑起話題。

  君穆言強忍著不快道:“朕突然駕臨寧王府,沒打擾到三哥吧。”特別是看到寧王身邊的安國公與顧家主,眼中更是殺意波動。

  聽到君穆言的稱呼,寧王有片刻的恍惚,在先皇還沒有駕崩之前,君穆言與其它的兄弟一樣,幾乎都是這么叫他的,但是自他登基后,所有的一切都變了。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聽他這么叫他。嘆了口氣,若不是因為這次是帶著目的而來,這句三哥他怕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叫出口。

  “皇上嚴重了。皇上能駕臨寧王府是臣之榮幸,何來打擾之說。”寧王不著痕跡的后退一步,對君穆言突然的態(tài)度無動于衷。

  君穆言臉上有片刻的扭曲,僵硬的笑道:“朕難得出來一趟,三哥不請朕進去坐坐。”

  寧王靜默了片刻,作出了個請的動作,“皇上,請。”

  君穆言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率先望府里走去,留在后面的君凌熠暼了眼跟上來的大臣們,淡淡的開口,“寧王府不喜歡嘈雜,所以幾位大人還是在外面等著。”

  還沒走上臺階的不管是文官,還是武將聽到這話全都呆若木雞。讓他們?nèi)荚谕饷娴戎@跟他們之前預(yù)期的怎么完全不一樣。

  沐清菱看著他們呆滯的表情不由的搖搖頭,倩雅的事都這么多天了,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這些人多多少少也應(yīng)該知道一些。這個時候敢跟著一起來的,要么是膽子夠大來看熱鬧的,要么就是存心跟寧王府過不去的。這兩種,不管是哪一種,君凌熠都不可能讓他們進去。

  看了看越來越高的日頭,只希望他們穿著這么厚重的朝服在這烈日下,不會烤得中暑。沐清菱在心底默默為他們點了盞燈。

  “當然了,言大人,你是皇上最為信任的人,還是有優(yōu)先的權(quán)利的。”君凌熠拉著沐清菱離去前,轉(zhuǎn)頭看了眼人群中的言錦一眼,慢悠悠的開口。

  話音一落,果然不善的目光一致落在了言錦的身上,其中還包含著懷疑。

  “憑什么就言大人你有這個權(quán)力,真的只是因為你是皇上信任的人。”武將那邊立刻就有人發(fā)表了自己的不滿。

  “咱們世子妃的親生父親都沒有這個權(quán)力,言大人就有了,真是好運氣。”一直與言錦不合的翰林院侍讀冷哼一聲。他從金榜題名到如今已經(jīng)近十年了,但是他在翰林院侍讀這個位置上卻一直不見上升,自然跟一來就成為皇上身邊紅人的言錦合不到一起去。

  言錦目光微沉,寧世子不愧是寧世子,僅僅一句話就攪得人心浮動。

  言錦拱手,不緊不慢的道:“李大人,說到這個,京城只怕沒人不知道丞相府與寧王府的立場。至于言錦,既然能得寧世子的首肯進入王府,也是托了皇上洪福。自然也是言錦的運氣。”

  底下的幾位官員默然不語,就連那位李大人也是冷著一張臉不說話。

  “諸位,言錦先行一步了。”言錦笑容淺淡,繼續(xù)做了一輯。

  看著言錦的身影消失在寧王府里,翰林院侍讀李大人冷聲道:“本官倒要看看他能囂張到什么時候。”

  旁邊一位五十多歲的老大人暼了他一眼道:“如果你是想用今天這事打擊他,本官勸你還是省省的好。”

  李大人皺眉,不悅的道:“難不成你還怕了他不成。”

  這位大人突然輕笑一聲,“怕嗎?也許吧!”

