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大半夜的警局走一遭(三更)
從床上坐了起來,顧傾情打開了那盞臺燈,臥室里頓時就亮了起來,看她起來,穆靜瑤也跟著起來了,不知道為何,她總感覺著心里隱約的有些不安。
“我陪著你一起吧!”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
“不行!我陪著你一起!”心底里隱隱的不安襲來,讓穆靜瑤怎么也不會愿意讓顧傾情一個人去,她不知道為什么恐慌,但是就是覺得右眼皮一直在跳,就好像是要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了一樣!
見她堅持,顧傾情倒也沒有在說什么了,兩個人一起出了臥室,打開客廳的燈,走到了門口。
這時,一陣緊接著一陣的敲門聲依舊在有節(jié)奏的響著,越是靠近一步,聲音便越是清晰,直到走到了門口,兩個人這才停下了腳步。
深呼吸了口氣,顧傾情擰開反鎖著按鈕,然后一手搭上門把手,輕輕的一個旋轉(zhuǎn),房門打開,只見外面站著一個男人,男人臉上帶著一道長長的疤痕,觸目驚心,男人看著她們,一言不發(fā)!
倒抽了一口涼氣,兩個人這才發(fā)現(xiàn)這人就是對面住著的人,只是,他來做什么?
“怎么是你啊?你……”
“靜瑤小心!”
穆靜瑤話還未說完,顧傾情突然大喊一聲,然后一腳狠狠的踹開了男人朝著她們伸出的手,只聽“啪”的一聲響起,一個東西落在了客廳的地上。
穆靜瑤定睛看過去,頓時一雙眼眸瞪大,滿臉的驚恐。
只見躺在地上的正是一把閃閃發(fā)光的匕首,而顧傾情和男人已經(jīng)打了起來,她一腳狠狠的朝著男人腹部踹了過去,男人一個踉蹌倒退了兩步,怒了!
“你個賤人!我要殺了你!”
“媽的,這什么情況?”低咒了一聲,顧傾情抓過男人的胳膊,一個過肩摔將他給狠狠的撂倒在了地上,大吼一聲,“靜瑤,快報警!”
“好!”
點頭,穆靜瑤臉色慘白的朝著客廳里放著的電話跑了過去,顫抖著手撥打著110。
而與此同時另一邊,男人悶哼一聲,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而他躺下的地方,剛好伸手就能觸碰到那把匕首。
心頭大驚,顧傾情連忙上前要去踢開那把匕首,與此同時,男人快速的拿過了匕首,猛地坐起身朝著她揮了過去。
腳下一個踉蹌退后了一步躲了過去,看著男人,顧傾情眉頭緊皺,她冷聲開口道,“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殺我們?”
“因為你該死!”
男人低吼著起身,舉著刀就朝著她揮了過去。
“我擦!這造的什么孽啊!”低咒了一聲,顧傾情和男人繼續(xù)打了起來,其實經(jīng)過剛剛的打斗她看出來了,這個男人壓根就不會什么武,頂多就是一身的蠻力和那把刀!
只是,他為什么要殺她?
穆靜瑤打過電話報了警之后,總算是松了口氣,然而站在一旁看著顧傾情和男人打著,她的心整個都揪了起來,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想要去幫忙,但是她去了只能是拖后腿的!
“怎么辦怎么辦!”
來回的跺著腳,急的冷汗直流,穆靜瑤急的要死。
而正在此時,顧傾情一腳將男人給狠狠的踹倒在了地上,刀子“啪”的一聲摔了出去,飛出了老遠(yuǎn),緊接著顧傾情快速的上前,抓過男人的胳膊,一個用力,翻轉(zhuǎn)過他的身子,單膝跪在他的后背上,鉗制住他的胳膊。
“靜瑤!快點,拿繩子!”
“好!”點頭,穆靜瑤慘白著一張臉,連忙朝著臥室跑了過去!
男人被鉗制著無法動彈,只能用力的掙扎著,嘴里怒吼著,“放開我!你個賤人放開我!放開我!我要殺了你!”
“我呸!你特么的罵誰賤人的!不要臉的,跑過來殺老娘,這會兒竟然還敢罵我賤人!”
憤怒的大罵著,顧傾情扳著男人的胳膊的手一個用力一撇,男人頓時就痛的哀嚎了起來,哪里還有力氣說話?
