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她為了別的男人而哭
“恩?”心下微動,顧傾情卻是笑了,“為什么會突然這么說?”
微嘆了口氣,靳銘琛口吻有些幽怨,“小丫頭難道不知道我的心意?脾氣都被你給磨沒了,怎么著也只能許你一世情話了!”
心尖顫抖著,整個人都暖暖的,顧傾情卻翻了個白眼,嘴里不依不饒道。
“難道你不知道這樣的承諾里,承載的都是最美的謊言?這么對我說,實在是……居心不良啊!”
“怎么說?”
“這么說吧,帝王說,待我君臨天下,許你四海為家,實則待你君臨天下,怕是為籠囚花,國臣說,待我了無牽掛,許你浪跡天涯,實則待你了無牽掛,怕是紅顏已老,將軍說,待我半生戎馬,許你共話桑麻,實則待你半生戎馬,青梅為婦已嫁……”
“小丫頭還是不信我?”打斷了她的話,靳銘琛眸色幽深,口吻幽怨。
“噗嗤”一聲,顧傾情忍不住輕笑出聲,轉(zhuǎn)過頭,兩只胳膊環(huán)上了他的脖頸,踮起腳尖覆上了他略帶冰涼的薄唇,“我信你!”
話落,他剛想松開他,他卻一手扣上了她的后腦勺,一只胳膊緊緊的攬著她的腰身,將她弄的更貼近自己,加深了這個吻。
“丫頭,我愛你!”
“我也……愛你……唔……”
顧傾情的心里,是有著心結(jié)的,她不信情不信愛,哪怕當(dāng)初和傅珧,也是有著防備的!
但是,此時此刻,她卻愿意展開心扉大膽的去愛一次,既然早已決定接受他了,那就沒什么再怕得了。
但愿,他不會讓她失望,更不會讓她絕望!
一吻結(jié)束,顧傾情狼狽的埋在他的懷里,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緊緊的攬著她,靳銘琛唇角上揚,漆黑的眼眸中溢滿了溫柔繾綣,跳動著的心臟久久不能平息,他知道,她是愿意接受他了。
而那些所謂的最美的謊言,實則也是針對人的,他的小丫頭拿上了自己一生的幸福做賭注,他又怎么舍得讓她輸?
“丫頭,下去吧?”
“好!”
上山容易,下山可就難了!
用了太多的力氣,顧傾情感覺著自己到現(xiàn)在都還沒恢復(fù)過來,腿更是酸疼酸疼的,正在她暗暗感慨間,男人卻忽地走到了她的面前,彎下了腰身。
“上來吧!”
“啊?你要背我?不用不用,我自己走著就行了!”
一路背下山,這雖然說上山的時候他連口氣都沒喘,但是……
“沒事,我背著你就行了!”
“真的不用,我……”
“上來!”
打斷了她的話,靳銘琛不容拒絕的說著,他雖然沒說什么,但是態(tài)度卻極其強硬,知道多說無益,無奈的嘆了口氣,顧傾情只好慢吞吞的爬上了他的背。
下山的路很長很長,他背著她一步一步的往山下走著,彼時時間已經(jīng)過了中午十二點,顧傾情感覺著肚子有些餓了,但是那些卻遠遠抵不上她此時的感受。
他的后背很是寬闊,兩只胳膊攬著他的脖頸,趴在他的背上,聞著他身上好聞的味道,心里的甜蜜是滿滿的,仿佛要溢出來一般。
“靳銘琛!”開口,她小聲的喊著他的名字!
“恩?怎么了?”
“你說,這次的事情,有沒有可能是陸烜然做的?”
陸烜然嗎?
漆黑的眼眸中一抹冷芒一閃而逝,勾起唇角,靳銘琛沉聲道,“不排除這個可能!跳樓事件包括車禍,都有可能是一個人做的,不過當(dāng)時的監(jiān)控等,都被人給切斷了,查不到一絲的線索!”
“該考慮到的都考慮到了,這人……還真是……”輕嗤一聲,顧傾情抿了抿唇畔,“陸安妮因為我們?nèi)氇z了,即便這件事情不是陸烜然做的,恐怕,也脫不了什么干系!”
“小丫頭倒是聰明著呢!”陸烜然嗎?呵,如若他動,他自然不會不動就是了!
“切,你以為就你聰明!”
“那倒不是,小瞧誰也不能小瞧我們小丫頭啊,否則的話,豈不是懷疑自己沒眼光?”
“……”媽的,這是夸她呢還是夸她呢,還是夸他呢?
