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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九章衛(wèi)驍翊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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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的陽光透過碧綠的的竹葉投下斑駁的光影,耀眼的讓人一下子忍不住瞇起眼睛。中午吃過飯了,莫進榮一行人稍微歇息一下,坐在破舊凳子上或者外頭階梯上。還有些人好奇的扒在蓄水的池子邊,還有幾個人圍著煮筍的大鍋。

  “衛(wèi)娘子,這筍要煮到什么時候啊?似乎一個時辰了。”一個小伙子想摸上鼓鼓的帶著水蒸氣的白色薄膜,熱燙燙的嚇了他一跳,急忙移開手。

  “再煮半個時辰就可以打開了。”柳清菡走過來,一邊說道:“池子里有鐵叉子,里面煮熟的筍用叉子拋到蓄水池里。你們每天輪流一個人在底下稍微看著點。”

  “咦,衛(wèi)娘子,蓄水池引導(dǎo)水的竹管跟衛(wèi)娘子給我們按的水管有一點像,但是為什么不封嚴(yán)了?要是竹葉落下來不就臟了?”葉書打量傳遞水的半截的竹管。其實這個問題挺多人想問的。

  主要是蓄水池的這個竹管跟他們家里的比顯得分外簡陋。

  “這也是我想要跟你們說的,阿良,我剛剛蓄滿大鍋的動作你看到?jīng)]有?你跟他們稍微示范。”柳清菡視線移到旁邊坐在扁擔(dān)上一個黑瘦的漢子。

  “唉,好嘞。”阿良聽見柳清菡叫他,立馬拍了拍屁股站起來,像柳清菡一般拿起一旁的豎起來的半截的竹管。阿良做了一個竹管搭在水管和大鍋的姿態(tài)。

  “這是蓄水的。”柳清菡一旁解釋。

  “衛(wèi)娘子,原來這口大鍋是這樣蓄水的?我還以為是一桶一桶倒進去的。”莫進榮嘆為觀止的說道。其他人紛紛露出跟莫進榮一般無異的神色。這真是太方便了!

  很快閑談時間就過去了,一眾人挑著扁擔(dān)籮筐上山繼續(xù)挖筍。因為頭一天,柳清菡沒讓他們?nèi)ヌh的地方。

  鍋里的筍也已經(jīng)煮好,被叉子一個個扔到水里去。

  一天煮了五鍋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墓S。

  晚上柳清菡跟著幾個人一同下山,還有幾個人因為離家太遠,干脆住在茅屋里。

  晚風(fēng)有些涼颼颼的,吹得莫進榮,葉書,陸青幾個人頭發(fā)跟刺猬一般豎起來,他們發(fā)出滿足嘆息的聲音。

  “你們挖筍還習(xí)慣?很累吧?”柳清菡隨意摘了沿路的一簇花詢問道。

  莫進榮搖搖頭:“還好,也就用鋤頭挖筍要費一點力氣。”

  “比扛麻袋輕松多了,衛(wèi)娘子你以后還有這樣的活盡管找我。”葉書上竄下跳的跟只猴子似的。

  莫進榮在柳清菡報給他一天四十文的工錢的時候,就想到過這份工作要辛苦的多,甚至嚴(yán)苛,不過目前為止他還是認為比他想象的要輕松多了。如果按照柳清菡說干兩個月,兩個月差不多就有三千多文,再除開吃飯的錢,應(yīng)該有四千多文,不僅如此如果表現(xiàn)好還可能拿到一百文的獎勵。

  莫進榮想的比較多,這么一想,他又滿身的干勁,恨不得現(xiàn)在快黑了的天立馬亮起來。

  當(dāng)然他能想到的,其他的人自然也能夠想得到,甚至更加摩拳擦掌。

  在路過一個池塘的時候,柳清菡定定的看了幾眼,沒想到蕭瑟寒冷的初春,池塘里還有荷花開放,不是只有夏天才綻放嗎?雖然只有一兩個小花苞,其他的全是枯黃的殘荷荷葉,還是讓柳清菡稍微驚喜一下,暮色四合,白色的荷花含苞待放的。

