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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終結(jié),林妍


  林妍的本意,是想從顧傾情那里入手的,然而電話卻始終打不通,不得已,她只得從那個男人那邊著手了!

  電話不停的響著,然而卻無人接聽,終于,在她即將放棄的時候,那邊通了!

  “林女士!”靳銘琛開口,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的語氣!

  絲毫不訝異他會知道自己的身份,手緊握成拳,牙關(guān)緊咬,林妍隱下怒火道,“我女兒,是你派人帶走的?靳總,沒想到你如今那么大能耐!竟然還能夠從公安局帶走人,你說如若讓那幫警察知道了會如何?”

  冷笑,他面色不變,“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咱們彼此彼此,我表妹不是也被林女士的人帶走了嗎?這個應(yīng)該算是平局吧?”

  他在試探,試探林妍,連曦如今的下落!

  聞言,林妍怔住了,她不明白,連曦不是被他們救走了嗎?難道又被另一撥人帶走了?

  思及此,心里大喜過望,她努力壓抑著情緒,“既如此,那不如我們互換,你把我的女兒交給我,我把你表妹交給你!”

  “但是林女士,”眸中一抹狠戾劃過,他冷聲道,“我表妹她可是有著先天性心臟病,如若她有個三長兩短……”

  “這個你放心,我這邊有醫(yī)療團(tuán)隊,會幫你留住她一命的!”

  “如此,那我就放心了,明天什么時候見?”

  大大的松了口氣,她快速的定了下來,“那就明天晚上十點,地點城南六環(huán)外皖港碼頭!到時候互相交換人質(zhì)!”

  “成交!”

  通話結(jié)束,徐颯看向靳銘琛,沉聲道,“oss,連曦小姐……”

  他方才也是聽到了oss接電話的,多多少少能夠猜出來一些,但是看他的表情,人并不像是在林妍那邊!

  “她不在!林妍倒是裝的挺像,打得一手好牌,只是可惜了,再好的牌也要看出牌那人是誰!明天晚上八點,皖港碼頭,務(wù)必拿下林妍,還有,多派人手去找曦曦!”

  不得不說,林妍是聰明的,反應(yīng)迅速!

  只是她絕對想不到,曦曦這次犯病來勢洶洶,又豈是藥物可以壓制的住的?如若真的吃藥就沒事,安易也不會冒險去換心臟了!

  “是!”對于這個結(jié)果,徐颯并沒有太過詫異。

  “還有,把那段視頻發(fā)送給林妍!”

  “是,oss!”

  臨走前,看了眼自家oss,欲言又止,不知如何開口,徐颯只得離開了辦公室。

  在這個時候,oss承受的心里壓力并不小,如若夫人陪著他倒也好,只是這件事情萬萬不能讓夫人知道了!

  但,紙是包不住火的,等到夫人知道了,只怕……

  周遭再次恢復(fù)了一片寂靜,走到落地窗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下方的車水馬龍,靳銘琛不由得皺緊了眉頭,深邃的眼眸中盡是擔(dān)憂,如今的一切看似步步為營,林妍在不久的將來已是落網(wǎng)之魚。

  然而他算對了所有,結(jié)果沒想到讓她在連曦那邊鉆了空子!

  那是他的表妹,唯一的一個妹妹,疼愛憐惜著長大的,他無法不去擔(dān)憂,同樣的,他也無法不去擔(dān)心連正凱那邊得到消息后,會如何!

  某私人獨棟別墅。

  燈光明亮,布置的豪華奢侈的房間,這里是林妍曾經(jīng)用自己所有的的積蓄買下來的,戶主是她的女兒的名字,她打算給自己女兒新婚的禮物。

  只是沒想到,一切都沒有來得及送出來,她多年來苦心經(jīng)營的一切,卻早已崩塌瓦解!

  站在陽臺上,眺望著遠(yuǎn)方的風(fēng)景,任由冷風(fēng)呼嘯著,林妍覺得自己都凍得僵硬了,但是卻抵不上她心里的荒涼,這段時間她步步小心謹(jǐn)慎,就是為了能夠抓住那個賤人報仇。

  結(jié)果算計到如今卻成了這副模樣,明天她如何教出連曦?只是,這個時候帶走連曦的,究竟是誰?

  “叮”的一聲,手機(jī)響了一下。

  身形一僵,她轉(zhuǎn)身進(jìn)了臥室,拿過手機(jī)便看到了一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視頻,下意識的點開,瞬間眼眸瞪大,面色刷的一片慘白。

  一手捂著嘴巴,林妍整個人都崩潰了,眸光死死的盯著手機(jī)屏幕,嗚咽出聲。

  只見視頻中,一個女人被幾個男人壓在地上,那些人撕裂了她身上單薄的囚服,欺身而上,露出那些丑陋的嘴臉,去侵犯她……

  “不要!求求你們放了我!”

  “不要!啊!不要!”

  眼前一片模糊,她想要關(guān)掉視頻,手卻抖得厲害,崩潰到極點,林妍狠狠的甩了出去,“啪”的一聲,手機(jī)摔倒了墻上,旋即跌落在地,瞬間屏幕四分五裂。

  聲音,戛然而止!

  身子癱軟在地,蜷縮著,林妍撕心裂肺的痛哭出聲來,她無法想象,那個男人竟然這樣做了!

