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勉為其難的收了你吧
想到游艇上發(fā)生的事情,顧傾情不免覺得有些頭大,按照法律規(guī)定私下里是不允許攜帶武器的,如果這男人一氣之下殺了裴澤錫,那又當如何?
所以,有些事情還是需要隱瞞的!
“也就是說,他并沒有對你做什么?”危險的瞇起了眼眸,想到剛剛外面發(fā)生的事情,靳銘琛若有所思了起來。
他是一個男人,對于男人簡直是不能在了解了,裴澤錫提及她時的眼神,分明不止是愧疚……
“沒有,”搖了搖頭,顧傾情抿了抿唇畔,轉移話題道,“對了,那陸烜然他……”
漆黑的眼眸中一抹狠戾一閃而逝,靳銘琛輕拍著她的后背,“受傷墜入海里,至今下落不明!”
“恩!”點了點頭,顧傾情沒有在說什么了,她不是圣母,陸烜然既然都想要她去死了,那她也沒道理去為他的性命操心。
只是……
“他突然消失,對你們……”
揉了揉她軟軟的發(fā)絲,靳銘琛安撫著,“別擔心,沒事!”
“沒事就好!”
“為什么要在那樣的緊急時刻跳進海里?難道你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
怔了怔,顧傾情解釋道,“當時你們手上都持著武器,與其等著你們救我,不如自救,而且……”
說到后面,她這才后知后覺的看到了某個人難看的臉色,頓時就噤了聲。
好吧,是她任性,害的他擔憂了!
江南山水a棟6層602房間內,一身家居服,穆靜瑤窩在沙發(fā)上,看了眼墻上的鐘表,整個人都是一副心神不寧的狀態(tài)。
已經一天一夜多了,為什么還沒有消息?到底怎么樣了?究竟是誰做的?有沒有受傷?
等等等等,各種各樣的問題將她整個人給困擾了起來,好友被綁架,她實在是無法做到不擔心!
忽地,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聽到動靜,穆靜瑤連忙踩著拖鞋小跑到了門口,看著剛剛回來的邵瑾奕,焦急道。
“怎么樣?傾傾的事情有消息了嗎?現(xiàn)在什么情況?”
她滿臉的擔憂毫不掩飾,見她穿的單薄,邵瑾奕皺緊了眉頭,“怎么還不睡覺?你一直在等著?”
“我睡不著!傾傾她怎么樣了?找到了沒有?”
“她沒事,你別擔心了,我明天帶你去見她!”
“找到了!”松了一大口氣,穆靜瑤臉上溢滿了笑意,眼圈有些泛紅,聲音哽咽,“找到了就好!嚇死我了!她沒事吧?”
嘆了口氣,邵瑾奕抬手將她擁入了懷里,聲音低沉富有磁性,給人以最大的安撫,“別擔心了,她沒事,真的沒事!”
臉微微的有些泛紅,掙扎了兩下沒掙扎開,穆靜瑤最后索性也不掙扎了,聞著他身上好聞的味道,心里逐漸的鎮(zhèn)定了下來,聲音悶悶的傳來。
“那明天帶我去看她,說好了不能反悔!”
“好!”勾起唇角,邵瑾奕應了下來。
這兩天里他們忙得焦頭爛額的找人、營救,這小女人也是一點都不能放下心,哪怕是上班都要給她來個幾通電話問一問事情的進展,每每聽到她失落的口吻,他都有些受不了。
認識了這么長時間,他莫名的就是覺得,這女人臉上不應該有不開心的情緒。
那樣,他心里會不舒服!
翌日。
身體并沒有什么事情,顧傾情的意思是直接出院,可偏偏靳銘琛卻不同意,非要留院在觀察一天確定沒事了,才能出院!
拗不過他,便也只能順著他來了!
吃過了早飯之后,看著坐在病床前為自己削著蘋果的某男人,顧傾情不免覺得有些頭大,這場景太尼瑪?shù)氖煜ち耍徊贿^當時是他住院,現(xiàn)在則變成她了!
“靳銘琛,你不需要去公司嗎?”
“公司一天沒了我不會倒閉!更加的不會破產!”他語調平淡,在陳述著一個事實!
“好吧,就算是這樣沒錯,但是你打算這一天都這樣看著我,然后什么都不做了嗎?”
