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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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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惠風(fēng)和暢,陽光明媚,司馬驍翊剛下朝,直奔榮寧國公府,這幾天一直忙著庶務(wù),并沒有太多的時間過來看老夫人,因此特意空出半天時間過啦。聽報信的人說,老夫人的身體自從御醫(yī)來了,大有好轉(zhuǎn)。

  司馬驍翊打馬從街上而過,看見街頭販賣紅艷艷的冰糖葫蘆,停下來了片刻,想著待會回去帶幾串給清菡,不過他立馬又打消這個念頭,她平日里本就愛吃這些街頭小吃食,小零嘴的,要是再給她買,只怕她更是不愿意正經(jīng)吃飯。

  司馬驍翊一襲玄紫色朝服,朝服繡著麒麟的圖案,束發(fā)金冠一看就是顯貴世族的打扮,威風(fēng)凜凜的,看的街邊的姑娘家直眼神往他身上瞟,只可惜他看沒有看一眼,就直接駕馬而過。

  在榮寧國公府門口停下,守門的小廝十分有眼色下來小跑過來給司馬驍翊牽馬。

  司馬驍翊眼眸瞥到門口前面的一抹月白色的身影,不住的在榮寧國公府門前徘徊,似乎聽見什么動靜,猛然轉(zhuǎn)過身來,露出一張漂亮的芙蓉面,兩彎彎眉似蹙非蹙,一汪水眸含情脈脈的。

  “這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天天來這榮寧國公府守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來討債的吶,這韓夫人,徐夫人都拒了她的拜帖。”那小廝稍顯氣憤說道,大概是看著她礙眼。

  “她來做什么?”司馬驍翊隨意問道。

  “說是要來看老夫人的,其實,哎,這姑娘其實也不大容易,能有這份誠心,天天過來,幾個兄弟也不好趕她。”小廝嘆息道,他們幾個守門的小廝被韓夫人罵的狗血淋頭,就是因為他們不大忍心趕人走,有一回進(jìn)門的韓夫人看見馬素凌在門口徘徊,直接劈頭蓋臉的狠狠罵了守門的小廝。這小廝又是可憐這姑娘又是對她心懷怨懟,連累他們。

  小廝跟司馬驍翊說完,牽著馬從后門經(jīng)過去馬棚。

  那月白色身影只是站在門口階梯上面,望了司馬驍翊一眼,低著頭,并沒有過來。

  司馬驍翊走過去,馬素凌低著頭,果然看見一雙黑靴子出現(xiàn)在她面前。

  馬素凌怯怯的抬了抬頭,對著司馬驍翊福了一個身,聲音動聽悅耳:“將軍大人。”

  “你站在這門口做什么?”司馬驍翊眼神莫測,淡淡問道。

  馬素凌像是羞愧的咬了咬唇,又突然抬起眼眸直視司馬驍翊說道:“妾身是來給拜訪老夫人的,妾身自然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前來,可是老夫人之前對我恩重如山的,看她生病了,我心里極為不好過,只想要見她一面,求你不要趕我走。”

  “老夫人已經(jīng)大好了,過幾天就可以好的差不多了。”司馬驍翊說道。

  馬素凌面上出現(xiàn)一個欣喜如狂的笑容,她今天梳了一個前劉海的發(fā)髻,遮住額頭,又福了一個身:“謝謝將軍大人,妾身知道了。”

  司馬驍翊抬腳朝前走去,又聽見后面的一聲輕呼,他側(cè)著臉龐,一張棱角分明的臉龐似乎帶著幾分不解。

  “素凌,素凌沒有別的意思。”司馬驍翊看她不住的絞著帕子,像是十分緊張不安似的,馬素凌從衣袖里掏出一個東西,看了司馬驍翊一眼,又低著頭,可憐兮兮道:“這是素凌給老夫人求的符紙,還請將軍大人遞給老夫人。”司馬驍翊遲疑半天接過。

  馬素凌飛快覷了他一眼,低低的說了一句謝謝將軍大人。

  司馬驍翊微微頷首,抬腳朝著前面走。

  “哎,你怎么還沒走啊?趕緊走,趕緊走。”牽馬出來的小廝看見馬素凌驅(qū)趕道。這小廝雖然看馬素凌天天來挺有誠意的,但是他們這群小廝被她連累的,都扣了半個月的工錢了。