等到兩個人回到北苑居后,才發(fā)現(xiàn)李管家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讓人準(zhǔn)備好了一大桌豐盛的飯菜,據(jù)李管家所說,這都是他讓距離最近的五星級豪華大酒店里的廚師送來的,都是拿手好菜,一桌下來……自然是不少錢。
當(dāng)然,對于那些,顧傾情并不感興趣,她只知道自己餓了,能吃飽了就行!
不過,那飯菜的味道,自然也是不是一般的美味就是了!
吃過午飯后,顧傾情說困了,靳銘琛便帶著她一同上了二樓,臥室很大,里面布置等都非常齊全,換下了一身睡衣顧傾情爬上床就睡了。
人人都說睡相美得那才是真美女,而顧傾情睡相就很美,躺在柔軟的大床上,身上蓋著被子,一頭柔軟的黑色長發(fā)披散在純白色的被褥上,形成了強烈的視覺沖擊,眼眸闔上,長而卷翹的睫毛在眼瞼處投下一片陰影,紅唇微微嘟起,小臉上是一層紅暈。
替她拉了拉被子,掖好,又把她的手給放在了被子里,做完這一切后,靳銘琛這才停了下來。
一閑下來,忽然就有了一種自己這是在照顧女兒的錯覺,他不由得暗自輕笑出聲。
小丫頭還真是說睡就睡,獨留下了他一個人,真是……舍得啊!
這一覺,顧傾情愣是睡了好久,許是爬山爬的累了,一直睡到太陽落山,她這才悠悠轉(zhuǎn)醒。
剛一醒來,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雪白的天花板,漆黑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zhuǎn)了一圈,這才想起來,這不是在九龍?zhí)叮窃诒痹肪印?br />
“醒了?”
耳邊,男人熟悉的聲音響起,顧傾情從床上坐了起來,披散著一頭長發(fā),便看到了坐在沙發(fā)上的靳銘琛,他慵懶的斜靠在沙發(fā)上,一只腿屈起,手里拿著一本書,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夾著書頁,側(cè)顏俊美無儔,真真是禍國殃民的主!
不爭氣的吞了吞口水,顧傾情掀開被子從床上爬了下來,“恩,醒……醒了!我睡了很久了嗎?”
她身上穿著一條吊帶睡裙,但是因著臥室里有空調(diào),并不會冷,反倒是還很熱!
“恩,”放下手里的書,靳銘琛轉(zhuǎn)過頭看向她,眸色幽深了幾分,“天已經(jīng)黑透了!”
“啊?天都黑了啊!怪不得我都餓了呢!”
她小聲的嘀咕著,話音落下,猛地一抬頭卻看到了一張放大版的俊顏,嚇得腳步一個踉蹌,“你離我這么……”
話未說完,忽然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她躺在了柔軟的大床上,而他則覆在了她的身上,臉頰騰的一下漲得通紅,顧傾情吞了吞口水,“離我這么近干嘛?”
好看的大手卷起她胸前的一縷墨發(fā)把玩著,唇角邪肆的勾起,靳銘琛輕笑出聲,“美男計,你覺得好用嗎?”
“好……好用!”吞了吞口水,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轉(zhuǎn),下一刻,趁著他一個不注意,顧傾情一個用力,翻身騎到了他的身上,跨坐在他的腰間,一手揪著他的衣領(lǐng),輕哼一聲。
“美人兒,今兒我在上!你在下!”
“哦?是嗎?”
“當(dāng)……”
話還未說完,又是一陣天旋地轉(zhuǎn),顧傾情躺在柔軟的大床上,看著面前那張放大版的俊顏有些傻眼,“你……”
“傾傾,我什么都能讓著你,但是這個,絕對不行,”唇角邪肆的上揚,他笑的極致妖冶,吐氣如蘭道,“咱們兩個,只能你、在、下!”
“你……”
她話還未說完,他猛地低下頭撮上了那柔軟的紅唇,大手在她身上游移著,盡情的點著火。
身下忽然一股子熱流涌出,熟悉的感覺襲來,俏臉一綠,顧傾情一個扭頭避開了他,小手擋在他的胸前,“等等等等!靳銘琛,我大姨媽來了!”
俊顏一黑,他額角青筋暴起,嘴角狠狠的抽搐著,滿是隱忍的痛苦,“我都到這份上了,你和我說這個?”
吞了吞口水,顧傾情平靜的陳述著事實,“這是真的,我大姨媽真的來了,你再不放開我,就完蛋了!”
