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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章 諜中諜


  君熙一怔,長睫抖了抖,看向宋清歡扯出一抹苦澀的笑意。

  宋清歡也面露歉意之色,“抱歉嫂嫂,我是不是……問的太直接了些?”

  君熙搖搖頭,“沒有。”微微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你也是在擔(dān)心我。”

  宋清歡點(diǎn)頭,“如果嫂嫂覺得有所不便的話,下次關(guān)于他的事,我們不會在你面前提起。”

  昭帝的命,他們是必然要取的,唯一能顧及到君熙的地方,就是不在她面前說起他們的計(jì)劃了。

  君熙笑了笑,“沒關(guān)系。”一頓,語聲幽幽,似陷入過往的回憶,“他小時候確實(shí)待我還不錯,卻是建立在以為我是男子的情況下。自從知道了我的女子身份,他對我和母妃就瞬間翻臉。我因?yàn)橛心銈兊膸椭诺靡园踩粺o恙活到現(xiàn)在。可是母妃……就那樣死在了冰冷的冷宮里。”

  說著說著,君熙垂了頭,難過地以手掩面,神情越發(fā)寂寥。

  宋清歡輕聲安慰,“嫂嫂,都過去了,只要你過得好好的,相信你母妃在天之靈也能感到欣慰了。”

  “嗯。”君熙點(diǎn)點(diǎn)頭應(yīng)一聲,深吸一口氣,“何況,他做了那么多喪盡天良的事,如今的下場,也是他罪有應(yīng)得,我不會對他有任何憐憫之心,你們行事也無需顧忌我。”

  聽得君熙這么說,宋清歡徹底放下心來,“好嫂嫂。”拍了拍她的手背,“等解決掉昭帝,處理好臨都的事,我們很快就能啟程去玉衡島了。”

  聽到這里,君熙眼睫一跳,眼中露出一抹欣喜之色。

  “好,那我就靜候佳音了。”

  兩人又閑聊了一會,云歌過來請她們?nèi)コ燥垼汶S著云歌往花廳去了。

  吃過飯,再陪著蕭貴妃坐了一會,細(xì)細(xì)叮囑了一番,沈初寒和宋清歡方打道回了府。

  *

  嚴(yán)冬漸漸過去,很快進(jìn)入春暖花開的三月。

  昭帝最近總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對勁,嗜睡,易怒,動不動就覺得喘不上氣來。找了好幾個太醫(yī)來瞧過,卻都說沒什么大毛病,只是操勞過度,開了幾貼補(bǔ)藥方子,又吩咐他多家休息即可。

  但昭帝的心底,卻不踏實(shí)得緊。

  他自己的身體他自己知道,以往再累的時候,他也沒有這種深深的無力感,好像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不再受自己控制,隨時都有可能垮下去。

  這種感覺讓他十分恐慌。

  可偏生,太醫(yī)說查不出任何問題來。如果只是一兩個,他或許還可以認(rèn)為太醫(yī)被人買通了,可整個太醫(yī)院的太醫(yī)都這么說,他便只能暫時按捺下狂躁的心,暗中命錦衣衛(wèi)在民間尋訪擅醫(yī)的人士。

  昭帝的變化,皇后自然看在眼里。

  從那日她去昭帝寢宮里將他氣得暈厥過去之后,昭帝就再未來過她這里,哪怕是本該在中宮處過夜的初一十五,他也沒有任何表示。

  皇后氣極,卻也無可奈何。

  昭帝明顯因上次之事嫉恨上了她,如今宮里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還沒有歇下,這個時候,她只能夾緊尾巴做人,否則若再次觸怒到昭帝,事情可就沒有這么容易收場了。

  而昭儀阮瑩瑩,卻越發(fā)得寵起來。

  來她宮里請安時,也是一副被雨露滋潤得容光煥發(fā)的模樣,看在皇后眼里,心中越發(fā)抓狂。

  不是沒想過暗中對她下手,可仔細(xì)考慮過之后,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阮瑩瑩現(xiàn)在正得寵,不管她出了什么事,昭帝勢必會懷疑到自己頭上。如今她和昭帝的關(guān)系已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朝堂之上薛家也只是在勉力維持著平衡的局面,一旦有什么事打破這種平衡,她薛家的下場都會很慘。