因為沒有繩子,最后穆靜瑤只能掀了床上的床單,兩個人合伙,這才算是把男人給緊緊的綁了起來!
生怕他會掙開了,顧傾情還特意拿了其他的床單之類的,給他多綁了幾道,直到確定他掙脫不開,這才算是長長的舒了口氣!
坐在沙發(fā)上,她眼神冰涼的瞪著被捆綁著的男人,冷喝道,“說,你為什么要殺我?”
“我殺的就是你!你個賤人!”
“我和你有仇?”
“你個賤人!我要殺了你!”
“你特么的罵誰賤人呢?”
“賤人!我要殺了你!”
總之,無論顧傾情怎么問,男人嘴里嚷嚷的都是“賤人”、“我要殺了你”之類的,其他的什么都不說,最后,她只能把男人的嘴給堵住了。
兩個女人坐在客廳里,就這樣看著一個被捆綁了的男人,等著警察的到來!
等到警察趕到的時候,已經(jīng)是她們制服了男人半個小時后的事情了,為此,顧傾情差點沒被氣死!
如果不是她會跆拳道,恐怕等到這些警察過來,她早就被那個男人給一刀砍死了!
當(dāng)然,除了顧傾情之外,穆靜瑤也是臉色難看的要死,本來生病就不舒服,結(jié)果還碰到了一個神經(jīng)病要殺他們,等了半個多小時把一幫大爺給等來了,最后竟然還要大半夜的被帶到警局做筆錄?
媽的,能夠心情好才見了鬼了!
與此同時,遠(yuǎn)在半山腰處的九龍?zhí)秲?nèi),二樓主臥室里,靳銘琛身著一件天藍(lán)色的睡袍,睡袍沒有系緊,胸前微微散開露出精裝的胸膛以及若隱若現(xiàn)的紅梅!
驚絕絕絕的臉頰上是一臉的無可奈何,指尖夾著一根香煙,靠在床頭柜上,看著身邊空無一人的大床,他忍不住嘆了口氣。
這女人太狠心了,說把他給扔了就扔了!
忽然,一陣手機鈴聲響了起來,眸光閃了閃,下一秒,靳銘琛騰的一下坐了起來,將香煙按滅在了煙灰缸里,大手一伸拿過了隨手放在床上的手機。
然而,當(dāng)看到來電顯示時,他臉上的欣喜瞬間崩塌,按下接聽鍵冷聲開口道,“有事?”
“oss,夫人出事了!她現(xiàn)在在警局!”
“什么?”面色驟變,靳銘琛連忙從床上下來,“她為什么會在警局?出什么事情了?好,我馬上過去!”
電話掛斷,快速的穿上了衣服之后,拿著車鑰匙,靳銘琛大步流星的出了臥室,此時此刻,他面色已經(jīng)陰沉到了極點。
該死的,為什么會突然出事?
九龍?zhí)秲?nèi),無論是聶姨還是周管家,亦或者是李叔都已經(jīng)睡下了,否則的話,看到靳銘琛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一定會被嚇一跳的!
去地下車庫里開了一輛蘭博基尼,靳銘琛一路朝著警局疾馳而去,與此同時另一邊,徐颯也匆匆忙忙的趕到了警局。
因為他距離比較近的緣故,所以先一步抵達(dá)了警局,悄無聲息的將車停在了警局外,徐颯坐在車前等著靳銘琛的到來!
等了約莫十幾分鐘后,一道刺眼的燈光響起,徐颯立刻坐直了身子,朝著燈光來源處看了過去。
只見一輛黑色的車子遠(yuǎn)遠(yuǎn)的行駛了過去,轉(zhuǎn)眼間便停在了警局外,認(rèn)出了那是自家oss的車,徐颯連忙下車。
與此同時,靳銘琛剛要從車上下來,徐颯連忙站在了車門外,“靳總,你等一下,我把輪椅給拿下來,我推著你進(jìn)去!”
都這個時候了,該死的誰還記得輪椅?
眸色陰沉嗜血,靳銘琛沉聲開口,“讓開!”
絲毫沒有動彈,徐颯沉聲開口道,“靳總,你忘了你這些年的偽裝了嗎?如若你現(xiàn)在下車,那等到明天大家都知道你會走了!哪怕是不想別人,你也要想想夫人,你突然能走了,她怎么接受?”
徐颯話音落下,靳銘琛身形一怔,看他這個表情,徐颯總算是松了口氣。
他就怕oss會不聽勸,不過還好提起夫人果然是有用的!
