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以秘密相要挾
只是碰到這樣的女人,顧仕安不禁有些頭疼,眼前這女子簡直是油鹽不進,看樣子,自己是別想從她的嘴里問出什么來了。
顧仕安只得無功而返,但是他卻并沒有打算要放棄,走出錦繡閣之后,他卻并沒有立刻離開,而是躲在暗中悄悄注意著這位崔掌柜的動靜……
……
顧仕安回到顧府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了,而這一天他是親眼見證了,一個消息在京城是怎么樣快速傳開的,其實不止是今天,從昨天開始,清雨、棋睿和柳含菱之間的糾纏就已經(jīng)傳開了,只是今天越傳越離開了而已,外面那些人說什么的都有。好在現(xiàn)下妹妹只一心呆在府里,哪里都不去,外面那些流言自然是傳不到她的耳朵里。
看著走到自己身邊坐下的顧仕安,顧清雨緩緩開口道:“今天,哥哥你去呂府了吧?”父親肯定是讓哥哥去呂府試探消息了。
“什么都瞞不過你。”
“呂家的人怎么說?”顧清雨的語氣聽起來很平靜,但是內(nèi)心里究竟如何,顧仕安卻是看不出來了。
“我沒見著呂家的其他人,只跟棋睿說了幾句,他跟我說,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迎柳含菱進宮的,他說既然當初他說了這輩子只娶你一個,就一定會做到,讓你不要擔心。”其實他從呂棋睿的話里也猜出呂家父母是什么態(tài)度了,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商量著什么時候、該怎么接柳含菱進呂家了。就算他們再不喜歡柳含菱,他們也是要顧著呂家的名聲的。
顧清雨聞言無奈搖頭,“這件事哪里輪得到他做主?”這話跟當時顧仕安說的一樣。
“且先不說公公和婆婆怎么想,柳含菱又怎么可能會同意?她現(xiàn)在就是要利用曾經(jīng)跟棋睿一起睡過一晚,而迫得棋睿不得不娶她。”
聽到顧清雨這樣說,顧仕安心中不由松了一下,看來清雨心里也很清楚,這件事并不算是棋睿的錯,最主要的還是柳含菱的處處算計。
“不過,棋睿跟我說,他覺得他跟柳含菱之間應(yīng)該沒有發(fā)生什么。”
顧仕安一邊說著一邊去看顧清雨的臉色,畢竟這件事才是重中之重。
他沒有想到,顧清雨聽了他的話,神情并未有什么變化,而是淡淡開口道:“其實我也是這樣懷疑的,我不是沒有見過棋睿喝醉酒之后的樣子,他如果真的喝得連前一晚的事情都不記得了,那他當時也指定做不了什么了。可是我們在這里說也沒有用,關(guān)鍵是外人都以為她已經(jīng)跟棋睿發(fā)生了什么,若是棋睿不娶她,就成了始亂終棄,呂家的名聲肯定也不好聽。”
“問題就出在這兒,當晚房間里只有她跟棋睿兩個人,棋睿喝醉了,什么都不記得,什么事都是她說了算,外人是不會相信她會不惜毀掉自己清白的名聲去陷害棋睿的。我原本想著那錦繡閣的崔掌柜會知道些什么,所以就去問了,可是誰知道她的嘴閉得很緊,什么都不肯說。我就想著跟蹤看看她是不是會再去見柳含菱,可是她也沒有。”說到這里,顧仕安看著自己的妹妹的道:“我今天跟蹤崔孟兒的時候,竟然看到她跟一個男的見面,兩個人好像還挺親密的。”語氣里難掩驚訝。
顧清雨卻是淡淡道:“這沒什么好奇怪的,她快要成親了,這件事她之前跟我說過。”
“真的?!”
不怪顧仕安太過驚訝,因為大多數(shù)京城人都知道,那錦繡閣是崔孟兒一手開起來,這么多年來,她把這一家小店越做越紅火,可是終身大事卻成了難題。
她這樣在外面拋頭露面的本來就不討人喜歡,而且她還對那些上門的媒人說,就算是成親了,她還是要出來打理鋪子的。再加上她本身長得漂亮,手里握著這樣大的一間鋪子,差一點的男人她也看不上。就這樣一年一年地蹉跎了下去,如今都三十多歲了,所有人都以為她這輩子肯定是不會再成親了。所以顧仕安在聽到顧清雨說,那崔孟兒即將要成親的時候才會表現(xiàn)得這樣驚訝。
顧清雨是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所以只淡淡朝著自己的哥哥點了點頭,“是真的,她親口跟我說的。不過……我想著她跟她的未婚夫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一開始她跟我說的時候,很是高興,可是過幾天再見她的時候,我再問起她這件事,她言語之間就躲躲閃閃的,似乎不愿意多談,神情也很有些擔憂。但是這畢竟是人家的私事,我也不好多問,所以我也不知道現(xiàn)如今她跟她的未婚夫怎么樣了,還能不能順利成親了。”
“我今天跟蹤她的時候看到了,她跟的未婚夫關(guān)系挺好啊,不像是有什么問題的樣子。”
“這樣就好。”
顧仕安嘆了一口氣,“清雨,如果我們沒猜錯的話,她可是幫著柳含菱一起陷害棋睿和你的人啊,你大可不必這樣擔心她的。”
顧清雨的目光落在虛空的遠處,沉然開口道:“說來也是奇怪,盡管如此,我還是希望崔孟兒能有一個好的歸宿。而且,就我認識的崔孟兒不是一個會因為一己私利就去陷害別人的人,甚至之前,柳家被遣出京城的時候,她提起這件事的時候還很高興,好像是因為之前去柳家送衣料的時候被欺負過。所以,我很難想象,崔孟兒竟然會幫著柳含菱算計我,我自認我并沒有哪里的罪過她,而且我們兩個的關(guān)系還挺好的。哥哥,你說,她會不會有什么苦衷?”