  這種情況下,她只能寄希望于君徹身上。

  左思右想,還是派人暗中請了君徹過來。

  夜間。

  夜色深濃,皇后宮中卻燈火通明。伺候的宮女內(nèi)侍已經(jīng)被她遣了下去,只留了瓔珞一人近身伺候。

  皇后坐在上首的軟榻上,眉眼緊凝,一臉郁結(jié)之色。

  滴漏中的水滴滴答答地漏下來,在這樣寂靜的夜顯得格外清晰,傳入皇后耳中,只覺得心思越發(fā)煩躁。

  “端王怎么還沒有來?”她扭頭看向瓔珞,語氣沉沉,面露不郁。

  “端王殿下既然答應(yīng)今晚回來,就應(yīng)該不會食言,娘娘再等等看看?”瓔珞溫聲寬慰,又抬手給她斟了杯茶遞去。

  皇后心煩意亂地捧起茶杯喝一口,眼中暗影重重。

  一杯茶快見底之際,君徹才姍姍來遲。

  “見過皇后。”君徹入了殿,在殿中負(fù)手一禮。

  “怎么這么晚才來?”皇后緊凝著他,滿臉不悅。

  君徹神情冷淡,不以為然,“要避過宮里巡邏的鐵甲衛(wèi),路上難免耽擱了些。皇后又不是不知道,鐵甲衛(wèi)左衛(wèi)蕭濯,是君殊的人。”

  皇后勉強(qiáng)壓下心中的煩躁,看一眼瓔珞,“請端王上座。”

  瓔珞應(yīng)了,請了君徹入座,又給了上好茶后方回到皇后身側(cè)。

  皇后看一眼君徹,嘴一張,似乎想說些什么,臨到嘴邊卻又轉(zhuǎn)了話鋒,“雨晴最近可好?”

  君徹不緊不慢地撩眼望她一眼,閑閑用杯蓋撥弄著杯中的茶盞,“皇后若是想知道她的情況,何不直接召她進(jìn)宮?”

  皇后臉色一黑。

  今日她請君徹過來,是有要事相商,所以并不想將氣氛鬧得太僵,這才先提起了薛雨晴拉近一下雙方的距離,卻不想,君徹根本就不領(lǐng)情。

  攏在袖中的五指緊了緊,眼中一抹陰鷙飄過。

  剛要說話,君徹卻又抬頭望來,“皇后有話便直說吧,你我是盟友關(guān)系,不需要這些虛情假意的客氣。”

  皇后冷哼一聲,“原來端王也知道你和本宮是盟友關(guān)系?”

  君徹?fù)芘K的手一停,眸光幽鷙地盯著皇后,“皇后這是在怪罪本王?”

  皇后不避不閃,冷冷從齒縫中擠出兩字,“不敢。”

  君徹輕笑一聲,神情幽深難辨,“皇后也別怪罪本王,本王最近,也是自身難保啊。”

  皇后看著他冷笑連連,“這么看來,端王是準(zhǔn)備放棄那個位子了?”

  君徹眼神一動,眸底閃過一抹戾色,再抬眸時,卻依舊笑得和煦,“哦?難道……皇后有什么高見?”

  皇后垂眸想了想,最終狠下心來,抬頭看著君徹,“端王應(yīng)該也聽說了最近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蕭貴妃一事。”

  君徹眸光一閃,沒有出聲。

  “不管蕭貴妃是不是真的還在人世,皇上對她那近乎執(zhí)念的感情,我想你也清楚。對君殊而言,此時顯然又比你多了個籌碼。我還聽說,最近皇上對你在朝政上的表現(xiàn)有所不滿?”