  葉書瞧了柳清菡一眼,看她似乎有些怔楞的看著荷花。

  “你小子能不能給我快一點。天快黑了。磨磨唧唧什么。”莫進榮看著葉書慢慢落后人群,回頭瞪他一眼。

  “哎呀,我這么大個人,還要你操心,莫大哥你趕緊。”葉書慢慢悠悠的在嘴巴邊叼著一個草。

  莫進榮也懶得管他,反正馬上就要到村里里了,又隨意催促他一聲:“快點。”

  葉書看著人幾乎朝前走光了,烏黑的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擼起袖子,把寬松的礙事的下擺扎進自己褲子里,環(huán)顧荷塘四周,轉(zhuǎn)悠到最近的能夠得著荷花的地方。

  柳清菡在一個分叉口跟莫進榮一行人分開,各回各家,她嗅了嗅自己身上都是泥土和筍的氣息。剛剛上了門口的青石階梯。

  “哎哎,衛(wèi)娘子,你等等。”葉書匆匆忙忙的聲音傳過來。

  柳清菡一轉(zhuǎn)頭就看見葉書扎著上擺,兜里似乎放著什么東西,袖口,褲腳全部擼起,大概是因為走的太急,褲腳較寬泛,沒扎好的褲腳掉下來,上面沾著點點的泥土。

  看柳清菡停下來,葉書好歹是摸了一把汗水,笑著露出自己的大白牙:“還好趕上了。”氣息有點喘之外。

  “你有什么話跟我說?”柳清菡疑惑問道。

  “哈哈,喏,那個清涵姐姐,我想送你這個。”葉書打開自己的衣擺,從里面探出兩朵潔白的荷花花苞。葉書抬起頭就看見柳清菡打量的眼神,伸出去的荷花柳清菡也沒有接過。

  柳清菡眼睛瞇起看的葉書發(fā)毛,她突然出手揪住葉書的耳朵:“你小子不會是敢打我的主意?”

  葉書被柳清菡耳朵揪的一疼,眼神有一絲茫然,他立刻明白柳清菡說的是什么意思,啊的一聲告饒起來:“清涵姐姐,我不敢,我不敢,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我就想問你那一百文的獎金我有沒有機會?天地良心啊,清涵姐姐,你就是天上的仙女,我也就是地上的癩蛤蟆哪敢打你主意。”葉書故意裝作怪模怪樣的,十分滑稽,逗得柳清菡忍不住笑出來了。

  “我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柳清菡輕笑一聲。放開揪住葉書的耳朵。

  “什么非奸即盜,啥意思?”葉書摸了摸鼻子,心想你跟我媽似的兇,鬼才敢打你主意。只不過他臉上的笑容更盛:“清涵姐姐,你看。”

  “當(dāng)然每個人都有機會了。”

  “那,你看我是這么想的,我們每一個人啊都是出了名的勤勞務(wù)實,要是我們每一個人都這么努力,到時候人那么多,獎金要怎么分啊?不然這樣吧,清涵姐姐,你倒是可以考慮一下聰明伶俐一點的工人,年齡小聽話的。我也就是給你一點點小建議。”葉書用小拇指比了比。

  “你說的也是。”柳清菡手撐著下巴,對上葉書亮晶晶的眼神,毫不客氣的給她一個爆栗:“第一天就想那么多,趕緊把心思收起來,你嫌今天不夠累?”

  葉書委屈巴巴的抱著自己的腦袋一溜煙跑了。柳清菡看著他飛快的身影笑了笑,這孩子機靈到時候有幾分機靈知道討好她,可惜還是心思太過浮躁,稚嫩一點。

  柳清菡眼神移到手上兩只含苞欲放的白色小花苞,嘆息了一會兒,還沒有開放就被這熊孩子給掐了還挺可惜的。找個花瓶放起來。

  柳清菡洗了一個澡,換上干凈的衣裙,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冷香,這還是徐寒送給他的潤膚膏子,一個白骨瓷的小瓶子裝的,洗完澡后抹在皮膚上,本來她不想用的,但是這香味實在是太好聞了,一絲絲的冷香就跟晚上含苞待放的曇花一般神秘美好,跟上次徐寒的藥丸味道有幾分相似又不像,似乎多了一味花香。她自己聞著都十分喜歡,趕明還是要聞聞徐寒這膏子是怎么做的。