將削好了皮的蘋果遞給她,靳銘琛挑眉,理所當然道,“不行嗎?媳婦住院,難道我守著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還是說,你想讓別人守著你?”
得!又來了!
目光緊鎖著他,看到他額頭上那不甚明顯的痕跡,顧傾情無奈的笑道,“怎么會呢!就你了!”
這男人,自己受傷住院的時候不見得多緊張,結果到她了,明明沒事,非要留院觀察一天再說!
“這還差不多!”
“……”
“叩叩叩!”
思緒被打斷,顧傾情轉頭看向病房門,眨了眨大大的美眸,“靳銘琛,有人來了!”
“我去開門,”起身,他順手將她手里還沒來得及吃一口的蘋果拿走,“忘了你目前特殊時期不能吃蘋果了,一會兒還是喝點生姜紅糖水吧!”
“……”不是,她真的不用喝那么多,那也……不好喝啊!
病房門打開,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一早趕過來的邵瑾奕和穆靜瑤兩個人,一臉的擔憂,穆靜瑤探頭朝著里面看了過去。
但是因著被靳銘琛擋著,什么都看不到,她低聲問道。
“靳少,傾傾沒事吧?我可以進去嗎?”
“恩,可以,但是她現(xiàn)在身體虛弱,你先幫我看著她!”
“好!”忙不迭的點了點頭,穆靜瑤連忙應下了。
靳銘琛和邵瑾奕倆人在醫(yī)院走廊里談事情,穆靜瑤便進了病房,病房里,顧傾情也是聽到了外面的動靜的,故而看到她過來倒是沒有一絲的驚訝,唇角上揚,笑顏如花。
“靜瑤,早上好!”
“我呸!好個屁啊!”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穆靜瑤一屁股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你真是擔心死我們了!怎么樣,沒事吧?你是不是哪里受傷了?怎么還穿著病號服呢?到底怎么回事?我問邵瑾奕,他都不和我說!”
本來一開始還是一臉憤怒,結果話說到后面就變了味。
“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顧傾情嘆了口氣,歉意道。
“抱歉,讓你們擔心了!放心,我沒事!只是靳銘琛怕我有事,所以才留院觀察一天而已,其實,實際上我壓根就沒事!”
想到倆人之間的相處模式,穆靜瑤不由得咂舌,“也是,你們兩個人之間確實就是那么回事!”
“所以,別擔心!”
“恩,沒事好!”點頭如搗蒜,然而卻在下一瞬,穆靜瑤驀地反應了過來,聲線拔高,“不對!咱們的事情可還沒說完呢!到底是怎么回事?誰做的?陸烜然還是顧嬌月?”
眸中一抹無奈的笑意劃過,顧傾情聳了聳肩,辯解道,“我可不是故意岔開話題的!不過,你的猜測……既是又不是!”
“什么意思?”
“裴澤錫!”
“什么?!”眼眸驀地瞪大,穆靜瑤滿臉的不敢置信,“他為什么要綁架你?你們不是不認識嗎?對了,難道是因為裴璟和張沅?那也不對啊,那事情都過去有段時間了,而且這個和你也沒多大關系,那到底怎么回事?”
聽著她連珠炮似得說著,顧傾情嘴角狠狠的抽了抽,打斷了她的話。
“停!靜瑤,首先我和他確實沒關系,其次,確實是他綁架的我!”
“為什么?你們……”
“好,靜瑤,聽我說,”再次打斷了她的話,顧傾情將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情娓娓道來。
整個過程中,穆靜瑤一張臉就跟調色盤似得,紅了黑,黑了紫,紫了青,真是……好不精彩!
最后,歸咎于一片鐵青,大大的美眸中充斥著怒火,牙關緊咬,暗暗的磨著牙。
“草泥馬的!真是人渣!”
對于這個說話,顧傾情簡直是不能更贊同,“恩,說得對!”
其實,對于裴澤錫,穆靜瑤是知道的,畢竟當初裴家和張家甚至于周家,因為張沅的死鬧得沸沸揚揚的,她是雜志社的人,因為職業(yè)因素和這些也是有關系的,想不知道也難!
不過,經過這件事情后,裴澤錫這三個字,在她的心里,算是成為了人渣的首要代表人物!
氣的罵了半天,最后氣消了,腦子里也就一個念頭了!
