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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她居然也是穿越的?


  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

  這句詩,出自她穿越前的那個世界,一位著名的國學大師——王國維之手。

  而如今她所處的這片云傾大陸,與穿越前的世界處于不同的空間維度中,約莫是個平行時空。也就是說,照理,王國維的詩句,這里不該有人知道才是。

  而蘇鏡辭的態度,實在太過詭異。若只是沒聽過這句詩,最多只是疑惑,而不該是這種震驚的神情。除非,他也知道這句詩,而且,還知道這句詩的來歷。

  這么一想,臉色陡然色變。

  然而,臉上的慘白只是一瞬。如今的她,見慣了太多的風雨,又怎會如此明顯地將喜怒哀樂全寫在臉上?長睫一垂,斂下眼中的不安和震驚,面上恢復平靜。

  當下最重要的,是從蘇鏡辭口中套出他究竟是從何處知道這句詩的。

  “我為什么不能知道這句詩?”她再度抬眸,清冷反問,眉眼間流波輕蕩,卻是再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方才蘇鏡辭一直一眨不眨地盯著宋清歡,自然沒有錯過她臉色的驟變,此時見她又恢復一貫的從容冷靜,心底愈加狐疑。

  他深吸一口氣,斂下心中的驚濤駭浪,眸色沉沉地緊凝著宋清歡,也壓下眼中的震驚之色,“這句詩,不知舞陽帝姬是從何處得知?”

  “怎么?難道三皇子的名字并非來自這句詩?若是如此,方才的話,就當我沒說。”宋清歡眼波微凝,語聲輕緩,話語間,卻是滴水不漏。

  蘇鏡辭此時心中跟百爪撓心似的,沉沉打量著宋清歡,心底越發狐疑。

  宋清歡這模樣,分明是不想泄露什么,可對他而言,此事卻極為重要。

  看來——

  要想引玉,得先拋磚了。

  定了定心神,眸光緊凝,“不,舞陽帝姬說對了,我的名字,確實是出自這句詩。”

  宋清歡秀眉一揚,突然心神一動,試探著清冷開口,“看來,三皇子的名字,是錦妃娘娘替你取的了。”

  蘇鏡辭沒有否認,眸中審視之色更深。

  “母妃曾告訴過我名字的來歷,只說這句詩是她從前家鄉一位著名的詩人所著。可母妃失蹤后,我偶爾想起此事,翻遍了所有詩集詞賦,卻怎么也找不到這句詩的來歷。卻不想,今日竟從舞陽帝姬口中得知。”他打量了宋清歡好一會,才沉沉開口。

  聽得蘇鏡辭這么說,宋清歡心跳漏了一拍,繼而又微舒一口氣。

  家鄉一位著名詩人所著

  難道,錦妃娘娘所說的,當真是王國維,而她,居然也是穿越過來的?!雖然這委實有些匪夷所思,但穿越和重生這樣的事都能同時發生在自己身上,容錦自然也有可能是從現代穿越而來。

  如果當真是這樣,那么她真得慶幸,錦妃娘娘沒有說這句詩是她所作,否則,這會子自己怎么都圓不過來了。

  而從前那些,關于錦妃娘娘真假不明的流言傳說,似乎突然間都說得通了。

  身份不詳——

  與自己不同,錦妃似乎是身穿,所以才查不到其母家背景。因為她根本就是突然間流落到了這個異世,從前過往,自然是一片空白。

  大概,是宸帝在出宮微服出訪之時遇到了剛穿越過來的錦妃,錦妃容顏傾城,性子,又與宸帝從前遇到的那些女子大相徑庭,所以,宸帝怕是很快就愛上了她,并將她帶回了宮中冊封為妃。

  而對于錦妃,宸帝或許是她來到這個異世后第一個真正意義上接觸的人,不過她對宸帝的感情是愛也好,是依賴也罷,她確實是跟著宸帝進了宮,而且,在宮中生活了十年,并生下了蘇鏡辭。

  至于她突然失蹤一事——

  根據她在宸國搜羅到的通史上記載,錦妃是在蘇鏡辭五歲那年,于宮中離奇失蹤。傳說,錦妃失蹤的那一夜,電閃雷鳴,風雨大作。

  當時只以為那是史書記載慣用的手法,將皇族之人美化神化,以達到愚弄百姓的效果,卻沒想到,這里頭或許另有乾坤。

  現在仔細想來,如果錦妃失蹤的真相,是她又穿越回另一個世界了呢?