  他就是個魔鬼!魔鬼!

  “啊啊啊啊啊!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不會放過你的!”

  崩潰大哭過后,想到了一點,林妍心頭不由得一驚,面色慘白如紙,靳銘琛不是個傻子,他不會不知道給她發(fā)這樣的視頻,她會虐待連曦,那么,唯一的解釋就是……

  他知道連曦不在這邊?

  不!這是她唯一的籌碼,唯一能夠救出她女兒的機(jī)會,她不能不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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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的時間,轉(zhuǎn)眼間便過去了,這一天里,顧傾情過的渾渾噩噩的。

  下午六點多一點。

  接到靳銘琛電話,她收拾東西,換下工作服離開了公司,臨走前凌翎還未走,有些事情沒處理完,她索性叮囑她明天再說,冬天了太冷,還是不要加班到太晚的好!

  畢竟,最近也沒有太重要的!

  離開公司,一眼便看到了停靠在樓下的靳先生的車,打開車門上車,一陣暖氣撲面而來。

  習(xí)慣性的捏了捏她嬰兒肥的臉頰,靳銘琛笑著道,“我?guī)愠鋈コ园桑窟@附近有家新開的火鍋店,我聽瑾奕說過,說是不錯!”

  換做以往,顧傾情一定會同意,但是今天,她卻沒了胃口!

  “不了,咱們還是回去吧!曦曦應(yīng)該和安易一起回來了吧?”

  眸光微閃,他面色如常,“沒有,我姐說好久沒見曦曦了,就把她給留下住一晚上,可能要明天才回來了!”

  “是嗎?那還是回去吧,我不想在外面吃了!”

  “好!”

  不自覺的松了口氣,啟動車子,靳銘琛驅(qū)車朝著九龍?zhí)兜姆较蛐旭偭诉^去。

  透過車窗看著外面飛逝而過的風(fēng)景,不知怎么了,顧傾情只覺得心里煩躁的厲害,明明都說了沒事,但是她還是有些不安,難道真的是懷孕了所以情緒才會變的不一樣了?

  是因為孕婦總會胡思亂想嗎?

  倆人一同回到九龍?zhí)逗螅B曦與安易果然都不在,問了聶姨,證實他們確實是一大早的去了靳雯琦家里,顧傾情這才放下心來!

  晚上八點,吃過晚飯后,倆人一同回了臥室,依舊是顧傾情先泡了澡,靳銘琛才去。

  主臥室內(nèi),嘩啦啦的水流聲響著,從半透明的玻璃中隱約能夠看到里面的一個輪廓,身形修長、完美。

  口干舌燥的厲害,顧傾情連忙移開視線,拿過手機(jī)給連曦?fù)苓^去了一通電話,然而卻始終都無人接聽,聽筒里只余下嘟嘟嘟的忙音,片刻后,響起了女人機(jī)械化的聲音。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您稍后再撥……”

  無人接聽?

  眉心微動,心頭莫名的有些不安,她轉(zhuǎn)而給安易撥了過去,結(jié)果并沒有任何變化,依舊是無人接聽。

  抿了抿紅唇,顧傾情抬頭看向浴室的方向,黑曜石般的眼眸微閃,難道說,靳銘琛騙了她?可是,他為什么要騙她?

  忽然,想到了一點,她面色陡然間一變,心底里的不安在擴(kuò)散,想也沒想的,撥下了曾經(jīng)那個爛熟于心的號碼,這次,沒有等待多久便接通了,“傾傾?”

  “是我!”

  許是沒想到她竟然會主動給他打電話,傅珧不免覺得有些詫異,回過神來連忙道,“傾傾,你給我打電話是有事?”

  他太過了解她了,以著他們之間的如今的關(guān)系,她會給他打電話,無非是有事!

  “恩,傅珧,曦曦在你們家嗎?”

  “曦曦?不在啊!怎么了?”

  心“咯噔”一跳,沉入谷底,手腳冰涼的厲害,顧傾情艱難的扯了扯唇角,“沒事,就是曦曦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我有點擔(dān)心!可能是和安易一起出去了,沒事就掛了!”

  話落,沒等傅珧說話,她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一手緊揪著衣襟,唇畔緊咬,顧傾情整個人都混亂了,她搞不明白,曦曦到底是去哪里了,難道是被林妍綁架了?

  不,暗中派了人保護(hù)她,安易也在啊!怎么會呢!

  但,如若不是這樣,安易去哪里了?為什么也聯(lián)系不上?

  心亂如麻,顧傾情整個人都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擔(dān)憂、恐懼、害怕籠罩心頭,幾乎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了,直到“吱呀”一聲,浴室門打開,她下意識的抬頭朝著聲音來源望去!

  只見靳銘琛一身純白色浴袍加身,額前的碎發(fā)還在滴著水,四目相對,他怔住了!

  “丫頭,怎么了?”很敏感的,靳銘琛察覺到了她情緒的不對勁!

  沒有回答他,顧傾情快步走了過去,一手緊握著手機(jī),憤怒大吼出聲,“靳銘琛,曦曦她到底怎么了?你騙我的是不是?我都打過電話了,曦曦她壓根就沒在靳雯琦那里!你說,她在哪里?”

