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409
第四百零九章 409
“陛下!”
太傅王修出班奏道:“如今老帝駕崩,舉國哀慟,各國前來吊唁,乃是情理之中。北夷使者桀驁不馴,喧嘩朝堂,只能說明北夷人不懂禮數,自會有天下人評論,陛下不必與之一般見識。”
“以老臣之見,既然北夷使者不肯獻上國書,不肯朝見陛下,陛下只需將之逐出即可。”
“如今太上皇靈柩尚在,這種意氣之爭的比試,如同兒戲,有辱國威。”
輕飄飄幾句話,對蕭獒來說,直接就是降維打擊。
意思很明顯,你叫囂什么?不愿意朝拜那就滾蛋,這種不懂禮數的舉動,看看天下人笑話的是誰。
如果這樣做,等于直接打了北夷的臉,讓蕭獒自取其辱。
秦玄急忙道:“太傅之言極是,臣附議。”
武桀沉吟。
蕭獒漲紅了臉,冷笑道:“太傅年邁,太監(jiān)膽怯,都可以理解。不知道陛下是不是也害怕我?如果是的話,我可以收回挑戰(zhàn)。”
“只不過,大武尚武之邦的名號,就要從此改掉。換成太監(jiān)之邦吧!”
“也正好印證了天下人的傳言,陛下是靠秦玄這個小太監(jiān)上位的。”
“住口!”武桀最忌諱別人說他靠秦玄上位,不由惱羞成怒,咬牙道:“你要打便打,誰怕你不成!”
“起駕校武場!朕意已決,不容再議!”
蕭獒急忙道:“比試可以,總要有些花紅吧。如果我輸了,下跪請罪,任憑處置。如果我贏了呢?”
武桀咬牙道:“你想要什么?”
蕭獒冷笑道:“大武鎮(zhèn)北軍撤到清水河以南,把清水河讓給我們飲馬。”
武桀心想一條飲馬的河而已,有什么要緊,張嘴就要答應。
“陛下不可!”
“清水河乃關鍵的戰(zhàn)略要地,怎能輕易許人!”王修再次勸止。
蕭獒冷笑道:“一條飲馬河而已,老太傅何故如此大驚小怪?難道堂堂大武皇帝,連一條小河都賭不起嗎?”
“那樣的話,不比也罷!”
武桀怒道:“就賭清水河!今日朕一定要讓你下跪求饒!”
老太傅見武桀如此輕易便被激將,無奈地搖了搖頭。
秦玄倒是對蕭獒刮目相看。這家伙不止是外表看起來粗莽這么簡單嘛。幾句話就刺中武桀的要害,可見這家伙也是很懂攻心的。
這樣的人,不能讓他活得太久。
不由得,秦玄在心里將蕭獒加入了黑名單。
同時他也好奇,想看看蕭獒的實力到底如何。
眾人隨著武桀,激動地來到了皇宮后面一個小型校武場。
這里是當初武帝建國的時候設置的,最初的時候,他為了防止自己實力下降,同時給皇子以及天下人做榜樣,還經常過來練習,后來隨著年紀漸長,就很少來了。
雖然有些荒蕪,但是一應陳設都很完備。
皇宮朝堂,這些武將都是不準帶兵器的,但是這里的兵器架上,十八般兵器樣樣都有。
武朝這些來自各大軍營的年輕將領,一個個躍躍欲試。都想第一個展示本領,拔得頭籌。
“我們鎮(zhèn)北軍鎮(zhèn)的就是北夷!”
“今日北蠻挑釁,理應由我們鎮(zhèn)北軍先上,誰也不準跟我爭!”