雙手緊握成拳,青筋暴起,靳銘琛冷聲道,“還不快把輪椅拿下來!”
“是!”
大大的松了口氣,徐颯連忙跑到了自己的車旁,從后備箱里拿出了輪椅,他就知道oss一定急到不會帶輪椅,還好他記得帶上了一個!
否則的話,今天那可就穿幫了!
徐颯推著靳銘琛一起進(jìn)了警局,不知道他對里面的小警察說了什么,小警察連忙去喊了人,然后沒過一會兒的功夫,局長連忙迎了過來!
點頭哈腰弓著身子,五十多歲的警察局長不停的擦著冷汗,鄒媚的笑著道,“靳總,您這么晚了怎么過來了?”
表面上這么說著,局長心里實際上已經(jīng)是心驚膽戰(zhàn)的了,暗暗思索自己最近有沒有哪里得罪過這個男人,不然這大半夜的來警局做什么?
眉梢上揚,薄唇輕啟,靳銘琛冷聲開口道,“李局大晚上的還在警局,果然是兢兢赫赫愛國愛民啊!”
額頭上一層冷汗冒出,李局再次抬手擦了擦汗水,都快哭了,“靳總,哪里哪里,就是今天碰巧走的晚了!靳總,你這大晚上的來是?”
“我問你,晚上是不是抓來了一個男人,從嘉城小區(qū)帶來的?”俊逸的面容上布滿了陰霾,靳銘琛沉聲開口!
“是……是有這么回事!”說著,警局心里忍不住暗暗想道,難道說那個男人和靳總有關(guān)系?
或者說是那兩個……女人?
“好好照顧那個男人!還有,帶我去見那兩個女人!”
“是是是!”應(yīng)了一聲,李局心里頓時就是一陣害怕,那兩個女人,分明就是靳總有關(guān)系啊!
他連忙看向一旁的小警察,厲聲呵斥道,“還不快帶路!”
“是,局長!”
審訊室內(nèi),顧傾情和穆靜瑤兩個人坐在那里,臉色非常的不好看,低頭看了眼身上短袖短褲的睡衣,顧傾情忍不住暗暗咬牙!
“擦!太倒霉了!穿著睡衣都睡著了,結(jié)果弄半天還來了警察局走一遭!”
“快別說了,都快嚇?biāo)牢伊耍 迸牧伺男馗蚂o瑤臉色慘白如紙,到現(xiàn)在她還是一陣后怕!
眉頭緊皺,顧傾情扭頭看著穆靜瑤,一臉的擔(dān)憂,“你沒事吧?你說那個男人究竟是為什么啊?而且,如果我今天沒有去你那里……”
話說到這里,顧傾情一張臉?biāo)⒌囊幌掳琢耍绻砩蠜]有住在那邊,那穆靜瑤一個人豈不是命都沒了?
“好了,沒事了,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
“恩!”點了點頭,顧傾情不再說話了,心里卻暗暗下了決定,堅決不能再讓靜瑤住在那里了,實在是太危險了!
兩個人說話間,外面忽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然后緊接著審訊室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徐颯推著靳銘琛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
起身,看著臉色難看的男人,顧傾情張了張嘴,“靳銘琛,你過來了!”
“過來!”
“好了,我沒事!”說是這么說,她還是起身朝著靳銘琛走了過去,穆靜瑤也連忙起身跟在了她的后面。
“夫人,你沒事吧?”
“恩,沒事!”
起先,李局看著這副場景,心里已經(jīng)有不好的預(yù)感了,突然聽到徐颯口中的那句夫人,頓時嚇得差點沒有昏過去,后面的小警察連忙扶住了他!
“局長,你沒事吧?”
“沒事,我沒事!”
修長好看的大手,緊緊的握住顧傾情略微有些冰涼的小手,靳銘琛臉色難看至極,他冷聲開口道,“李局,現(xiàn)在……我們可以帶人走了吧?”
“靳總,實在是對不住了,這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夫人,實在是對不住啊!”
沒有理會那個李局,顧傾情低頭看著靳銘琛,柔聲開口道,“靳銘琛,咱們走吧?我困了!”
只是簡單的三個字“我困了”,卻讓靳銘琛冰冷的面龐緩解了幾分,點頭,他輕聲道,“好!”