  果然,她知道了!

  嘆了口氣,靳銘琛兩手緊緊的鉗制著她的肩膀,“丫頭,你聽我說!”

  深呼吸了口氣,她重重點頭,“好,你說!”

  兩個人結(jié)婚到如今,從來沒有鬧到現(xiàn)在這種吵架的程度,他知道,再不說恐怕她就要崩潰了,他太過了解她了!

  不顧她的掙扎,強行拉著她的手去了床邊,按著她坐了下來,靳銘琛娓娓道來,“曦曦今天確實是打算好了去傅珧家里,和安易一起出去的,但是她覺得空手去不太好,中途經(jīng)過商城的時候下來買了點東西,結(jié)果沒想到出來的時候,趁著安易去開車的空檔,一行人把她給綁走了!”

  心口一窒,顧傾情面色刷的一片慘白。

  “然后呢?”她無法想象,曦曦是有心臟病的,這樣下去,她怎么承受得了?

  “然后安易剛好看到這一幕,便跟了過去,同樣跟過去的還有我們的人,只是跟到一半我們的人就被攔截了,許是覺得安易是醫(yī)生有用,便把他也給抓了過去,林妍的目標(biāo)是我們,她不會傷害曦曦!”

  下意識的,他隱去了一部分事實,篡改了一部分。

  盡管他目前并沒有任何的消息,但是他卻清楚的知道,這次來勢洶洶,曦曦很有可能,已經(jīng)……不在了。

  鼻尖一酸,眼圈陡然間泛起了紅,顧傾情淚眼模糊的看向他,“所以,曦曦是因為我才被抓的?”

  心揪痛的厲害,靳銘琛動作輕柔的替她拭去眼角的濕潤,安撫道,“乖,別擔(dān)心,曦曦她目前沒事,安易和她在一起呢!而之所以讓徐颯帶走顧嬌月,也是為了和林妍互換人質(zhì),明天晚上八點,皖港碼頭!”

  聞言,顧傾情稍稍的松了口氣,“那你們對顧嬌月怎樣了?林妍她會不會耍什么花招?”

  “不會,她很聰明,如果她敢耍什么花招,那么顧嬌月絕對不可能活著離開這里!即便她想要去警方那邊告密也不可能,別忘了她自己,本身就是一個逃犯!”

  眸中盡是堅定,她沉聲道,“明天,我和你們一起去!”

  “你瘋了嗎!”怒吼出聲,靳銘琛真的恨不能逮著揍她一頓,“林妍的目標(biāo)就是你,若是你去了,那不是自投羅網(wǎng)?而且,你不管寶寶了嗎?前三個月是危險期,你忘了?”

  該死的,他怎么能夠讓她去?

  手下意識的撫上平坦的腹部,顧傾情眸光輕閃,“我知道,寶寶我會保護(hù)好,明天我也必須去!”

  “老婆……”

  “靳銘琛,你是了解我的,”眸中盡是倔強,顧傾情絲毫不肯妥協(xié),“曦曦是因為我才陷入險境,如若她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這樣,你也要攔著我嗎?”

  心,克制不住狠狠的一跳,痛處在四肢百骸中蔓延著,喉間苦澀的厲害,靳銘琛揚手落在她發(fā)頂,揉了揉她軟軟的發(fā)絲,艱澀道。

  “怎么會呢,那就一起去!”

  長舒了口氣,顧傾情唇角上揚,“好!”

  她太過了解他了,如若她不堅持,他絕對不會同意她去的!

  “既然如此,那休息吧!”

  “好!”

  倆人之間的吵鬧最終因著一人妥協(xié)而終結(jié),伴隨最后一盞臺燈關(guān)上,周遭陷入了一片漆黑,窗簾緊閉著,臥室內(nèi)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倆人各懷心思。

  蜷縮在他懷里,小臉埋在他胸前,明明困倦的厲害,但顧傾情還是睡不著,一雙眼眸在黑暗中晶亮的嚇人,她沒有想到曦曦竟然因為她而步入險境,哪怕她是一個孕婦,但是她卻不能不去。

  想到如今連曦和安易都因為她而步入險境,她就無法原諒自己!

  手克制不住的握緊,豆大的眼淚劃破眼眶,死死的咬著唇畔不愿出聲,顧傾情哽咽的低聲啜泣著。

  滾燙炙熱的眼淚浸濕了他的衣袍,痛處在心臟周邊蔓延著,靳銘琛緊緊的擁著她,大手輕撫著她的后背,“丫頭,別擔(dān)心,曦曦會沒事的!”

  哽咽著,她兩手不安的抓緊他的睡袍,“我……我怕,靳銘琛,曦曦會沒事的!她會沒事的對嗎?”

  “會的,會沒事的!”

  話雖然這么說,但是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連曦此時此刻恐怕早已經(jīng)兇多吉少,他唯一的妹妹他沒有護(hù)住!