  昭帝最近性子易怒易躁,看誰都不滿意。但沈初寒行事謹(jǐn)慎妥帖,就算昭帝對他諸多不滿,也很難找出什么把柄來斥責(zé)他。故而這么一看,似乎是君徹挨的批評更多一些。

  君徹被皇后刺中心事,眼底一冷,滿目陰鷙地微垂了頭。

  他又何嘗不知最近的局勢對他十分不利?

  可是,昭帝最近的情緒實(shí)在太過捉摸不透,他實(shí)在不敢貿(mào)然行事,可又怕拖下去對自己越發(fā)不利,故而有些舉棋不定。沒想到這個時候,皇后竟剛好派人來找他,他知道皇后和薛家最近定然也急了,便想著來聽聽看她的意見。

  抬了眸,神情清冷,“皇后有何高見?”

  皇后沒有正面回答他這個問題,只道,“皇上最近越發(fā)寵幸阮昭儀了。”

  君徹皺了皺眉頭。后宮之事,與他有何關(guān)系?

  皇后端起茶盞淺淺戳一口,幽深的眸光射向君徹,“端王覺得,你和君殊,誰有可能坐上那個位子?”

  君徹眉頭皺得越發(fā)緊了,因不知皇后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所以只沉默不語。

  皇后似乎也并不一定要求他一個答案,幽幽開口接著往下說,“你和君殊如今斗得不可開交,勢要拼個你死我活,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和君殊是那相爭的鷸蚌,誰又是那最后獲利的漁翁呢?”

  君徹凝視著皇后,眸光微閃,“本王愚笨,請皇后明示。”

  皇后笑,“皇上的性子,你應(yīng)該跟本宮一樣了解。你和君殊都鋒芒太露,一旦坐上儲君之位,皇上的權(quán)利很有可能會被架空,你覺得,這會是他想見到的?”

  君徹臉色漸漸陰沉下來,似乎猜到了皇后想說什么。

  見到君徹的臉色,皇后嘴角一勾,“端王果然是個聰明人。你有沒有想過,或許皇上,并不想你和君殊之間任何一個人當(dāng)太子。”

  君徹眼瞳微狹,忽的想到什么,氣息驀然一沉。

  所以皇后方才才提起阮昭儀?

  父皇心底,如果不想自己和君殊之間任何一個人上位的話,也就意味著,他要扶持另一個人?

  如今后宮子嗣凋敝,難道……他想再造一個龍子出來?

  這就是為什么一向不重女色的父皇近日卻接連重新阮昭儀的原因?阮昭儀母家勢力單薄,就算她生下皇子,外戚之勢也不足為患,父皇仍可將朝政牢牢掌握在手中。

  他的手緊握成拳,心底升起一股戾氣。

  皇后將他的神情盡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涼薄的笑意。她忽的起身,朝君徹走去。

  等君徹回了神抬頭一瞧,皇后已經(jīng)走到了他的面前,一雙幽深的眼眸死死盯住他。君徹也警惕抬眸地與她對視。

  這時,皇后卻突然彎了腰,在他耳邊用只有兩人聽得見的語氣說了一句話。

  君徹一聽,臉色頓時一白,瞪大了眼睛吃驚地瞧著皇后。

  皇后并不顯得慌亂,只任由他打量著,嘴角噙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只有在君徹看不見的眼底,有流光一閃而過。

  君徹盯了皇后片刻,忽然揚(yáng)唇一笑,聲線中帶了一絲古怪,“沒想到,皇后竟然這般狠心,你就不怕我向父皇去告密?”

  皇后冷笑一聲,“在皇上眼中,你我已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去跟皇上說,又能得到什么好處呢?”