  門吱呀一聲打開,身軀高大的衛(wèi)驍翊看到屋里點燃一盞油燈,人卻不在,跟房間打通的浴室里面氤氳著霧氣一般的水蒸氣,還帶著縷縷冷香。

  就看見素雅的屏風(fēng)后面轉(zhuǎn)出來一個墨發(fā)白衣皓齒明眸善睞的美人來。狹長漆黑的眼眸霎時間就移不開神了,不住看著她。

  烏黑的頭發(fā)柔順瀑布一般流瀉在她胸前,月白色的衣裙,袖口,領(lǐng)口,裙裾邊緣繡著淡黃色的鏤空的荷花,露出一截細白的纖細脖頸,手里捻著兩只荷花花苞,看見衛(wèi)驍翊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更加明顯,加快步伐走過去,揪住他的袖子。

  “我回來的時候,還以為你回來了,沒想到你居然不在,你去哪兒了?”柳清菡一邊說,一邊拿起手里的花苞輕輕戳了戳衛(wèi)驍翊的刀削神斧的側(cè)臉。

  衛(wèi)驍翊一把握住她作亂的手:“跟秦風(fēng)他們?nèi)チ肿永锞毼洹!?br />
  “你們以后又用不著打仗,干嘛這么勤快?”柳清菡奇怪問道,又掙開他的大手,鼻子在他身上聞了聞:“一股子汗味,快去洗澡。”說完很嫌棄的推開他。

  衛(wèi)驍翊失笑,也知道柳清菡有潔癖要是他不去洗澡跟她親熱肯定要拿腳蹬他,他也就穿著一件衣服,當(dāng)著柳清菡的面慢條斯理解開束腰帶,脫下。

  柳清菡稍微瞥了瞥他寬肩窄腰的背影,古銅色的皮膚:“你只穿一件也不怕凍著。啊,對了,我們晚上誰做飯?”

  她才想起來還沒有做飯,自己又洗了澡。一點不想要沾染廚房里的油煙味。

  而且在酒樓除了嘴巴十分挑剔的客人,柳清菡會親自動手,其他時候全是那些師傅做的酒席。就連他們自己吃的一日三餐也有周嬸和齊香輪流做,柳清菡自己吃的心安理得的。

  又想起衛(wèi)驍翊的那一群手下,柳清菡搖了搖頭,就他們端個盤子洗個碗都會磕磕碰碰的,柳清菡可不想要自己的廚房現(xiàn)在壽終正寢。

  可是不想做飯,柳清菡洗完澡啪嘰一聲躺倒在柔軟的床鋪上。

  衛(wèi)驍翊也就著柳清菡的洗澡水隨便搓搓洗洗也就出來了,也就穿著一件褻衣褻褲,看柳清菡生無可戀的趴在床上,走過去,趴上去,頭枕在她的肩膀上:“怎么了?一副郁悶的模樣,今天上山挖筍有什么解決不了的難題?”

  柳清菡掀了掀眼皮,一動不動說道:“累,不想動,可是還有晚飯沒做。”

  “你就煩這個?”衛(wèi)驍翊忍俊不禁,顯然不知道這么小的事情還有什么可煩惱的,看了她全身一眼也是覺得她剛剛洗澡弄臟了裙子就不好了,低沉的聲音響徹在柳清菡耳畔:“我來做不就好了。”

  柳清菡滿血復(fù)活的撐起身子翻轉(zhuǎn)過來,眼神亮晶晶的,親在衛(wèi)驍翊的臉側(cè):“相公,你真賢惠。”

  “不許胡說,男人只能用勇猛,頂天立地之類的詞語。”衛(wèi)驍翊捏了她一把臉。柳清菡點頭如搗蒜的贊同,拱了拱小腦袋在衛(wèi)驍翊的肩膀上,爬呀爬終于把衛(wèi)驍翊壓在身下,舒心的長嘆一口氣。什么逃避家務(wù)是男人的天性,分明是人類的惰性。

  柳清菡感嘆一聲自己墮落了,還好衛(wèi)驍翊有爹有后媽也跟沒有似的,自己也就不用早晚奉茶伺候公婆。這樣的日子實在是太舒心了,要是能永遠在這個小村莊,小城鎮(zhèn)待著就好了。