不管怎么樣,人沒事就好!
因為要去醫(yī)院,穆靜瑤就向雜志社請了半天假,待了一會兒確定顧傾情沒事了,大大的松了口氣的同時,看了眼時間,也就和邵瑾弈一同離開了!
“叮”的一聲響,電梯門打開,倆人一同從電梯里出來,邊走邊說著。
“這下放心了?”
“恩,放心了!不管怎么樣,人沒事就好。”
否則的話,真是能夠擔心死她!
“恩,不管怎么樣……”
“瑾奕,你怎么在這里?!”
這邊邵瑾弈話還未說完,驀地就被一道突然穿插進來的女聲打斷,兩人不約而同的朝著聲音來源看去,瞬間,表情各異!
前方不遠處,只見一年約三十歲左右的女人朝著倆人迎面走來,女人打扮的雍容華貴,歲月好似沒有在她的臉頰上留下痕跡一般,連皺紋都看不到,大抵是因為有些驚訝,她微張著嘴巴,滿臉詫異。
而跟在她身邊的則是一二十歲出頭的女人,女人一頭淺棕色大波浪卷發(fā),大大的美眸,飽滿的紅唇,長相明艷動人,讓人有些移不開視線。
女人身上穿著一件淡紫色的長款風衣,黑色打底褲,腳踩一雙駝色翻領短靴,身形纖瘦。
這兩個人是?
詫異的轉過頭看向邵瑾弈,穆靜瑤眨了眨眼睛,有些迷茫。
o,這兩個人是找他的?
“媽,你來醫(yī)院干嘛?”
媽?瓦特?這么年輕!
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眸,穆靜瑤嘴角狠狠的抽搐著,這……實在是不能怪她沒見過世面,實在是這媽太年輕,保養(yǎng)得太好了!
“我怎么不能在這里?”
“媽,你知道我不是那意思!”揉了揉眉心,邵瑾弈眉頭微皺,“媽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事,就是最近胃口有些不好,媛媛陪我來醫(yī)院看看,”說著,邵夫人將視線轉移到一旁默不作聲的穆靜瑤身上,似笑非笑,“瑾奕,不介紹一下?這位是……”
當了半天隱形人,突然被人提及,穆靜瑤連忙自我介紹道,“阿姨,我是……”
“媽!”驀地開口打斷了她的話,邵瑾弈大手攬過她纖細的腰肢,“忘了和你們介紹了,這是我女朋友穆靜瑤,她下午還要上班,時間上快來不及了,我們先走了,回頭再說!”
話落,不顧邵夫人的詫異,杜媛媛面色瞬間的慘白,邵瑾弈直接攬著穆靜瑤出了醫(yī)院。
醫(yī)院一樓人來人往的大廳內
面色慘白一片,雙手不自覺的握緊,長長的指甲嵌入掌心柔嫩的肌膚里,杜媛媛卻仿佛感覺不到一般,她苦澀的笑道。
“阿姨,那個真的是瑾奕哥的女朋友嗎?我怎么從來沒見過?好像……也沒聽你和叔叔提過呢!”
那個女人?哪里有她好?身材樣貌甚至是家世,恐怕樣樣都不如她!可是,憑什么她能夠輕易的得到她得不到的東西?
憑什么?!
一噎,邵夫人拍了拍杜媛媛的手,訕訕笑著道,“媛媛,你應該知道瑾奕的脾氣的,這孩子一般不會輕易說什么,但是一旦說了,那就十有**是真的了!不過說來也是,最近是有段時間沒回家了!”
話說到這里,邵夫人頓時就是一肚子的火氣,這該死的臭小子竟然也不吭一聲,害的她整天操心來操心去的,她容易嗎?
真是個不孝子!
是啊,只要他說的……那就有可能是真的了?那么……
“阿姨,那瑾奕哥……”
打斷了她的話,邵夫人連忙岔開話題,“那個,媛媛吶,咱們先去找張醫(yī)生吧,約好了的,遲到了不好!真是麻煩你陪著我這個老太婆來一趟了!”
扯了扯唇角,杜媛媛牽強的笑了笑,“不麻煩的,阿姨那我們先去吧!”
“好!”