她話音落下,身上的男人驀地起身,她整個人也被撈了起來,站穩(wěn)了身子后下意識的朝著床上看去,只見上面是點點紅梅,印在純白的床單上,妖冶到極致。
“看吧,我就說了我大姨媽來了!”
嘴角狠狠的抽了抽,揉了揉突突突跳個不停的太陽穴,眉頭微蹙,靳銘琛伸手覆上她的腹部,“肚子疼嗎?”
本來他不提起來這個還好,這乍一提及,一陣絞痛襲來,顧傾情臉色白了幾分,“還……還好!”
盡管她嘴上說著還好,但是面色卻是蒼白了起來,眉頭緊皺,靳銘琛厲聲道,“好什么好!你看看你臉色都白成什么樣了!”
“……”
額,她臉色真的很差嗎?
抬步走到衣架旁拿過她的毛呢大褂,不容分說的將她整個人都給包裹了起來,然后打橫將她抱起,放在了床上,又拉過被子給她蓋上,靳銘琛這才算是松了口氣,俯身在她額間落下輕輕一吻。
“先躺著,我給你弄生姜紅糖水去!”
生姜紅糖水?這鬼地方還有這東西?
俊逸的面容微微泛紅,清了清嗓子,靳銘琛揉了揉眉心,“對了,你帶……那個了嗎?”
哪個?
怔了怔,反應(yīng)過來他指的什么后,顧傾情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帶了!我算算日子快來了,就備上了一些,沒想到,真的來了!”
“在哪放著?”
“額,我包里!”
她話剛說完,便看到男人邁開長腿朝著她的包走了過去,緊接著一番折騰,從里面拿出了她粉紅色的姨媽巾,腦袋一陣充血,顧傾情忍不住撫了撫額。
艾瑪,那么一個大男人拿著她的姨媽巾,這畫面太美,她表示有些……不敢看!
“換上!”
“哦!”
“用我?guī)湍銌幔俊?br />
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得,顧傾情連忙拒絕了,“不用不用!”
“嗯?確定不用?”
點頭如搗蒜,顧傾情一張臉紅成了猴屁股,暗暗咬牙,“確定不用!”
她又不是殘廢了,這個都需要他來!
待到靳銘琛離開后,顧傾情連滾帶爬的從床上下來,拿過干凈的衣服和姨媽巾就沖進了廁所,收拾一番,將臟衣服扔進了洗衣機里,這才從廁所里出來,又回到了床上。
裹著被子,蜷縮在被窩里,顧傾情一手捂著肚子,緊咬著唇畔,深呼吸了口氣企圖克制著一陣一陣的絞痛。
她是早產(chǎn)兒,不足月出生的,生下來就比較弱,后來雖然因為母親的照顧,而彌補了先天帶來的虛弱,但是卻自幼手腳冰涼,生的體寒,每到姨媽來就會痛經(jīng),不過最近這幾次都好多了,至少,不會痛的死去活來的!
須臾
靳銘琛端著一碗生姜紅糖水從外面進來,見她痛的臉色發(fā)白,眉頭緊皺,走上前一手將她扶了起來,誘哄道,“乖,先喝了紅糖水就好多了!”
“恩!”
接過那碗生姜紅糖水,顧傾情屏住呼吸仰頭喝了個一干二凈,然后將空碗放到了床頭柜上,她向來不喜歡喝這種生姜紅糖水,味道太難喝了,不過,也只能喝了!
“怎么了?”
“額,好點了,對了,這個……不會是你熬得吧?”
“不是我還能是誰?你先躺著休息一會兒,我去把飯菜端上來,吃點在睡覺!”
“恩!”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顧傾情咬了咬唇畔,雖然肚子還是有些難受,但是心頭卻是一陣溫暖。
都說君子遠庖廚房,恩,在靳先生的身上她倒是看不到,所以說,她家靳先生,還是一個絕世好男人的!
其實想想她還是蠻幸福的嘛,至于傅珧……人的一生誰還不遇到一兩個渣男啊!
晚飯兩個人誰都沒有去樓下餐廳吃,而是在臥室里解決的。
吃過晚飯后,靳銘琛將剩下的飯菜給端下樓去了,顧傾情一個人待在臥室里,肚子冰涼絞痛,難受的睡不著,索性就躺在被窩里抱著手機看,以此來緩解疼痛。
她最近在看一部軍旅文,男主角是軍人,女主角是一名醫(yī)生,作者文筆很好,看著看著就上癮了,剛好她就看到了大結(jié)局。
等到靳銘琛從樓下上來后,剛一進門,便聽到了一陣啜泣聲,心頭一緊,大步走進了臥室里間,只見顧傾情小小的身子蜷縮在床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著。
心尖一陣揪痛,看她哭的雙眼通紅,晶瑩剔透的眼淚不斷的滑落,靳銘琛慌了,大手擦拭著她的淚水,觸手的是滾燙的灼熱,燙的他的心尖都顫抖了。
“怎么了,是不是肚子很痛?”