  不過柳清菡看向一看無奈之色眼里帶著寵溺的衛(wèi)驍翊,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神情多么柔和,柳清菡有一種預(yù)感他非是池中之物只怕日后窩在這樣的一個旮旯角落還是很困難的。

  兩人膩膩歪歪的出了門。

  鐵頭和海鷹正在刨木頭,地上一大圈的木屑,兩個人分外認真。另一頭秦風(fēng)和蒼擎提著一大桶的水龍頭處,一時半刻柳清菡也沒有看出他們在干什么。黑虎和狡狐手臂上固定弓弩對著一張粗糙的靶子設(shè)計。

  兩人一出來,秦風(fēng)和蒼擎眼尖迅速看見兩人牽手出來,大聲喊道:“大哥,嫂子好!”

  秦風(fēng)他們?yōu)榱说驼{(diào),也就尊稱衛(wèi)驍翊主子,但是在這鄉(xiāng)下,還是太過高調(diào)了,也就讓他們統(tǒng)一改了稱呼,全部叫衛(wèi)驍翊大哥,叫柳清菡嫂子,旁人問起也就說是遠房親戚的孩子過來投奔。

  刨木頭的鐵頭和海鷹,黑虎和狡狐全都朝著衛(wèi)驍翊和柳清菡大聲喊道:“大哥,嫂子好!”

  這幾個老大爺們,一個人的聲音平常就能抵過好幾個人,更何況他們一起呼喊,振聾發(fā)聵的,柳清菡身子一顫,胸前的心都被他們嚇得蹦出來,怎么看他們都跟叫黑社會老大似的。

  “嫂子,我跟蒼擎在河里摸來好幾條新鮮的大魚。”秦風(fēng)笑著說道:“我知道嫂子喜歡喝鮮魚湯。”

  “你有心了。”柳清菡笑著回道。

  “嫂子,我們晚上就吃魚?”鐵頭轉(zhuǎn)過頭來看柳清菡:“你晚上還要做什么?我去給你打下手。我力氣大。”

  “去去,你少給我搗亂,就你那力氣,還有大體格杵在廚房多礙事。”秦風(fēng)翻了個白眼。鐵頭回瞪秦風(fēng)一眼。

  “相公,我今晚想喝魚湯。”

  “好,我給你做。”衛(wèi)驍翊摸了摸柳清菡的頭發(fā)。

  衛(wèi)驍翊這一應(yīng)答在秦風(fēng)一行人眼里就跟晴天霹靂,晚飯主子來做?秦風(fēng)想的是主子做的飯菜那能跟嫂子相比,簡直天壤之別,浪費了他今天打來的一袋獵物。

  而來衛(wèi)驍翊家的蒼擎,海鷹,鐵頭等人眼里則滿滿都是驚愕之色,然后一個個臉色發(fā)白,主子做出來的能吃嗎?雖然主子不跟京都的紈绔公子哥嬌生慣養(yǎng),但是他們敢打包票,主子打仗調(diào)兵遣將什么的在行,做飯是絕對不會做的,他們一個個苦著一張臉,看著衛(wèi)驍翊和柳清菡進了廚房。

  “我們要不要去搭把手?”黑虎震驚看著衛(wèi)驍翊進了廚房。也不知道是感嘆衛(wèi)驍翊為了媳婦竟然連做飯都要搶著做還是震驚衛(wèi)驍翊有這么大的勇氣做飯,往日主子的黑暗料理歷歷在目。

  “放心好了,有嫂子指點,你們但什么心。”狡狐不以為然道。其他的人也十分認同的呼出一口氣,也是,也是,有嫂子看著應(yīng)該難吃不到哪里去。

  狡狐落音剛落,眾人把心放回肚里。柳清菡纖細的身影突然從廚房里出來,她一大從的頭發(fā)編成一條長長的油光發(fā)亮的辮子,穿著白衣,十分樸素素雅,也依然美麗動人,蹦蹦跳跳朝著房屋里走去,人就沒有再出來過。

  院子外的眾人心里喊道完了完了,晚餐沒得吃了。

  “……我們要不要去廚房搭把手?”黑虎沉吟半響,朝著狡狐問道。狡狐咽了咽口水,轉(zhuǎn)頭就看見一圈的人看著他,稍微咳嗽兩句:“不去等著餓肚子。”