從始至終,穆靜瑤整個人都是懵的,她甚至于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強行拉了出去,待到她反應過來后,人已經出了醫(yī)院了。
心里猶如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下意識的,她連忙甩開了邵瑾弈的束縛,眉頭緊皺,面色難看。
“等等!邵瑾弈,你剛剛什么意思?你怎么能和你媽這么說!”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他們沒什么關系吧?o,這個男人是拿她當擋箭牌嗎?
挑眉,邵瑾弈唇角上揚,“你確定要站在馬路上和我討論這個問題?”
“我……”
拉過她的胳膊,邵瑾弈不由分說的打開副駕駛座車門,將她給推了進去,然后繞過車頭,打開車門上車,“砰”的一聲,車門關上!
“系上安全帶!”
“不是,邵瑾弈你剛剛那么說到底什么意思,你不知道你這樣很容易讓人誤會的嗎?”
“系上安全帶!”
“你……”
“系上安全帶!”
“……”再一次的被打斷了說話,穆靜瑤嘴角狠狠的抽了抽,這才不情不愿的系上了安全帶。
然而,她剛一系上安全帶,車子“嗖”的一聲,便駛上了馬路,猶如離弦的箭一般,嚇得穆靜瑤面色一白,連忙抓緊了安全帶。
媽蛋!開那么快做什么?
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邵瑾弈雙手緊握著方向盤,手背上青筋暴起,然而,當眼角余光瞥到她慘白的臉色時,還是不經意的放滿了速度。
這女人!真是!
狹小逼仄的車內,兩個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氣氛有些壓抑,壓抑到,穆靜瑤感覺著自己都要有些喘不過氣了!
然而,當看到外面陌生的景色時,終于,忍不住開口打破了沉寂。
“等等,邵瑾弈,這不是去雜志社的路吧?”
“是嗎?”面不改色的,邵瑾弈說著謊話,“那邊發(fā)生交通事故了,堵車,換條路走,總之,能到地方就是了!”
滿臉黑線,穆靜瑤嘴角狠狠的抽搐著,“無所謂,只要不遲到就行!”
話音落下,車內再次沉寂了下來,“剛剛和我媽在一起的,叫杜媛媛,我媽現(xiàn)在看誰都像她兒媳婦!”
“那你的意思是,那女人是你媽相中的,但是你又相不中那女人,所以你就拿我當擋箭牌?”咬牙,穆靜瑤忽然就有些生氣了起來!
所以說,這男人就是拿她當一個擋箭牌?
“不是,”出口的同時,邵瑾弈攸的一腳剎車踩下,車子剛剛停穩(wěn),他側過身子貼近她,唇角邪肆的上揚,灼熱的呼吸盡數(shù)噴灑在她漸漸泛起了紅暈的臉頰上。
“我不是早就說過了嗎,做我女朋友吧!”
因為他的突然靠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瞬間就被拉近了,近到她能夠清晰的看到他白皙到沒有一絲瑕疵的肌膚,可以看到他濃密纖長的睫毛,“轟”的一聲,腦海里瞬間一片空白,手腳僵硬的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兩個人靠的極近,她睫毛輕顫,眨巴著一雙大大的美眸,小嘴微張,整個人都是懵的,一張臉以著肉眼可見的速度瞬間竄紅,一路紅到了耳根。
近距離的看著她,邵瑾弈忽然發(fā)現(xiàn),她其實,不算很美,但是也絕對不丑,尤其是一雙眼睛,格外的漂亮!
倪著她緋紅的臉頰,殷紅飽滿的唇畔,他眸色逐漸的深沉了幾分。
“那個……邵……邵……”
她剩余的話還未說完,他驀地伸手攬上她纖細的腰肢,一手扣上她的后腦勺,狠狠的壓上了她柔軟的唇畔。
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穆靜瑤整個人都石化了一般,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邵瑾弈覺得自己瘋了,他竟然會去強吻一個女人,然而唇于唇的相貼,卻讓他渾身的血液瞬間逆流,然后匯集到一個點,漲的難受!