  只是,帶走曦曦的人,究竟是誰?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是哭的累了,顧傾情這才沉沉的睡了過去,只是哪怕是睡著了,她眉頭依舊是緊皺著不曾舒展開來,時不時的啜泣一聲,身形越發(fā)嬌小淡薄的厲害。

  將她緊緊擁入懷中,嗅著她發(fā)間的清香,靳銘琛狹長的眼眸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中,亮的驚人,一抹殺意轉(zhuǎn)瞬即逝,快的讓人捕捉不到。

  該死的,他不會放過那個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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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眼的太陽光透過窗戶照射了進(jìn)來,柔軟的大床上,女人蜷縮在被褥下,長睫微動,好看的眉頭蹙緊。

  意識回籠,攸的,顧傾情睜開眼眸,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頭頂?shù)奶旎ò澹乱庾R的轉(zhuǎn)頭朝著身邊看去,早已沒了人,用手一探,還帶著一些余溫,看樣子應(yīng)該剛剛起來不久!

  掀開被子,穿上拖鞋,她從床上下來。

  臥室內(nèi),除了鐘表走動的聲音之外,再無其他的聲音,寂靜到了極點!

  “該死的!”

  忽然想到了一點,顧傾情面色陡然間大變,小跑到臥室外間,握上門把手,一個轉(zhuǎn)動,“果然,靳銘琛你騙我?”

  使勁的拍著臥室門,她憤怒的大吼著,“開門!開門,我要出去!開門!”

  “夫人,”陌生男人的聲音,透過門縫傳了進(jìn)來,“靳總交代過了,今天直到他回來,你都不能離開,夫人,你就別為難我們了!”

  “你們把門打開,我要見他!”

  “夫人,沒有靳總的交代,我們不能擅自開門,還請你諒解!”

  聞言,顧傾情氣的胸前上下起伏著,一張臉因為憤怒而漲紅,知曉和他們說再多也沒用,她索性回了臥室,拿過手機(jī)開機(jī),撥通了備注為老公的那個電話號碼。

  起初撥第一遍,提示正在通話中,掛斷后她繼續(xù)重?fù)芰诉^去,這次,倒是很快的接通了。

  “丫頭,起來了?”

  “靳銘琛!”怒吼出聲,她垂在身側(cè)的手克制不住的握緊,“你應(yīng)該知道我找你是什么事情!你答應(yīng)我的,怎么能說話不算話?”

  “丫頭,對不起,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去冒險的!哪怕只是一丁點的危險,我也不會讓你去!”

  眼淚無聲的滑落,她哽咽出聲,祈求道,“我知道,我會保護(hù)好自己,你讓我去好不好?靳銘琛,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在擔(dān)心曦曦,她和別人不一樣,她的心臟負(fù)荷不了!”

  她又豈會不知道他的擔(dān)心,但是她沒辦法,她不能不去的!

  “你哭了?別哭!不許你哭!”不知該如何安慰,他陰沉著一張臉,強硬的命令著,“我不許你哭!顧傾情,我答應(yīng)你,會把曦曦給你安安穩(wěn)穩(wěn)的帶回來,好不好?”

  “靳銘琛,你讓我去好不好?就當(dāng)我求求你了,我會保護(hù)好自己的!”

  “不行!”

  “靳銘琛!”

  “乖,我不會讓你去的,在家里好好待著,我保證會還給你一個完整的連曦!”話音落下,靳銘琛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筒里只余下嘟嘟嘟的忙音,心亂的厲害,無力的蹲下身,雙手環(huán)膝,顧傾情“哇”的一聲痛哭出聲,眼前模糊一片。

  她知道她不該去的,但是無論如何她都不能不去,她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放不下心來,盡管他保證了會把曦曦給安安穩(wěn)穩(wěn)的帶回來,但是,她還是無法安心!

  與此同時。

  靳氏國際,頂層總裁辦公室內(nèi)。

  嘆了口氣,徐颯語重心長道,“oss,這樣下去不是方法,晚上就是約定時間了,如果過了今天晚上還是帶不回表小姐,夫人那邊早晚會知道的,而且,連總那邊恐怕無法交代!”

  于連正凱而言,連曦是他生命的全部,如若連曦不在了,恐怕,他連活下去的動力都沒了!

  太陽穴突突突跳的厲害,用手揉了揉,靳銘琛沉聲道。

  “我知道,只是如今能瞞過一時是一時,我不怕別的,就怕她知道了會承受不住,至于姨夫那邊……我來交代!”

  “可是,oss……”

  “好了,就先這樣!曦曦那邊,還是沒有消息嗎?”

  “沒有!”

  “找!只要是沒有接到曦曦不在的消息,就一直找下去,如今沒有消息恐怕就是最好的消息了,至于安易,先關(guān)著!”

  “是!”

  魚上鉤了,那么晚上八點皖港碼頭,無疑就是開始收網(wǎng)了!

  一早徐颯便安排了人事先踩點埋伏好,屆時務(wù)必要將林妍給抓住,讓她插翅也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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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臥室內(nèi),顧傾情雙手環(huán)膝靜靜的坐在床前,她低垂著頭看不清臉上的情緒,身上僅穿著一套長袖睡衣褲,不過幸好臥室內(nèi)空調(diào)大開著,溫度很高,并不會讓人覺得冷。

  “叩叩叩!”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zhèn)鱽硪魂嚽瞄T聲,眸光微動,她沙啞著嗓音開口,“進(jìn)來!”