  這也就解釋得通為何一個大活人,卻能在眾多宮女內侍守衛的宮里,突然間人間蒸發了。

  心思百轉千回,心里頭已掀起了驚濤駭浪。

  至此,她已基本能確定,蘇鏡辭的母妃錦妃娘娘,怕當真與她一般,是從另一個世界穿越而來。而且,在蘇鏡辭十歲那年,不知是主動還是被動,又重新穿越了回去!

  如此驚天秘聞,饒是宋清歡再過冷靜,這會子的呼吸也急促了幾分,眸底眼波輕漾,泄露了心底的一絲震驚。

  蘇鏡辭死死盯著她,又是狐疑,又是期待。

  狐疑,自是狐疑宋清歡的態度。

  而那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期待,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為什么。

  這句詩,除了母妃,舞陽帝姬是第二個知道的人,這是不是說明,舞陽帝姬冥冥之中,與母妃有是什么聯系?那么她與自己之間的關系,是不是也跟著緊密了些?

  況且,他從來不知道母妃來自何處,家鄉在哪里,家中是否還有父母親人。小的時候,每次向母妃問起,母妃總會說她的家鄉在遙遠的遠方,遠到,她一輩子或許也回去不了了。

  后來,母妃卻離奇失蹤了。

  雖則如此,但宮里私底下流傳的謠言卻都說,是母妃當時太過得寵,被其他懷恨在心的妃嬪們聯手殺死,然后毀尸滅跡了。

  可是他總不信。

  他寧可相信,母妃是厭倦了皇宮中勾心斗角的生活,所以偷偷回了自己的家鄉。因為他記憶中的母妃,到了后來,已經生活得很不開心。

  父皇雖然對其十分寵愛,但畢竟是帝王,帝王之愛,不能專寵,必須雨露均沾。而母妃,要的并不是宮中那種籠中金絲雀的生活,所以到了后期,母妃對于父皇的態度,已不復初始時濃烈的愛意,逐漸變得冷淡起來。

  或許正是如此,他潛意識里,總覺得母妃沒有死。當日的失蹤,不過是對父皇失望透頂后的拒絕。也許這個時候,母妃正待在自己那遙遠的家鄉,過著寧靜的生活。

  卻沒想到,今日也許能從舞陽帝姬口中,得知一些自己從前不知道的,關于母妃的秘密。

  眸光微微波動,再度沉聲開口,“可據我所知,舞陽帝姬生于聿國,長于聿國,又怎會知道我母妃家鄉流傳的詩文呢?”

  宋清歡勾唇一笑,眉頭微松,眸光籠煙凝霧地望著蘇鏡辭,“這句詩,是我小時從某本詩文集上看到的,當時覺得這詩極妙,便記下了,卻沒想到,這句詩的作者,與錦妃娘娘是同鄉。”

  她知道,蘇鏡辭一定生了懷疑,但只要自己死咬住不松口,蘇鏡辭就絲毫奈何自己不得。

  果然,聽得宋清歡這顯而易見的推辭之語,蘇鏡辭臉色一沉,眼底的希冀之情轉為失望。

  宋清歡這話中的敷衍意味如此明顯,他又怎會聽不出?

  “舞陽帝姬,我母妃從未同我詳細提過自己的家鄉。想必你也聽說了,我母妃在我十歲那年離奇失蹤之事,這么多年,我一直找尋無果,如果舞陽帝姬知道任何關于我母妃家鄉的信息,還請如實告知。”抿了抿唇,聲線染上幾絲苦澀,“我以后,不會再纏著帝姬了。”

  宋清歡神色未變,“如此,對你我雙方都好。不過,關于錦妃娘娘的事,我確實是愛莫能助,還請三皇子另尋他法吧。”