“我今天已經(jīng)試探過她了,可是她的嘴巴很緊,什么都不說。”
“或者……明天我親自去見見她。”
顧仕安看著眼前的顧清雨,心中暗暗驚訝,今日的她已經(jīng)沒有了前幾日的郁郁寡歡,眼睛里有著堅定的顏色,似乎認準了什么事情要去做一樣。
盡管不知道這是因為什么,但是自己的妹妹能有這樣的改變,顧仕安的心里自然是高興的,于是接口道:“好,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不,哥哥,讓我自己去好了,只有我們兩個人在場的話,她更容易跟我說實話。”
“那至少讓我送你過去,你現(xiàn)在這樣我可不放心。”清雨如今大著肚子,真得事事都小心。
顧清雨點了點頭,“好。”
顧仕安隨即起身道:“我方才過來的時候,聽說飯菜已經(jīng)準備好而來,我們一起過去吧。”
顧仕安這廂正要扶著顧清雨起身,卻有侍女過來通稟說,姑爺來了。
此話一出,顧仕安和顧清雨兩個人都是僵了一下,顧仕安不由看向顧清雨,而顧清雨則是輕聲道:“走吧,既然人都來了,便去見見吧。”
顧清雨如今身子笨重,自然是走得慢,等他們兄妹兩個到了花廳的時候,顧老爺和顧夫人已經(jīng)在了,而呂棋睿則是站在那里,頭微微低著,似乎正在挨訓的樣子。
但是見到顧清雨出現(xiàn)之后,立刻就朝她快步走了過來,伸手扶住她的胳膊,“清雨,你還好吧?”
顧清雨依舊冷冷淡淡地道:“還可以。”聲音足夠冷漠。但是眼睛在瞥到他臉上的那些傷的時候,眸光中還是透露出了一些擔憂。她知道,他這臉上的傷肯定是自己哥哥給打的。
“雖然你說你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不讓我來找你,但是昨天出了那樣的事情,我不放心,所以過來看看你。你要打要罵都好,你這樣一直不見我,我心里才是最難受。”
顧清雨卻是不理他的話,竟是走向一旁的椅子,而呂棋睿也是在旁邊小心地攙扶著。
“所以你今天過來就只是來看我的?”顧清雨看著呂棋睿道。
“我是來跟你表態(tài)的,不管外面怎么傳,我都不會迎娶柳含菱進門的,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兩個離開京城去外地過日子也可以,總之除了你,我不會娶別人的。”
顧夫人聽了他這話,不由悄悄拉了拉顧老爺?shù)囊滦洌f實話,呂棋睿現(xiàn)在的態(tài)度也足夠誠懇了,看看他臉上的傷,不用說他們也都心知肚明,這究竟是誰打的。人家進來之后,愣是半聲都沒提及臉上的傷,只一個勁兒地表態(tài),說自己絕對不會娶旁的女人。
要說,清雨跟呂棋睿和離是根本不可能的,不管是為了孩子,還是為了清雨以后的日子,她跟呂棋睿還是要繼續(xù)過下去的。
顧老爺此時心中也軟了一些,呂棋睿的態(tài)度的確是不錯,況且這件事,他也是被柳含菱設(shè)計了圈套,算是無心之失,把一切都歸罪在他的頭上也確實是有失公允,而且自己的兒子又動手打了人家,這鼻青臉腫的,還跑來找清雨表明態(tài)度,算是很不錯了。
“棋睿,雖然我知道這次的事情,不全是你的不對,可是你也太糊涂了。”只能用‘糊涂’來形容了。
“是,小婿知錯了。”
呂棋睿這樣一認錯,卻沒有人開口了,因為他們此時都沒有資格開口說什么,唯一能原諒呂棋睿的人就只有顧清雨。
顧清雨終于抬眸看向呂棋睿,眼睛里沒有一絲波動,“說完了嗎?如果說完了的話,可以離開了嗎?”