李局整個人都感覺著仿佛在生死邊緣徘徊了一圈似得,好不容易等到靳銘琛說了句“還不快滾”,他連忙帶著那個小警察一起連滾帶爬的跑了!
當(dāng)然,沒忘了關(guān)于那個男人的事情,要給靳銘琛一個交代!
外面天色漆黑一片,偶爾響起一陣轟隆隆的打雷聲,出了警局后,徐颯率先扶著靳銘琛上了車,顧傾情連忙拉著穆靜瑤,沉聲道。
“靜瑤,跟我們回九龍?zhí)叮悴荒茉倩啬沁吜耍 ?br />
“傾傾……”
“別回去了,這回你必須聽我的!”
看著她一臉堅定的神色,穆靜瑤無奈,只能點了點頭,“好!”
其實已經(jīng)沒有危險了,畢竟那個男人已經(jīng)被抓起來了,但是顧傾情擔(dān)心,所以,她必須要和她一起回九龍?zhí)叮?br />
徐颯開著車回他的住處了,而靳銘琛和顧傾情以及穆靜瑤三個人則開著一輛車回去。
漆黑的夜幕中,車子平穩(wěn)的朝著九龍?zhí)缎旭偭诉^去,穆靜瑤坐在前面開著車一聲不吭。
而后座上的兩個人一個坐在那里閉目養(yǎng)神,一個睜著眼睛發(fā)呆,氣氛詭異的要死,偏偏沒有一個人說話。
扭頭看了眼坐在身旁閉目養(yǎng)神的男人,顧傾情不由得挑了挑眉梢,她看出來了,他這是生氣了,只是……這也不是她的錯啊,她哪里會想著有人會殺他們?
越想越郁悶,最后顧傾情索性扭頭看著外面漆黑的夜幕,一聲不吭。
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穆靜瑤按照導(dǎo)航開回了九龍?zhí)丁?br />
九龍?zhí)秲?nèi)客房很多,顧傾情先把穆靜瑤給安置在了一樓的一個客房里,這才推著靳銘琛回到了二樓臥室。
嘩啦啦的水流聲在寂靜的臥室內(nèi)尤為清晰,洗澡間內(nèi),顧傾情**著身體站在蓮蓬頭下,任由溫?zé)岬乃鲝乃念^頂滑落下來,絕美的臉頰上因為洗澡間里的熱氣,而覆上了一層紅暈。
在洗澡間里洗了半個多小時,她這才擦了擦身子,關(guān)了水龍頭,穿著一條粉紅色圓領(lǐng)及膝睡裙從里面出來。
本來她還以為靳銘琛睡著了呢,結(jié)果哪成想到男人壓根就沒睡,靠在床頭柜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眸幽深。
抽了抽嘴角,顧傾情快速的擦了擦頭發(fā),然后走到梳妝臺前坐下,拿吹風(fēng)機吹著一頭濕漉漉的長發(fā)。
直到吹的頭發(fā)差不多干了,她這才起身關(guān)了吹風(fēng)機。
“那個……睡覺吧?”
倪了她一眼,靳銘琛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恩!”
掀開薄被,顧傾情爬到了床上躺下,順手不忘了換了床頭柜上的臺燈,伴隨著“啪”的一聲,臥室內(nèi)頓時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折騰了大半夜,確實是困了,顧傾情閉上眼睛剛要睡覺,身邊的男人忽然一個翻身壓在了她的身上,大手握著她的手架在了頭頂上方。
“喂,你干嘛!”
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顧傾情頓時就慌了,臥室里一片漆黑,但是她能夠看到靳銘琛那雙眼睛,亮的刺眼,而他……分明是生氣了!
“為什么要把自己置身那么危險的境地,你說該不該罰?”
“又不是我……唔……”
她話還未說完,唇畔上便覆上了一抹冰涼,帶著清新好聞的味道,他舔抵著她柔軟的唇畔,顧傾情忍不住打了個顫栗,唇上忽然一痛,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你干嘛咬我!靳銘琛,你有病吧!”
惱怒的瞪著他,顧傾情憤怒的吼道,該死的,這男人下嘴真狠!
“下次再敢讓自己置身于那么危險的境地,我一樣會懲罰你!”
聞言,顧傾情頓時就有些哭笑不得了起來,“你趕快放開我!又不是我想讓人殺我的!這能怪我嗎!”
身形一怔,頭埋在她的頸間,嗅著她身上好聞的味道,靳銘琛悶聲道,“這到底是什么回事?”