“不是,”搖了搖頭,顧傾情淚眼模糊,哽咽著道,“我剛剛看到大結(jié)局,男主角為了救女主角死了,太感人了!”
“……”
滿臉黑線的看著她攤開在自己面前的手機,看著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跡,靳銘琛嘴角狠狠的抽搐著。
他擔(dān)心著她,結(jié)果這丫頭為了一個虛構(gòu)的男人而哭?
“別看了!睡覺!”
從她手里抽出手機,靳銘琛強勢的說著,顧傾情悶悶的應(yīng)了一聲,心情卻久久不能平復(fù),她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但是大抵是愛了,所以才會為了那樣一個虛構(gòu)的故事而哭。
隨著最后一盞小臺燈熄滅,臥室內(nèi)頓時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攬過她嬌小的身子,大手探入睡裙貼在她略微冰涼的腹部,察覺到她身體的緊繃,靳銘琛不由得輕笑出聲。
“我?guī)湍闳嗳啵 ?br />
“哦!”
顧傾情生性體寒,但是靳銘琛卻不一樣,他的手永遠都是溫?zé)岬模N在腹部輕輕的揉著,不一會兒腹部的疼痛就減輕了不少。
臥室內(nèi)雖然一片漆黑,但是靳銘琛還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顧傾情緋紅的臉頰,漆黑的眼眸中一抹笑意劃過,動作輕揉的替她揉著腹部。
不知道過了多久的功夫,疼痛逐漸的消失,身體放松了下來,顧傾情也總算是睡著了,只是她是睡著了,有些人就不行了,溫香軟玉在懷卻只能看著、摸著,而不能吃。
他煎熬的不行,這丫頭倒是睡得快,還真是……小沒良心的!
翌日。
在北苑居里吃過了早飯之后,顧傾情趴在臥室陽臺上看著外面的風(fēng)景,逐漸步入三月的天氣已經(jīng)漸漸的熱了起來,即便是晚上依舊很冷,但是白天卻暖洋洋的,尤其是今天,太陽升的老高了,照的身上暖洋洋的。
顧傾情穿著一件玖紅色短款蝙蝠袖毛衫,黑色的修身長褲包裹著纖細筆直的雙腿,腳上一雙白色的平板鞋,一頭黑色的長發(fā)扎成了丸子頭,皮膚白皙,眼眸晶瑩剔透,典型的美人。
她慵懶的趴在陽臺欄桿上,享受著太陽的照耀。
驀地,一陣手機鈴聲響起,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時,顧傾情眸中笑意更盛,“喂,怎么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呸!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你現(xiàn)在在哪兒呢?司澈晚上請吃飯,你出來嗎?”
沒有說自己現(xiàn)在在北苑居,稍一遲疑,顧傾情便應(yīng)了下來,“有空,穆大美人都親自打電話了,自然是有空的!晚上去哪兒?”
“現(xiàn)在還沒定好呢,回頭我把地址發(fā)給你,對了,邵瑾奕、娜娜還有司澈,可能都去!”
“哦,那就一起吧,人多熱鬧!”
“好!”
掛斷電話,顧傾情轉(zhuǎn)身回了臥室,剛一進去便看到了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挑了挑眉梢,她抬步走了過去。
“咱們下午早點回市區(qū)吧?”
“怎么了?”
手機叮的一聲響了一下,是穆靜瑤發(fā)來的,顧傾情大致的掃了一眼短信內(nèi)容,笑著道,“沒事,就是司澈說晚上一起聚聚,六點在水墨居,這里距離那邊遠,咱們早點出發(fā)!”
“好!”
喝了生姜紅糖水之后,顧傾情痛經(jīng)倒是奇跡般的緩和了不少,其實以前也喝過,但是沒什么用,這次倒是有用了,對此,顧傾情全部都歸咎于心情好。
怕路上會堵車耽誤了,下午三點,兩個人便驅(qū)車離開了北苑居,臨離開之前,管家說有空可以經(jīng)常過來,顧傾情笑著應(yīng)下了。
她想,或許等到將來有那么一天,她會帶著連曦一同過來,也但愿連曦能夠早日找到適合她的心臟!