  晚餐出乎大家的意料,衛(wèi)驍翊還真像模像樣做出來一桌的煮面,里面加肉加青菜,還煎了幾個黃澄澄的雞蛋。

  吃過衛(wèi)驍翊黑暗料理的狡狐,黑虎十分震驚,主子什么時候脫胎換骨有這樣的手藝?呼啦盛了一大碗吃,里面放了些辣椒末,辣辣的剛好十分有味道。上面還蓋著一些炒好的配菜。

  “嗯嗯,好吃。”狡狐,黑虎一眾人十分捧場,其實就算是主子燒成煤炭,他們也能面不改色的一口吞了,一面大加贊賞,他們剛剛早就做出來就算是拉肚子也要全部吃完的的決定,主子的顏面是肯定要維護的。

  秦風(fēng)興致缺缺的吃了幾口,他的胃口被柳清菡養(yǎng)刁了,主子做的面條比以前那叫一個巨大的進步,不過在他看來跟嫂子還是有很大的區(qū)別。虧他今天打了很多獵物,他嗜肉嗜酒,沒想到今天嫂子不下廚,心里十分失望。

  衛(wèi)驍翊才懶得搭理他們言不由衷的贊美。筷子一放,眾人的飯碗都捧在手里不敢輕易亂動。

  “海鷹怎么還沒有出來?叫個人也能這么久?”衛(wèi)驍翊不咸不淡的看過去,蒼擎捂了捂自己餓得咕咕叫的肚子,放下飯碗。刷的出門了。

  “我去叫她們。”

  柳清菡打了一個哈欠進門:“忍不住打了個盹,有點小困。”

  跟在身后的海鷹真想要翻一個白眼,她在門外叫了好幾聲,也就只聽見柳清菡鼻子里唔出來的哼唧聲,只好進門叫人。一開始柳清菡看見海鷹還會說馬上起來,然后倒下又睡著了,后來嫌海鷹吵,干脆直接把海鷹扯進床上,壓著她睡覺。海鷹費了好一番的功夫才把柳清菡叫起來。

  “身體不舒服?”衛(wèi)驍翊看見柳清菡,鋒利的輪廓柔和線條,眼神也柔和了,牽住柳清菡的手。

  “唔,估計早上起來太早,又沒有午休有一點累。”柳清菡起床氣偶爾也是很大的。

  看到衛(wèi)驍翊做的面條,柳清菡哇了一聲:“相公,你做的看上去很好吃。”

  “喜歡就多吃點。”衛(wèi)驍翊細致捧著一個飯碗給柳清菡裝,自己從頭到尾沒有吃,反而一直伺候著柳清菡。

  “你自己吃啊。”柳清菡也給衛(wèi)驍翊盛了一碗:“趁熱吃。”

  “恩。”

  兩人一邊吃飯還要眉目傳情的,看的桌面上的其他人嘴里的面條都要掉出來了。

  要不是他們這幾天吃柳清菡的住柳清菡的,吃人嘴軟,保管會罵柳清菡這個小狐貍精。勾的衛(wèi)驍翊不愛權(quán)勢愛美人,堂堂一個鐵血果斷的大將軍竟然也會為了討好意中人,放下身段,燒菜做飯。

  就是普通百姓家的男人都很少這樣,更何況衛(wèi)驍翊生來就擁有的非同一般的顯貴家世,還有戰(zhàn)功赫赫,汗馬功勞。

  一頓飯吃的眾人心思各異。

  其實秦風(fēng)曾經(jīng)跟他們說過將軍放棄權(quán)勢地位是為了一個人,可惜他們都沒有聽進去,也一直沒有相信,但是就在這一會兒,突然所有的人幾乎都明白過來,洗手作羹湯算什么,大概他們永遠也勸不了主子回京都的事實。

  就連鐵頭再遲鈍,也體會到大家心情低落的原因。

  秦風(fēng)看了看桌子上就跟霜打茄子的眾人,心里冷哼一聲,早就叫他們不要抱希望了。可惜他們當(dāng)他的話是耳旁風(fēng),不過一想如果自己不是在這里待的比較久大概也不能置信。