  說完這話,她不再看蘇鏡辭,帶著流月和沉星走遠。

  身后蘇鏡辭看著她娉娉裊裊行遠的身影,不甘地抿了抿唇,咽下了想說的話,眸色一沉,匆匆轉身回了院落。

  宋清歡帶著流月和沉星腳步未停,往宋清漪的院子走去。

  方才蘇鏡辭的話,流月和沉星自聽在耳中,難免有幾分吃驚。

  沒想到,三皇子對殿下的情感,竟到了如斯地步。明明明明兩人并沒有多少交集啊。沉星尚好,流月卻開始為蘇鏡辭默哀起來。

  沈相對殿下的在乎誰都看得出來,這個時候對殿下說這番話,實在不是明智的選擇。沈相雖非皇親國戚,但她覺得,沈相的能力,比四國皇子都要出眾得多,對上素有花名在外的蘇鏡辭,自然是完勝。

  宋清歡并不知流月的心思,她現在滿心滿眼,都是那個令人吃驚的事實——

  錦妃娘娘居然也是穿越過來的。

  那么,她失蹤那日,真的是她成功穿越回去的日子么?如果是的話,又是如何實現的?

  對于那個世界,她并不留戀,純粹只是因為好奇罷了。

  當然,此時定然不能叫沈初寒知曉。否則,以他多疑的性子,勢必會去調查,說不定還真能查出些什么來,到時,自己究竟該不該同他和盤托出?

  萬一沈初寒擔心自己會想錦妃那般失蹤,像前世那般做出什么傻事來,事情就不好收場了。

  定了定心神。

  錦妃之事,定不能叫其他人知曉。而自己是穿越過來的事實,更是要爛在肚中,便是沈初寒,也不能提起。

  如今這樣動蕩的多事之秋,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思及此,轉頭看向身后的流月沉星,“今日我遇到三皇子之事,不要同任何人說。”頓了頓,沉聲補充道,“便是沈相,也不能。”

  流月和沉星微怔,雖然她們并不會主動同沈相提起此事,但殿下與沈相之間向來坦蕩,如今日這般特意囑咐的時候,幾近于無。卻不知殿下在顧忌什么?

  心中雖然狐疑,卻也不好多問,點頭應了下來。

  然而宋清歡不知道的事,方才她與蘇鏡辭的對話,已經一字不落地被人謄寫了下來,放在了沈初寒的案頭。

  沈初寒臉覆寒霜,伸出修長的手指拿起那薄薄一頁宣紙,清冷的眸光在紙上一掃,眼底有一絲暗夜的幽深。

  他的目光,久久落在那句“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上,神色似清冷如常,只瞳孔深處,藏了一抹嗜血的狠厲。

  須臾,他抬頭,看向墻角一身黑色勁裝的玄影,“派人去查查這句詩,還有蘇鏡辭的母妃。”

  “是。”玄影應諾,又如一陣旋風般,消失不見。

  另一廂。

  宋清歡吩咐完流月和沉星后,長吁一口氣,抬頭一瞧,見不遠處綠樹蔭蔭間,有院落掩映,院外,站著聿國的侍衛。

  原來不知不覺間,她已走到了宋清漪院落前。

  既然來了,那便進去看看好了。

  收拾好心情,將腦中的雜念摒除了出去,看向沉星和流月道,“隨我一道,進去看看平陽帝姬。”

  沉星和流月應是。

  流月上前,與守門的侍衛通稟了一聲。

  侍衛不敢擅作主張,請了宋清歡在院外稍等片刻,匆匆進院子通稟去了。

  不過片刻,侍衛匆匆忙忙走了出來,滿臉歉意地朝著宋清歡行了個禮,“七殿下,實在抱歉,二殿下身體不適,暫時不想見客。”

  聽得此話,宋清歡并不顯詫異,只冷冷一勾唇,眼中現一抹了然。

  如今宋清漪正是最狼狽的時候,自然不愿意自己見到她狼狽不堪的這一面。只是,自己既然來了,又豈是她說不見就不見的。

  “讓開。”她冷冷睨一眼那通報的侍衛,語聲冷厲。

  侍衛怔了片刻,咧咧嘴,越發為難起來,“七殿下,二殿下那邊實在是沒心情見客,您看”

  “我最后再說一遍,讓開。”宋清歡語聲不大,卻帶了冷若冰霜的壓迫感,讓那侍衛瞬間汗如雨下。

  他心中掂量了一下。

  如果此時放舞陽帝姬進去,到時平陽帝姬若怪罪下來,自己只說舞陽帝姬執意要進便是。可若現在再次拒絕舞陽帝姬,這會子他可就立馬遭殃了。

  舞陽帝姬成功奪得蒼邪劍的事早已傳遍四國,更別說他們這些隨行的侍衛了。因此,此時的宋清歡,在他們眼中,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沉默寡言豪不受寵的舞陽帝姬了。

  這個時候得罪她,又能落得什么好處呢?