周末,大馬路上車子倒是不多,加之兩個人走的高速,所以一路上倒是很順利。
距離吃飯約定的時間還早著呢,顧傾情便提議一起去江南山水,路過一個四岔路口時,左側(cè)忽然駛出來了一輛車,幸運的是靳銘琛手下一個打轉(zhuǎn)方向盤,堪堪的避過了那輛車,并沒有造成什么交通事故。
“沒事吧?”
“我沒事!”顧傾情搖了搖頭,見他從車上下來,也連忙解開安全帶跟著從車上下來。
車子并沒有撞到,算是堪堪擦肩而過了,和他們險些撞到一起的是一輛蓮花跑車,車門打開,一身穿黑色長款風(fēng)衣,面容俊美的男人從車上下來。
“裴先生?”詫異的挑了挑眉梢,顧傾情有些愕然,這帝都還真是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沒想到差點撞車,碰上的還是裴澤錫!
見到兩個人,裴澤錫明顯的也是一愣,旋即勾起唇角輕笑,眸子微微瞇起,朝著靳銘琛伸出右手,“原來是靳夫人和靳先生,剛剛實在是抱歉了,你們沒事吧?”
兩手相握,靳銘琛皮笑肉不笑道,“沒事,裴總下次還是小心點為好!”
一怔,裴澤錫歉意的點了點頭,“下次會注意的,實在是抱歉了!”
不甚在意的擺了擺手,顧傾情笑道,“沒事,我們還有事,回頭見!”
“好!”
靳銘琛拉著顧傾情回了車上,裴澤錫也驅(qū)車離去了,這事頂多也就是一場小小的插曲,顧傾情倒是沒放在心上。
只是,她不放在心上,有些人卻不一定了!
“你和裴澤錫認識?”
“啊?”眨了眨眼眸,顧傾情點頭,“恩,你不記得了?就是年前你去出差了,結(jié)果醫(yī)院鬧事了,裴澤錫的弟弟裴璟的妻子張沅生產(chǎn),難產(chǎn)了,后來這事情鬧得還不小呢!”
仔細算起來,還真是許久未曾見過了,那都是年前的事情了。
難得的,她還記得有過一面之緣的裴澤錫!
經(jīng)她這么一說,靳銘琛這才想起來,似乎是有那么一回事。
而且……
“后來,裴澤錫去九龍?zhí)短匾庀蚰阗r禮道歉了?”
“你怎么知道?”轉(zhuǎn)頭看向他,顧傾情狐疑道。
“……我聽聶姨說的!”
你沒事還會閑下來和聶姨一個老人家說說話?別逗了!
心里這么想著,顧傾情卻是不戳破,點了點頭應(yīng)了一聲,“是有這么一回事,怎么了?我和裴澤錫可是不熟!”
“我知道,”輕笑出聲,靳銘琛抿了抿薄唇,囑咐道,“不過你記得還是離裴澤錫遠點為好!裴家有兩子,一個是裴澤錫一個裴璟,若說裴璟是紈绔子弟,那裴澤錫便是徹徹底底的聰明人,從裴氏如今是誰的這一點你應(yīng)該便可以看出來,我讓你離他遠點,是為你好!”
嘴角抽了抽,顧傾情有些無言以對,“怎么說?”
“上次張家周家裴家的事情你不陌生吧?事后雖然周淮和裴澤錫都上門道歉,看起來和我們無關(guān),但是實則也是有些牽連的,裴家和張家都想要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后來打官司孩子判給了張家,只因裴璟選擇了保小,這點是他理虧,裴家失了孩子,你覺得……我們能夠置身事外?”
經(jīng)他這么一解釋,顧傾情也算是明白了,合著裴家對他們也是頗有言辭唄?
認為如若不是她,事情不會鬧大到這樣?
心里比吃了一坨翔還惡心,顧傾情咬了咬牙,“知道了,對了,你的意思是裴家最危險的是裴澤錫?”
“當(dāng)然,難道你不知道什么叫做笑里藏刀嗎?”
眸中一抹異樣的光芒閃過,顧傾情紅唇微抿,沉聲道,“知道了!”
確實,真正可怕的不是咄咄逼人的人,而是笑里藏刀的,表面上對你笑臉相迎,實則保不準(zhǔn)什么時候就會背后插你一刀!
只是,裴澤錫是那樣的人嗎?
轉(zhuǎn)過頭看著外面飛逝而過的風(fēng)景,顧傾情有些茫然了,她的人生終究還是太過淺薄,看待某些事情,還是比不過……某個老狐貍,所以,她還是要聽靳先生的!