  眾人草草吃了些面條也就放下碗筷,等著主子吃完。

  柳清菡收拾好碗筷跟著衛(wèi)驍翊一塊回房間。

  在一間房屋里,五男一女穿著同一服飾的人在房間里或坐或或者抱胸倚在床榻邊,姿態(tài)各異。

  “我們來這里沒有意義了,主子不會回京都。”蒼擎主動開口,話語里似乎沒有情緒一般。

  “軍營里還有好多兄弟等著主子,他們一定很失望。”黑虎說道。

  “我不明白,要是嫂子又不是大山搬不動,主子回京都帶上嫂子不就好了。”鐵頭不大理解蒼擎等人的想法:“再說了我看主子大概是不想過哪些勾心斗角的生活。這樣平平凡凡快樂的日子誰不喜歡?南征北戰(zhàn),戰(zhàn)功赫赫也不就是一些虛名,還不如抱著自己老婆孩子熱坑頭的,多好啊。”

  苦悶的眾人一聽鐵頭的話,霎時間全都調(diào)轉(zhuǎn)腦袋瞪了一眼鐵頭。

  “其實鐵頭說的也挺有道理,我們?yōu)橹髯硬黄剑瑳]準(zhǔn)主子現(xiàn)在完全不在意了。”海鷹想了想抱胸認同道:“為那么個狼心狗肺的人效力,還不是轉(zhuǎn)頭就把主子拋棄了,還不如在鄉(xiāng)下待著自在。”

  眾人咽了咽口水,這海鷹還真敢說那至高無上的地位的人稱為‘狼心狗肺’。不過想想還是挺有道理的。

  他們不過也是拼著為了主子一口氣,既然主子自己都不在意了,咳咳,他們其實也挺愿意在這里待下來。

  ……

  莫進榮剛一進門,秦氏就跟他使了個眼色,莫進榮長嘆一口氣就知道來客人了,還是不好纏的那種。

  “喲,阿榮今天這么早就回來了?看忙的滿頭大汗的。”薛大娘坐在客廳里跟莫進榮打招呼。

  “薛大娘好,你今日怎么有空過來?”莫進榮跟薛大娘寒暄,心里不耐煩,但是人家是鄰居又是長輩的,也只能勉強露出一個笑容。

  “哎,阿榮啊,你好長不去我家,都跟我家生分了不成?我從小看著你長大,我家的濤子也跟你是打小的交情,他有時候不大懂事,惹得你生氣,阿榮心眼好,應(yīng)該不會跟他計較吧?”薛大娘上前拉著莫進榮進來,殷切看著莫進榮好幾眼:“我家濤子也就不大會說話,在家里的時候天天念叨著阿榮,就是面皮薄,兩兄弟哪還有隔夜仇的。”

  “哈哈,我怎么會怪他,他不懂事,我也能理解。”

  薛大娘一拍手,笑著道:“那就好,那就好。我給你帶來一些禮品,你娘身體不好,這大骨頭燉湯剛剛好……”

  “薛大娘,你看我這剛剛做事回來一身大汗的。”莫進榮一臉為難之色的看向薛大娘,打斷她的長篇大段套近乎。

  “哎呦喂,瞧瞧我一說話就差點忘了時間。”薛大娘覷了莫進榮一眼:“那大娘也就跟你長話短說了,我家濤子最近也閑的很,沒有事情干,進榮最近不是幫衛(wèi)娘子家挖筍,我是想著你要是方便的話,也介紹濤子進去,我家濤子吃苦耐勞,又懂事聽話,還認得一兩個字,你說阿榮啊,你也是的,這么好的差事也不找濤子這跟親兄弟一般的交情,隨便找那什么葉書啊,阿四之類的,他們的跟你認識的時間可沒有你跟濤子長。”

  “薛大娘,我不是跟您說了,衛(wèi)娘子招人已經(jīng)招滿了。不能再多了。”莫進榮大呼一口氣說道。

  “阿榮啊,我也知道這么個檔口不好說話,可是我聽說衛(wèi)家都把招人的差事還有什么的交給你,十分倚重你,按理說破個例應(yīng)該是沒什么的。”薛大娘眼珠子一轉(zhuǎn),湊近莫進榮說道:“再說,要是人滿了,再踢出去一個人,我看有幾個外鄉(xiāng)的小伙子,你就是隨便趕走一個,名額不就出來了。”

  “薛大娘,我們這都是說好的,哪能這么缺德?”