他從未想過,一個人的唇畔能夠柔軟到這種程度,簡直是柔軟的不可思議,他伸出舌尖輕輕的描繪著她柔軟的唇畔,臨摹著她的唇形。
沒有察覺到她的反抗,他逐漸的深入,企圖撬開她緊咬的貝齒……
身形驀地一僵,猛地回神,她連忙去推開他,“邵……唔……”
話剛一出口,他便趁機滑了進去,男人好聞的味道充斥著,讓她一張臉爆紅,口中溢出若有似無的呻吟聲,卻換來了他近乎粗魯?shù)膹娢恰?br />
逼仄狹小的車內,溫度逐漸的上升,偶爾發(fā)出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這一吻到最后,穆靜瑤甚至都感覺著自己快要窒息了,終于,他放開了她,眼眸含笑,“傻丫頭,不會換氣嗎?”
“你混蛋!”惱羞成怒,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穆靜瑤一把推開了他,緊接著“砰”的一聲,男人悶哼聲響起。
“丫頭,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
“滾!”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穆靜瑤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一張臉紅的仿佛要滴血了一般。
該死的,這男人,他竟然……竟然強吻她?而且,而且她都沒有反抗!不對,她反抗了的,只是似乎……沒什么用……
并沒有急著將她送回雜志社,邵瑾弈找了家餐廳,硬拉著穆靜瑤一同吃了午飯,這才送她回了雜志社。
當然,下車的時候是穆靜瑤自己下去的,她可不敢讓這男人下車,否則造成那轟動,估計……她以后的安穩(wěn)日子就消失了!
在留院觀察一天,確定沒有什么事情了,顧傾情這才算是勸說某人成功,如愿以償?shù)某鲈毫耍?br />
吃過了晚飯后,兩個人便一同回到了二樓主臥室。
一陣嘩啦啦的水流聲響起,透過半透明玻璃看到里面模糊的人影,想到某些少兒不宜的場景,顧傾情面色微微泛紅,連忙甩了甩頭,終止了腦海里的想法。
真是!想什么呢,身材又不是很好!
只是,真的不好嗎?額,這個不是重點吧?
忽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拉回了她飄遠的思緒,拿過手機,當看到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時,顧傾情眸光微微閃了閃,按了接聽。
“找我有事?”
她話音落下,聽筒里顧澤濤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你這兩天去哪里了?電話也打不通,人也不見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對公司有多大影響?”
“倒閉了嗎?”
“什么?”聞聲,顧澤濤怔住了!
唇角一抹冷笑揚起,顧傾情耐著性子再次重復了一遍,“我的意思是,兩天沒有我,公司倒閉了嗎?沒有倒閉的話,您老急什么?少了我一個人公司都運轉不了了是嗎,那以前沒我的幾十年,是怎么經營下去的!”
距離她被綁架,過去了兩天的時間了,結果她所謂的父親,在好不容易聯(lián)系上她之后,首先關心的不是她去哪兒了,而是她不見了為公司帶來了什么影響!
可真是,她的親生父親啊!
“顧傾情!你怎么和我說話呢?你還當我是父親嗎?有你這樣對我說話的嗎?”
聽筒另一端,林妍安撫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了過來,握著手機的手緊了幾分,顧傾情輕嗤一聲,眸色幽深。
“你說對了,我還真沒當你是我父親!我爸爸早就死了,死在了17年前!”
“你……”
“公司的事情,不勞你操心,我媽留給我的,我比你在意!”話落,不等他在說話,她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她比他在意,比他在意太多太多!
顧家別墅客廳內
臉紅脖子粗的,顧澤濤氣的恨不能把手機摔了才好,“真是個不孝女啊!氣死我了!不孝女!”
見此情景,林妍嘆了口氣,輕拍著他的后背,柔聲安撫著,“好了好了,別生氣了!你說你多大人了,還和孩子生什么氣!”
“就是啊,”挽上他的胳膊,顧嬌月眨了眨眼睛,撒嬌道,“好了,爸爸別和姐姐生氣了!”
“就是,你說你和一孩子生氣,也不嫌燥的慌!”
“就是啊!爸,你別和姐姐生氣!”
母女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勸著,顧澤濤心里縱然是有多大的火氣也消了,無奈的嘆了口氣,有些恨鐵不成鋼,“如果她有你聽話,我也不用那么操心了!”
“好了,爸爸,別生氣了!”
關于顧澤濤等人說的那些,顧傾情自然是不會知道的,縱然是知道,恐怕……也不會在意就是了!