鎮(zhèn)北軍校尉吳玉仁大聲說道。
他是鎮(zhèn)北軍元帥吳青鋒的侄子,跟隨吳青鋒在鎮(zhèn)北軍多年,無論是實力還是資質,都是下一任大元帥的有力人選。
今日只要贏了蕭獒,獲取武桀的歡心,前途就穩(wěn)了。
他生怕被人搶去頭功,說完之后,便走到兵器架前,抄起了一把連桿大刀。雙手一晃,舞動大刀,呼呼風響,威力不凡。
大武眾人見吳玉仁氣息充足,刀法嫻熟,都不由大聲喝彩。
武桀道:“吳玉仁,只要贏了蕭獒,替我大武爭光,朕定有重賞!”
吳玉仁更加激動,對蕭獒怒目道:“速來受死!”
蕭獒嘿嘿冷笑道:“我看你就跟我們北夷集市上插標賣首的牲畜一樣,隨手可擒。”
他走到兵器架前,隨手拿起一柄大板斧,隨便站立,一手指著吳玉仁,勾動手指,像是戲弄小孩子一般,道:“過來受死。”
“找死!”
吳玉仁大怒,快步朝蕭獒沖去。
到了近前,大喝一聲,一躍而起,手中大刀一招力劈華山,朝著蕭獒的頭上砍了下來。
余春到:“吳將軍小心,砍死了不合禮數……”
話音未落,只見蕭獒一動不動,猛地揮動板斧迎了上去。
當得一聲,火花四濺,吳玉仁手中大刀,直接飛了出去。
吳玉仁落地,踉蹌后退,差點跌倒。感到虎口巨疼,低頭一看,已經被震裂,鮮血染紅了手掌。
他瞪著眼睛,滿眼都是怎么可能。
其余眾人也都傻了。
這蕭獒也太猛了吧?一下就磕飛了吳玉仁的兵器?
雙方實力高低,一眼可判。
吳玉仁漲紅了臉,咬牙道:“光靠蠻力有什么用,戰(zhàn)場廝殺,靠的是武藝!”
“再來!”
他不服氣,用帶血的手撿起長刀,咬牙怒吼,再次沖了上去。
這一次,有了之前的教訓,不再跳起來去砍,而是穩(wěn)扎穩(wěn)打,指望用靈活的刀法取勝。
誰知道蕭獒不僅天生神力,武藝也是超群。一把大斧頭在他手中,如臂使指,像是活了一般。
吳玉仁勉強支持了十幾招,便被蕭獒用斧子架住長刀,趁機一腳踹在胸口,摔了出去。
這還是蕭獒手下留情,如果是拼命之戰(zhàn),吳玉仁早就是個死人。
吳玉仁紅著臉退下。
“鎮(zhèn)東軍韓東前來領教!”
另外一個年輕將領,跑到架子前拽起一桿蛇矛,雙手一抖,如毒蛇吐信,朝蕭獒刺去。
他槍法雖然精妙老練,奈何蕭獒更勝一籌。站著不動,斧子前后舞動,只聽叮叮當當一片響聲,長矛根本刺不進去。
斗了幾招,蕭獒性起,忽然一把抓住矛桿,用力一拽。
韓東身不由己,往前沖去。算他機靈,發(fā)覺不好,急忙撒手。人雖然沒有被拽過去,不過長矛到了蕭獒手中。
蕭獒放下斧子,雙手抓住矛桿的兩段,大叫一聲,用力一掰。
純鐵打造的雞蛋粗的矛桿,竟然像面條一般被生生折彎。
眾人為之驚呼。
蕭獒冷笑一聲,隨手將廢鐵一般的彎矛扔在韓東的腳下,得意道:“還有誰?”
這一下,震驚四座。
接下來,之前叫囂的那些年輕將領,雖然都不好意思做縮頭烏龜,紛紛上場,但是氣已經餒了,大呼小叫,更像是應付形勢。
無一例外,被蕭獒輕松擊敗。
蕭獒連勝,志得意滿,看著王冕冷笑道:“我知道你,之前的青州統(tǒng)領,如今大武最年輕的統(tǒng)帥,鎮(zhèn)南軍,王冕。”
“這些人里,屬你官職最高,實力應該也最強吧。你不是看不慣本王子嗎?有種,過來練練。”
“看在大武皇帝的面子上,我保證不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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