  小廝只是想要趕她走,并沒有想要動手,畢竟這人看上去穿的還不錯,哪想到這人突然猛然撞過來,他也就下意識的一推搡,沒想到馬素凌就被他貫在地上了。

  馬素凌兩手撐地,腦袋歪到一邊,額上的頭發(fā)歪到另外一邊去了,長長的頭發(fā)全朝著另外一邊肩膀散落。看上去十分的狼狽柔弱。

  “哎哎,你別給我裝,快起來,趕緊走。”那小廝也就遲疑片刻想起自己另外一半的工錢,也就狠狠心道。

  哪想到他剛要一腳象征性的踢出去。就被人抓住了手臂,小廝不耐煩的說道:“你們煩不煩,不趕只能我來……”等他轉(zhuǎn)頭看見是誰,登時嚇得腿直哆嗦的。

  顫聲道:“將軍大人怎么還沒有進(jìn)去?”

  “你就是這么粗魯對來的客人?”司馬驍翊斥責(zé)一聲。

  “不是,不是,我們是按照韓夫人的命令來的。”小廝著急解釋,就怕將軍大人以為他是欺凌弱小的人。

  司馬驍翊沒有理會小廝,看著地上想要爬起來的馬素凌,她抬頭朝著司馬驍翊露出一個勉強的蒼白的笑意,似乎想要告訴他她沒事,只是她站起來的時候,踉蹌兩下又跌在地上了。

  司馬驍翊眼神移到她的紅紅腫腫的額頭上。

  “起來吧。”司馬驍翊說了一句。

  “哦,哦。”馬素凌又自己低頭爬起來,根本沒有來得及顧忌身上臟污的衣裙,和整齊頭上凌亂的頭發(fā)。似乎費了好大勁才穩(wěn)穩(wěn)站起來。

  “你額頭怎么了?”司馬驍翊詢問道。

  “啊?那個,沒事。”馬素凌聽見司馬驍翊的話,立刻的勻平額上的劉海,遮住了額頭的傷口。低頭轉(zhuǎn)身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外走。

  司馬驍翊皺眉,看著那個纖細(xì)的柔弱的月白色身影朝著外頭走去,步履蹣跚的,突然大步走過去,拉住她的手臂:“你不是要見老夫人,進(jìn)去吧。”

  一直低著頭的馬素凌瞬間抬起頭,眼眶紅紅的,眼眸似乎不可置信,半響才忐忑說道:“謝謝將軍大人,今天麻煩你了。”

  司馬驍翊帶著馬素凌進(jìn)了榮寧國公府,叫了一個奴婢,帶著馬素凌去處理崴傷腳的傷口,又囑咐她之后再帶著馬素凌去見老夫人。

  司馬囑咐完自己先大步流星走了,馬素凌一直沒有抬起頭,就是看著司馬驍翊的背影離開,她才跟著奴婢去處理傷口。

  司馬驍翊一走進(jìn)去,就看見大舅母還有二舅母兩人一人站著伺候老夫人吃藥,一人給老夫人,掖了掖被子,調(diào)好背上靠的背枕。

  看見他進(jìn)來,大舅母和二舅母都分外高興朝著躺在床上的老夫人道:“您看是誰來了?”

  榮寧國公府老夫人聽見這話,朝著門口望了一眼,登時憔悴蒼白的臉滿是慈愛的笑容十分高興道:“原來是翊兒來了。快快,來這兒坐著。”

  大舅母很有眼色的退到一邊去,讓司馬驍翊坐在老夫人的床榻邊。

  “外祖母,這幾日可有大好?”司馬驍翊擔(dān)憂看著老夫人兩頰凹下去的肉。

  “有,當(dāng)然有了,俗話說得好,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我這已經(jīng)好的很快了,你不要擔(dān)心了,看你眼底下全是黑影,你是不是又熬夜處理庶務(wù)了?”榮寧國公府老夫人上手摸上司馬驍翊的臉龐,責(zé)怪道:“我這病就要剛好,你不要因為這些瑣碎的雜務(wù)又病倒了。”