他靠的她極盡,壓在她的身上,頭埋在她的頸間,顧傾情一張臉上布滿了紅暈,伸手想要推開他,但是手還被他禁錮著,推不開,便也只好作罷!
“我哪知道是怎么回事,靜瑤感冒了,我怕她一個人照顧不好自己,就留下來陪著她了,結(jié)果晚上我們都睡了,忽然想起來一陣敲門聲,后來我們就去開門,結(jié)果那男的拿著刀就捅了過來,媽的,我自己還郁悶?zāi)兀 ?br />
漆黑的眼眸中一抹嗜血的光芒劃過,松開她的手,大手緊緊的攬著她的腰身,靳銘琛輕拍著她。
“睡吧,乖,沒事了!”
嘆了口氣,顧傾情有些哭笑不得了起來,“你能不能起來?你很重你知道嗎?”
話音落下,男人翻身從她身上下來,只是胳膊依舊緊緊的鉗著她的腰不肯放開,自從結(jié)婚以來,也習(xí)慣了被他抱著睡覺了,顧傾情倒也沒說什么。
漆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的臥室里,身邊小女人的呼吸聲逐漸的平穩(wěn)了下來,靳銘琛手里卷著她的一縷發(fā)絲玩著,眸中是嗜血冷冽的光。
該死的,他不會放過任何傷害她的人!
一夜相安無事,翌日清晨,靳銘琛一早去了公司,顧傾情醒來后,去洗手間洗漱了一番過后,便出了臥室。
客廳里,穆靜瑤一大早的就起來了,身上依舊穿著那身睡衣,和聶姨不知道在說什么呢!
“靜瑤,你感冒好點沒?”
聽到她的聲音,穆靜瑤回過頭看去,笑著點了點頭,“放心,我感冒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
聶姨一大早的起來,便看到了穆靜瑤,還尋思著家里怎么出了個陌生人呢,后來聽靳銘琛說了之后,這才知道,原來是夫人的朋友,要在九龍?zhí)独镒∫欢螘r間!
盡管,她并不知道夫人昨天晚上什么時候回來的,但是,這不是他們能夠去問的!
聞言,聶姨不由得看向穆靜瑤,“你感冒了?家里備著的還有感冒藥呢,我給你拿點吧?”
說著,聶姨就要起身,穆靜瑤連忙拉住了她,“不用了聶姨,我感冒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
“差不多就是還沒好,”顧傾情說著,從樓上下來,“聶姨,麻煩你一會兒給拿點感冒藥來!”
“哎,好嘞!”
聶姨起身去拿感冒藥去了,顧傾情索性拉著穆靜瑤一起去了廚房,拿了個碗盛著粥,她開口問道,“靜瑤,你吃飯了嗎?”
“沒呢!”
“那一起吃飯吧!”
“好!”
兩個人在廚房里盛了粥,又拿了兩個雞蛋,直接去了餐廳,開始吃起了早飯。
吃過了早飯之后,穆靜瑤又吃了一些感冒藥,看她感冒確實是沒有加重的趨勢,顧傾情這才放下了心來!
穆靜瑤的衣服都在她租的那個房子里放著的,顧傾情便拿了自己的衣服讓她換上。
二樓臥室里,顧傾情坐在梳妝臺前,拿著梳子梳著頭發(fā),“靜瑤,我打算去一趟警察局,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好啊!”
想到昨天發(fā)生的事情,到現(xiàn)在為止穆靜瑤都感覺到了一陣后怕,都在死亡線的邊緣上徘徊著了,會不害怕才出了鬼了!
兩個人從樓上下來后,和聶姨說了一聲,便開著車出了九龍?zhí)叮中旭偭诉^去!
片刻后,車子在警察局外穩(wěn)穩(wěn)的停了下來,看了眼警局外停著的一些警察以及來來往往的警察,心里也知道一般人是不得隨意進(jìn)出警察局的!
顧傾情從包里拿過自己的手機,然后給靳銘琛撥過去了一通電話,一旁穆靜瑤看她不進(jìn)去,不由得問道。
“怎么了?”
“我先給靳銘琛打個電話說一聲,不然的話我怕人家不讓進(jìn)去!”
“恩,那倒也是!”