嘩啦啦的水流聲戛然而止,眼眸轉了轉,顧傾情裹著被子慵懶的縮在了被窩里,一陣困意襲來,她不由得闔上了眼眸。
須臾,身側柔軟的大床陷了下去,靳銘琛伸出胳膊攬上了她纖細柔軟的腰肢,剛一接觸,嬌小的身子一咕嚕便鉆進了他的懷里,蹭了蹭小腦袋,在他懷里找了個舒適的地方,繼續(xù)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就睡了?
無奈的揚起唇角,他抬手關了臥室內唯一一盞亮著的臺燈,“啪”的一聲,周遭霎時間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唔”
黑暗中,顧傾情忽然哼唧了一聲,靳銘琛身形攸的一僵,大手下移劃入了她的睡衣中,貼上她平坦的小腹,小心翼翼的揉著。
“怎么了?肚子痛?”
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縮在他的懷里,顧傾情兩只胳膊緊緊的攬著他勁瘦的腰身,含糊不清的咕噥著。
“唔,有點,你還沒睡呢?”
“本來是要睡了!”
“我把你吵醒了?”眨了眨大大的美眸,顧傾情哼唧道。
“你覺得呢?”
他嘴上逗弄著她,手下卻絲毫未曾停下來過,掌心的溫熱透過肌膚傳遞了過來,暖暖的,格外的舒服,顧傾情沒有再接話,臥室內再次沉寂了下來。
沉默片刻,她忽然開口,聲音有些悶悶的,“靳銘琛,你真是一個大好人!看來,除了你就沒人對我那么好了,那既然如此,姐姐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了你吧!”
失笑,靳銘琛嗓音低沉富有磁性,“知道就好!不用感謝我,反正也就你一個人能讓我這么對待了!”
心底里溢滿了甜蜜,顧傾情一張臉泛起了紅暈,腦袋拱了拱轉移了話題。
“好了,趕快睡覺!”
“晚安!”黑暗中,他低頭在她額頭上印下蜻蜓點水的一個吻。
“安!”
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顧傾情腦海里恍惚想到了曾經在朋友圈里看到了過的一句話,每天對你說早晚安的,一定是最愛你的!
盡管這個方法不能說百分百贊同,但是……其實也是有點道理的!
翌日。
靳銘琛起初是不同意顧傾情去公司的,但是卻拗不過她,心知她打定了主意那就必須要去,便也隨了她了。
只不過,去是去了,還是讓徐颯護送著她過去了!
對此,顧傾情欣然接受了,她能明白,他是在擔心她!
黑色的奧迪在地下停車場停車位上,緩緩的停了下來,兩側車門打開,徐颯和顧傾情倆人從車上下來,她穿著一件姜黃色長款風衣,手里拎著包包。
兩個人一同出了停車場,偶有路過的顧氏集團的員工,還會停下來打聲招呼。
“徐颯,你一會兒直接開著車回去吧!我自己上去就好了!”
“夫人,我還是送你上去吧!”不為所動,徐颯堅持著自己的職責所在。
顧傾情無奈的扯了扯唇角,知道是靳銘琛安排的,“行吧,那走吧!”
“是!”
將近早上九點,公司一樓大廳里來來往往的到處都是人,見到一身姜黃色風衣的顧傾情,都紛紛笑著打招呼。
“顧總早上好!”
“早上好!”
“顧總,早上好!”
“早上好!”
直到將顧傾情給送到了辦公室后,徐颯這才轉身離開,當然,他并不是直接就走了,而是轉身去了董事長辦公室!
有些事情,該說的還是要說的,不敲打著點,這群老股東,能安分?
尤其是,這個名義上的顧董事長!
換下了職業(yè)套裝,顧傾情在座位上坐了下來,辦公桌上擺放著一杯煮好的花茶,裊裊上升的煙霧,隱隱的飄蕩著花茶好聞的清香味道。
她并不喜歡喝咖啡,所以秘書一般都會準備她喜歡喝的花茶。
“叩叩叩!”
“進來!”
辦公室門打開,一身職業(yè)套裝的凌翎從外面走了進來,她臉上畫著精致的淡妝,看上去干凈利落,高跟鞋敲擊在地板上發(fā)出有節(jié)奏的聲音。
“顧總,這是你今天的行程安排!”
“好!我知道了,你先放在這吧!”
本來凌翎還以為顧傾情今天不會來的,但是沒想到她過來,頓時也就松了口氣,顧傾情一天不在,公司縱然不會倒閉,但問題是有很多她的安排。
因著前兩天她不在,該推脫的都給推脫掉了!