  “您說哪里話?我這身體強健得很,您看我小時候生過幾次病?現(xiàn)在長大了身體更壯實了,要生病更不容易了。”司馬驍翊握住老夫人的手。

  “說來也是,你小子從小就壯實得很,不會輕易生病,對了,你媳婦是不是又進(jìn)宮去了?”老夫人問道。

  司馬驍翊點了點頭,說起這件事就郁悶,這太后不叫明宣帝陪她,又不叫嘉禾公主陪她,一天到晚召柳清菡進(jìn)宮,弄得司馬驍翊這幾天都沒有跟柳清菡見過幾面,待在一起的時間也沒有了。

  “我就說清菡這孩子聰明著吶,是個招人喜歡的,之前天天過來陪我給我解悶,是個好孩子,這太后似乎還挺喜歡她的。驍翊你可要好好對你媳婦,不可再像之前耍脾氣了。”老夫人笑道:“不知不覺,時間就這么過去了,你當(dāng)時不過是個這么小的小團子,連我膝蓋都不到,沒想到一下子就突然娶了媳婦,還有了孩子,一切都宛如昨日。要是你娘親看見你現(xiàn)在過得這么好,泉下有知,也該安心了。”老夫人突然淚眼朦朧的。

  司馬驍翊看老夫人懷舊突然就哭了,一下子有些無措。

  到是大舅母迅速拿了帕子過來,給老夫人擦淚,一面抱怨道:“老夫人,說著高興呢,怎么突然就哭了。您現(xiàn)在可不能再神傷了,對于您的病又該不好了,您應(yīng)該高高興興的才是,現(xiàn)在侄兒官復(fù)原職,回到您身邊,又娶妻,馬上就要給您生個大胖曾孫子,到時候您可要有的忙了,這小孩小時候最鬧騰了。看您到時候還要時間傷心。”

  “祖母,孫兒來了。”孟云星就跟小球似的跑進(jìn)來,后面跟著徐夫人。

  “你這小子,給我好好走路,行不行啊?毛毛躁躁的,別沖撞了老夫人了。”人還沒有見到,就傳來三舅母惱怒的聲音。

  孟云星才不搭理后面自己家母親的教訓(xùn),穿著小老虎的套裝,后面還有一個長長的小尾巴。一路朝著老夫人的床上爬去,尋求庇護(hù)一般。

  榮寧國公府老夫人看見這心肝寶貝,心都要快化了,對著外剛剛進(jìn)來的徐夫人道:“星兒聰明乖巧,什么都知道,三媳婦,你也別管束的太嚴(yán),拘著他了。”

  “是啊,是啊,祖母,星兒可乖了,很擔(dān)心祖母就過來看您了。”孟云星用他嬌嬌嫩嫩的小嗓子大聲喊道。

  徐夫人對著孟云星一瞪眼,孟云星就屁股對著她,氣的徐夫人真想把這混小子,拎下來打一頓,就知道找靠山,陽奉陰違的。

  “您是不知道他今兒干了什么呢,把隔壁林府的小公子打了一頓,又是翻墻爬樹的,膽子恁的大,您要是再不管教,這小子都要跟沒了韁繩的野馬撒野吶。”徐夫人狠狠道。

  “星兒是不是?”老夫人道。

  “那是他先搶我的東西,您看,他把我手背都打紅了,我都沒有跟他計較。”孟云星亮出自己的白嫩的小手背給老夫人看,伸出的小嫩爪哪有什么紅印子。孟云星還怕老夫人不信,一直跟她說道:“本來有一道紅印子的,現(xiàn)在都消了,還是星兒身體好,恢復(fù)的比較快。要不很嚇人的。”

  老夫人那里不信自己寶貝孫子,給他吹了吹氣十分心疼。看的徐夫人嘴角抽搐,那小胖爪手背上哪有什么紅印子的。

  孟云星看見這個嚇人冷著臉的討厭的大表哥,眼珠子骨碌骨碌轉(zhuǎn)著,對著司馬驍翊說道:“好久沒見到大表哥了,我好想大表哥啊,大表哥我去你家住幾天好不好?”星星眼的看著司馬驍翊就差點撲過來。

  司馬驍翊看著這么厚臉皮的小表弟一臉無語,他那里是想要見他啊,想到不斷進(jìn)宮的柳清菡,他心生怨念之余生了個壞念頭,因此他對他爽快道:“行啊。”