  心思一轉,只得無奈地搓了搓手,朝宋清歡拱手一讓,語聲恭謹,“那七殿下請吧。”說著,朝旁邊另一個守門的侍衛丟了個眼色,將路給宋清歡讓了出來。

  宋清歡神情未變,腳步一抬,踏進了院子。

  宋清漪的院子里原本遍植杜若,只上次過敏一事,已命人悉數砍去,此時只剩一些光禿禿的枝椏,以及一些點綴其中的零星花木,略顯蕭條。

  門口有侍女當值,見宋清歡進得院子,面上皆現詫異之色。

  一人匆匆進了房間,另一人則迎了上來。

  宋清歡冷笑一聲,腳步未停,須臾之間便行到了門口。那迎上來的侍女忙朝她行禮,行完禮,卻并不讓開,只擋在她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宋清歡神情一冷,眸底有不耐閃過。

  她沒有開口,流月卻是會意,也沉了目色,看向那侍女斥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攔殿下的路?!”

  那侍女被這么一呵斥,頓時慌了神,額上有汗珠滴落,結結巴巴解釋道,“殿下,奴婢奴婢不是”

  流月知宋清歡沒空聽她在這里辯解,冷聲打斷了她說的話,“還不快讓開!”

  侍女心中驚慌,下意識挪動腳步,將身后擋住的門露了出來。

  宋清歡腳下剛要動,那扇合著的門卻“吱呀”一聲被人拉開,從中走出方才匆匆進去通報的另一名侍女,身后,跟著神情肅然的畫屏。

  “見過七殿下。”兩人朝宋清歡行了個禮。

  “免禮吧。”宋清歡冷冷一瞥,看向畫屏,“二皇姐叫你出來迎本宮的?本宮既不是外人,二皇姐又何須這么多虛禮。”說話間,伸手輕輕一撥,畫屏便覺有一股巨大的力道襲來,迫使她不得不朝后退了幾步。

  剛站穩腳步,卻見宋清歡已走到了門口,伸手推開了虛掩的那扇門。

  制止的話哽在了喉中,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宋清歡帶了流月沉星進了房間。臉色一白,也匆匆跟了進去。

  一入房中,空氣中飄蕩著的濃郁中藥味順風而來,宋清歡輕嗅一番,聞出了其中夾雜的幾味解毒藥。看來,宋清漪果真中了毒。

  卻不知,中的是何毒,又是如何中的毒?

  腦中閃過幾個疑惑,腳下已走到了里間。抬眸,正見宋清漪倚在床榻上,正氣其敗壞地盯著自己。床榻一旁,立著染冬,也一眨不眨地看向宋清歡,眼中眸色深濃。

  床沿旁還坐了繪扇,手中端著個青瓷描花碗,似乎方才正在伺候著宋清漪喝藥。

  “你來做什么?”宋清漪怨毒的眸光緊緊定在宋清歡面上,嘶啞著聲音開了口,看來,嗓子是恢復了一兩分。不過,仍看得出來其說話十分艱難,并沒有好全。

  再加上心中對宋清歡嫉恨,本就恨恨而語,壓低了嗓音,如此一來,聲音更顯鬼魅。

  “我來看看二皇姐你啊。”宋清歡輕笑一聲,清冷的眸光在宋清漪面上打量片刻,語聲清泠,若空谷黃鸝,清悅好聽。可落在宋清漪眼中,卻只覺刺耳。

  “你不必來假好心。”她氣急敗壞,掙扎著坐直了身體,看向染冬,“染冬,本宮身體不適,送客吧。”

  染冬應一聲,朝前兩步,走到宋清歡面前,看似恭謹,實則帶了不容拒絕的沉色,“七殿下,我們家殿下身子不適,今日不能見客,七殿下還是請回吧。”

  宋清歡看她一眼,卻并屑于同她說話,只望向宋清漪道,“怎么,如今連見我都不敢見了?去了一趟無垠陵,別的沒得到,膽子倒是變小了。”

  聽得宋清歡這語帶嘲諷的話,宋清漪愈加不甘,心中那把怒火,在宋清歡鄙視眼神的注視下越燒越旺。

  她嗓音沙啞,看向染冬惡狠狠道,“染冬,你還在做什么?”