  薛大娘好聲好氣跟莫進榮說了這么半天,莫進榮還這么油鹽不進的,她心里火起,臉上神情不好看了:“阿榮,你這不是罵我的吧?我讓你給濤子找個好差事,你一直推脫,你現(xiàn)在是看不起我們了?”

  她這話說的有些重了。

  莫進榮忙擺手:“您想哪兒了?沒有的事。”

  “阿榮,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你幫薛大娘一次,也就沒枉費小時候你父母出門做事,我?guī)愕哪切┤兆樱希望你看在這些情分上。”薛大娘拍拍莫進榮的肩膀:“大娘先走了,你好好想想,我們兩家的情分可不是別家可以比的。”

  等薛大娘出門,莫進榮憋了一肚子的氣,每次薛大娘求上門,說道以前小時候帶他的情分,他就不好推脫了。這也是每次薛濤做錯事情,要不是發(fā)生那一件事情……

  “哎,我說你不會又要幫著薛大娘做什么?她這臉皮厚的跟城墻似的,也好意思說以前的情分,這些年,你照顧她兒子還不夠多?挾恩以報的。”秦氏早在外頭偷聽,進來就抱怨。

  “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么?快去做飯,我快餓死了。”莫進榮不耐說道。

  秦氏只好出去忙活了。

  吃飯的時候。

  “今個兒,郭大娘也上門來了。”莫進榮的娘親說道。

  “她上門不會也是推薦她兒子來干活?”莫進榮皺眉,這郭瘸子不學(xué)無術(shù),偷雞摸狗的,他可不敢招。

  “誒,你這脾氣,收斂點,郭大娘好歹是同一個村的街坊鄰居,是長輩,你也別犟著,傷了情分以后就不好見面了,這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莫大娘不滿斥責(zé)自己兒子。

  “娘,你不會答應(yīng)什么了?”莫進榮有些不好的預(yù)感,他夾了一塊肉菜正要吃。

  “她上門可誠心了,提了一吊的臘肉。”

  莫進榮正要送進嘴里的肉停下,放在飯碗里,啪的一聲把筷子放在桌面,嚇得秦氏和莫大娘一跳。

  “你這孩子,怎么回事?你這是要嚇?biāo)滥锇。 蹦竽飺崃藫嵝乜凇G厥霞泵νO驴曜咏o莫大娘撫胸拍背安慰。

  莫大娘打開秦氏的手:“娘答應(yīng)了,我看衛(wèi)娘子人不錯,又倚重你,也就答應(yīng)了。難不成還有什么問題。”

  “薛大娘也上門來和我說……”

  “你別管她,小氣吧啦的,上門也就帶一些地里的蔬菜,真當(dāng)我們沒有見過世面。”莫大娘嘟嘟囔囔說道。

  “娘,這又不是我做主,我哪能說加什么人就加什么人?更何況郭瘸子酒肆個渾水摸魚的無賴,我要是招了他,我可就辜負了衛(wèi)娘子的信任,娘之前不是也說過要好好干活,不要辜負衛(wèi)娘子的信任。”

  “就沒有別的辦法?”莫大娘訕訕的說道:“我們把人家送的肉都吃了。”

  “到時候我給他們還回去。”

  “你要怎么還?咱家又沒有養(yǎng)豬。”

  “我去集市里買。”

  “哎,我說你這孩子真不會過日子,豬肉死貴死貴的,咱家怎么買得起?”莫大娘不同意了。

  “那行,您要是這樣,我就辭去這份差事不干了。您滿意了?”莫進榮重重放下飯碗。

  莫大娘被莫進榮這話氣哭了,秦氏一直在一旁安慰莫大娘。

  “這個不孝子,翅膀硬了,想要飛了?也不想想我和他父親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拉扯長大,我們家就是少了誰的吃的也不會少了他吃的。”莫大娘哭訴道。

  “娘,娘是我錯了。”莫進榮被她娘哭的心煩意亂的,煩躁抓了抓頭發(fā),跪在莫大娘的面前,莫大娘在他跪下來的方向轉(zhuǎn)了一個圈,莫進榮膝行過去,好不容易哄得他老娘不生氣。