  孟云星沒想到這討厭的大表哥居然這么爽快的回答了,頓時覺得有詐。

  果然司馬驍翊說道:“家里也就我一個人,會好好照顧你。”一副就要過去抱他的樣子,被孟云星兩只小短腿給踢開了。

  “星兒不能這么沒有禮貌!”徐夫人訓(xùn)斥道。

  孟云星搖頭搖的跟撥浪鼓,鼓著腮幫子不高興道:“算了,我還是不去打擾大表哥了。”臉變得還真是快得很。司馬驍翊嗤笑,他才沒有空帶小孩。

  一個丫鬟走進(jìn)來,附在真笑容滿面的韓夫人耳邊,韓夫人一下子就沒了笑臉,朝著司馬驍翊這邊望了一眼。

  “外祖母,我先回府了。”司馬驍翊跟老夫人告別。

  “快回去吧,這一來一回的,夠你奔波的。”老夫人擺擺手說道。

  等司馬驍翊走出去了,韓夫人對著老夫人道:“我去送送侄兒吧。”一邊說一邊朝著外頭走。

  在院落外叫住了司馬驍翊。

  “我來送送你。”

  “大舅母,不用了,您去陪外祖母。”司馬驍翊說道,他看大舅母執(zhí)意要送他,心中奇怪,但是也沒有說其他的了。

  “那馬素凌是你帶著她進(jìn)府的?”半途中,大舅母忍不住還是問道。

  司馬驍翊一臉疑惑還是點了點頭:“舅母是有什么話要跟我說?”

  “你不會還對那馬素凌有意吧?”大舅母雖然覺得她問不妥,還是詢問了一句。大概是她還挺喜歡柳清菡的,要是司馬驍翊要納妾的話,這馬素凌還真不是個省油的燈。

  “大舅母你說什么呢?”司馬驍翊總算是明白過來,這大舅母是以為自己對馬素凌有意思,他迅速搖頭說道:“我原本就不喜歡她,只是顧忌舊時一點情分,看她還算是誠心的,也就帶著她進(jìn)來了,別的意思是絕對沒有的。”

  這馬素凌還算是他少年時候的玩伴一般的存在,有些舊時的情分在,說實話,剛剛看見她他還沒怎么認(rèn)出馬素凌,還是看見她腰間掛著的雙魚佩才想起來。

  “沒有就好,只是驍翊,這馬素凌……”韓夫人是女人,身處內(nèi)宅比司馬驍翊這種在戰(zhàn)場上打仗的大老粗要更加明白這些陰私的,還有女人的心機,一眼就瞧出這馬素凌不是個安分的。

  “大舅母不跟你說了,我先回去了。”司馬驍翊看她遲遲沒有再說話,而且她說的話題他也不感興趣,想著這一回的功夫,清菡應(yīng)該回來了。

  韓夫人嘆息一聲還是沒有再說出什么話來。還希望這侄兒不要學(xué)那些個混賬東西,只是她跟司馬驍翊也沒有多親近,終究說旁人的詆毀的話給他有些不妥。

  ……

  司馬驍翊回到齊親王府里,直奔自己住的宅院走去,本來利索整潔的院落漸漸被一些花花草草堆滿,姹紫嫣紅的,布置十分精心。就連他門前屋瓦都牽著一根透明的線,線上爬著紅色細(xì)細(xì)葉子的喇叭花。

  守在門口的奴婢開了門,司馬驍翊直朝著里頭大步走去。就看見柳清菡似乎在拿著兩根長長的棍子,拿著墨綠色粗絨線繞來繞去的。

  “這是什么?”司馬驍翊奇怪看著兩根細(xì)細(xì)長長的宛如筷子的棍子交錯。

  “圍肩。秋天很快就來了。這天也要很快就要冷下去了。”柳清菡頭也不抬說道。

  “明個兒是我休沐,我們一塊出去逛街。”司馬驍翊跟柳清菡提議道。一屁股坐在柳清菡身邊,側(cè)著身猿臂攬住她的腰身,摸了摸她的肚子,滾圓滾圓的,微微蹙了蹙眉說道:“你這肚子似乎有點太大了,改天叫大夫再來看看。”