不知道是有事纏身還是怎么,總之,顧傾情電話撥過去后,一直都沒有人接,一分鐘過后,聽筒里響起機械化的女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無人接聽……”
皺了皺眉頭,顧傾情索性直接掛了電話,然后解開身上的安全帶。
“怎么了?”
“沒有人接!咱們先下車吧!”
“好!”
兩個人先后從車上下來,剛要進(jìn)警局,忽然,手機響了起來,顧傾情拿過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是一串陌生號碼!
按下了接聽鍵,她面無表情的開口道,“喂,您好,請問您找誰?”
“夫人,我是徐颯,oss現(xiàn)在在開會,暫時不方便接電話,所以讓我給您回一個!”
“恩,我沒什么事情,就是想來警局看看,你給打個招呼吧,不然我怕他們不讓我們進(jìn)去!”
雖然有些詫異于她一大早的就去警局,但是徐颯也能猜到,估計是為了昨天那事!
“好,夫人你去吧!我給那邊打個電話!”
“恩,好!”
電話掛斷,一旁穆靜瑤開口問道,“是不是可以進(jìn)去了?”
“恩,我們先等會兒吧,徐颯說是給打聲招呼,不過說實話,我真是好奇,昨天那人究竟和我有什么仇!因為我忽然想起來,那人一直在說要殺我,但是,沒有針對你!”
眉頭微蹙,穆靜瑤嘆了口氣,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別想那些了,一會兒去看看就知道了!”
“恩,也不知道他們警察究竟審訊出來什么了沒有!”
兩個人說話間,一個約莫二十多歲,穿著警服的警察從里面跑了出來,跑到了兩個人的面前,開口問道,“請問您是靳夫人嗎?”
“恩,我是!”
“你好,靳總那邊已經(jīng)打過招呼了,我?guī)氵M(jìn)去吧!”
“好!”
在年輕警察的帶領(lǐng)下,兩個人跟著他一同進(jìn)了警局,周圍時不時的有兩三個路過的警察,警察局布置倒也簡單,隨意的打量了一番四周的景象,顧傾情適才收回了視線。
“昨天的那個人,問出來什么了嗎?”
“還沒有,那人什么都不肯說,現(xiàn)在正在查著,不過靳夫人,你有沒有得罪過那人?”
“那倒是沒有,我之前壓根就沒有見過他!”
對于這點,顧傾情也覺得自己很冤枉,如果她真的是什么十惡不赦的人,和那人有仇也就算了,可偏偏她壓根就沒有見過那人!
結(jié)果,要不是她會跆拳道,小命都差點交代了去!
“那倒是奇了怪了,不過靳夫人你也別擔(dān)心,局里正在查著,應(yīng)該很快的就會有結(jié)果了!”
“恩!”
說話間,幾個人已經(jīng)被帶到了一個房間里,正是探監(jiān)室,在探監(jiān)室里等了片刻后,兩個警察便帶著那個男人過來了。
見到顧傾情的那一刻,男人頓時就激動了起來,臉上的那道疤痕看起來越發(fā)的觸目驚心了起來,兩個警察連忙按著他坐在了椅子上,
“靳夫人,警局有規(guī)定,探監(jiān)只有十分鐘的時間!”
“恩!我知道了!”
顧傾情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在座椅上坐了下來,幾個警察出了探監(jiān)室,于是,整個探監(jiān)室里便只剩下了顧傾情、穆靜瑤,以及坐在她們對面的那個男人!
拿起掛在那里的電話,男人咬了咬牙,也拿起了電話,憤怒的大吼著。
“你個賤人!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面色變了幾變,顧傾情面無表情的看著男人,沉聲開口道,“想殺我是嗎?可惜了你現(xiàn)在出不去了!我只有一個問題問你,為什么要殺我?”
她的話音落下,男人再次憤怒的大吼了起來,嘴里只有那么一句,“你個賤人,我殺了你!”
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話了!
聽不到男人說了什么,只能看到他激動的大吼著,穆靜瑤站在顧傾情的身側(cè),擔(dān)憂的問道。
“傾傾,她說了什么?”
深呼吸了口氣,顧傾情放下電話,站了起來,拉著穆靜瑤朝著門口處走去,“靜瑤,我們走吧!”
“怎么了?他有沒有說什么?”
顧傾情搖了搖頭,漂亮的眼眸中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兩個人出了探監(jiān)室,外面守著警察看到她們出來,不免有些詫異。
他還以為要很久呢,結(jié)果,這么快就出來了?