  房門打開,聶姨手里端著一個托盤進(jìn)來,見到她這副樣子坐在地上,嚇了一跳,連忙將東西放在床頭柜上,拉過她的胳膊,苦口婆心的勸說著。

  “夫人,你這是做什么?你現(xiàn)在懷著孕,身子經(jīng)不起折騰的!”

  坐的時間太長了,顧傾情只覺得腿都麻了,被聶姨攙扶著在床上坐下,她緊緊的抓過聶姨的手,祈求道。

  “聶姨,你幫幫我,我想出去!你幫幫我!”

  因為哭過了,她眼眸紅腫著,聶姨看的心里一陣難受,濕了眼眶,“夫人,你這是做什么啊!少爺是為你好,你要相信少爺,表小姐沒事的!”

  “真的嗎?”

  “真的,表小姐一定會沒事的!”

  她說的信誓旦旦,顧傾情卻是一點都不信,驀地沉下了臉,她目光直視前方,面無表情道,“聶姨,你將這些飯菜給端下去吧,我不會吃的!”

  “夫人,你這是做什么?即便是和少爺生氣,也不能對不起肚子里的孩子啊!”

  孩子……

  眸光動了動,顧傾情一手撫上尚且平坦的腹部,眼淚順著眼眶滑落,“聶姨,你出去吧,我會吃的!”

  聞言,聶姨松了口氣的同時,想要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什么也沒說,轉(zhuǎn)身離開了臥室。

  周遭再次恢復(fù)了一片寂靜,眼淚大滴大滴的滑落,模糊了眼前,狠狠的拭去眼淚,顧傾情抬步走了過去,端起熬得濃稠的粥,拿著勺子一勺一勺的吃著粥,動作僵硬的仿佛只是在完成一個任務(wù)一般。

  她可以不去管自己,但是卻不能不管寶寶!

  寶寶,對不起,媽媽對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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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于顧傾情的脾性,靳銘琛算是了解到不能在了解了!

  怕她不肯吃飯,他特意打電話問過聶姨,得知她將早飯都給吃下了,這才松了口氣,不是他想要將她關(guān)起來,只是如今的狀況卻只能先行解決林妍,而那么危險的場景,他不會讓她去的!

  許是考慮到肚子里的寶寶,無論是早飯還是午飯,顧傾情都乖乖的吃了!

  一天的時間過的很快,她不是沒有給司澈,給穆靜瑤打過電話,甚至于給霍明軼,她都打電話了!

  然而他們仿佛都被人叮囑好了一般,沒有一個愿意幫她的,統(tǒng)一都是一句話。

  好好照顧寶寶,曦曦會沒事的!

  但,無論他們怎么說,她都無法放下心來,總覺得有什么事情會發(fā)生,她知道,或許是自己神經(jīng)質(zhì),但是不親眼看著曦曦回來,她是不會放心的!

  吃過晚飯,喊了聶姨將東西拿下去,抬頭,顧傾情看了眼墻上掛著時間,指針顯示已經(jīng)快六點二十分了。

  接下來的時間里,聶姨應(yīng)當(dāng)不會再喊她了,那么,她也有時間了!

  從衣柜里拿出了一套衣服,她快速的換上,黑色長款字型修身毛衣,長及臀部,同黑色系皮革修身長褲,襯的雙腿修長筆直,長發(fā)扎成了丸子頭,外面罩著一件黑色長款毛呢大褂,腳上搭配一雙平底靴。

  拿過手機(jī),顧傾情在通訊錄翻找了一通,最終將目標(biāo)定格在了一個手機(jī)號碼上,遲疑了兩秒鐘,撥了過去。

  她沒有機(jī)會了,必須要離開了!

  悅耳的彩鈴聲,猶如催眠曲一般,正當(dāng)她以為沒有人接時,電話突然接通,聽筒里響起男人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

  “傾傾?”

  “祁晟藺,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什么?”

  約莫半個小時后。

  一陣手機(jī)鈴聲響起,顧傾情拿過一看,按下了接聽鍵,“你到了?”

  “恩!”

  長睫輕顫,抿了抿紅唇,她開口道,“祁晟藺,無論怎么樣,這次還是要謝謝你!”

  “不客氣,快出來吧!”

  “好!”

  簡單的對話結(jié)束,電話掛斷,看了眼時間,將近七點。

  時間緊迫,顧傾情連忙打開柜門從里面拿出床單,那是她剛剛系好的,二樓并不算是很高,下面是草地,但是還是要做好防范措施,這邊沒有繩子,那么只能用床單代替了!

  加上床上的那一條,總共五條床單,走上陽臺,她將一邊系在欄桿上,用手使勁的拽了拽,確定不會出什么問題了,這才將另一頭系在腰間。

  翻身越過欄桿,她緊緊的抓著床單,一點一點的往下降,漸漸的,雙腳平穩(wěn)落地。

  會心一笑,拍了拍手她快速的解開腰間系著的床單,一路小跑到了墻邊,后退幾步,深呼吸了口氣,撫著腹部壓低聲音道。

  “寶寶不怕,媽媽會保護(hù)好你們的!”