  “你……”

  “年紀輕輕就能得到皇上無上的信任,你難不成認為他憑的真的只是自己的才識。”皇上心思多疑,就連當年與之情誼深重的寧王府都不能得到信任,更何況他人。

  “難道不是……”

  這位大人拍了拍他肩頭道:“你在朝為官的時間太短,閱歷終究還是不夠,今天這事你只管當作沒發(fā)生就行。”他雖然同樣在翰林院處在一個不高不低的官職上,但是所看到的卻多得多。幾年前,言錦剛?cè)氤貌坏桨肽辏志徒?jīng)歷了一次洗牌,若說里面沒有這個年輕人的影子,是不太可能的。

  大廳里,君穆言在首位落座,其它人皆侯在一旁,包括寧王等人。只要還沒有徹底的撕破臉,他們就不可能真的在皇上的面前無法無天,無視天子皇威。

  “對了,朕記得池公公與嚴家主一起替朕來看倩雅的,怎么嚴家主在此,反而沒看到池公公。”君穆言伸手端起桌上的清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又若無其事的放了回去,目光從嚴家主的身上略過。

  見寧王與君凌熠都沒興趣回答他,沐清菱輕笑一聲道:“也許是王府的景致宜人,池公公一時忘了時間也說不定。”

  君穆言一愣,反應(yīng)過來嘆道:“這倒也不是沒有可能。記得以前的時候,朕也經(jīng)常到寧王府來,滿園的景色確實讓人流連忘返。現(xiàn)在想想,倒是有幾分懷念。”

  像是才注意到他的面前站著一群人,君穆言一副主人家的樣子招呼著,“誒,你們也別干站著了,今天朕到寧王府來也不是為了公事,只是坐坐而已。你們也別太拘謹了,該怎么樣就怎么樣。”

  君凌熠輕哼一聲,拉著沐清菱直接走到一旁坐下,還不忘體貼的為她斟滿茶放在她身旁。這行云流水,以及無視君穆言的態(tài)度有多隨意就有多隨意。

  等到寧王,君凌熠落座,言錦與嚴家主這才謝恩在末位落座。

  “奴才見過皇上。”

  ?池公公出現(xiàn)在大廳里,恭恭敬敬的對著上首的君穆言行了一禮。而后目不斜視的走到君穆言的身后候著。

  “池公公,這寧王府的精致可還滿意。”君凌熠漫不經(jīng)心的道。

  “自然是令人心曠神怡。”被人問到,池公公連忙回到。

  “那就好。”君凌熠薄唇微微勾起,深邃的眼眸卻透著絲絲寒意。

  池公公忽然對上這么一雙眼睛,不由的心底一顫。他在皇上身邊伺候數(shù)年,見過君凌熠的次數(shù)自然不會少到那里去,但是這么冷的一雙眼睛,他卻是初次在這個俊美非凡的男子身上體會到。心底突然有些明白哪些與寧王府敵對的人,為什么恨得咬牙切齒卻只能默默吞下。心中也有些慶幸自己雖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但也沒真正的去得罪過寧王府。

  不同于池公公此時的心情,嚴家主卻在琢磨著今天這件事該怎么開口最為合適。畢竟這件事若是成了,嚴家自然也就成了最大的功臣。但是同樣的……

  嚴家主想慎重行事,但有人卻等不及了,“說著說著,倒是忘記問問倩雅現(xiàn)在的情況如何了。”言罷,君穆言看向嚴家主道:“嚴家主。朕記得這段時間,倩雅的病情都是由你負責的。現(xiàn)在如何了。”

  “皇上……”嚴家主站起身來,幾分猶疑不決的樣子。

  君穆言看了看寧王的方向,緊張的道:“怎么了,倩雅的情況很嚴重。”

  嚴家主猶豫的道:“那倒不是。倩雅郡主的情況很好,只是……”

  看著眼前這兩個你一言我一語的兩個人,沐清菱在心底默默翻了個白眼。年紀也不小了,演這么作的戲碼,也不嫌丟臉丟到自家祖墳去了。

  君穆言沉聲道:“到底如何了。你直說就行,朕相信無論哪種結(jié)果,三哥…都能接受。”

  寧王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道:“皇上說得沒錯,無論哪種后果本王都能平靜接受。嚴家主想說什么就說好了。只是畢竟事關(guān)本王的女兒,在這之前,本王也希望嚴家主慎重一二

  這也算給嚴家主最后一次機會了,嚴家畢竟是百年世家,而且還是醫(yī)學(xué)世家。若是因為一次內(nèi)斗就這么倒了,那么牽扯出來的也不是那么簡簡單單的兩件事。

  嚴家主咬牙,全然將寧王的一番好意當成了威脅,面向眾人一字一句的道:“皇上,經(jīng)過再三確認,微臣懷疑倩雅郡主此次所謂的病情……乃是裝的。”

  ?