“對了,顧總,剛剛前臺秘書處打了電話,說是裴氏集團裴總過來了,要見嗎?”
裴澤錫?
握著鋼筆的手頓了頓,眸光輕閃,沉默片刻,顧傾情應了一聲,“讓他上來吧!”
“是!”
接了命令,凌翎轉身出了辦公室,諾大的辦公室再次沉寂了下來,看著那些堆積如山的文件,顧傾情卻怎么也看不下去了。
漂亮的眼眸微微瞇起,她眸光閃爍。
裴澤錫,來的還真是時候!這算是什么?
負荊請罪?怕不是吧!
片刻后,一陣敲門聲再次響起,收斂了思緒,顧傾情面無表情道,“進!”
“吱呀”一聲,辦公室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來人果不其然就是不久前剛剛見過的裴澤錫,將人帶到后,秘書退了下去,然后又煮了一杯咖啡給客人送了進來!
待到小秘書離開后,辦公室內,便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坐在座椅上,顧傾情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花茶,紅唇微揚,似笑非笑道,“裴總一大早的過來,這是找我有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顧氏和貴公司貌似沒有太大的關聯(lián)吧?縱然是有些合作,但是也輪不到裴總親自出馬不是?”
她故意不提及前兩天發(fā)生的事情,仿佛那些壓根就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睨著她漂亮的眼眸,裴澤錫只覺得心里一陣煩躁,抿了抿唇,他沉聲道。
“我是來道歉的!那天的事情對不起,但是我沒……”想過傷害你。
“沒有什么但是,”打斷了他的話,顧傾情輕嗤一聲,一臉的譏諷,“裴澤錫!那些事情我不提及不代表我原諒你了,你明白?所以,不要說那些有的沒的!”
她不是什么圣母,尤其是這次被綁架的是她,所以,她還真是做不到什么原諒不原諒的!
心口一窒,他眉頭微蹙,“對不起,這次的事情我原本也不想這樣的,我沒想過要傷害你!”
她終究,還是討厭他了?
天知道當他看到她好好的時,心里是松了多大的一口氣,可偏偏那些事情確實都是他做的!
放下手里的那杯花茶,長而卷翹的睫毛輕顫,她不疾不徐的說著,聲音平靜無波。
“裴澤錫!老實說,這件事情和我不能說沒有關系,畢竟你弟弟是被我連累的,如果不是我,陸烜然不會綁架他!但是當我被你帶到陸烜然面前時,我所欠你弟弟的,便已經償還了!”
“如今一碼歸一碼,那些是過去了,但是你綁架我是不爭的事實,我不是什么圣母,你綁架我,我還會被你救弟弟的精神而感動那樣的事情,在我的身上不會存在,明白?”
唇畔緊抿成一條直線,他心口堵的厲害,“這么說,你還是不肯原諒我?”
“你覺得呢?”挑眉,顧傾情反問道,“如果是你,被人綁架,你能夠輕易的原諒那個綁架你的人?”
“……”
當然不,他會親手殺了那個威脅到他生命的人!
所以,她也是這樣,恨著他?
“我明白了!”
“既然明白了,那就走吧!我還有工作要忙,就不送你了!”
“……”
離開了顧氏集團,坐在車里,想到顧傾情的譏諷、冷漠,裴澤錫的心里就是一陣煩躁,點燃了一根煙,抽著煙,他背靠著座椅,眉頭緊鎖。
她果然是沒有原諒他,還真是符合她的性格啊!
他該生氣嗎?想他堂堂裴氏集團總裁屈尊降貴去她道歉,結果她還不識相,他該生氣嗎?
該吧?可是,他有什么理由去生氣去憤怒?她是受害者不是嗎?
沉寂良久,他終于掐滅了手里的香煙,打開車窗,散盡里面的煙霧,這才驅車離開。
他現(xiàn)如今應該擔心的不是這些,他應該考慮的,是公司吧?靳銘琛這次估計,是不會那么輕易的就放下前兩天的事情了,顧傾情嘴上說著不會原諒他,但是卻也不會做什么。
而那位,就不一定了!