  話落,她助跑,兩只胳膊一攀,一個借力輕松的越過墻頭,輕松的跳了下去。

  別墅外,僻靜角落內(nèi),祁晟藺坐在車?yán)锏戎粋不經(jīng)意的抬頭,當(dāng)看到她躍上墻頭時,他一顆心都快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還未來得及動作,只見她已經(jīng)輕松的躍了下來,一路小跑了過來。

  彎腰坐進(jìn)副駕駛座,顧傾情莞爾一笑,“謝……”

  話還未說完,他一陣怒吼聲將她打斷,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訓(xùn)斥,“該死的!顧傾情,你懷孕了還從那么高的地方跳下來,你不要命了!”

  怔了怔,回過神來,顧傾情勾唇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沒事!咱們快點出發(fā)吧,我怕時間來不及了!”

  “你要去哪里?”

  “皖港碼頭!”

  “……好!”

  盡管不知道她究竟是要做什么,但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她幫她離開,祁晟藺還是打著火,啟動了車子,剛要開動,頸間猛地一痛,下一瞬他頭一歪昏了過去。

  打開車門顧傾情下車,繞過車頭,來到駕駛座費力的將他攙扶著躺在后座上。

  “祁晟藺,對不起!”

  對不起,她利用了他,也辜負(fù)了他的信任,但是,她別無選擇!

  車子一路疾馳著離開了九龍?zhí)叮陂g未曾驚動任何一個人,在最近的一個地方找到了一家酒店,開了間房,顧傾情費力的將他攙扶了進(jìn)去,適才轉(zhuǎn)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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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的勞斯萊斯在公路上疾馳而過,沒敢開的太快,顧傾情只敢飆到120邁。

  這邊距離皖港碼頭,還有不小的一段距離,時間緊迫,她必須要快點趕過去,否則的話,只怕去的時候就已經(jīng)太遲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轉(zhuǎn)眼間便到了晚上八點!

  十一月份,寒風(fēng)瑟瑟,尤其是海邊,更是風(fēng)大的厲害,直吹的人臉頰生疼!

  碼頭上,周遭一片漆黑,月亮投下淡淡的光輝卻照不亮這一片的黑暗,靳銘琛一身黑色長款風(fēng)衣,他逆光而站,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對面站著的是林妍以及她帶來的人。

  兩方人馬對峙,互不相讓!

  朝著他們中間打量了一番,林妍雙手緊握成拳,強作鎮(zhèn)定道,“我來了,我的女兒呢?”

  挑眉,靳銘琛冷笑,“林女士,你應(yīng)該知道我們之間的約定,想要你的女兒,我表妹呢?”

  面上一抹慌亂一閃而逝,她逼迫著自己平靜下來,笑著打著太極,“靳總,你放心,我自然不會食言,你表妹我好好的給你照顧著,但是我的女兒呢,你總得讓我見見吧?”

  “之前見到的還不夠?”

  “你!”想到那個視頻,林妍面色大變,五官扭曲,“你到底想要如何?”

  眸中一抹冷意劃過,轉(zhuǎn)瞬即逝,靳銘琛冷下了聲音,“不如何,林女士,不如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連曦她真的在你那邊嗎?”

  無人發(fā)現(xiàn),在不遠(yuǎn)處,一個人影悄無聲息的靠近,生怕會驚動他們,顧傾情并沒有開著車過來,反倒是將車子停在了前方一段距離,一路悄無聲息的小跑過來的!

  寂靜中,一切都格外的清晰。

  陡然間聽到靳銘琛的聲音,她身形一僵,面色微變,蹲下身隱蔽在一處偏僻地段,手不自覺的握緊,他……并不確定連曦在這邊?也就是說,連曦有可能并不在?

  心咯噔一跳,林妍開口剛要說什么,忽然想到了一點,她面色大變,“你是故意引我出來的?”

  她話音落下,周遭不知道從哪里竄出來了一撥人,手持武器將他們團(tuán)團(tuán)圍了起來,兩方人馬陡然間氣氛大變,劍弩拔弓!

  再反觀那個完美如天神般的男人,依舊是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對于周圍的一切仿佛早已料到一般。

  果然,是他安排好的!

  冷笑出聲,林妍咬牙厲聲道,“倒是我小看你了,沒想到堂堂靳總竟然還會這種小把戲!你說如若讓警方那邊知道你才是帶走囚犯的罪魁禍?zhǔn)祝怯秩绾危俊?br />
  “可惜你不會有那個機(jī)會了,”很平靜的,靳銘琛陳述著事實,“你不會有那個機(jī)會對警方說那些!難不成,你當(dāng)真以為我要將你交給警方?”

  聞言,林妍面色刷的一片慘白,“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要私下處理你,交給那些警察,我不放心!”

  “不行,你不能這樣對我!”垂在身側(cè)的手緊握成拳,她一步一步的后退著,想要逃離,“你表妹還在我手里,如若你敢動我,我就讓人殺了她,我不好過,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是嗎?”眸色猩紅嗜血,靳銘琛冷笑出聲,“曦曦她不在你這邊!”

  “你什么意思?”

  同一時間,隱藏在偏僻角落處的顧傾情,聽聞刺眼,心不自覺的縮緊,下一刻,她便聽到他說!

  “曦曦有著先天性心臟病,她身體比一般的人都要弱,心臟的嚴(yán)重負(fù)荷她壓根承受不住這些,當(dāng)日被你們的人逼上懸崖,她便犯病了,這一次來勢洶洶更是藥石無醫(yī),你以為,我真的會相信你嗎?”