片刻后,車子抵達江南山水
江南山水保安并不認識他們,最后還是顧傾情給穆靜瑤打了個電話,這才算是進了小區(qū)。
晚上六點。
齊聚水墨居,水墨居是一家中式餐廳,去的人倒是不少,顧傾情、穆靜瑤、程伊娜三個女生,邵瑾奕、靳銘琛、司澈以及牧澤楓總共七個人,要了一個大的包廂。
有了上次的教訓(xùn),這次一說起來玩真心話大冒險,司澈是怎么也不同意。
吃過晚飯后,經(jīng)由司澈的提議,最終幾個人一同移步去了,名為魅,是帝都最大的娛樂會所,典型的銷金窟,當(dāng)然,也不是誰都能進去的。
至少,一般人是進不去的!
包廂內(nèi),四個男人湊成了一桌麻將,顧傾情便拉著穆靜瑤和程伊娜三個人圍著茶幾玩**。
玩麻將顧傾情不行,但是,**還是比較精通的。
半個小時后
“傾傾,你今天手氣怎么那么好?”嘴角狠狠的抽搐著,穆靜瑤滿臉黑線!
這是把把贏的節(jié)奏啊!
“是嗎?好嗎?”
“當(dāng)……”
話音還未落下,顧傾情亮出最后的牌,笑的格外的燦爛,“不好意思,我又贏了!”
“……”她好想打碎她白白的小牙怎么辦?
“你們先玩吧,”無視兩個人的怨念,顧傾情從沙發(fā)上起身,拍了拍手,“我去趟洗手間,馬上回來!”
抬頭看著她,穆靜瑤皺了皺好看的眉頭,“你知道衛(wèi)生間嗎?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沒事!我找個人問問就行,你們兩個先洗牌吧!記得,不要輸?shù)锰珣K了,否則我贏得太沒勁了!”
穆靜瑤,“……”
程伊娜,“……”
她們兩個都想打碎她白白的小牙怎么辦?
完全無視了兩個人充滿怨念的眼神,顧傾情徑直出了包廂,待到包廂門關(guān)上,想到剛剛那倆人怨念的眼神,忍不住“噗嗤”一聲輕笑出聲,艾瑪,這倆人實在是太逗了!
包廂外的長廊里一片寂靜,燈光迷離,找了個服務(wù)員問清楚了洗手間位置所在后,顧傾情抬步朝著洗手間走了過去。
走到長廊的盡頭,往左拐,便看到了一個男人迎面而來,待到走近后看到男人的面容時,顧傾情怔了怔,“裴先生?”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裴澤錫!
沒有想過會在這里碰上她,裴澤錫似乎也是愣了一下,旋即,唇角勾起,“靳夫人,好巧,你也在這里?”
“恩,和朋友一起出來吃飯,吃過飯來這邊玩玩,”許是想到了靳銘琛叮囑過的,顧傾情對裴澤錫有了一絲防備,“沒想到這么巧又碰上了,我還有事,裴先生改天再聊!”
“好!”唇角笑意加深,他俊逸的面容,在昏暗迷離的燈光下越發(fā)的妖冶幾分。
心里忽然覺得哪里有些怪怪的,顧傾情皺了皺眉頭,抬步剛要離開,哪成想到正在此時,背后突然出來一只手,緊緊的掩住了她的口鼻。
眼前一黑,顧傾情徹底的昏了過去,臨昏迷前,腦海里浮現(xiàn)著的便是裴澤錫唇角的笑意。
媽的,果然是笑里藏刀,只是,為什么?
當(dāng)然,關(guān)于為什么這一點,一直到昏迷,顧傾情都沒有得到任何的答案!
眼睜睜的看著她昏迷了過去,裴澤錫面上再也沒了笑意,漆黑的眼眸一片陰沉,眸中一抹狠戾劃過,上前一步打橫將她給抱了起來。
“走!用不了多久,靳銘琛便會發(fā)現(xiàn)了!”
“是!”
兩人的身影快速的消失在了里,路過大廳時雖然引起了一些注目,但是也并沒有任何人去理會就是了,畢竟在這種混亂的地方,這種事情……多了去了!
與此同時,包廂內(nèi)
玩了幾局覺得沒意思了,靳銘琛索性起身,結(jié)果一轉(zhuǎn)頭卻沒看到某個小女人的身影,眉頭微蹙,他抬腿朝著穆靜瑤和程伊娜走了過去。
“傾傾呢?”
“她說她去衛(wèi)生間了!”
心里不知道為什么,忽然就有了一股子不好的預(yù)感,靳銘琛轉(zhuǎn)身離開了包廂,看著他的背影,穆靜瑤與程依娜倆人面面相覷,有些懵了。
這……什么情況?