  染冬應諾,臉色也有些難看起來。

  她本是皇后的一枚暗樁,身手不錯,深受皇后器重。自皇后將自己派到平陽帝姬身邊之后,她的日子,是一天一天難過起來。

  平陽帝姬此次來臨都,什么都沒落到,還身中奇毒,這會子身體還虛弱得很。眼看就要啟程了,待回國之時,平陽帝姬怕是還好不了。到時,皇后定然會將此事怪罪到自己頭上。

  更何況,平陽帝姬也不是什么好伺候得住。并不服自己的管教,常常對自己吆三喝四,只把自己當成一個普通的宮女來對待,使她難免心神怨懟和不甘。

  此時,見宋清歡對她也是一副愛理不理冷冰冰瞧不起的模樣,心底愈加著惱,又存著討好宋清漪的心思,伸手便去拉宋清歡的手腕。

  手指剛一觸碰到宋清歡凝白的肌膚,卻覺一道勁風襲來。

  緊接著,面頰一疼,空氣中響起清脆的巴掌聲。

  “你是什么東西?也敢碰本宮?!”宋清歡狠厲含煞的聲音傳入耳中,帶了霜雪般的寒冷,冷得她渾身一顫,捂著臉頰,不可思議地朝宋清歡望去。

  “二皇姐,你可得好好地看著自己身邊的下人,這般沒大沒小沒規沒矩的,傳出去,丟的可是二皇姐的臉。”宋清歡并不看染冬,依舊看向宋清漪,語帶嘲諷。

  宋清漪氣得心臟一陣絞痛,狠狠瞪染冬一眼,心中暗罵。

  真是沒用的東西。

  平日里在繪扇和畫屏面前倒是十足的架子,到了宋清歡面前,卻如此慫包,心中對她愈加不喜。

  深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的憤怒,嘶啞著嗓音看向宋清歡開了口,“你今日來找我,到底想做什么?”

  “我說了,來看看二皇姐。”

  宋清漪只得讓步,勉強壓制住心中的怒火,盡量平靜了語氣道,“那你看也看了,也見到了我狼狽的樣子,可以回去了么?”

  “不可以。”見宋清漪如此迫不及待趕自己走的模樣,宋清歡反倒生出幾分逗弄之心。

  “那你到底想怎么樣?”宋清漪一臉氣急敗壞,咆哮出聲。

  “二皇姐是怎么中毒的?”

  聽到宋清歡這話,宋清漪的神情陡然間沉了下來,似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憶一般。

  “被墓中的暗器射中。”她嘶啞著嗓音,冷冰冰開了口。

  “哦?那暗器上的毒,是很快便發作了,還是待二皇姐出了陵墓之后再發作的?”宋清歡又問。

  盡管已經極度不耐煩了,但宋清漪知道,自己不回答清楚宋清歡的這些問題,她是不會輕易離開的。只得盡量壓制住心中的怒火,耐著性子道,“在墓中便昏厥過去。”

  “那二皇姐是怎么逃出來的?”

  宋清歡問得事無巨細。她確實是想了解清楚宋清漪中的什么毒,也好多一個關于她的把柄。

  宋清漪皺了皺眉頭,語氣已經十分不好了,“太子命人將我背出來的。”

  聽到這里,宋清歡眉頭幾不可見地一皺,聽出了些許端倪。

  對于宋琰,方才她叫的是太子,而非平日里常喚的“琰兒”二字,為什么?

  心中存了疑惑,冷笑一聲,面上只不顯,反而現出一抹落寞,聲音間染上幾縷蒼涼,“你和太子不愧是一母同胞,感情可真好。”言談間,似想到了死去的宋暄一般。

  宋清漪猛然沉了臉色,胸口劇烈起伏起來,似想到了什么令人十分生氣的事一般。須臾,她才一字一頓咬牙切齒道,“是啊,一母同胞,感情真好!”

  看著她這幅陰鷙憤怒的模樣,宋清歡心神一動——

  宋清漪如今落得這幅下場,自在氣頭之上,因此講話也有幾分沖動。如此顯而易見的反話,由不得人不多想。

  心神一動——

  莫非,那日在無垠陵中還發生了什么,導致她和宋琰已有了反目成仇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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