  腦子里“轟”的一聲,炸得一片空白,顧傾情什么都聽不到了,她什么都不知道了,腦海里縈繞著的,是他說的那些話!

  心臟病發(fā),懸崖,藥石無醫(yī)……

  眼淚大滴大滴的滑落,風(fēng)涼的刺骨,她手腳冰涼一片,一天以來好不容易筑起的堅強,瞬間,土崩瓦解!

  林妍想要逃,她不能那么容易就死了,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來得及做,然而沒等她跑,“砰”的一聲響,一顆子彈瞬間打中她腹部,撕心裂肺的痛,讓她“啊”的一聲慘叫出聲。

  周遭,頓時混亂一片,到處都是響聲,一片硝煙彌漫!

  “徐颯,把她給我活捉了,帶走!”

  “是!”

  “不!不要!我不要死!我不能死!”

  面色慘白如紙,一手捂著腹部,掙扎著林妍就要跑,然而兩個人卻一左一右的架起她的胳膊,拖著她朝著車子走去,腹部鮮血染紅了一片,手上都是刺眼鮮紅的血跡,她卻顧不得,只是一個勁兒的大喊著!

  “放開我!放開我!我不要死!我不要死!那個小賤人……啊!”

  “你特么的在說一句,老子殺了你!”

  面對男人的狠戾,林妍嚇得心頭一窒,什么都不敢說了,只是一個勁兒的討好求饒!

  “求求你們放過我!放過我!”

  “你們放過我!我不要死!”

  她不能死!她不能死!她還沒有來得及報仇,她還沒有殺了那個賤人!她怎么能死!

  然而,即便她再是不想死,還是被幾個男人扔到了車上,帶著一同離開,至于她帶來的那些人,則一瞬間全軍覆沒,甚至于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目光掃過那些尸體,靳銘琛面無如常,看向一旁的徐颯,“讓人收拾干凈!”

  “是,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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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淚大滴大滴的滑落,模糊了眼前,風(fēng)呼嘯而過,顧傾情整個人都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

  她聽不到周遭的混亂,聽不到林妍的聲音,腦海里不斷地回響著的,是靳銘琛的那些話!

  “曦曦有著先天性心臟病,她身體比一般的人都要弱,心臟的嚴(yán)重負(fù)荷她壓根承受不住這些,當(dāng)日被你們的人逼上懸崖,她便犯病了,這一次來勢洶洶更是藥石無醫(yī)……”

  終于,她承受不住,徹底的崩潰了!

  “啊啊啊啊啊!”

  女人凄厲的大吼聲響起,在這寂靜的夜色中顯得格外的滲人,徐颯尚且未曾反應(yīng)過來,便見靳銘琛面色陡然間大變,低咒一聲,他大步的朝著聲音來源處走了過去。

  該死的!她竟然過來了!

  尋聲走去,當(dāng)看到偏僻角落處的顧傾情,他心頭驀地一陣揪痛,心臟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抓著一般,狠狠的糾扯。

  只見她仿佛魔怔了一般,兩手抱著腦袋,蹲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大吼著,嚎啕大哭著。

  “啊啊啊啊!騙我!你騙我!啊啊啊啊啊!”

  “傾傾,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肩膀被他用力的扳著,有那么一刻,顧傾情恢復(fù)了清明,然而當(dāng)透過淚眼模糊看到他時,面色瞬間大變,揚手一巴掌狠狠的拍開了他!

  “滾開!靳銘琛!你特么的給我滾,你騙我!你說好的!你騙我!”

  心痛到了極點,眸色黯淡了下來,靳銘琛解釋著。

  “傾傾,我不是……”

  “你滾開啊!我不想看到你!你滾開啊!”

  她哭得淚眼模糊,一張臉上滿是淚痕,嗓音因為崩潰的尖叫而沙啞,看著她哭,他痛的幾乎都要窒息了,一旁,徐颯看著這一幕,無奈的嘆了口氣。

  “夫人,不是你想的那樣的,靳總他是為你好!”

  “為我好?為我好就是騙我嗎?”怒吼出聲,她崩潰的大哭著,“靳銘琛,你說好的把她帶回來給我的,結(jié)果你什么都知道,但是你不跟我說!你說啊,曦曦她在哪里!她在哪里!”

  “傾傾……”

  “你告訴我她在哪里,是死是活,你告訴我啊!”

  喉間滿是苦澀,心痛到極致,靳銘琛沉聲開口道,“曦曦她這次病情來的兇猛,單單是藥物克制不住了,安易當(dāng)時想過把自己的心臟給他的,結(jié)果沒想到等到他醒來,曦曦卻被人帶走了,手術(shù),沒做!”

  “那曦曦呢?”

  “杳無音信!”

  單單是四個字,卻再次將顧傾情僅剩下的一點期盼,也擊碎的一點不剩,眼前一黑,她徹底的昏了過去!

  “傾傾!”

  面上滿是驚恐與害怕,眸色猩紅嗜血,打橫將她抱起,靳銘琛怒吼出聲,“徐颯,快開車去!”

  “是,靳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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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一開始,靳銘琛便知道連曦的不知所蹤,對于顧傾情來說,一定是一件崩潰的事情,然而當(dāng)事情真的發(fā)生了,他卻無力面對了!