時光荏苒,一天一天的過去了,而關于跳樓事件的風波也逐漸的平息了下來,顧氏集團也恢復了以往的樣子,時間長了,對于公司的運營等情況,顧傾情也算是越來越熟練了起來。
在公司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經常會和顧嬌月碰上,不過兩兩碰上,她是從來都沒有落過下風就是了!
那天過后,關于陸烜然,徐颯也派了人一直都在找著,但是最終卻什么也找不到,不可謂不是生死不明!
而自從那天過后,靳氏國際便公開和裴氏集團站了對立面,甚至于還惡意收購了裴氏集團旗下兩個子公司,撤消了與裴氏集團有關的所有合作,至于為什么,除了當事人,誰也猜不到!
不知道怎么回事沒關系,看熱鬧的人,從來都不見少!
與此同時,自從那次“強吻”事件發(fā)生過后,穆靜瑤便有意無意的開始避著邵瑾奕了。
不是生氣他強吻她,其實她氣早就消了,主要就是覺得尷尬,下意識的就去躲他!
這天周六,程伊娜去單位加班去了,邵瑾奕有事出去了,穆靜瑤一個人無事可做,索性也不出門了,就窩在了江南山水客廳沙發(fā)上,邊吃著零食邊看著八點檔狗血電視劇!
她身上穿著一套粉紅色長袖長褲的睡衣,腳踩一雙碎花棉拖鞋,一頭長發(fā)用粉紅色發(fā)箍固定著,臉上未施粉黛但是卻看起來格外的清秀,懷里抱著抱枕,拿著一袋薯片咯吱咯吱的吃的津津有味的。
突兀的,一陣門鈴聲響起,吃薯片的動作一頓,穆靜瑤眨了眨眼睛連忙從沙發(fā)上起身。
“來了來了!”
小跑到房門口,當透過貓眼看到站在外面的美貌女人時,穆靜瑤嘴角笑意一斂,身形瞬間一僵。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那應該邵瑾奕他媽吧?可是,他媽過來做什么?
見沒有人開門,邵夫人再次按了下門鈴,門鈴聲響,穆靜瑤思緒被打斷,想到外面的大麻煩,頓時就是一陣頭大。
不開門,估計……不行!
小小的調整了一下情緒,臉上扯出一抹禮貌的笑意,感覺著沒那么糟糕了,她這才打開了房門,訝異道。
“阿姨,怎么是你啊!你這是……”
“哦,我是來找瑾奕的!”面上掛著溫和的笑意,邵夫人道出了自己的來意,還時不時的探頭朝著里面看著,“不請我進去坐一下嗎?”
“沒有沒有,”嘴角狠狠的抽了抽,穆靜瑤連忙退后一步,從一旁鞋架上拿過一雙新的拖鞋,“阿姨,這是新的拖鞋,沒有穿過的!”
“好好!”
換了拖鞋后,在穆靜瑤的帶領下兩個人一同走了進去,剛一進去,邵夫人便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了起來,看著煥然一新的地方,唇角的笑意越發(fā)的深了幾分。
她剛剛可是看到門口的男士拖鞋了,看來,兩個人確實是在同居沒錯了!
這地方,她以前也不是沒來過,之前有來過兩次,只是那時候哪里像現(xiàn)在這樣?冷冰冰的,現(xiàn)在倒是有幾分家的感覺了!
看著茶幾上放著的一大堆零食,還有一袋拆開的薯片,電視劇依舊在播放著八點檔狗血電視劇,邵夫人不由得笑道。
“還真是女孩子在的地方!”
俏臉一紅,穆靜瑤連忙就要把那些東西給收拾了,結果卻被邵夫人拉著一起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你這孩子,別忙這些了,沒事的!”
啊?這……和她想象的不一樣啊!
整個人都是懵懵的,坐如針毯,穆靜瑤撓了撓后腦勺,笑著道,“那個,阿姨,你要喝什么?我這有飲料、咖啡還有茶之類的,但是沒有什么特別好的茶葉!”
“沒事,不急那些,對了,瑾奕不在嗎?”
“他好像是有事出去了!”
“出去了?”眉頭一皺,邵夫人忍不住拉下了臉,沉聲道,“這孩子真是的!怎么能讓你一個人在家呢?女朋友就是要時時刻刻……”
“等等!阿姨!”大喊出聲,穆靜瑤連忙打斷了她的話,紅著臉解釋道,“那個阿姨,我有件事情要和你說一下!”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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