  他想了想自己見過的那些孕婦,四五個月也沒有這么大,明明之前只是一個小小的弧度,突然就跟氣球似的膨脹起來,司馬驍翊看著都有些神奇,又有些心慌慌的。

  “呀。”柳清菡突然放下織的圍肩,捧著肚子,柳眉微微蹙著,似乎十分不舒服。大概是肚子太大了,她往后微微仰了仰身子才能平衡一下,干脆直接躺在司馬驍翊的懷里。

  “怎么了?怎么?”司馬驍翊一看柳清菡不舒服就有些著急了,俊臉劃過一絲慌亂之色。

  “沒事,就是里頭這孩子動了一下。”柳清菡朝著司馬驍翊笑道,一邊抓起他的大掌,放置在她的肚皮上。

  司馬驍翊笑得跟個傻愣子似的:“他在動?原來他還會動啊。”這幾天兩夫妻一個上朝忙事務(wù),一個進(jìn)宮陪太后,只有晚上吃個飯,然后睡覺,互相見面的時間突然直線下降。

  “他經(jīng)常動?”司馬驍翊想到要是這孩子天天在柳清菡肚子里不安分,柳清菡肯定會難受的。

  “也就偶爾吧,還挺乖的。”柳清菡微笑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了孩子,柳清菡的小臉看上去溫柔的不成樣子。

  “對了,你剛剛說明天出去逛街?”柳清菡一臉舒服的靠在司馬驍翊雄渾的胸膛上,她為難道:“可是明天那兵部侍郎的夫人給我下了帖子,讓我去她家做客,我已經(jīng)回了帖子,只怕是不能跟你去了。”

  “哎,真是不巧,這蕭夫人怎么挑這個時間。”司馬驍翊煩躁道,這帖子接了自然是不能推辭了,他頓時有些懷念之前跟柳清菡在黃鶴樓和柳溪村的日子,天天能在一起。哪像現(xiàn)在,他忙,她也忙,他不忙,她還是忙。

  “要不你跟她說身體抱恙?”司馬驍翊想了一個餿主意。越想越是覺得這個方法可行。

  柳清菡扯了扯他的耳朵,側(cè)了個臉,嘲笑他:“虧你說得出來。”這要是不小心在京都街上遇見了那個夫人,這名聲還要不要了。

  就算是柳清菡把全部的重量壓在司馬驍翊身上,司馬驍翊坐的也是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模椭@個姿勢,直接一口親上她殷紅的嘴唇,咬了一口,似乎是懲罰她剛剛嘲笑他的話。

  柳清菡輕笑,想要起來,這個姿勢實在是不得勁。

  司馬驍翊直接按著她在他胸膛上,也不管這么姿勢如何別扭的,一手勾在她下巴處,親的有滋有味的。

  不過親了半響,還是覺得這個姿勢不是很好,一把把手放在她膝蓋彎,打橫抱起進(jìn)來床鋪,一邊隨意的把床簾放下,一骨碌的鉆進(jìn)去,親了親她的細(xì)嫩的脖頸,因為怕壓著她的肚子,干脆直接把她掉個,跨在他身上。

  勾下她的腦袋,又兇猛的纏吻上去。當(dāng)然了,現(xiàn)在他旁的動作根本不能做,也就親親摸摸的,司馬驍翊怨念的看了看柳清菡的肚子,還是兩人世界好。

  司馬驍翊這人也不客氣,直接把她的所有的衣服扒了個干凈的,自己反倒是穿著紫袍朝服,要是直接加個烏紗帽就能直接去朝堂上朝了,俊美而威嚴(yán)。

  柳清菡也就穿著一塊比較大件的紅色繡著蓮花的肚兜。司馬驍翊撇了撇柳清菡露在外頭的細(xì)嫩白皙的肌膚,眼神幽深炙熱,一手摸上她繡著蓮花小花苞的圖案,摸到凸起的一塊,司馬驍翊捻了捻,柳清菡仰頭哈了一聲,嬌媚入骨。

  柳清菡對于司馬驍翊的毛手毛腳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孕了的緣故,更加敏感一點,之前她也就只有耳根子敏感癢癢的,現(xiàn)在他粗糲大掌一覆上,她就有些受不了,直接挪開他的大掌。卷起被子,一副看色狼瞪著他。

