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喜脈喜脈
蕭停云攜同賢王一起回了昭王府。
蕭豐谷早就得了信,在家等的不耐煩,起來坐下多次,老王妃被他弄得個心亂,把人趕去了外間。
蕭輔麟沒有過來,這幾日都安分的歇在世子院,除了蕭聲以及蕭豐谷,誰都不知這里還藏著個大活人。他知曉二閨女還住在琉璃閣,硬是壓下了想見的心,就怕惹出別的事端。
此時他正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的院落,心思早已飛去了主院。
兒子就要回來了,沒有中毒,沒有受傷,而且馬上就要掌管這個王府,說不高興是假的。甚至這個結果讓他滿意到,放棄對太后的仇恨都可以。
罪已經受了,就算讓老太婆拿命抵償,又能如何。他和禹鳳最想看到的無非也是這場面,王府安寧、爹娘安康、孩子們過得好。
蕭惟懷的誠意他看到了,讓三子蕭琛替代了停云。就算不是真心實意,但他心里平衡了一些。你的兒子是寶,我的兒子也不是草,甚至比你所有的兒子都棒!
“爺,世子進門了,賢王接回來的!笔捖暶硷w色舞的進門來,因為蕭輔麟身份尷尬,最后他以爺相稱。
“回來了啊,還挺快!笔捿o麟丑陋的臉上展開笑意,依然嚇人。
蕭聲驕傲的揚眉,“可不是,賢王對世子態度都變了,就像是同輩。而且,老王爺親迎出去的,賢王說明日旨意會來咱們王府。對了,爺,世子接旨后就是新王爺了嗎?”
蕭輔麟哂然一笑:“要進宮謝恩,受封以后就是了!
“真好,世子可是天凌最年輕的王爺呢!闭f完,他捂住嘴,訕訕的看向蕭輔麟,好像當著主子爹這樣說,不禮貌?
畢竟按照律例,世子算是跳了一級,他爹連世子都沒當過。
蕭輔麟白了蕭聲一眼:“既是事實,該說邊說,看你扭扭捏捏的成什么樣子,沒的給你主子丟臉。”
“是,爺!笔捖暟蛋底载煟鞘雷釉,估計這會兒他已經被罰去鷹隼了。
蕭聲端上茶水,就被蕭輔麟趕了出去,讓他去守著門口看看蕭停云何時過來。
這會兒蕭停云正陪坐在下首,和祖父與賢王閑話家常;旧鲜悄莾扇苏f,他聽。
看上去像是在認真傾聽,其實他心思早已飄遠。
明日宣旨后,他就再也不能去書院了,將成為天凌第一位少年王爺,未及冠就襲爵的第一人。爹娘應該會為自己開心,同時也會悄悄隱退。他要給二老找個好地方,給他們打造屬于自己的王府,平安喜樂過下半輩子。
還有霜落,自己襲爵后,要把侯府一家都請過來,給她日后嫁過來掌家添勢。正想著,嘴角就勾了起來,看上去五官柔和,添了股儒雅之氣。
賢王正好望過來,見狀一愣,不由哈哈大笑:“堂叔,你看停云這找了媳婦的,就和我家阿念不找媳婦的不一樣。”
蕭停云收住笑,面無表情的看向賢王。
蕭豐谷捋捋胡須,笑瞇瞇的問:“那你快給阿念定下來啊,放眼天凌,想給阿念做媳婦的貴女可有的是!”
賢王擺擺手,嘆息道:“別提了,他娘說了多少次,阿念就是不松口,也不知能看上誰!
蕭停云勾唇:“堂伯父,‘放眼天凌’的念堂兄看不上,可能那人不在天凌?”
賢王嘶了一聲,摸摸下巴,“誒?”
他沉思了半晌,貌似,左相的女兒去了土帛,而自己的王妃好像提過這婚事,因為人家女孩去了土帛而作罷。嘖,回去和王妃商量商量,莫非阿念是還念叨著人家?
蕭豐谷不著痕跡的瞅了孫子一眼,他可不是喜歡隨便幫助別人的人啊,那就是,有貓膩?
蕭停云端起茶,無視祖父探究的小眼神,好整以暇的啜了一口。
賢王一口飲盡杯中茶,站起身:“停云風塵仆仆趕路而來,也該歇歇了,堂叔,侄子告退!”
昭王站起身,“也好,本王送送你!
蕭停云也站起來,“堂伯慢走!
送走了賢王,蕭停云慢悠悠的背著手走回世子院,若沒猜錯,他的爹眼巴巴的在等著自己呢吧。
蕭輔麟果然在等他,見兒子一面后,他就要去找鳳兒,二人再也不分開了。
房門被蕭聲關上,父子倆面對而立,誰也沒開口,互相打量。
良久,蕭輔麟苦澀的叫了一聲:“停云,原諒爹娘吧!