“怎么了?”
“額,我不知道,剛剛靳少問傾傾去哪兒了,我說去衛(wèi)生間了,后來他就出去了!”眨巴著一雙眼睛,穆靜瑤表示自己真的是不知道。
聞言,司澈眉頭皺了皺,“去了多久了?”
“有一會兒了!”
她話音落下,三個男人面面相覷一番,驀地,都有了一些不好的預(yù)感,只是,在里?
顧傾情不見了!
在找遍了整個所有衛(wèi)生間,都找不到人后,這個消息傳遞在了每個人的心里!
穆靜瑤和程伊娜兩個人臉色都不怎么好看,也總算是明白了靳銘琛為什么會在第一時間沖出包廂了,只是,為什么在里會突然找不到人?
包廂里,一片沉寂,氣氛壓迫到讓人無法呼吸,靳銘琛面色更是陰沉的可怕,雙手緊握成拳青筋暴起,他整個人都帶著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寧靜,邵瑾奕想要說些什么,但是卻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
“調(diào)監(jiān)控!”
忽然,他開口打破了沉寂,然后抬腿離開了包廂。
拍了拍穆靜瑤的肩膀,邵瑾奕沉聲道,“走!先看監(jiān)控再說!”
“好!”
里都是有監(jiān)控的,而且魅的老板就是靳銘琛、邵瑾奕和牧澤楓三人,想要調(diào)取監(jiān)控自然不是什么難事!
監(jiān)控室內(nèi)
工作人員每個人都是一副屏息以待的樣子,看著靳銘琛難看的臉色,一句話都不敢說。
調(diào)取的監(jiān)控畫面正是顧傾情去衛(wèi)生間的時間,監(jiān)控上,她出了包廂,然后找了個服務(wù)員不知道說了什么,再然后……
“該死的!”
顧傾情所處的那個地方恰好就是一個死角,監(jiān)控照不到,等到再查,只能看到一個男人抱著她離開,出了后,上了一輛黑色的車子……
“大哥,我讓人去查車牌號!”牧澤楓沉不住氣,抬步便要離開,然而沒等他動,肩膀卻按住了!
“假的!”
“……”
“不用查也知道車牌號是假的,套牌車!”
“那怎么辦?”
“先離開!找人沿著這一路找,監(jiān)控顯示剛剛離開,應(yīng)該不會太遠,還有,找人查找這一路監(jiān)控!”
“是!”
分割線
等到顧傾情醒來后,眼簾睜開,視線所及之處便是黑暗!
無窮無盡的黑暗,恐懼在蔓延著!
想到昏迷前發(fā)生的事情,顧傾情呼吸一窒,她掙扎著想要坐起來,然而身子卻綿軟無力,哪怕是胳膊動一下都很艱難,這種感覺太熟悉了。
看來,是要等迷藥的勁頭過了!
只是,裴澤錫為什么要抓她?難道僅僅只是因為孩子被判給了張家嗎?不!直覺告訴她,裴澤錫并不是那么愚蠢的人,如若他真的想要孩子,那直接綁走孩子,比迷昏她,是更好的一個選擇。
那,到底是為了什么?
無窮無盡的黑暗仿佛要將人給吞噬一般,猜測不到他究竟要做什么,顧傾情整個人都是迷茫的,尤其是她現(xiàn)如今的狀態(tài),就像是砧板上的魚一樣,任人宰割!
這種狀態(tài),讓她恐慌!
不!顧傾情,你不能慌!你必須要冷靜下來,想辦法冷靜下來,然后……逃出去!
黑暗之中,一切都清晰至極。
驀地,一陣腳步聲響起,一下又一下越來越近,仿佛敲擊在她的心上一般。
手不自覺的握了握,她強作鎮(zhèn)定下來,“吱呀”一聲開門聲響起,然后緊接著“啪”的一聲,剎那間原本漆黑的地方瞬間亮堂了起來。
快速的將四周打量了一番,顧傾情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在一間臥室內(nèi),看著緩步朝自己走來的男人,她咬牙,一字一頓開口,“裴、澤、錫!”
“是我!”
“你抓我過來做什么?”
抬手,他揮退了身后跟隨著的手下,眨眼間,臥室內(nèi)便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而已,空氣中寂靜的可怕!