  “好好,我照著您說的問一問就是了。您不要生氣了,氣壞身子可就不好了。”莫進榮誠懇安慰。

  “是啊,娘,您不要為了這些小事傷了自己的身體,相公都答應(yīng)您了。”秦氏也跪下來。

  “那還差不多。”莫大娘摸了摸眼淚。

  “娘,我先把話說在前頭,我也就是叫人來干活的,不能做這個決定,也就只能帶個話,要是衛(wèi)娘子不要他,我也不能為了郭瘸子把自己的工作丟了,您說是不是這個理?”莫進榮說道。

  莫大娘想來也是,收了郭大娘的臘肉幫她傳個話就是了,要是累的她兒子丟了這么好的工作,她也是第一個不答應(yīng)的。莫大娘點點頭:“娘親哪能不心疼自己兒子的,自然是這樣了。”

  莫進榮才松了口氣。不過一想又有些頭痛,這郭瘸子的名聲在外的壞名聲,就是薛大娘家的兒子都比他有名聲多了,想到薛大娘,他眉頭皺的更深了,要是他去推薦了郭瘸子不去推薦薛濤,薛大娘肯定要上門來鬧了。

  ……

  春天筍如急雨冒得十分快,長得十分快,一下子就冒出墨綠的竹節(jié)長成竹子,莫進榮一大伙的人卯時出門挖筍酉時才能收工回家。就跟趕趟似的,匆匆忙忙的。

  他們剝筍的手法也越來越嫻熟,挖筍,剝筍,煮筍之類的步驟做的快速。浸泡的筍干也排列放置在‘榨’里面,用外力擠壓外部的水分。

  齊老板有來過一次,他跟柳清菡做生意哪能什么都不知道一通摸瞎,大概是第一次有些新奇,到處轉(zhuǎn)悠,他最大的疑惑就是筍干這樣做真的好吃嗎?做成干應(yīng)該口感不好。

  柳清菡從他的表情也能明白他的質(zhì)疑。跟他大肆解惑說了制作成筍干只是為了保存運輸,口感是完全不會影響的,還說了要如何浸泡才能恢復(fù)它的味道。

  齊老板點點頭,總算是稍微打消自己的質(zhì)疑。

  做工這些天,莫進榮一直憋著,不知道怎么跟柳清菡推薦。他是實在說不出口啊。

  倒是柳清菡看他情況不對還以為他遇到什么難處了。

  “你要是遇到難處實在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跟我說。”柳清菡善解人意道。她倒是挺欣賞莫進榮的這股干勁,調(diào)動人的積極性還有各種領(lǐng)導(dǎo)能力還是不錯的。

  “衛(wèi)娘子……”莫進榮一臉糾結(jié)之色,吞吞吐吐的,柳清菡看他不好說出口,輕微蹙了蹙眉,莫進榮是個爽朗的農(nóng)家漢子,不會拐彎抹角的,能為難成這個樣子,肯定是真遇上什么事情。

  “不用不會怎么樣對你。你害怕什么?”柳清菡故作輕松緩解他的緊張。

  莫進榮憋的一口氣就跟煮熟的紅蝦似的,終于忍不住吐出來了,他天天被他娘催促,脫口而出:“我想給您推薦一個人。”

  “推薦人?誰啊?”柳清菡倒是不介意再來幾個幫忙的。

  “郭大娘家的兒子。”莫進榮一口氣說出來了,迅速補充:“您要是看不上,不用勉強也就當(dāng)我隨便說一說而已。”

  柳清菡一時沒有想出來那個郭大娘。還想問清楚,莫進榮已經(jīng)低著頭就跑了。

  莫進榮羞愧萬分,實在死郭瘸子的名聲太過狼藉,對著賞識自己的衛(wèi)娘子說這些渾話就跟硬生生在他臉上甩巴掌似的。羞愧不如。

  “哎哎……”那個郭大娘,你人都不說清楚,柳清菡看著莫進榮就跟惡鬼追趕似的,嘩的一下人就不見了蹤影。

  莫進榮一跑心想壞了,自己也就說了一個名兒,還有薛大娘家的薛濤沒有說。

  又十分不好意思的回來了。

  莫進榮這次沒有急忙跑了,跟柳清菡說完推薦兩位的話也就低下頭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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