  司馬驍翊輕輕一笑,嚴(yán)肅威嚴(yán)的俊臉帶著平時沒有的魅惑,舔了舔嘴唇,隨意一扯,這被子就開了,他也不扔開被子,干脆直接連著被子把她抱過來,還十分壞心眼的把被子蓋在她頭上,完全遮住她的視線。

  柳清菡眼前一黑,一直想要掙開被窩,從被窩一直往外鉆,又被司馬驍翊給按下腦袋,柳清菡感覺自己要瘋了,剛剛從被窩里頭爬出來,又被司馬驍翊給按了下去。

  柳清菡幾乎是全身躺在他身上的,往外爬的時候,白嫩勻亭身子就跟只可愛柔軟的小貓蹭著他,蹭的他心火燒的更旺了,咽了咽口水,喉結(jié)不斷下滑。

  司馬驍翊自己也十分無奈,逗她,也順便把自己給搭進(jìn)去了,把她連著被子挪到一邊去。司馬驍翊省著長腿下了床。

  等柳清菡手忙腳亂的從被窩里鉆出來,就看見司馬驍翊背對著他,只是穿著一條褻褲,露出精壯古銅色的背部來,寬肩窄腰,大長腿的,實在是誘人的緊,他上床還是全身穿著衣服,下床反而脫光了。

  柳清菡不解看著他。

  司馬驍翊對著柳清菡露出一個怨念的表情來,就跟柳清菡欺負(fù)了他似的。

  柳清菡撲哧一聲笑出來:“你脫衣服干嘛?”她知道她現(xiàn)在懷著孕,他根本不能對她干啥,也就吃了些豆腐。

  “哎哎,你就這樣出去?”柳清菡看他真打算這樣出去。著急叫道。

  “怎么了?”司馬驍翊不解回頭看她。

  “外頭還有人吶。”柳清菡指的是兩個丫鬟。

  司馬驍翊弄懂柳清菡的意思,以拳抵唇,低低笑了出來,他很少這么開懷笑,分外難得,俊美的面容更加耀眼的跟夏日的陽光似的。

  “小醋壇子。”司馬驍翊咳嗽兩聲,笑罵道,想要繃著臉沒能成功,反而狹長的眼眸更是亮晶晶的,一副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的樣子。

  其實吧,他從小就是由丫鬟服侍,對于他來說這光著出去還真就沒有什么,不過想到是清菡會吃醋,他心內(nèi)還有絲竊喜。

  對著外頭的人大聲吩咐道:“泠然,荷雨,你們先各自回房,一刻鐘再來院子。”

  對于主子無厘頭的吩咐,泠然和荷雨連問都不敢問就立馬走了,只聽見細(xì)碎的腳步離去。

  司馬驍翊看了一眼床上趴著的衣衫不整的柳清菡,攤手一副你滿意了吧。

  回他的是一個柔軟的枕頭扔過來。

  司馬驍翊直接去院子里沖了個涼水澡。

  柳清菡已經(jīng)無語了,她是覺得在外人面前光著身子很奇怪的好嗎,也不知道他腦補了什么。怎么笑得那么開心。

  晚飯的時候,齊親王派來人請司馬驍翊兩夫婦過去大堂吃飯。除了第一次見面在一起吃過,一般都是在自己的屋子里吃的。

  柳清菡覺得很奇怪,果然司馬驍翊扶著柳清菡走過去,齊親王和齊親王妃沈如茵已經(jīng)坐在桌子上了。

  齊親王看了看柳清菡巨大的肚子,眼睛亮了,關(guān)心問了一句:“你這肚子應(yīng)該有五六個月大了。”

  “回父王的話,剛剛四個月。”柳清菡恭敬回答道。她自然知道齊親王的關(guān)心不是對她的,根本就是覬覦她肚子里孩子,而且大概是她在太后面前的了點臉面的,又懷了孕,這齊親王也不會再向之前排斥她了,反而是有時候態(tài)度十分和藹可親的,直讓柳清菡打了個哆嗦,豎起了汗毛。