“靳夫人,您問完了?”
“沒有,告訴你們上司,讓人來給他檢查一下,我懷疑他腦子有問題!”
話音落下,顧傾情拉著穆靜瑤走了,留下了有些愣神的小警察。
兩個人出了警局后,回到了車上,車子朝著九龍?zhí)兜姆较蚍(wěn)穩(wěn)的行駛了過去,穆靜瑤扭頭看著顧傾情。
“傾傾,你為什么說他腦子有問題?你們……到底說了什么?”
“他什么都沒說,就是一句話,你個賤人,我要殺了你!所以,我懷疑他可能腦子有問題!如果我和他有仇的話,他不會其他的什么都不說啊!”
聞言,穆靜瑤眼前一亮,明顯的,瞬間就明白了!
確實,那個男人基本上除了那句話之外,其他的就不說了,這說明了什么?說明了那個男人很不正常!
晚上六點多,靳銘琛從公司里趕了回來,晚飯期間,餐桌上依舊是寂靜無聲的,穆靜瑤坐在兩個人的對面,老老實實的吃著飯,盡量減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已經(jīng)明顯的感覺到了,這個靳總,似乎對自己有敵意啊!
難道是因為她打擾了他們兩個人的二人世界?
其實,靳銘琛確實是覺得穆靜瑤打擾了他們的二人世界的,只是,現(xiàn)在比起來這些,還有更重要的一件事情!
放下手中的筷子,漆黑的眼眸中一抹冷芒劃過,他沉聲開口道。
“警局有消息過來了,說是查清楚了!”
這么快就查出來了?
手下一頓,顧傾情連忙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就連一旁穆靜瑤也正襟危坐了起來。
“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實,這件事情,很簡單!你聽我慢慢說!”靳銘琛說著,抬手輕撫著顧傾情柔軟的長發(fā),他敢肯定,這丫頭聽完了事情的經(jīng)過之后,鐵定會生氣的!
盡管,他已經(jīng)讓人好好的照顧著那人了!
眉梢微挑,顧傾情清了清嗓子,“你說!”
修長好看的大手拿過筷子,邊夾著一些菜放進(jìn)顧傾情的碗里,靳銘琛邊開口道,“今天你去警察局,說那人腦子有問題,后來他們便請了醫(yī)生來檢查,最后證實,那人果真是腦子有問題的!”
“我擦!”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顧傾情話音落下,額頭上便挨了一下,她忍不住輕呼出聲,“你打我干嘛?”
“不許說臟話!”
“好吧,你繼續(xù),后來呢?”
“或許你不知道,兩個多月前,有一個出租房內(nèi)發(fā)生了一起血案,一個女人被殺了分尸了!本來,誰也沒有將這兩件事情聯(lián)系到一起,結(jié)果,剛好其中有一個警察經(jīng)手了那個案子,說是那人正是他們查出來的那個被殺害的女人的老公,于是,案件聯(lián)系到了一起,最后偵破了!”
“……”
聽到這里,顧傾情已經(jīng)無力去吐槽了,和穆靜瑤面面相覷了一番,兩個人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無言以對!
突然,想到了剛剛靳銘琛說的事情,顧傾情連忙抓著他的胳膊問道,“那么那個男人為什么要殺了他的妻子?他腦子有毛病吧!”
“不是!那個男人是個農(nóng)民工,每天為了生計操勞,結(jié)果沒想到的是,有一次他回家,剛好撞上了老婆和人偷情,捉奸在床,男人拿著斧子去坎那個奸夫,最后打斗中他的臉上被自己的妻子砍了一刀!后來憤怒之下,他把自己的妻子殺了分尸了,至于那個奸夫,逃出去了,后來這男人不知道怎么的就瘋了!警局一直在抓這個人!”
“那他既然瘋了,有怎么會住在靜瑤家里的對面?”
顧傾情問的這一點,也正是穆靜瑤的疑惑,一個男人都瘋了,怎么還知道租房?這事情可以更扯淡嗎?
兩個女人都注視著靳銘琛,抽了抽嘴角,他繼續(xù)道,“那個房子里以前住著的是一個年輕人吧?那個年輕人實際上是男人的外甥,后來男人瘋了之后,把年輕人給殺了,就住進(jìn)去了!不過,因為那邊的房子是半年交一次房租,房東也不會去住戶家里,所以,并未發(fā)現(xiàn)蹊蹺!”