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柔軟的大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女孩兒,裴澤錫幽深的眼眸中,閃現(xiàn)出一抹驚艷,不可否認,她真的很漂亮。
玖紅色的蝙蝠袖短款毛衣,黑色修身長褲包裹著一雙纖細筆直的腿,她無力的躺在大床上,頭發(fā)扎成了丸子頭,眼眸圓瞪著,黑白分明,皮膚白皙到吹彈可破,猶如剛剛剝殼的雞蛋一般。
“裴澤錫,你抓我過來到底要做什么?”
身體綿軟無力,面對著一個男人,不可否認的,顧傾情慌了!
思緒被拉回,裴澤錫徑直在她的身側(cè)坐下,大手撫上她白皙的臉頰,“啪”的一聲,他的手驀地被她拍了開來,迎視上她惱怒的視線,他卻沒有生氣,反而低笑出聲。
顧傾情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心砰砰砰跳的厲害,她在想著自救的辦法!
“害怕嗎?”忽地,他的笑聲戛然而止!
眉頭微蹙,顧傾情有些不耐煩,“裴澤錫,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除了上次醫(yī)院的事情之外,我和你沒有任何的仇恨,你為什么要抓我?”
“你和我確實沒有仇恨!但是,”話鋒陡然一轉(zhuǎn),他沉聲道,“有人和你有仇!”
“什么意思?”
狹長的眼眸微微瞇起,裴澤錫輕啟薄唇,冷聲道,“我的弟弟裴璟,你知道吧?那個愚蠢的東西,被人綁走了!那人要求我拿你換他,你說他雖然愚蠢,但總歸也是我弟弟,我能不照做嗎?”
一個答案就在心口,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繭而出一般,雙手緊握,顧傾情目光緊鎖著他。
“那個人是誰?”和她有仇的,無非就是……
“你心里認為是誰,那就是誰!”
“陸烜然?”
挑眉,裴澤錫毫不吝嗇自己的贊美,“你很聰明!”
“……”果然!
事到如今,顧傾情真是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好了,同樣的,她也明白了,恐怕跳樓事件和車禍都是陸烜然做的,原因自然是陸安妮!
該死的!她不能坐以待斃!可是,她應(yīng)該如何自救?
裴澤錫可不是陸安妮,沒那么愚蠢,恐怕,她沒那么容易能夠逃脫了。
俯身鉗制住她的下顎,他眉頭緊皺,不甘她在自己面前失神,“你剛剛在想什么?”
一陣疼痛襲來,顧傾情惱怒的瞪著他,“你放開我!”
她一張臉上布滿了憤怒,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死死的瞪著他,紅唇緊抿,目光觸及那雙眼眸,裴澤錫心尖一悸,驀地,他低下頭朝著她柔軟的紅唇覆了上去。
下顎被他緊緊的鉗制著,避無可避,顧傾情心頭一慌,想也沒想的,全身的力道集中在膝蓋,然后猛地屈起,用力一頂!
“唔!”
一聲悶聲,裴澤錫松開了對她的鉗制,額頭上冷汗沁出,身子蜷縮著,似是痛苦至極。
該死的,她怎么敢?
趁著他痛苦的空擋,顧傾情身子猛地一個翻身,滾到了床的另一側(cè),剛一落地,雙腿登時就是一軟,癱坐在了地上。
目光觸及到床頭柜上的花**,她掙扎著伸手拿過那個花**,待到拿到后這才松了口氣,兩只手死死的抱著它。
她太清楚自己剛剛那一腳了,中了迷藥不過剛剛醒來,即便是恢復(fù)了一絲力氣那又如何?看著痛苦,實則壓根就沒有多大力氣,頂多也就只能讓他痛上一會兒而已!
不過,即便是一會兒,那也……足夠了!
“該死的,你要做什么?”
大口的喘著氣,顧傾情抬頭迎視上他,毫無畏懼,“裴澤錫,我說過,放開我!”
身為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被攻擊,裴澤錫一張臉陰沉到了極致,他難以想象,如果剛剛不是她沒有力氣,那……
該死的!
“不可能!”沒有任何的猶豫,他腳下不著痕跡的動了下,企圖靠近她,“顧傾情,你休息想逃走!不過你也放心,我不會那么輕易的將你交給陸烜然的!”
他并不笨,與其交給陸烜然,不如自己先拿著做籌碼,否則的話,萬一陸烜然反悔了,那他怎么能夠救出裴璟那個蠢貨?
“呵!”譏諷的笑著,仿若沒有看到他腳下的一動一般,顧傾情瞳孔一陣緊縮,手下狠狠的擲了出去。
伴隨著“啪”的一聲,花**應(yīng)聲而碎,陶瓷碎片裂了一地……
“顧傾情,你……”
“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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