  而且一開始她對齊親王的稱呼都是王爺,偶然有一次,齊親王十分和氣又帶著責(zé)怪道,還叫王爺,自此之后也就改了稱呼,鬼知道,柳清菡每次巴不得還是叫他王爺,對她來說這王爺也就是司馬驍翊的掛名父親的,別說是她跟王爺沒有一丁點感情,就連司馬驍翊也對這個父親漠然的很。

  “雖說你現(xiàn)在不方便,但是有空還是多要去宮里頭轉(zhuǎn)一轉(zhuǎn),多跟太后學(xué)一點規(guī)矩。”齊親王對著柳清菡囑咐道,柳清菡如何看不出來,這齊親王是想要柳清菡多巴結(jié)巴結(jié)太后。

  一旁的沈如茵看著齊親王對著柳清菡十分和氣,氣的肺都要炸了,之前她一直在他面前若有似無的說柳清菡這小蹄子沒有教養(yǎng)的,吹枕頭風(fēng),一開始齊親王還有點想要教訓(xùn)柳清菡的念頭,可是看著柳清菡巴結(jié)上了太后,齊親王不僅不教訓(xùn)柳清菡,對著她的態(tài)度也是與日俱增的親近和關(guān)心的。

  本來在沈如茵眼里,這柳清菡是司馬驍翊唯一的污點和黑點的還想要在她身上做一點文章,可是,現(xiàn)在作為她明面上的婆婆,柳清菡不僅不用跟她請安,也就隨便用抄的佛經(jīng)糊弄她,而且巴結(jié)上天后這棵大樹,成了太后跟前的紅人,這是什么身份已經(jīng)不重要了,太后還天天召她進(jìn)宮,沈如茵去應(yīng)別的官太太的帖子,上門,哪一個都要說她這個兒媳婦了不得了。

  之前吃了柳清菡虧的沈如茵根本沒法子下手,安插在柳清菡院落的丫鬟也被司馬驍翊給全部拔出了。

  想起她精心培養(yǎng)的幾個丫鬟送過去,幾乎都是被司馬驍翊一個手腳不干凈還有各種各樣的理由,全部發(fā)買或者殺了。

  “王爺,您還不趁著正好清菡在這里,把要跟驍翊商量的事情說了,到時候,清菡作為驍翊的妻子,也好幫忙操持一二的。”沈如茵一副溫柔賢淑的模樣說道。

  “如茵,還是你考慮的比較周到。”齊親王轉(zhuǎn)頭對著司馬驍翊說道:“你現(xiàn)在房里面也就清菡一個,連個通房丫頭都沒有,她現(xiàn)在又懷著孕,根本沒辦法伺候你的,這樣吧,父王打算幫再你挑幾個可心的人。”

  “父王,這些事情,您跟二娘就不用擔(dān)心了,我自有主張。”司馬驍翊俊臉微凝,有些不虞。

  “你這樣子像什么話,你是齊親王府的世子爺,以后是要為府里開枝散葉的,這孩子還是要多生幾個。”齊親王不悅道:“像是你一般大的顯貴世族,哪一個不是三妻四妾的,也就你不成體統(tǒng)的,房里只有一個人,我又沒有說要給你塞那么多人。”

  “孩兒謝過父王,不過不用了,我現(xiàn)在這樣很好。”司馬驍翊冷著臉說道。

  齊親王的臉色就難看了,啪的一聲拍在桌上:“本王是你父王,難不成還沒有權(quán)利管你了,你這翅膀硬了是吧?”

  “哎呀,王爺,您千萬不要隨意的動氣,上次的那個太醫(yī)囑咐過了,您的病情忌諱大怒,驍翊啊,我說你也是的,你父王現(xiàn)在這樣,你還氣他,若是別的事情,你跟你父王犟一下子,我也不管,只是這傳宗接代還是大事。”沈如茵一邊給齊親王撫了撫胸口,順了順心氣的,一面責(zé)怪司馬驍翊道就給教訓(xùn)不懂事的兒子似的。

  司馬驍翊看她這番作態(tài)就作嘔的很。

  “清菡,你說說你的想法。驍翊貴為齊親王府世子爺,這以后后院是肯定要再擴建的,你一個人在里頭也寂寞的很,要是有個能說話的姐妹一起伺候,豈不是很好?”沈如茵把矛頭對準(zhǔn)柳清菡。

  這男人三妻四妾天經(jīng)地義的,女人最忌諱犯七出之條,尤其是這妒是萬萬要不得,做一個合格的妻子要賢惠大方,能容的下人的。

  沈如茵這么問她,齊親王也看過來。

  柳清菡隨意笑道:“二娘,出嫁從夫,清菡一切都聽夫君的,要是夫君有意。”柳清菡狠狠地在底下踩了踩司馬驍翊一腳,才怪!然后又露出一個溫婉的笑容:“清菡是沒有意見的。”天大的意見!