當(dāng)聽完了事情的經(jīng)過之后,顧傾情和穆靜瑤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冷顫,然后默默的低下頭吃飯。
這簡直是太驚涑了!穆靜瑤還以為她對面的那個男人搬走了,結(jié)果沒想到是被殺了,那么,那個男人為什么會殺他們,也能解釋的通了!
為什么之所以一直喊著“你個賤人,我要殺了你”,也能解釋的通了!
大抵是男人神智錯亂,看到女人就想到了自己的那個出軌的妻子!
這可真是……不是一般的倒霉啊!
大抵是心情不慎美妙,吃過了晚飯之后,顧傾情早早的便回了臥室,穆靜瑤心情也不見得有多好,于是便各自回去睡覺了!
二樓主臥室內(nèi),抱著一個抱枕,顧傾情披頭散發(fā)的靠坐在床上,手里捧著手機玩著游戲,緩解一下不甚美妙的心情!
“睡覺吧?”
眉心一跳,抬頭看了眼男人靠在床頭柜上,單手支撐著腦袋,驚艷絕倫的臉頰上噙著魅惑人心的笑意,身上穿著寬松的睡袍,露出白皙精壯的胸膛!
心突突突的跳著,顧傾情不由得清了清嗓子,心道:真是妖孽!
“不!心情不好,我還要好好玩玩呢!”
“心情不好?”眉梢微挑,靳銘琛開口直接點破了她的心思,唇角溢出富有磁性的笑聲,“放心,傷害過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聞言,顧不得感動,顧傾情倒是有些稀奇了,關(guān)了手機,她盤著腿看著側(cè)著身子的男人。
“你說不會放過那個男人?但是,他腦子有問題,這樣的人,法律上怎么判罪?你又如何不會放過他?”
這個男人,簡直是有太多的她不知道的了,真的就像是一個謎一樣!太過危險,卻又帶著致命的吸引力!
“呵呵!如若是精神病,法律上自然不會定罪,但是他殺害他的妻子之前并不是精神病,所以,還是一樣要定罪!”而且,傷害了她的人,他怎么會放過?
“好吧!”
不得不說,這男人腦子還真是聰明,確實,他殺害自己的妻子前,是沒有瘋的!
或者說,即便是那時候真的瘋了,也沒有人能夠證明!倒不是她希望那個男人去死,而是這樣的男人,即便出去了,也是禍害人的!
心情多多少少好了一些,顧傾情把手機給放在了一旁的柜上,扔了抱枕,“那就睡覺吧!”
“恩,睡覺!”
身子再次被男人抱住,感受著兩個人的緊密相貼,顧傾情有些無奈,想要推開他,但是想想他也構(gòu)不成什么威脅,所以,抱就抱吧!
心情好了之后,睡覺也舒坦了起來,一夜好眠!
顧傾情和穆靜瑤兩個人在嘉城小區(qū)發(fā)生的事情,不知道怎么的,就傳到了司澈的耳朵里,那廝直接逮了兩個人去了老地方!
所謂的老地方,不是別的地方,正是往日里幾個人一起去的!
夜幕降臨,霓虹燈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微涼的夜風(fēng)吹散了白日里帶來的熱氣,位于繁華街道處的某大型門口來來往往的到處都是人!
501包廂內(nèi),一身黑色的西裝,司澈一張俊逸的面龐已經(jīng)快要黑成炭了,看著兩個女人,心里真是掐死她們的心都有了!
“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你們怎么不說?”
翻了個白眼,顧傾情端起面前的高腳杯,喝了口雞尾酒,“告訴你干嘛!而且,我們這不是沒事嗎!”
連連點頭,穆靜瑤拉了拉司澈的胳膊,“好了,我們沒事!”
“什么沒事!都差點被人宰了!你們兩個女人可真心大啊!”
嘴角狠狠的抽了抽,顧傾情翻了個白眼,“司澈,你丫的說的我們好像跟魚似得!”
抬手給了她一個暴栗,無視掉她的痛呼,司澈一臉的恨鐵不成鋼,黑著一張臉,厲聲呵斥道!
“你們兩個現(xiàn)在還有臉說?還有心情開玩笑?知道這一不小心就沒命了嗎?你說你們兩個怎么就那么心大!現(xiàn)在還好意思開玩笑!”
題外話
同志們,上架就爆更三萬字,不要嫌少哈,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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