  君徹站起身來。

  他的身量比皇后高,足以俯視她,眼神中帶了探究,“我以為,皇后對父皇必然情深義重。”

  皇后眼中劃過一抹嘲諷,“再深再重的情,在這冰冷的深宮中,年復(fù)一年日復(fù)一日,也早已消磨殆盡。眼下對我而言,沒有什么比活著更重要。”說完這話,他眉頭一挑,挑釁似的看向君徹,“就不知端王敢不敢了。”

  “你可知,這件事情,不成功便成仁?!”君徹緊緊盯著他。

  “自然。”皇后毫不猶豫。

  從知曉蕭菱伊還活著的那刻起,她就知道,自己已經(jīng)成為了昭帝的眼中釘肉中刺,以他的手段,若是要對付自己,自己一定生不如死。

  所以,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成了,她就不用再成日里提心吊膽擔(dān)驚受怕了。不成……大不了就是一死。

  但這件事情的關(guān)鍵,還在君徹。

  所以經(jīng)過深思熟慮,她還是命人請了君徹過來。在昭帝眼中,君徹已經(jīng)是與自己一伙的了,所以不管他答應(yīng)也好不答應(yīng)也罷,她都不擔(dān)心他會出賣自己。

  “皇后娘娘在父皇身邊有人?”君徹抬眸又問。

  皇后遲疑一瞬。這是她的底牌,她還沒有想好要不要告訴君徹。

  看穿皇后的心思,君徹冷笑一聲,“既是一條船上的人,皇后娘娘就不該對本王有所保留才是。”

  皇后一咬下唇,眉眼一狠,厲聲說出了三個字,“小福子。”

  君徹一驚,很快笑開來,意味不明的目光在皇后面上流連,“沒想到啊沒想到,皇后娘娘還留了這么一手。”

  皇后神情冷然,一字一頓,“端王這是同意了?”

  君徹一揚(yáng)眉頭,收了笑意,語氣冷然,“這么大的事,本王需要好好想想。等想好了,再給皇后娘娘答復(fù)。”

  “當(dāng)然。”皇后神情涼淡,“只是……端王要記住,時不我待。”

  君徹不置可否地?fù)P了揚(yáng)眉頭。

  皇后再打量他一眼,轉(zhuǎn)身朝上首走去,冰冷的聲音傳來,“瓔珞,送端王出宮。”

  君徹起身,看一眼皇后清傲的背影,眼瞳一狹,也很快轉(zhuǎn)身,大踏步離開。走路帶起的涼風(fēng),吹得殿中燭火撲簌明滅。

  *

  又過了幾日。

  下了早朝,昭帝回了御書房中批改奏折。他最近身體時好時壞,讓他心中越發(fā)不安。可錦衣衛(wèi)找來的江湖游醫(yī)也悄悄進(jìn)宮來給他看過了,依舊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樣。

  想著想著,心思便飄遠(yuǎn)了去。

  這么多大夫看了都說沒有什么大礙,難道,當(dāng)真是自己憂思過重?最近君徹和沈初寒兩方都蠢蠢欲動,讓他不操心都不行。若是不警覺點(diǎn),哪天他被人從這位子上趕下來都沒有還手之力。

  “皇上,您歇會,喝口茶。”王喜見他眉頭緊鎖的模樣,上前兩步替他斟了杯茶。

  昭帝回了神,合上奏折,“嗯”一聲,端起了茶盞,喝一口,仍覺得心氣郁結(jié),十分不爽。想了想,看向王喜,“讓人給朕拿壺酒來。”

  王喜微驚,忙開口勸道,“皇上,太醫(yī)說了,您得好生調(diào)養(yǎng)著,最近不大適宜飲酒啊。”

  昭帝眉頭一皺,似有些猶豫。

  他卻是想喝酒放縱片刻,但身體又是大事,一時有些拿不定主意。

  這時,在一旁伺候的小福子見狀,上前一步,機(jī)靈地開口道,“皇上,奴才最近聽說御膳房新釀了些桃花酒,皇上若實(shí)在想喝,不妨換成桃花酒。”

  眼下正是初春,宮里的桃花開得正好。桃花酒色醇味香,卻又不大醉人,的確比較適合現(xiàn)在的昭帝。

  昭帝略一思忖,點(diǎn)點(diǎn)頭道,“也好,你去給朕取一壺桃花酒來。”