“我……”
“我們該要吃飯了。”
逐客的意思已經(jīng)和明顯了,呂棋睿終于還是無奈道:“好,我這就走,你們吃飯吧。”
顧清雨都已經(jīng)這樣說了,顧家的其他人自然不敢留呂棋睿下來吃飯,目送著呂棋睿的蕭索的背影離開,顧仕安也覺得他似乎有些可憐,自己今天打他那幾拳是不是打得有些重了?
……
到了次日,顧清雨吃罷早飯之后,就跟自己的哥哥一起去了錦繡閣,錦繡閣剛剛開門,還沒有什么客人,崔孟兒正站在那里看著賬本。
看到有人進來,崔孟兒趕緊放下了手中的賬本,可是在看清來人是顧仕安和顧清雨的時候,她臉上緩緩勾起的笑容頃刻頓住了,不過又是迅速恢復(fù)原狀,只見她含笑走到顧清雨的身邊,輕聲道:“怎么親自過來?如果要什么布料的話,大可以遣個下人過來,我再給你送過去就是了。”
“我今天過來不是為了看布料的,我是來找你問些事情的。”
崔孟兒聞言微微點頭,“跟我來吧。”
這一次,崔孟兒帶著他們兩個去了錦繡閣的后院。
而顧清雨卻是讓顧仕安回避了她們兩個的談話,顧仕安只得在外面等著。
“有什么話就說吧。”
“關(guān)于我夫君和柳小姐的事情,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聽說了吧?”
崔孟兒點頭,“你也別太傷心,這男人……總是這樣的,三妻四妾也不嫌少。”
顧清雨聞言卻是沉聲道:“不,我夫君不是這樣的,我相信他說的話是真的,他說只會娶我一個,就一定會說到做到。昨天,他去顧府找我了,說無論如何都不會迎柳含菱進門,如果實在不行的話,他會帶著我離開京城,去別的地方生活,我看得出來他是認真的。我想,如果真的迫不得已的話,我會跟他一起離開的。”
崔孟兒始終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顧清雨接著道:“其實我覺得現(xiàn)在還沒有到迫不得已的時候,孟兒姐姐,你能跟我說實話,那天你究竟是不是故意跟我說那句話的嗎?”
崔孟兒還是沒有抬頭,“我知道是我的那句話惹了禍,但是我當時真的是無心的,我跟你道歉,真的很對不起。”
“孟兒姐姐,你若是有什么苦衷你就跟我說吧,雖然我不知道你跟柳含菱究竟做了什么交易,但是柳含菱真的不是一個可以相信的人。她并非只是為了要嫁給我夫君,她還要我正妻的位置,想要置我于死地。她還做了一個局讓我夫君以為我跟蔚王殿下有染,雖然我這一次逃過了,下一次不知道她還會弄出什么來,所以孟兒姐姐,拜托你,告訴我實話吧,我想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顧清雨相信崔孟兒不是一個狠心腸的人,她想要示弱讓崔孟兒說出真相。
可是崔孟兒卻一直低著頭,什么都不肯說,顧清雨正待要接著開口,仔細一看,崔孟兒的下巴卻是滴了一滴淚來,她哭了……
“孟兒姐姐,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她這一哭,顧清雨便是更加確定,崔孟兒是有苦衷的了。
“如果有什么事的話,你可以跟我說,有什么能幫的我一定會幫你的。”
聽到顧清雨這樣說,那崔孟兒卻是哭得越發(fā)厲害。而顧清雨則是被她的樣子給震到了,因為她見過的崔孟兒說話做事從來都是八面玲瓏,做起生意來是一把好手,比之男人亦是毫不遜色,似乎做什么都是得心應(yīng)手,自己從來沒有見過她這般脆弱的模樣。
顧清雨再沒有別的話,只是輕輕拍著崔孟兒的后背。
崔孟兒哭了良久之后,終于停了下來,抬眸看向顧清雨,眼睛都是紅的,聲音也是有些沙啞,“的確是柳小姐讓我故意在你面前透露呂公子那晚睡在鴻昌客棧的。”
“為什么?我的意思是,你為什么要幫著柳含菱做這些?”柳含菱為什么要這么做自己已經(jīng)知道了,現(xiàn)在自己想要知道的是,崔孟兒為什么要這么做。
崔孟兒卻是搖頭,“我不能說,她握著我的一個秘密,一個天大的秘密,如果我不聽她的話,她就會把這個秘密捅出來。”
原來如此,柳含菱是以崔孟兒的秘密相要挾,可是崔孟兒能有什么樣的秘密捏在柳含菱的手中呢?而且看崔孟兒的樣子,這個秘密好像能關(guān)系到她的生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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