  齊親王有些失望了,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這柳清菡也是仰人鼻息,他作為司馬驍翊的父親,他都管不了他,更何況她一個婦人呢。

  沈如茵狠狠的絞了絞她的帕子,心中氣恨,這農(nóng)家女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明明就是不愿夫君納妾的,還故意一副柔弱沒有意見的樣子。

  沈如茵擺出一個賢淑溫柔的笑容來,對著齊親王加了一把火道:“妾身原本不想多管的,只是驍翊實在是對自己的身子太過不看重了,天天洗冷水澡的,妾身雖然是驍翊的繼母,但是對驍翊視如己出,如何能看著驍翊糟蹋自己身體的。”

  齊親王一聽,果然眉頭深深皺起來,其實司馬驍翊跟齊親王也就眉頭還有額頭有三分相似的,其他都是肖母,而齊親王這么皺眉還真是更像司馬驍翊了。

  柳清菡望了望齊親王這副渣男臉,幸好,司馬驍翊不是跟他爹一般的種馬男。

  “父王也沒有怎么管過你,但是也不會放縱你,你現(xiàn)在還年輕,但是這身子也不是你這么糟蹋的。本王已經(jīng)決定給你抬幾房妾侍進(jìn)門,都是些大戶人家,名門望族家的小姐,不管是庶出還是嫡出的。”齊親王拍板道:“本王給你挑的人,三天后你準(zhǔn)備好。”

  司馬驍翊冷笑一聲,把飯碗筷子扔下,拽起柳清菡的手就走了。

  根本沒有看后面的乒乒乓乓的,顯然是齊親王被司馬驍翊的態(tài)度氣的把飯桌給掀了個底朝天。

  “王爺,王爺,您息怒啊。驍翊只是不懂你的苦心罷了。”沈如茵看著齊親王發(fā)火,心中心災(zāi)樂禍的恨不得,這火燒過他全身的,又是故意火上澆油道:“要是他以后生你這個做父王的氣怎么辦?”

  “他敢,他這個不肖子,我是他父王!我說的話他敢不聽?”齊親王惱怒道。有一絲威嚴(yán)被侵犯的感覺。

  “王爺,我看您這樣逼他不是很妥。”沈如茵說道。

  “如茵,你怎么還幫這個不肖子說話,他這個樣子實在是太不像話了。”齊親王勃然大怒。

  “王爺,我看啊,這年輕小伙子火氣旺著吶,唉,要不是私底下有奴婢跟我說,我還不知道他每天都要洗個冷水澡的。現(xiàn)在的天也冷下來了,這樣子身子可熬不住啊。”沈如茵一面誘導(dǎo)一面饒有深意道:“只怕這不納妾不是他的主意,是后面有人跟他……”

  “怎么可能?這柳清菡一個農(nóng)家女的,有這么大的野心?”齊親王不大相信說道:“她現(xiàn)在嫁進(jìn)齊親王府已經(jīng)是她莫大的榮幸了,她怎么敢?”

  “如茵也不想這么猜測她,只是我們作為驍翊的長輩,總要提防一下壞心思的,就怕娶了個妒婦,攪屎棍的,弄得后院一團糟。”沈如茵嘆息一聲不忍說道:“這驍翊以后是要繼承齊親王府的如何能被什么女人給管束住了?”

  齊親王半響不說話,只是眼眸深深的顯然是覺得沈如茵的話有道理。

  “你的意思是要試一試這背后是不是柳清菡給把持住驍翊?”齊親王問道。他是不大信這有什么女人能掌控司馬驍翊的,不過還是有起了疑心。

  要是真是柳清菡這個農(nóng)家女在背后搗鬼,齊親王瞇了瞇眼睛,一定不能輕易饒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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