  哐當!

  氣氛有瞬間的凝固,便傳來一陣瓷器破碎的聲音。在場所有的人不約而同的看向聲音的來源處。

  看了眼地上四分五裂的茶杯,沐清菱抱歉的笑一笑,“實在是抱歉,因為嚴家主的話太過驚人,竟是一時不慎,手滑將茶杯打翻了。”

  嚴家主臉一黑,是個人都聽得出這話中的嘲諷,“是嗎,世子妃難道不是因為心虛。”

  沐清菱淡淡道:“本世子妃一沒殺人放火,二沒傷天害理。哪來的心虛。倒是嚴家主你,好歹也是位長輩,一口一句倩雅郡主的病情是裝的,本世子妃倒是想問問,你又是何居心。”

  "哼,倩雅郡主到底怎么回事,世子妃怕是最清楚不過。"嚴家主冷哼一聲,拱拱手對著君穆言道:"皇上,倩雅郡主的真實情況微臣是用祖?zhèn)髦ㄔ\斷出來的,是不太可能出問題的。只要將得閑醫(yī)館的沫姑娘帶來詢問,事情自然久水落石出了。"至于怎么問,大家心里自然再清楚不過。

  "嚴家主,隨意攀咬皇室宗親罪名可不小,你也是老臣了,本王相信這么個道理你不會不明白。"寧王暼了他一眼,側(cè)首面向君穆言,淡淡道:"皇上,嚴家主是由皇上親自下旨到王府為倩雅診治病情的,既然如此,臣也請皇上下旨盡快下旨查明此事,以還倩雅一個清白。"

  君穆言臉上看好戲的表情有片刻的凝固,按道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寧王府眾人就算不急急忙忙的證明自己的清白,也該與嚴家主辯解一二,怎么反而要查明此事。沒看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君穆言的心底顯然十分的不舒服。"這件事事關(guān)重大,自然要查清楚,來人,傳朕口諭,即刻傳太醫(yī)院右院判嚴文希,以及李大人,吳大人,孫大人來寧王府。"

  "皇上,可否將民間有聲望的大夫同樣也召幾名過來?"沐清菱不緊不慢的開口。

  "世子妃,太醫(yī)院里都是天下最有名望的大夫,你難不成還懷疑他們對醫(yī)術(shù)不成。"嚴家主沉聲道。

  沐清菱不緊不慢的道:"本世子妃自然不會懷疑他們的醫(yī)術(shù)。畢竟倩雅郡主的病情可是由他們一致診斷出來的,只可惜卻被嚴家主給推翻了。"

  "皇上,老臣覺得世子妃說得并無不道理,多找一些大夫也更有把握一些。畢竟倩雅郡主也不是常人,這件事自然要慎重些。"安國公沉聲道。皇上對付寧王府的決心太重了,雖然安國公知道自己開了這個口就相當于跟寧王府綁在一條船上了,但他卻不后悔。因為他很清楚在這種四國鼎力,任何一國都可能發(fā)起戰(zhàn)爭的情況下,寧王府不能倒下,因為南陵能征擅戰(zhàn)的人太少了。

  君穆言掩在衣袖下的手緊緊的攥起,安國公不開口,不表明自己的立場,他絕對不會這么憤怒。但是他卻在這種時候說話,要說他與寧王府不是一伙的,君穆言就算用他的皇位打賭,他也絕對不相信。

  "那么顧家主的意思呢?"君穆言死死的盯著顧家主,道。

  "老夫的意思與國公一致。"顧家主恭聲道。

  好,很好!看來你們一個兩個是想反了。君穆言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咬牙切齒道:"好,那就依安國公,顧家主所言。"藍顧家這么多年一直保持著中立的態(tài)度,不輕易結(jié)交任何一方,今天卻與寧王府勾結(jié)在一起。幾大世家本來就是君穆言的心病,這一舉動無疑是犯了他的逆鱗。

  君凌熠道:"至于這出府找大夫一事就有勞言大人了。想必這樣大家也就更放心。"

  言錦眸光一閃,在君穆言同樣帶著幾分欣喜的目光下從容的應(yīng)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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