蕭停云下巴抬高一些,望著房梁霎了霎眼睛,把鼻間的酸澀逼退。事已至此,還談什么原不原諒,說到底,他們一家又有什么錯。
“爹!”蕭停云調回視線,看著蕭輔麟,認真的叫了一聲。
蕭輔麟的眼淚幾乎奪眶而出。
這聲爹,讓他的心酸痛無比,只想與兒子抱頭痛哭一場。
“哎,好小子!”他哽咽著應了,伸出手搭在蕭停云肩頭。
蕭停云上前一步,也拍了拍父親肩膀,以示安慰。
“看你這樣好,爹娘就放心了,你娘還在等我,我就不在王府多呆……”了字還未出口,就被蕭停云冷冷打斷。
“怎么,又想逃避?想帶著我娘去哪里?”
蕭輔麟失笑:“不是逃避,我與你娘想一起去走一走,畢竟浪費的時日太多,再不恩愛就真老了!
這句話讓蕭停云的臉色緩了緩,是啊,還有幾個十年能攜手?
蕭輔麟看看兒子,正色道:“蕭惟懷說補償我們,咱不稀罕,只要你好好的,就是爹娘最好的寄托!”
“先不要走!
“嗯?”蕭輔麟奇怪的看他。
蕭停云勾唇:“他的補償咱們是不稀罕,但是,該給的,咱們就得要!辈灰巧底印
想了想,蕭輔麟決定,聽兒子的。
他讓蕭停云給禹鳳去了消息,再在王府待幾日。
翌日,蕭停云穿戴好世子朝服,與昭王接了圣旨后,坐上馬車一同前往宮中謝恩受封。
來宣旨的是南王與賢王,蕭念蕭瑜沒跟著,這會兒在蕭琮宮里等著呢,到時三個人一起過去。
昨日他們倆在蕭琮院子里與宇文馥不期而遇,宇文馥含著眼淚竟然搖搖欲墜,在二人發現不對時,暈倒在她丫鬟身上。
蕭念嘴角直抽抽,這暈的,也太是時候了。他們不來,她也不暈。著人去賀月影院子里叫蕭琮,賀月影琢磨著不對,也跟著一起過來了。
“這是怎么回事?”蕭琮一來就皺起了眉,側妃宇文馥越來越會添亂了。
蕭瑜聳聳肩:“我和阿念剛從御書房過來,她……你的側妃就暈了。我說二哥,你也別太寵妻滅妾了!碑吘故撬谝粋喜歡過的女人,真心不希望她過得這么凄涼。
賀月影聞言狠狠地瞪了蕭瑜一眼,這個南王府世子就是個傻的。傻就傻吧,話還多。
蕭念輕咳,手肘碰碰蕭瑜,示意他閉嘴。
果然,蕭琮臉色不好的冷哼一聲,“太醫叫了嗎?”
賀月影笑盈盈的施了一禮:“殿下,臣妾去看看,您與世子們說話!
蕭念似笑非笑的搖搖頭:“大家閨秀和小家碧玉比起來,還真是不一樣!
本就心很亂的蕭琮,這下更亂了。娶了正妃側妃,一點助力都沒有,反而還不如不娶的時候。阿琛雖然去了邊關,但這也是受重用的表現。反觀他,都是雞毛蒜皮的差事。
阿念無意中的一句話,讓他心里打了個顫,鳳命在天,真的能是小家碧玉堪當的么?
賀月影一進蕭琮的屋,臉上的笑就耷了下來,宇文馥是越來越不要臉面了。表哥不去她的院子,她就找來表哥的院子,還當著蕭念蕭瑜的面故意昏倒,真是可惡至極。
宇文馥被放在了蕭琮平日休息的榻上,賀月影皺眉,礙著太醫正在給宇文馥把脈,就把想說的話咽了下去。當著太醫,她還是那個明事理的正皇子妃。
太醫隔著輕紗,望著墻上一隅靜靜地品著脈。良久,他面露喜色的拿下了手站起身。
“側妃身子如何?”賀月影溫和的問,雙手交握與身前,極盡雍容端莊。
太醫連忙施禮:“下官見過皇子妃,側妃身子無大礙……”
正說著,蕭琮三人也走進來,太醫又是連忙行禮。
蕭琮擺手:“無需多禮,她怎么樣了?”
“回殿下,側妃脈象往來流利,應指圓滑,如珠滾玉盤之狀,應是喜脈無疑。只是肝氣郁結,氣機郁滯,所以才會昏倒!
蕭琮傻了,喜脈?
賀月影更是身子一晃,喜脈?
。}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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