  小福子應(yīng)聲退下,很快,便拿了一壺桃花酒過來。抬手給昭帝斟了一杯,恭恭敬敬遞了過去,復(fù)又退至一旁伺候著。

  昭帝端起酒盞不緊不慢抿著,身子歪在長幾上,有些疲累地閉上眼睛,似乎陷入了沉思當(dāng)中。

  王喜看在眼里,也有幾分著急。

  昭帝這段日子不光心情不好,身體似乎也很不好,可叫太醫(yī)來瞧了,卻又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問題。

  他一直很清楚,作為昭帝的心腹,昭帝的安然無恙,才是他在這深宮里頭安身立命的根本。所以昭帝情形不好,他比任何人都著急。

  想起昨天小福子跟他說的話,眉頭蹙了蹙,試探著開口道,“皇上,春天到了,今年的賞花宴,您看……還辦嗎?”

  昭帝是個極其重視權(quán)利欲的人,每年都會在宮里召開各種各樣的宮宴。因?yàn)槊慨?dāng)將這些臣子都召集到一塊,看著他們和他們的親眷在自己腳下匍匐臣服之時,昭帝就會有一種莫名的快感。

  而每年陽春三月之時,他都會在御花園中召開賞花宴,所以王喜才有此一問。

  原本他是沒打算開口的,但昨日小福子恰好提到,說昭帝最近心情不好,或許是因?yàn)槌蠠┬氖绿啵f不定召開個賞花宴,賞賞花喝喝酒,心情能便好轉(zhuǎn)些許。王喜覺得這話有理,今兒便找了個機(jī)會提了出來。

  “賞花宴?”昭帝喃喃重復(fù)一遍,把玩著杯中酒盞,沒有立即出聲。

  原本他是打算取消的,但今日王喜一提起,他卻又有些猶豫起來。本來最近宮里關(guān)于自己的身體狀況就有很多風(fēng)言風(fēng)語了,如果這次賞花宴也一并取消,說不定大家都會認(rèn)為他的身體狀況堪憂,君徹和沈初寒那邊,就會愈加蠢蠢欲動起來。

  他怎能容忍這種情況的發(fā)生?

  “砰”地放下杯盞,抬眸看向王喜,“辦。今年的賞花宴,由你來操辦。”

  王喜一驚,忙躬身行禮,“奴才惶恐,實(shí)在不堪擔(dān)此大任。”

  要知道,往年的賞花宴,可都是由皇后牽頭操辦的。皇后本就對他有所不滿,如果自己此次再奪了她的權(quán),她背地里還指不定如何嫉恨自己呢。

  雖然皇后如今失了寵,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她若真想對付自己,還不是易如反掌之事?故而王喜是萬萬不敢接下這個擔(dān)子的。

  昭帝眉頭一皺,似有幾分不悅。

  王喜不敢抬頭看他,神情越發(fā)惶恐,低垂著頭,等待著昭帝的指示。

  昭帝沉思片刻,忽的嘆一口氣,“罷了。”

  王喜的考量,他又何嘗不懂?薛家和皇后,他是一定要除掉的,上次皇后咄咄逼人地來找,已經(jīng)讓他極其不爽了,所以這次不會再給她留下任何面子。但確實(shí),賞花宴也算是大事,讓王喜一個內(nèi)侍來操辦,的確有些不妥。

  端起酒盞喝一口,思忖片刻,開口沉沉吩咐,“那邊讓德妃來操辦吧,你從旁協(xié)助便是。”

  德妃舒玥,自四皇子君瀚去世后就極為低調(diào),這兩年鋒芒收斂了不少。但放眼后宮,也唯有她,無論是資歷也好娘家勢力也好,才足夠與皇后抗衡。

  反正她也不喜皇后,能給皇后添堵的事,她又怎會拒絕?

  王喜松一口氣,忙不迭應(yīng)了,“是,皇上。奴才這就去安排。”

  一旁的小福子神情未變,低垂了頭,只有在昭帝和王喜看不見的地方,眼底有一抹暗色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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