  連曦是他唯一的表妹,如今生死不明,他不是不擔(dān)心,但是卻也無可奈何,只能動用一切勢力去尋找!

  對于顧傾情而言,盡管她潛意識里知道,這個不怪任何人,如果一定要怪,那只能怪林妍,但是她卻無法去原諒自己,如若不是為了抓她,林妍不會抓走連曦,也不會害的她杳無音信,甚至是生死不明!

  連曦是被她拖累的,是因為她而走到這一步的!

  所以,她無法原諒自己!也不能去原諒自己!

  醫(yī)院,病房內(nèi)。

  “醫(yī)生,我夫人她怎么樣了?”

  摘下面上的口罩,看著病床上臉色慘白的顧傾情,醫(yī)生不由得嘆了口氣。

  “先生放心,夫人沒事,只是一時氣急攻心,承受不住心里壓力太過激動才會導(dǎo)致昏厥,但是盡量還是不要如此,她現(xiàn)在正是孕期,又是前三個月的危險階段,如若再動胎氣,恐怕孩子都保不住了!”

  垂在身側(cè)的手不自覺的緊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靳銘琛點頭,“好,醫(yī)生我知道了!”

  待到醫(yī)生離開,周遭恢復(fù)了一片沉寂,病房內(nèi)是熟悉的消毒水味道,雪白一片的墻壁,病床上,顧傾情靜靜的躺著,面色慘白如紙,就連嘴唇都失了血色。

  在病床前坐下,大手撫上她頰邊,將凌亂的發(fā)絲別到耳后,靳銘琛一雙手克制不住的顫抖著,心痛的仿佛被人拿著割著一般,一片一片,鮮血淋漓。

  他不敢想象,如若再有這么一兩次,寶寶要如何!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紙包不住火,他并沒有想過騙她,但是,他卻不得不騙她!

  一整夜的時間,靳銘琛都死死的守在病床前,不曾離開半步遠(yuǎn)。

  生怕她會有哪里不舒服,他徹夜未眠,一直都在盯著她,眸中滿是溫柔寵溺、繾綣。

  翌日。

  刺眼的太陽光透過窗戶照射了進(jìn)來,病床上,顧傾情長而濃密的睫毛動了動,喉嚨干涸的厲害,她睜開眼眸,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放大版的俊顏。

  “你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許是一夜未睡,他眸中布滿了猩紅的血絲,下巴上長出了一些青色的胡茬,雖然有些疲倦但卻不顯狼狽。

  想到昨天發(fā)生的事情,顧傾情長睫動了動,將手從他手里抽出來,面無表情道。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心疼的仿佛被人用刀割著一般,強勢的,靳銘琛重新拉過她的手,沉聲道,“傾傾,我知道你生氣,但是有些事情我卻必須要和你說!”

  想要抽出自己的手,但是卻怎么也沒有力氣,唇畔動了動,顧傾情沒有說話。

  “老婆,我不是故意騙你的,當(dāng)時曦曦被人綁走,安易和我派的人都在,我不想讓你擔(dān)心,所以才說沒事,結(jié)果我沒想到他們竟然跑到了懸崖上,才導(dǎo)致曦曦被嚇得犯病的!后來曦曦不見了,我沒敢告訴你,是因為怕你擔(dān)心!”

  喉間苦澀的厲害,靳銘琛大手緊握著她的小手,讓她貼著自己的臉頰,哀聲祈求道。

  “老婆,你原諒我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

  眼淚瞬間眼角滑落,顧傾情哽咽的哭著,“你不是故意的,那曦曦呢?你知不知道我心里有多愧疚?她是因為我才這樣的,如若不是因為我,她至少還能和安易在一起兩年,但是如今,卻落得個杳無音信的下場!”

  見她哭了,靳銘琛頓時就急了!

  “老婆,別哭了,醫(yī)生說你不能哭,之前昏倒就是動了胎氣,再哭寶寶就保不住了!”

  “動了胎氣?”

  “是!”

  聞言,盡管心里依舊難受,但顧傾情卻不敢再讓自己情緒處于激動的邊緣了,她咬了咬唇畔,哽咽著推他,“你出去,讓我靜靜,好不好?”

  “傾傾……”

  “你出去,讓我靜靜!”

  “好!”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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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歲的陸彧澤遇到了四歲的禹夏,萌萌的小球球走到他跟前問道:小姐姐,你為什么長得這么漂亮呢?讓他瞬間石化…

  也就是從那天他們的生命軌跡互相交錯,一發(fā)不可收拾。

  六歲到十八歲:她是他的跟屁蟲。

  十八歲到二十二歲:她是他的心尖砂。

  二十二歲到萬年后:她是他的粘人妻。

  禹夏四歲到十六歲這段時間,就兩個字忘了

  十六歲到二十歲:學(xué)習(xí),修煉,捉妖,續(xù)命

  二十歲到萬年后:你個球球的,老娘的腰每天都斷一次

  其實對于顧小姐的心態(tài),北北其實是理解的,或許連曦有心臟病活不了多久,但這次確實因她而死,她無法原諒自己,另外有一點可以告訴你們的是,連曦并沒有死,她可以說是劇情的轉(zhuǎn)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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